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玄聖燁正常進宮,南宮雪稚繼續回蓮香居織自己的手套。
沒過多久,小金子就進來稟告,說她的哥哥南宮尚軒過來看望他了。
南宮尚軒上次回家參加那個最後沒參加成的家宴時她見過,兩個人連句話都沒說,只是互相點了點頭,一點都不是很親近的樣子,怎麼她這個哥哥今天會突然過來看她?
“我知道了。”南宮雪稚起身,和小金子來到了會客廳。
“參見王妃。”見南宮雪稚進來,南宮尚軒立刻起身行禮。
“嗯。”南宮雪稚點點頭,立刻命人看茶,在南宮尚軒的旁邊坐下,兩個人中間隔着一個茶几。
“王妃最近還好嗎?爹讓我過來看看你,還說讓你沒事常回家看看。”南宮尚軒端起茶杯,笑得很客套,聲音也不冷不熱的。
南宮雪稚嘴裡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爹讓她常回家看看?
那個爹是南宮爵嗎?是那天將她無情地給扔出去的南宮爵嗎?是爲了自己的宏圖大業將她往火坑裡推的南宮爵嗎?
“常回家看看,這歌我會唱。”南宮雪稚嚥下了水,呵呵乾笑了兩聲。
南宮尚軒頓了頓,喝了口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爹讓我代他向你賠個不是,他說上次的事是他老人家做錯了,可能是人老了的緣故吧,他現在只希望子女可以承歡膝下,共享天倫之樂,也知道王爺准許王妃隨便出入王府,就希望你可以常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也想好好補償補償你。”
南宮雪稚無奈了。
南宮尚軒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盡是冷漠疏離,她就納悶了,長這麼帥,來當說客也行,他娘娘的他就不能前一天晚上照照鏡子練練表情嗎?
還天倫之樂呢,鬼才相信這些話,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什麼都好意思往外說。
這一定是又要作什麼幺蛾子了。
南宮雪稚看了眼南宮尚軒,心裡突然爲他感到悲哀,更想問問他,“你是不是傻啊?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我不會相信這些話,你說個什麼勁兒啊?”
當然,這些話她只能在心底想一想,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的。
“好,你回去跟爹說,我會常回去的。”南宮雪稚彎了彎嘴角,給了南宮尚軒一記自認真誠的笑容。
南宮尚軒點點頭,從袖口裡拿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南宮雪稚,“這一萬兩銀票是爹讓我交給你的,你以後要是缺錢了,隨時都可以回孃家拿的。”
“這個真不用,我現在也用不着什麼錢,再說了,我都嫁出來了,有什麼需要,有自家相公呢,你替我跟爹說聲謝謝,他的好意我心領了,銀票就不用了,大哥,你路上小心啊。”南宮雪稚起身,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南宮尚軒怔了怔,看了眼手裡的銀票,起身跟了上去。
送走了南宮尚軒之後,南宮雪稚終於鬆了一口氣,真害怕南宮尚軒剛纔會強硬把銀票塞給她。
她現在着實不想和他們有什麼瓜葛,這纔剛過上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