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法醫狂妃
嫡女?
沈千尋看着自己皴裂髒污的手,嘴角不自覺微扯了一下。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嫡女是比丫環更低下的一種稱呼,在沈府,她這個嫡女,承攬着又髒又累的活兒,受盡所有人的白眼。
而她母親宛真,所謂的沈府正室,長期臥於病塌之上無人問津,如今只吊着一口氣,苦撐着要見她父親一面。
可是,見與不見,又有什麼兩樣呢?
或許,她真的不該相信那個神秘蒙面人的話,爲了救治重病的母親,而重返丞相府,這裡所謂的親人--她的親生父親,她嫡親的祖母,她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遠比外面那些陌生人更冷酷,更無情,更殘忍!
但是,她一介弱質女子,又能怎麼樣?
只有——忍!
沈千尋耷拉着腦袋,任命的轉去佛堂。
有氣無力的推開藏經室的門,一股書卷特有的黴味兒撲鼻而來,她揉揉鼻子,正想去尋文房四寶,忽聽耳邊風聲驟起,轉瞬間,有什麼東西重重的砸上了她的後腦勺,劇烈的疼痛令她呼吸陡停,眼前一陣發黑,趔趄了幾步,終於軟軟的癱倒在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千尋在恍惚中醒來,只覺頭痛欲裂,身上更是重得要命,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推,指尖處一片冷膩溼滑,她定晴一看,不由魂飛魄散,呼吸驟停,驚恐的尖叫聲自喉間溢出。
那壓在她身上的,竟然是一具赤裸的男性軀體!
不,或許,應該說是男屍!
因爲那男人的身體已變得僵硬,面目青紫,一雙眼瞪得像銅鈴似的,一滴血淚凝在他的眼角,顯然是死不瞑目。
此時,那雙血淚之眼,就這麼死死的盯着她看,而她自己竟然也是光溜溜的,衣物不知何時被人剝了去,只餘一抹裹胸和一條褻褲,正與那男屍肢體交纏,躺在佛堂的香案之上。
這般詭異的情形,令沈千尋頭腦啪啪亂炸,她拼命的掙扎着,尖叫着,試圖從男屍身底逃出。
這時,就聽佛堂外突然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着,門被人推開了,龍雲雁帶着一羣家丁闖了進來!
一見面前情形,衆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龍雲雁柳眉倒豎,勃然大怒,她指着沈千尋劈頭蓋臉的罵開了:“你這不知羞恥的賤東西,佛堂清淨之地,你竟然與男人苟合,做出這等之事……那男人……該死!竟然還一動不動的趴着,當我們是死人嗎?劉管家,還不快上去瞧瞧是哪裡來的野男人!”
劉管家急急上前,伸手去拍那男人的肩,一伸手便知不對,他小心的把手指湊到他鼻間一試,冰涼無一絲氣息,他被唬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