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放下你。”昂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堅決之色。
長髮野蠻人一看,陰沉而笑,“那我們只好決鬥了。”
隨着他聲音落下,頓時另外那個短髮野蠻人跟着暴起,兩個人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就衝着昂夾擊而來。
“呀,你們突襲。蝶,我們快走!”昂大叫一聲,完全不與後面的兩個人硬碰硬,轉而朝另一方向飛快逃竄。
而此刻正在東部落之內,遠遠瞧着西部落的銳,神色凋零而痛憤。
“銳,看看是誰來找你了。”正在這個時候竺走了過來,向他介紹着身後的那蒙着面紗的少女,“這位是人類的七皇子妃。她來看你了,因爲聽說了你的事情,她有話要對你說。”
“我不需要別人的可憐!”
銳凝起眉頭,冷冷一哼,轉過頭去,也不看上官樂萱。
上官樂萱看了一眼竺,望了下銳。
發現這兩個野蠻人之間的氣氛並不微妙,相反這個竺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也並不銳心裡面有別人而痛苦。
竺的甘心情願,倒是讓上官樂萱覺得自己這次並沒有白來。
她衝竺施了個眼色,竺便非常順從地退了下去。
就剩下銳一人在場,上官樂萱開始說起話來,“銳的心裡面不舒服,我全都清楚。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白淵裡面的事情,是有人故意爲之?”
“你說什麼?”
銳語氣有了些微的變化。
關於白淵,還有蝶以及竺等等一干事情。銳已經很是招架不住。
如果蝶僅僅是拒絕了自己,銳的氣憤會十分頂盛。但是蝶實際上是個人類,銳內心的一團氣,便不知該往哪裡撒。
於是對上官樂萱的話,他僅是稍微觸動了一下,並沒有很強烈的反應。
見他麻木不仁的樣子,上官樂萱陰毒一笑,看起來馬上要用到毒招了呢。
她輕咳一聲,拉回銳的注意力,跟着又說道,“銳,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你去了白淵之後,卻與竺在一起?”
銳驀地回過頭來,神情中像是淬了冰渣子般。
“是有人在暗算你!”
上官樂萱高傲地爲他解讀道,“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下的。他們故意把你叫到白淵,然後等你跳下去之後,在裡面撒下了藥粉。那種藥粉,難道你一點都覺察不出來嗎,那是你們野蠻部落特製的銷骨秘砂!”
她越說,銳的臉色越難看。
可是她卻正在興頭上,根本沒有半點要中止的意思,她繼續說道,“你可知道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人家根本就不想接受你的心意,從一開始就是逗你玩呢。你以爲拿回了石像,就真的收回了心嗎,不是,別人其實在看你笑話呢!”
“想想你追去蝶的過程,想想整個野蠻部落的人都知道第一勇士的事情。但是最後卻以這種形式收場。你收回了石像,看似是給了蝶重重一擊。其實蝶的心裡面還在高興呢……”
“她高興什麼!”銳面色一下子黑沉下來,咬牙質問着。
上官樂萱輕吸了口氣,賣了個關子。看到銳緊緊攥的拳頭,山雨欲來之後,她笑了,這纔回道,“事情很簡單嘛!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在蝶的心裡面早已經算計到了,你早已把她放在心中。就算收回石像,你現在也忘不了她。現在她正在心裡偷笑呢!”
聽得這些話,銳徹底怒了。
“我絕不會讓她如願的!”
銳大叱,一拳擊落身邊的石器,跟着朝外大步飛奔出去。
像是發生了一場地震般,上官樂萱捂住耳朵,過了好一會兒。銳出去之後她才鬆了口氣,輕輕地撫撫胸口,“還好,他是找蝶出氣,而不是我。”
“七皇子妃,您現在算是挑波離見麼?”
就在上官樂萱打算去看熱鬧時,突然自身後走來一名男子,這男子卻是莊凕遙。
託七皇子的福,他在野蠻部落的這幾日呆得那是有滋有味。
吃的喝的,雖然比不上之前在奪魄宗的時候,但也是這裡最好的。
莊凕遙恢復得極不錯,在聽說蝶是林植假扮的時候。
他慶幸自己恢復了精神,因爲接下來要戰鬥了。
被奪去的戒指,以及死去的奪魄宗的人,還有巨蟻之卵,他都要搶回來!
只是沒料到,上官樂萱居然比他快一步。
率先跑到這銳面前,玩了一出心計。
“莊宗主,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不快點想想法子,卻來找事,不覺得危險麼?”上官樂萱冷泠泠地看過去,不屑地輕哼一聲。
莊凕遙完全沒有被戳穿的惱怒,相反他笑得很恣意,走上前驀地伸手捉住上官樂萱的一縷頭髮,放在鼻端垂涎地嗅了嗅,跟着笑道,“我做得還不夠多麼。你與雌性野蠻人弄的那銷骨秘砂,在白淵裡面享樂不少。現在卻把這種罪頭,推到了林植的身上。呵呵七皇子妃,你真是有智謀啊……”
哪料上官樂萱想也沒想,便拿自己的手堵住了莊凕遙的嘴巴。蒙着面紗的小臉冷光閃閃,“閉上你的狗嘴!小心讓別人聽見!”
該死的那些野蠻人,本來把銷骨秘砂下到白淵裡面的。
誰知道白淵裡面的水一下子濺到了崖道上。
她與軒哥哥全部都淋了一身,便在那崖道上做了。
說來也巧,多虧了有這件事情發生,因爲軒哥哥對她比從前要溫柔得多,大概是心有虧欠。
但是上官樂萱纔不在乎那些,她只要讓軒哥哥還留在身邊就可以。還有,等回到西月國,她便是七皇子妃,有這麼一次,軒哥哥將再也不會向她退婚啦。
哪怕她的容貌並沒有恢復。
上官樂萱按住自己的面紗,防止被莊凕遙給看了去。收回手來,嫌惡地在身上擦了擦。
她的這些動作全部都落入到莊宗主的眼中。
莊凕遙也覺得可惡,只是一臉笑吟吟地盯着上官樂萱,彷彿有話要說。
“你來這裡不會簡單爲了說這幾句話吧?”
上官樂萱陰森地瞪過去,眼中劃過一陣陣的冷刀。
“七皇子妃,若是本宗主告訴你,你臉上的傷有得治了,你會怎樣?”莊凕遙拋出橄欖枝,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