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日子就是這麼過得

最初兩天,阿笙真沒感覺到她在英國度假旅遊,幾乎沒出過屋子,被陸子初一天24小時霸佔着。

韓淑慧打來電話的時候,陸子初睡的正沉,阿笙擔心吵醒他,摸索到手機,進了更衣室。

“怎麼也不見你和阿笙打電話回來,至少也該打電話報個平安啊!”電話一接通,韓淑慧就開始教訓起兒子來。

阿笙有些汗顏,不是不打,是那人很忙,而她很累,但這話是萬萬說不出口的,於是阿笙歉聲道:“是我和子初疏忽了。”

韓淑慧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會是阿笙,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溫聲道:“在那裡玩的開心嗎?”

阿笙下意識揉了揉眉心:“開心。”

她是有苦沒處訴。

韓淑慧叮囑道:“閒暇時不要在一個地方呆着,沒事去周邊城市或是國家多走走。”

“好。”

阿笙又跟韓淑慧閒聊了十幾分鍾,記掛陸昌平身體,其實公司有陳煜、向露在,陸子初調休前之所以搬出陸昌平坐鎮,無非是爲了穩住陸氏高層,若是真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有陸昌平在,公司一衆高層在,再不濟還有陳煜,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結束通話,阿笙換了一身家居裝,再回到臥室,觸目就是火紅色,類似中國傳統婚*顏色,就連垂落的紗帳也是紅的。

猶記得,歡愛漩渦中,有低啞的聲音在耳邊盤旋:“當初讓人置辦的時候就在想,你躺在上面一定很好看。”

阿笙覺得,這個男人生來就是燃燒她生命的。

當初一句戲言,沒想到竟被他當了真,她說:“天亮,你在。”

再然後,他竟真的放下工作,帶着她來到了英國。

他睡得很沉,睡顏平和安靜,髮絲略顯凌亂,卻顯得性感而又慵懶。正值下午時分,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映照出淺淺的光暈。

換成任何一個人看他,都會覺得他是一個漂亮的人,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偶爾是很惡劣的。

*笫之歡,那雙眸子有時漆黑明亮,有時暗沉深幽,注視着她,層面多樣,或魅惑,或放肆,或致命……

慶幸的是,擁有這麼一雙眼眸的人此刻正熟睡着,眼簾閉合,俊雅的面容透露出柔和的弧度,鼻息沉穩均勻,生性警覺靈敏的人,似乎卸下了所有的負擔,睡得那麼沉,連她下*離開都不知道。

阿笙必須要犒勞一番自己的肚子了,實在是太餓,經不起他再三折騰。

兩人來之前,房子有專人看護清掃,自從他們來了之後,有人會每隔兩天過來打掃一次衛生,所以阿笙打開冰箱查看食材的時候,冰箱裡食材很滿。

熬粥間隙,她去花園裡走了走,附近也有幾棟類似這樣的房子,但因爲每一家都地域寬廣,所以間隔比較遠,倒也不存在什麼鄰里關係。

也算是意外驚喜了,沒想到花園一角竟種植了幾棵櫻花樹。三月下旬,粉紅色的花瓣還不到滿天飛舞的時候,但偶爾一陣風吹來,難免會有幾瓣櫻花緩緩飛落。

一直都是知道的,那個人對生活很有情趣,縱使購買房產不常居住,但視覺上總會讓人覺得衝擊力很大。

飯做好了,陸子初卻不在臥室內,當然也不在那間透明的浴室內,那他在哪裡呢?浴室正對面的露天游泳池裡傳來水流聲。

阿笙微微攏眉,雖然知道那水是常溫,但還是……受涼了怎麼辦?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倒是想笑了,現在這般心理,倒像是最無奈的母親。

走近,是想喚他下樓吃飯的,但看到那樣一番男色,雖然有預期,卻疏於防範,畢竟幾個小時前他們纔剛剛……

“飯做好了。”

阿笙儘量讓自己保持微笑,儘管她是很想嘆氣的,那人半靠在池沿邊,閉眼似是睡着了,黃昏晚霞太好,所以就連他的表情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似是沒聽到,於是她蹲在臺沿上,伸手摸他溼溼的發:“子初……”

不學乖啊!直到阿笙蹲在池沿上,被某人纏着脖頸脣齒教纏了好幾分鐘,她才醒過神來,裝耳聾的人就那麼低低的笑了。

“晚餐有番茄醬?”他舔了一下脣,眼裡是深深的笑意,阿笙開始感到尷尬了,直到炙熱的呼吸再次席捲她,阿笙的脣終於開始疼了。

伸手推他,只因鬆軟的家居服早已被他身上沾染的水珠打溼了,就那麼浸貼在她的身上,起先是冰涼,很快就滾燙的很。

推搡的舉動,怎麼看都有些欲迎還拒;那聲“子初”,怎麼聽都像是無言的邀請。

阿笙對情事生澀,但兩人身體卻是極度契合敏感的,陸子初眼神中分明暗涌着什麼波光,壓不下就只能悉數逃竄而出。

連阿笙自己也不明白,她怎麼又被狼給吃了,神智由清醒轉化成了糊塗,大概是被他吻得太有心機,以至於腦部缺氧,所以纔會手腳跟不上大腦節奏。

陸子初把她抱進池水裡,她還是知道的。

那一秒,阿笙是清醒的,驚呼一聲,像是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緊張道:“我不會游泳。”

“這水不深。”話是他說的,卻沒放她下來,直到他剋制了一會兒,笑道:“你這是在引~誘我嗎?”

阿笙也不計較這人是不是在惡人先告狀了,倒是急着從他身上下來,水確實不深,卻隱沒在胸口上方,觸手便是他的胸口,她縮手回來:“水涼,你趕緊洗洗上來。”

聲音急促慌亂的很,男女體力有別,她真的不是他對手,認輸還不行嗎?

他卻抓住了她的手,細細撫摸着:“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水變熱,你要不要試試?”

阿笙想都沒想:“不試。”

容不得阿笙不試,強勢如他,阿笙偶有抗拒,會比迎合更讓陸子初受不了。

那人開始脫她被水打溼的衣服:“既然下來了,一起洗洗再上去。”

阿笙是欲哭無淚,那隻修長的手指劃過她最柔軟的私密帶,先是胸部,後是家居褲……

他在她胸部煽風點火的時候,阿笙就已經開始氣息不穩了,知道此劫難逃,無力道:“回房間,別在這裡。”

“這裡沒人看到。”他抱高她身體,聲音在她胸前含糊不清。

是沒人看到,但好歹也算是戶外了,他似是吃準了她每次都會乖乖就範。是誰說女子沒有逆反心理的,至少這一刻阿笙的逆反心理被激起了。

“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話了。”阿笙雙臂環上陸子初的肩,話雖如此,隱沒在水流中的身體卻像是最妖嬈的蛇纏繞着他的身體,知道他最受不了什麼,偏偏還眼眸迷濛的看着他,就那麼貼着他的身體,笑容淺淺。

“嗯?”陸子初眼眸深了。

“度假度到*上去了。”

他笑:“不喜歡?”

“最喜歡的是你。”她是惡意的,說話的時候,脣在他薄脣一寸處停滯,有意無意的吻着。

陸子初經不起她稍加撩撥,也確實是按耐不住,吻阿笙脣的時候,卻被她不經意間避開,於是某人眯了眸,眼眸更沉,浴火更旺了。

“剛纔看櫻花了?”熱氣拂面,陸子初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笑的很無害。

他從她髮絲上摘下一瓣櫻花送到她眼前,阿笙怎會不知道這人在鬆懈她的注意力,乾脆摸着他的臉,卻在即將吻上他的脣時,推開他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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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陸子初會放她離開纔怪。

阿笙身體被他困在了池角和他之間,那人伏在她耳邊,近乎咬牙啓齒道:“做人要有責任心,放完火之後,是不是應該及時把火給滅了?”

呼吸竟是熱得很,尤其是聽到阿笙在笑,陸子初眼睛都紅了,咬她的脣:“你這個小妖精。”語氣無奈縱容。

阿笙不是沒有聽出陸子初縱容的語氣,還不忘垂死掙扎:“你一個星期都不許碰我。”

他擡起她一條腿,就那麼環在了他的腰身上:“一天。”

她還糾結着天數,討價還價道:“三天。”

“一天。”

“……”

阿笙完全沒想到,他就那麼在池水裡要了她。

“你狠。”抓住歡愉漂浮的神智,阿笙記得她好像在他製造的情潮裡說了這麼兩個字。

結果呢?結果再次被陸子初吃幹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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