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正沒說話,也跟了前去。
祁晟軒本想說點什麼的,結果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尤其是龐正也走了。他手下這些隨從,可是沒一個比龐正厲害呀。
“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走?!”
祁晟軒氣鬱心頭,扭頭衝欲要說話的上官樂萱厲叱,當即怒衝衝地跺腳跟上去。
七皇子都走了,其他的人自然都不甘於後,跟着飛快地追了上去。
“爲什麼本皇子覺得,你對這裡的路並不熟悉?!”
衆人一邊走着,祁晟軒便衝着上官婉柔尋問道。他本是找茬,爲剛剛上官婉柔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裡而生氣,但顯然這個叫做林植的少年是真的敢明目張膽地不把他放在眼裡!
就聽林植說道,“這裡的確是另一條路。我沒有走過。剛纔那個叉路是我們應該走的,不過那裡更兇險,頭頂上的飛禽聖獸隨時都會把我們叼走。我一個人可以,但是大家一同,是不是目標太大了呢?”
她終於說實話了!
祁晟軒氣得俊臉發青,還待發飆,那上官樂萱衝上前插嘴,“林植!你敢欺騙七皇子,來呀把林植捉住,聽侯發落!”
七皇子的侍衛自動把上官樂萱當做了七皇子妃,畢竟兩個人已經舉行了訂婚禮。聽得上官樂萱命令,衆人旋即衝上前,直接把林植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龐正面色無動於衷,彷彿根本沒聽到上官樂萱的發話般,他只是說道,“樂萱小姐,你還不是七皇子妃,卻能命令得七皇子的侍衛,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這些侍衛圍住林植,只會使得七皇子難下臺階。
而今林植卻是惟一進入這魔獸山之人,又肯帶他前去尋找長生的藥草。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真不知上官樂萱究竟是打得什麼鬼主意,竟時時針對林植,不夠聰明的女人!也不知七皇子納她爲妃,究竟有何用處?!
上官樂萱的做法,不僅讓林植無從適應,更是令七皇子也無法下臺。
現在的七皇子還滿心想讓林植做他的侍衛,但是他自己的侍衛卻圍住了林植。如今把侍衛命令順來,有失皇子顏同,而如果不命令……祁晟軒懷疑,自己的這些侍衛是否乃林植的對手?
眼看着龐正根本一副置身於外的表情,局面呈現僵滯狀態。
便在此刻林植髮話了,“七皇子可以治我的罪。但是你們也有權利選擇離開,走另外一條路。不過如果遇到了比現在更嚴峻的危險,我便不負責任了。”
“是啊,我覺得林植說得對。他所做的盡是爲了我們着想。何況這條路已經走了,再返回去,卻是步步危機,不知下一步遇到的是何等樣的魔獸。七皇子,你真的決定要遵從七皇子妃的意見,走回頭路嗎?”
“龐正,你少在那裡歪理,給本妃閉嘴……”
“閉嘴的人是你纔對!”
上官樂萱的話還沒有說完,忽地便聽到七皇子對她責難地發出警告。她不禁作色,訝愕地看着祁晟軒,怨懟道,“軒哥哥,你剛纔是在吼我嗎?我可是爲了你好!”
“別說那些沒用的!”祁晟軒厭惡地掃了眼上官樂萱,開口命令道,“以後沒本皇子的命令,休想使用我的人!知道嗎!”
雖然他如此說着,但是眼睛卻朝自己的那些侍衛狠厲地瞪去,滿含警告之光。
侍衛們紛紛垂下頭去,並退離了包圍林植的勢頭。
危機解除,上官婉柔暗鬆口氣。現在畢竟不是打架的時候,那地鏢獸不定是逃了還是藏在某個地方準備暗襲。
只是上官樂萱蒙着面紗那露在外面的雙眼,瞪得溜圓兒,轉過祁晟軒死死地盯向上官婉柔——
這個林植,究竟是什麼人。之前七皇子還要殺死她。現在居然百般維護她!
林植害死了尹爍樹,毀掉了她想尋找美容藥草的計劃。現在居然被軒哥哥維護,不行,絕不能讓她囂張下去!
垂下頭去,上官樂萱暗暗絞進了袖口,她絕不會忍受這些,絕不!
這一次小小風波過後,衆人繼續前行。但不過四下已經有護衛周密防備着。
上官婉柔與龐正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皆看到了密匝的防備之色。
顯然那地鏢獸並沒有被殺死,以及前路上的諸多未知的猛獸襲擊,會令人無法安心。
“你們說那地鏢獸,爲什麼會叫這個名字?難道了會鑽地嗎?”
閒來無事,上官樂萱走在衆人之中,忽地饒有興趣地問道。
上官婉柔沒有答話,龐正也沒有吱聲。
並非是因爲他們不願意與上官樂萱說話,而是因爲關於地鏢獸,他們也不曾瞭解。
至於上官樂萱,明着是與他們講話。暗地裡卻是逗弄那隻貓呢。
祁晟軒卻不知上官樂萱的用意,但他知道關於地鏢獸,林植身邊的那隻貓曾經給過他們建議。
於是他朝着林植指去,“你的貓可有什麼要說的麼?”
如此問話,便是準了貓可以暢所欲言。
上官婉柔聞聲看了眼獅獸,發現它正如貓兒般蜷縮着身子,眯着眼睛慵懶地打着呼嚕。
這是完全沒有把七皇子放在眼裡呀。
上官婉柔笑笑,輕輕撫過貓,眼眸銳利地發現上官樂萱滿眼垂涎地看自己的貓。
“它累了,並不知道地鏢獸的情況。”上官婉柔淡淡地替獅獸拒絕掉。轉而朝前走去。
七皇子與上官樂萱都是一臉的遺憾與不甘狀態。
而龐正也有些覺得可惜,這隻貓瞧着真不是普通的物種呢。
只是被它的主人保護得滴水不漏。
見沒有戲,衆人繼續朝前走,腳踏在地面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就像是剛剛下了一夜的雪,踩在上面發生的過於鬆軟的感覺。
這塊地面顯然發生了變化。
上官婉柔低頭一邊走一邊看,面上不時掠過奇異之色。
“快走啊!”
上官樂萱之前沒有使貓說話,如今地這林植相當惱火。
被她一推,上官婉柔反而停下了腳步,擡眸睨過來,意態冷漠起來,朝前一抿脣,“既然你想走,那現在你走吧,我留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