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若他們可以一直愛

8月中旬,吳奈因爲故意誤導看門老大爺,被陸子初面無表情的訓斥了一頓,只知道那天吳奈笑着來,離開的時候卻哭喪着臉,嘴裡憤憤唸叨着:“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吳奈有沒有倒血黴,阿笙不知道,只知道在接下來將近一個月時間裡,阿笙再也沒有見過吳奈。

爲了這次司法考試,陸子初放棄了很多日常交際,幾乎每天都在家,跟陪讀沒什麼區別。

8月下旬,t市溫度熱到了極點,持續高溫,在烈日下站一會兒,就會覺得頭暈目眩。兩人漸漸減少外出時間,幾天後,阿笙乾脆閉門不出,每天坐在書房裡,迎着空調冷風抱着書猛啃。

她是一個做事讀書都很認真的人,能夠長時間保持集中注意力,有時候能夠連續好幾天關在房間裡。

陸子初從不打擾她,飯點按時叫她,她若長時間不下樓,也不催她,把飯端到她面前,然後再關門離開。

司法考試被譽爲中國第一考,好在阿笙原本就是法學專業出身,所以難度係數降低了許多,至少比非法學專業的學生考前輕鬆了許多。即便如此,考前好幾個晚上,阿笙幾乎天天做噩夢,夢裡面自己一直在做習題,但交上去的試卷卻是一張張空白卷……

她驚得一身是汗。

其實最受折磨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陸子初,驚醒的夜晚裡,她睡不着覺,陸子初就穿着睡衣,牽着她的手陪她在望江苑裡散步聊天。

他說,等以後老了,他們可以住在安靜的院落裡,種些花花草草,煮茶看書,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她問他:“在望江苑養老,不好嗎?”

他笑:“望江苑適合年輕人居住,但並不適合養老。”

05年9月,他們想到了晚年廝守,卻惟獨遺忘了青年成長伴隨的未知……

那時候起,阿笙把陸子初比喻成了一杯水。簡簡單單一杯水,卻需要它來維持阿笙一天的生命力。

平時私下相處,兩人並非每次都講話,偶爾靜靜的走着,或是她在前,他在後,走一段路,她轉過臉,會看到修長而清決的他,靜靜跟在她身後,含笑看着她,彼此之間沉靜如水。

望江苑很大,走累了,他會揹她往回走。趴在他背上,阿笙會覺得很平靜,內心一片安寧,彷彿瞬間迴歸了家庭。

她覺得,在陸子初身上,有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吸引着她一再靠近。

某天半夜,老大爺在小區巡視,無意中遇見了兩人。

老大爺看着趴在陸子初背上沉沉入睡的阿笙,笑着說了一句:“小兩口大晚上不睡覺,真浪漫。”

阿笙對此並不知情,早晨醒來刷牙,看到脖子上有一個印記深刻的吻痕,臉當時就紅了。

顯然夜間她被某人偷襲了。

下樓原想找陸子初理論的,沒想到陸子初竟溫存的撫摸着她脖子上的吻痕:“不覺得很浪漫嗎?”

“……”阿笙徹底無語了。

轉眼間,迎來了司法考試。

9月17日,各大考點,處處都是學生和家長,阿笙下車前,陸子初幫她解開安全帶,手指插入她的發間:“我在外面等你。”

“你有沒有什麼話要送給我?比如說讓我別緊張之類的。”阿笙試圖用開玩笑,來舒緩自己的壓力。

陸子初挑了挑眉,略一沉吟,低頭間,薄脣毫無偏差的吻上了她的脣。

他已經很久不曾在她讀書的時候吻過她了,怕她讀書分心,如今吻她,原本只是淺嘗輒止,但吻上她柔軟的脣,卻覺得難以割捨。

忘了時間和地點,忘了她即將要面臨的考試究竟有多緊張,有限的汽車空間裡,淺吻演變成了深吻,那麼熱烈的吻,在她脣齒間遊移着,吻得動情而又*。

阿笙在陸子初的柔情親吻裡毫無招架之力,攀附着他的肩,淺淺的迴應着……

外面,烈日當頭,車內冷氣凉身,兩人體溫卻在持續升溫,在彼此的親吻裡,品嚐到了幸福和安定,試圖通過一個吻,留住當下美好。

在近乎缺氧的情況下,陸子初終於依依不捨的離開阿笙的脣,聲音有些啞,“我眼光一向很好。”

這話隱藏暗語:他相信她是最好的。

……

17日上午,試卷一的考試科目是綜合知識,11:30考試結束,阿笙走出考場,一眼就看到了陸子初。

年輕男子俊逸挺拔的站在那裡,一身琉璃,不時有人看向他,阿笙看到他的時候,他身邊已經圍了很多人。

那些人阿笙印象深刻,都是t大應屆畢業生,當然還有今年參加復考的校友。

阿笙今日略顯煩躁,可能是因爲天氣太熱,或許是考試壓力大,見陸子初被人圍着,一時走不開,就自己找了陰涼處坐下。

“阿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語帶驚喜。

阿笙擡眸,是位熟人,曾經追求過她的陳鈞。

阿笙笑了笑,“嗨”了一聲,算是打招呼了。

陳鈞在她身旁坐下,雖說他和許飛同級,但今年卻沒畢業,今天來這裡,是爲了陪學長來參加考試的。

阿笙問:“那位學長呢?”

“去洗手間了。”陳鈞側眸看着阿笙,她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坐在這裡靜靜的,那麼多人,卻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她來,舊情難忘嗎?也許……

陳鈞熱心詢問阿笙:“考得怎麼樣?”

說實話,一場考試完畢,最害怕別人問她考得怎麼樣?阿笙手臂貼合着腹部,溫聲開口:“還好。”

“要不要一起吃飯,我們……”

“不舒服嗎?”

陳鈞的提議被突如其來一道聲音給打斷了,那聲音清冽悅耳,待看清來人,陳鈞張着嘴,愣在了那裡。

竟是陸子初。

視野內,陸子初彎下腰,摟着阿笙起身,見她掌心按着小腹,皺了眉,修長的手指竟覆蓋在阿笙的手背上,輕聲問她:“小腹痛?”

“有點。”阿笙說着,似是想起了什麼,把手中文具袋交給了陸子初:“我先去趟洗手間。”

忽然想起,這月月經推遲,小腹有下墜感,這情形有些熟悉,好像是月經要來了。阿笙走得急,身後傳來陸子初的輕斥聲:“別走那麼快。”

……

陳鈞呆呆的站在那裡,懷疑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看了看早已消失不見的顧笙,再看了一眼就算身處盛夏,依然神清氣爽的陸子初,遲疑之後再遲疑,先尊師重道的喚了一聲“陸老師”,見對方禮貌的點點頭,並未有說話的意思,陳鈞只能嘗試再次開口:“老師您好,我叫陳鈞,曾經聽過您的課。”

“是麼?”陸子初笑容淡淡,眼前這位男同學,他又怎麼會不認識呢?畢竟曾經那麼熱情的追求過阿笙……

“您和顧笙……”陳鈞欲言又止,實在是不方便問出口,萬一不是他認爲的那種關係呢?但他們剛纔的互動太顯親密,遠遠超過了師生關係。

還有,陸子初出現在司法考點,也太奇怪了。

出乎意料的是,聽了陳鈞的話,有笑意爬上陸子初的嘴角,反口問道:“我和阿笙怎麼了?”

“呃……沒什麼。”

只能說陸子初氣勢太逼人,簡單一句反問,卻壓迫感十足,陳鈞哪還敢再問下去?

陸子初也沒想到,向來心高氣傲的他,看到陳鈞坐在阿笙身邊,心裡竟泛起莫名的酸意來。

……

阿笙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陳鈞已經離開了,樹蔭下只有陸子初依然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

“如果小腹還疼的話,最好去一趟醫院。”考點人潮漸漸散去,頂着烈陽,陸子初摟着阿笙前去尋找座駕。

阿笙小聲嘟囔道:“……有時候小腹疼,跟去不去醫院沒關係。”

側眸看着她:“那跟什麼有關係?”

“比如說……”見他眸色認真,阿笙有些挫敗:“唉,我月經來了。”

此話出口,短暫沉默,然後陸子初嘴角微揚:“挺好,開門紅。”

阿笙嘔得想吐血,哭笑不得,抓起陸子初的手就往嘴邊送,輕輕咬了一口,羞惱的瞪着他,誰讓他笑話她。

摟緊她,陸子初笑出聲,“小野貓。”

……

待兩人上車離開,沒注意到考點外面,陳鈞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一定是中暑,所以纔會出現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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