上官婉柔電光火石之間,將自己所事先製造出來的分離空間,與對方的分離空間撞擊。
武氣帶動着風元素,摧動起一的力量,與對方的分離空間撞在一起。
就看到那空間在眼前,震耳欲襲地碎裂。與之響起來的是對方的慘叫聲。他們的空間也裂了!
上官婉柔心想,二話不說飛縱過去。對方那裂開的空間中,露出了裡面的真容,但見着一片片血跡潑墨似地撒開。她飛速上前,只看到對方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扯着融牧離開,另外兩個人則是頭前飛奔,想要逃離開這裡。
本來上官婉柔是想追隨着他們的尾巴,到他們躲藏的深處。因爲那尋靈府也是沒有人的。
但是垂眸看到被拖着的融牧的樣子,他渾身是血。如果任其下去,必定血盡而死。
抉擇之下,上官婉柔刀出鞘,對着那拖着融牧腳的手下,便是狠狠一劈。
那呼一記,哪敢硬敵,撒了手便朝追着自己的同伴,欲要一起離去。“林植你果然厲害,居然能將我們的空間擊破,你等着,馬上你就會嚐到反噬的滋味!”
上官婉柔不語,上前抓住融牧,把他朝外一丟,便朝那三人追過去。
融牧悶哼一聲,掉在地上之後,才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擡眼便看到被撞開的空間中,林植居然追上了那些人。他連忙爬起身,伸手向她大呼,“林弟……”本以爲自己的聲音會很大,可是沒想到竟很是虛弱。
融牧的聲音還沒有完全發出來,便又栽下去,狠咳一聲,再度嘔出口血,在地上依然在喊,“林弟,莫去,不要去……”
便在此刻,就聽見前面傳來道悶哼。融牧竟聽着是林弟的聲音,一時又從悶悶疼痛之中迴轉過來,抓上前去,想要將林弟扯回來。可是伸手卻抓了滿地的土,在土中卻有一樣咯人的東西,定晴看去,是一枚寶石戒指,“是林弟的……”
前面出來塌陷似地巨聲,融牧擡頭看到林植正往回跑。而在他的身後驀地砸下來一道組成空間巨牆,“林弟,閃開!”
融牧提起道靈之力,朝着那巨牆擊去。
力量微弱,但也稍稍阻擋了一下那牆砸落下來的速度。
上官婉柔落下之後,身後同一時刻傳來轟塌之音。她自一片硝煙之中走出來,站在融牧面前,“融你沒事吧?”
自戒指之內取出藥丸,她給融牧服下去,看到他慘白狼狽的臉上微微有了一絲血色,她鬆了口氣,點點頭。
融牧打坐,恢復了一些氣力,兩人這才又說起話來,“林弟,剛纔你不該去。他們拿走了我母親的魂息,能力增強,並非是你我能夠對付得了。”
“我知道。”
上官婉柔幾不可察地嘆了聲,這個結果她早就知道,其實她一點都不怕。只不過回頭時,看到融牧倒在地上。想着這分離空間一旦破碎,這條街便不會像之前那般無人敢靠近了。
那些中毒者前來,一樣能把融牧咬死。
若她離開,便等於是自食其果。放棄了融牧的性命。但她依然是不甘心的,收手之前便將那一半的分離空間也毀掉了。至於那三個人,是否活下來,卻未可知。
見融牧面上有着憂傷流淌,上官婉柔也不說話。知道他失母心情,只是她卻是不知該如何相勸,只是陪着他一同沉默着。
“在這靈宮地界上,曾經的三大世族已經將要滅亡了。”過了很久,便聽到融牧如此說道。
上官婉柔聞言,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便問道,“你要報仇麼?”若要報仇的話仲孫世家卻是一個,那南宮世家卻是沒有招惹他。
融牧緩緩搖頭,“不需要我來了報仇,那三大世家,包括融世族在家,都將滅亡。尋靈府會將他們全部奴役在腳下,他們再也看不到光明瞭!”
“僅僅是因爲尋靈府的人得到了魂息?”上官婉柔地問道。
見天色不早,融牧在破碎的分離空間的廢墟之中,尋找到了融夫人的殘骨,隨着他,讓融夫人入土爲安。
兩人站在空曠的野外,獅獸在不遠處甩動着雙翼,不時地飛兩下,爾後又落回來。那焚音卻是蔫蔫地,一副奄奄不行的樣子。
融牧親自在墓前刻了字,在這個時候那烏沉沉的天空開始降下了小雨,打落在臉上,分外地陰涼。
上官婉柔向着融夫人的葬身之處行了一禮,便遠遠地坐在一旁,獅獸跑過來,一塊坐在她旁邊,焚音也跟着慢吞吞地過來,依到獅獸身邊。
一人兩獸,遠遠地瞧着融牧在那裡祭拜他的母親。
“也不知那魂息究竟有什麼用處,有了靈丹就可能將三大家族收入掌中麼?”上官婉柔一邊瞧着融牧,一邊低低喃道。天空的雨越下越大,融牧跪在地上任雨水將他身上的血與污都沖刷乾淨。
蟾蛇在手腕上慢悠悠地遊弋,不時伸了蛇信朝着外面的那細雨一下,彷彿是在品嚐着雨水。上官婉柔輕輕撫着它的小腦袋,幽幽地嘆息。
它卻像是懂得她的心情般,轉而纏上她的手腕,彷彿是在撒嬌跟着一圈圈地轉着圈兒,就看到上官婉柔的手腕上有一圈五彩斑斕之色在變幻莫測地流動着。
“主人接下來要做什麼?我們回去麼?”獅獸問道,把自己七彩雙翼收回去,這樣的雨天,它很是討厭,因爲不能夠飛。一旦飛出去,便弄得身上滿是討厭的雨水,讓人煩燥。
上官婉柔看了一眼不遠處,低低喃語,“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鬼面鍾還沒有拿到,這靈宮地界也不是我們想走就能走的。”
“主人是提心那魂息麼?”獅獸又問。
蟾蛇玩得煩膩了,就停了下來,在旁邊插了一句嘴道,“那魂息牽動着靈丹,之前與融夫人在一起時,我已經感覺到魂息的強大,主人要小心!”
這一點,上官婉柔卻是從來沒有聽過。融牧也沒有告訴她。即使是給融夫人診過病,她也沒有感覺到,那魂息究竟有多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