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擅廚藝,我也在很努力地學着,爲了學會做飯,我昨天晚上看烹飪的書看到凌晨三點多呢,清晨六點多我就逼着自己起來給你做早餐,可惜我在廚房就是白癡,還是搞砸了,我竟然連糖和鹽都分不清楚……”許雅的嘀咕漸漸地變得小聲,直至無聲。
而她自責的話又讓君墨眼神放柔,隱隱有着心疼。
輕輕地推開了房門,一眼就看到了她爬在他的大牀上,抱着他枕過的枕頭和被子,一動不動的。
君墨的心沒來由地又是一揪。
她對他的情意呀……
走過去,君墨才發現許雅就這樣爬在他的大牀上睡着了。
沒有馬上叫醒她,君墨在牀邊坐下,靜靜地看着熟着的許雅,能看到她的黑眼圈,這幾天她都沒有睡好吧?還有,她好像瘦了點兒,是爲了他而消瘦嗎?
伸手,君墨的手貪婪地又帶着萬分的輕柔,輕輕地撫上她俏麗的臉,二十九歲的她,皮膚還是那般的光滑,吹彈可破。
撫過她的臉,撫過她的眉,撫過她的眼睛,就是她的紅脣,他始終不敢去碰觸,怕一碰了就會沉淪,一發不可收拾。
“許雅,你教我拿你怎麼辦?”
君墨長嘆一聲,站起來,並沒有把她抱回她的房裡去,就讓她在他的牀上睡吧,他只是溫柔地幫她調整了睡姿,不讓她爬着睡,再替她蓋上了薄被,才離開房間。
……
“叭——叭——”
一輛五十鈴貨車停在許家別墅門前,司機拼命地按着車喇叭,驚擾了才從黑夜中回過神的許家。
傭人跑出來,當看到貨車上的司機赫然是遊烈的時候,傭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了,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道上前,也不知道後退,就是愣愣地看着那個按着車喇叭的男人。
遊家的大少爺呀,遊氏集團的當家總裁呀,竟然開着一輛貨車跑到許家來。
太讓人驚詫了。
回過神來,傭人趕緊開門,走到車窗下,仰頭問着按下了車窗的遊烈:“烈少,你怎麼會開着這樣的車子來?你的蘭博基尼呢?”
遊烈淡冷地拍拍方向盤,反問着傭人:“以爲我不會開?悠悠呢?讓她快點,我
等着。”
許悠從屋裡出來。
看到開着五十鈴貨車而來的遊烈,許悠也愣了愣,快步跑出來,她也問了和傭人一樣的問題,遊烈卻跳下了車,就把她往車上塞去,嘴裡體貼地說道:“你昨天晚上說你今天要和黃小姐回一趟鄉下進貨,今天又是週日,我不用回公司,就找人借了這輛貨車,陪你一起去一趟鄉下,幫你拉貨。”
他找人借五十鈴貨車的時候,可把他的朋友圈都炸翻了。
所有人都以爲自己聽錯了,確定他是借五十鈴貨車的時候,又問他遊氏集團的股票是不是一夜之間跌停板了,讓遊氏集團虧損,需要遊烈這個當家總載開着貨車去跑運輸賺錢養家。他卻不解釋,只要求朋友們幫他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他借到一輛五十鈴貨車,否則就把他們的車都開去鄉下拉貨。
被他嚇得連覺都睡不安穩的朋友們,火速地幫他找車。
最後還是莫子龍跑到租車市場租了一輛五十鈴給他。
莫子龍還擔心遊氏集團真的出了問題,很豪氣也很仗義地對遊烈說:“租金我全付了,你放心地跑運輸去吧。”
遊烈從莫子龍的手裡拿過五十鈴貨車的車鎖匙,冷冷地撇了莫子龍一眼,扭身就走,那動作依舊霸氣十分,怎麼看都不像是跑運輸的人。
莫子龍被好友撇了一眼,抖了抖,他做了好事,幫了好友的忙,還要被好友這樣冷對待,他是招誰惹誰了?難道是好友沒有錢進貨?
自以爲是的莫子龍趕緊大方地把自己錢包裡所有現金,將近一萬元全塞給了遊烈,說道:“烈,我絕對不是那種因爲你落魄了就與你一刀兩斷的人,這錢,你拿去用吧,不用還的。”
遊烈黑着臉,接過莫子龍的那一沓紅色毛爺爺,冷冷地擠出兩個字:“謝謝!”
莫子龍笑道:“咱們是朋友,謝什麼——”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遊烈就那把那一沓紅色毛爺爺用力地朝他當頭甩來,紅色的毛爺爺就像紅色的雪花一般,四散飄落在地上。
“我家悠悠要去進貨,我充當免費的司機。”
遊烈冷冷的解釋飄回到莫子龍的耳裡,然後那輛五十鈴貨車就從莫子龍的眼前開到了許家的別墅門前。
許悠眨眼,再眨眼,像是懷疑那個人不是遊烈似的。
愣過後,心裡忽然劃過了一道異樣的暖流。
關上車門,遊烈體貼替許悠繫上了安全帶,又從車頭上拎過了一個袋子遞給許悠,說道:“我路過了至尊大酒店,就幫你打包了一份早餐,還熱着,快吃吧。”
“你開着這輛車路過至尊大酒店?”
許悠心裡的暖流開始氾濫,一邊打開袋子,一邊好奇地問着。
遊烈把貨車開動,淡淡地應着:“有什麼不妥嗎?”
許悠笑起來,“遊烈,你會把他們都嚇傻的。”
遊烈扭頭望她一眼,柔聲說着:“只要你不被嚇傻就行。”
她不再叫他烈少了,也不叫他烈,而是直呼他的名字,直呼名字就直呼名字吧,只要不再叫他烈少就行。他總覺得烈少帶着恭維,他不喜歡她對他帶着恭維。
“你吃過了嗎?”
“嗯。”
“那我不客氣了。”
“客氣什麼,我本來就是打包來給你吃的。”
“謝謝。”
“對我,何必言謝。”
“你是最帥的貨車司機。”
“只要你開心,我可以當你一輩子的貨車司機。”
許悠趕緊吃她的早餐,把他的意味深長塞進耳裡,烙入心頭。
不用說了,遊烈開着貨車載着許悠去接黃莉,也把黃莉嚇了一把。
上了車的黃莉都還和許悠咬耳朵,“悠悠,你驗證過嗎?這個人真是遊總?”許悠點頭,黃莉求證着:“千真萬確?”
瞟了一眼專注地開着車的遊烈,許悠笑着在黃莉的耳邊說道:“我會錯認誰,絕對不會錯認他。”
黃莉這才笑道:“嚇了我一大跳。”又睨着好友,曖昧地嘿嘿笑。
好友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說明了遊烈在好友的心裡佔着極重的位置,肯定超越寒天明那個負心漢。而遊烈對好友的寵溺,又讓黃莉直咋舌,爲了好友,遊烈竟然能放下了所有身段,開着一輛與他身份不符的貨車,陪着她們跑一趟鄉下進貨。
如果讓媒體拍到這一幕,估計會讓A市所有的眼鏡君齊齊掉眼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