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聖燁出來的時候,南宮雪稚正和兩個老外聊得熱火朝天的,看到玄聖燁,癟了癟嘴,沮喪地說道,“I have to leave。”
兩個老外也是一陣沮喪,卻還是起身向玄聖燁行禮。
玄聖燁點點頭,擁着南宮雪稚的雙肩離開。
“Hope to see you again。”南宮雪稚回頭向兩個她覺得相見恨晚的老外擺擺手,有些捨不得。
玄聖燁是真的吃驚了,低頭不可思議地看着南宮雪稚,“你還會說他們的語言?”
“之前學過。”南宮雪稚小聲地回答。
“學過?”據玄聖燁所知,整個南夏國,沒一個人會說那種話,她學過?跟誰學的?
還有她織的手套,之前他也是沒見過。
他自認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可是在她的身上,他確實看到了前所未見的東西。
這一切,顯然是和失憶沒有任何關係的。
她,真的不是南宮雪稚。
但,她是他愛的女人,這就足夠了。
南宮雪稚感到玄聖燁的目光仍舊在她的臉上沒有移開,知道他是又開始懷疑她了,側頭瞪他,沒好氣地問,“你還想問我是不是南宮雪稚?”
玄聖燁笑笑,搖頭,“你是燁哥哥深愛的稚兒,這就足夠了。”
南宮雪稚挑了挑眉,“即使我不是原來的南宮雪稚?”
“我愛的本就不是原來的南宮雪稚。”玄聖燁摸了摸她的頭。
可是,他愛的是現在的南宮雪稚,傷的卻也是現在的南宮雪稚。
如果他知道和他成親的是現在的她,那晚,他一定不會那麼做的。
“稚兒,你相信燁哥哥,燁哥哥不是想要傷害你的,只是有些事……”有些事只有事後後悔的份,而後悔卻又無濟於事。
好在,她現在仍舊在他的身邊,好在,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除了有時候無理取鬧,任性又暴慄……但他喜歡的,不正是這樣的南宮雪稚嗎?
“我當然相信你,可是相信你,受傷的也還是我,我這個人不管原因,只看結果的,你就別再跟我說那些廢話了,真沒用。”南宮雪稚扭動了身子掙開他。
原本那些傷口她已經沉澱在心裡了,可是玄聖燁他自己提起,她就又不由得開始討厭他。
玄聖燁無力嘆氣,只恨自己挑起這個話題,自己找罪受。
小混賬又不搭理他了。
回到了府裡,剛下了轎子,南宮雪稚就看到司徒妙萱焦急地等在大門口,見到她下來,也顧不上和後面的玄聖燁行禮了,拉着她就跑了進去,跑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急啊?”南宮雪稚被司徒妙萱營造出來的氣氛一下子給弄得緊張了起來。
司徒妙萱拍着胸口順了順氣,艱難地開口,“雪稚,我對不起你,剛纔我見從雯有事忙分不了身,就跟她說今天的避孕藥我來煎,誰知道上官側妃這時候進來了,正好被她給聽到了。”
南宮雪稚怔了一下,有了一種要壞菜的感覺。
“雪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司徒妙萱也跟着着急,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她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