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稚看着那倆丫頭退了出去,這纔到帳篷正中央的小方桌子旁坐下,低頭看着手中的野果子。
“稚兒不是要吃水果嗎?想要吃什麼?蘋果還是梨子?”玄聖燁邊說着邊在南宮雪稚的旁邊落了座,將桌子上的果盤往南宮雪稚這邊挪了挪。
南宮雪稚想知道這野果到底有多酸,可是自己又不敢試,於是……
“這是我親自摘的,你嚐嚐看。”她將手中的野果遞到了玄聖燁的面前,甜甜地一笑。
“謝謝稚兒。”玄聖燁接過,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
還別說,他十九弟說得對,真酸哪!
南宮雪稚看着玄聖燁笑呵呵的,一口接着一口吃得香香的,納悶了,玄聖彥是在騙她嗎?
“好吃嗎?”她吞着口水問。
玄聖燁點點頭,“好吃。”
這個回答太真誠了,南宮雪稚真的覺得,這個果子味道一定美極了,於是自己也嚐了一口。
“玄聖燁,你騙我!”她齜牙咧嘴地吼,精緻俏麗的小臉都快扭成了包子。
她就知道這混蛋對她的好都是表面現象,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欺負她,作弄她。
“可是我真的覺得稚兒親手摘的果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玄聖燁說得真誠,幾口將手中的果子解決掉了。
南宮雪稚覺得玄聖燁說的話比這果子還算,心裡更是不痛快,手中咬了一口的果子衝着玄聖燁的額頭就砸了下去。
玄聖燁吃痛蹙眉,鳳眸微微染上了怒火。
這小混賬真是不可理喻。
可是不可理喻他也就想理她,所以他眼底的怒火只燒了半秒的時間就滅了。
南宮雪稚猛地站起身往外走,掀開簾子吩咐站在外面的丫鬟打水過來,她要洗漱。
玄聖燁以爲她又要走了呢,剛起身想要追上去,看到她停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笑了出來。
他就快要患上患得患失的毛病了。
洗漱完畢之後,南宮雪稚脫了衣服直接鑽進了被窩裡,背對着玄聖燁躺下。
玄聖燁也剛洗漱完畢,坐在牀邊看着她賭氣的背影,輕輕地脫了躺倒她的身邊,側頭看了她後腦勺一眼,嘆息着說道,“稚兒,到底要燁哥哥怎樣做,你才能回到以前,稚兒,你告訴燁哥哥好不好?”
他側身將南宮雪稚的身子扳過來面對着他,立刻對上了她冰冷的眼神,一顆心,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回不去了,你心裡清楚,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怎麼可能回去?玄聖燁,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再愛上你了,你想要把我留在身邊也可以,你留我一天,我就會讓你難受一天,還是那句話,你活該。”她冷笑一聲,看着玄聖燁眸底燦若星河的光亮一點點黯淡下來,最後一片黑暗。
玄聖燁眼眶一陣灼熱,喉嚨也炙熱的痛,半響才艱難地發出聲音,“稚兒,你就那麼恨我?”
“我何止是恨你?我還討厭你,看見你就煩,噁心,玄聖燁,你以爲現在只有你自己煎熬是不是?我也是,看你一眼我都覺得備受煎熬,我現在每天想的都是怎樣離開你,離你遠遠的,這一輩子見不到你纔好。”南宮雪稚越說越狠,也越來越過癮。
比起拿劍刺他,她更愛用語言去刺傷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