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奕並沒有理會一直面帶微笑望着它的文鳶。隨手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張厚實的毛皮毯子,隨意的鋪在了地面上。將角落裡的一張矮桌挪到了毯子前方,之後示意司徒凌歡坐下。
安置司徒凌歡在毯子上坐下之後,又從揹包裡拿出了一瓶果汁遞給她,接着柔聲說道:
“你先喝點果汁,我把罐頭加熱了以後你再吃。這幾天你就知道啃從基地帶出來的三明治,現在時間充裕,你還是乖乖吃點熱的東西比較好。”
“嘻嘻~~奕哥哥你嫌棄樂樂做的三明治,小心我去告狀。”司徒凌歡喝了幾口果汁後,調皮的說道。
“反正我不需要靠他的廚藝過日子,不怕得罪他。”盧奕無所謂的說道。隨後用火系異能給罐頭加熱。
熾烈的火系異能剎那間就把罐頭的湯汁煮沸了,它將開啓的罐頭放到矮桌上,翻出餐具示意司徒凌歡乖乖吃飯。
“你們是哪個基地的啊?外出狩獵來的嗎?”文鳶看着盧奕體貼的給那個小姑娘張羅食物,心底更不是滋味,不想被當成透明人,於是主動開口攀談道。
“我們是莫名基地的,外出是爲了拜訪各處的私人基地。”司徒凌歡嚥下一口熱乎乎的牛肉罐頭後,笑着回答道。
“莫名基地?那你們都是莫名戰隊的隊員嗎?”文鳶聽到司徒凌歡的回答,瞬間就亢奮了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她正琢磨着要如何才能跟莫名基地的人建立關係,他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是的。姐姐聽說過我們?”司徒凌歡點頭確認到。
“莫名戰隊的大名,是個異能者肯定都聽說過啊!你們說要去拜訪私人基地,那現在是打算去拜訪泠鳶基地還是已經去過了呢?”文鳶接着問道。
“正打算要過去,只是趕路有些疲憊停下來休息休息。”司徒凌歡神情自然的說道。
文鳶看着小丫頭單純無害的笑容,自然沒有過多去考慮他們已經走到了基地門口,卻選擇在這間破廠房休息的原因。聽到他們要去泠遠基地拜訪,心中是滿滿的惋惜之感和對汪庭更加深刻的仇恨。
如果不是汪庭早一步的將泠鳶基地佔爲己有,她就可以以泠鳶基地主人的身份結識莫名基地前來的拜訪着。現在可好,她如喪家之犬一樣,就算抓住了這次機會與莫名基地建立了關係,也會缺少很多的主動權。
“兩位在泠鳶基地有朋友嗎?”文鳶很謹慎的繼續問道。如果他們對泠鳶基地並不瞭解,那麼對她接下來的計劃會很有幫助,如果他們要是在基地內有朋友熟人,那她就要改變一下策略了。
“那到沒有。我們並不是來拜訪朋友的,只是純粹的想到各處的私人基地看看而已,最主要還是因爲在基地裡悶了整整一個嚴冬,實在是有些無聊了。”司徒凌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吃過什麼苦,有些任性貪玩的小孩子。
“貪玩的小鬼。”盧奕雖然知道司徒凌歡是刻意如此說,不過是爲了讓文鳶降低戒心,順便也可以滿足對方即將要上演鬧劇的意圖罷了。不過看到小丫頭那副心虛又頑皮的模樣,它還是忍不住的逗弄一句。
“嘻嘻~~反正有奕哥哥陪着很安全,自然可以盡情貪玩嘍。”司徒凌歡不忘刷好感的奉承道。
“看來二位還不清楚泠鳶基地的變故。”文鳶被眼前男人寵溺的眼神刺激的夠嗆,忍無可忍的打斷二人類似打情罵俏的對話,故作傷心的說道。
“變故?什麼變故啊?”提問的還是司徒凌歡。
文鳶那叫一個不甘心啊,眼前俊美異常的男人似乎看不到她一般,從進門之後就沒對她說過一句話,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她今年雖然已經二十七歲了,卻依舊保持着少女一般凹凸有致的身材,樣貌雖算不上極爲美貌,卻也明豔動人。要知道這可是末世了啊,現在有幾個她這個年紀的女人還能保持這樣的狀態。
“不瞞兩位,我叫文鳶。原本是泠鳶基地的負責人之一,泠鳶戰隊的副隊長。半個月前,一隊十七人的異能戰隊來投奔我們基地,我們基地的另一負責人並不想接收這麼多來來歷不明的異能者,是我實在看他們風塵僕僕而來,很不容易便留他們在基地內生活。”文鳶語氣滿是懊悔,說到這裡,還一臉悲痛欲絕的掉下了眼淚,帶着嬌弱的哭腔,繼續說道:
“沒想到,他們收買了我們泠鳶戰隊的一衆異能者,霸佔了泠鳶基地還將我和另一位負責人,也就是我們原本的戰隊隊長趕出了基地!本來我都已經認命了,想着跟隊長一同去別的基地生活。哪知他怨我當初不聽他的話,收留了居心叵測之人,辱罵了我一頓之後,就丟下我獨自離開了~嗚嗚嗚~~~~”
“哦,就是這個變故啊?我們瞭解了。”司徒凌歡一臉無辜的眨巴着大眼睛說道。
文鳶一怔,收到了對方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迴應態度,她一時間都忘了要繼續悲傷哭泣下去了。這小丫頭看上去不喑世事,不是應該同情心氾濫纔對嗎?怎麼聽到她如此悲慘的遭遇之後,竟然無動於衷?這跟她預想的差了太多好吧?!
“你就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嗎?”不會覺得我很可憐嗎?文鳶就差把這句話直接問出口了。
“泠鳶基地是誰當家,關我們什麼事?我和奕哥哥不過就是四處遊玩而已,拜訪私人基地又不是爲了結交聯盟。三大基地我們莫名基地尚且不放在眼裡,一個小型私人基地的主人是什麼人?他是如何成爲基地掌控着的?有什麼好值得我們在意的啊?!”司徒凌歡理所當然的說道。
“早就聽說莫名戰隊,早年以剷除殘害異能者的研究所機構爲己任,是個很有俠肝義膽的異能戰隊。沒想到兩位身爲莫名戰隊的隊員,竟然是如此冷漠?!”文鳶故作心灰意冷狀,語氣中滿是絕望和無助。閃着淚光的雙眸,用她自認爲最能打動男人的楚楚可憐狀望着一直沉默的盧奕。
“姐姐,又不是我們霸佔了你的基地,也不是我們將你趕出來,讓你無家可歸的,我們怎麼就冷漠了?”司徒凌歡不滿的看着文鳶,反問的語氣滿是千金大小姐故有的優越感和自命不凡。
“你們見死不救還不算冷漠嗎?”文鳶悲憤的說道。
“姐姐,你跟我們說了這麼多,卻並沒有要求我們幫助你什麼啊?怎麼就算見死不救了?”司徒凌歡一臉納悶的說道。
“我~~~~~”文鳶一時語噻,她的確沒有請求他們的幫助。可是她只是沒有直接說出來而已,她如此無助悲傷的哭泣,還不足以說明她需要幫助嗎?
“姐姐,你該不會想讓我們幫你奪回基地吧?要是這個你就不用開口了,我們沒那麼多閒工夫管別人家基地的主權問題。”司徒凌歡再次開口說道。
“我怎麼可能會提出這樣的無理要求。我只是希望能夠隨兩位一同去莫名基地生活,我只身一人,還是個女人,獨自趕路實在太不安全。所以想跟兩位結伴同行。”文鳶乞求一般可憐兮兮的說道。
“姐姐,前面不遠就是刀鋒基地,你一個人就算走路用不上一天就能走到。如果你還是害怕,我們可以勉爲其難的開車送你過去。至於加入我們莫名基地嗎?這個不可能,我們基地是不接受外人的。”司徒凌歡直截了當的說道。
“小姑娘,莫名基地會不會收留我,不是你個小孩子能做主的吧?姐姐雖然是個女人,卻也是稀有的雙系異能者。對於任何基地而言,有實力的異能者總是有特權的不是嗎?”文鳶終於被司徒凌歡嬌蠻自傲的模樣刺激破功了,不哭也不裝柔弱了,直接亮出了她自以爲極具說服力的實力底牌,等着看小丫頭聽到後的挫敗表情。
“風火雙系七階而已,有什麼大不了?姐姐你是太自信了呢,還是太小看我們莫名戰隊了啊?”結果,司徒凌歡根本沒有出現文鳶想象中,自慚形穢的表情。反而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她剛剛的話是個愚蠢的笑話。
“你怎麼知道我是風火雙系異能者?”文鳶惱羞成怒過後,察覺到了司徒凌歡話裡透出出的信息,驚訝的問道。
“看出來的啊!姐姐啊,聽我一句勸,別再拿你這麼低階的異能說事了,會讓人覺得姐姐很沒有見識。看來姐姐也確實沒有實力和能力去掌控一個基地,早早換人也好,以免基地毀在你手上。”司徒凌歡完全沒有了耍文鳶玩的興致,譏笑着告誡道。
“你!!”文鳶被司徒凌歡嗆得差點吐血,雙眼怒瞪着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歡兒,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盧奕不着痕跡的收回了精神力異能,笑着對司徒凌歡說道。
“嗯,我也玩夠了。”司徒凌歡跳起身,將地上的毯子收起後,有些失望的說道。
“歡兒玩的不盡興?”盧奕問道。
“本以爲她會很好玩的,可惜太蠢了!不是賣弄風情就是裝可憐,最重要的是,她哭的太難看了。”司徒凌歡滿臉嫌棄的說道。
一進門開始,盧奕就在找合適的時機,在文鳶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對她進行腦域探查。畢竟毫無防備下,才能看到感知到她最真實的想法。
盧奕並沒有要求司徒凌歡做任何配合自己的事情,可是冰雪聰明的小傢伙卻跟它有出奇的默契。盧奕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後,司徒凌歡自然也就沒心情跟文鳶周旋了,雖然就憑文鳶的智商,根本算不上什麼周旋。
“你們~~~你們剛剛是在耍我?!”文鳶聽到二人毫不避諱的交談,羞憤氣惱的情緒機會要衝破她的胸腔。
“歡兒在車上坐了將近兩天,悶得要命,要不然你也沒有機會成爲她逗弄的玩具,不用感到太榮幸。”盧奕望向因爲惱羞成怒而滿臉通紅的文鳶,用施捨一般的語氣毒舌的對文鳶做出了第一次的迴應。
“噗~~~哈哈哈~~~”司徒凌歡被盧奕一臉嚴肅,說着氣死人不償命話語的模樣逗的樂不可支,整個身體都靠在了盧奕的肩膀上。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啊~~我殺了你們!”文鳶是徹底的失去了理智,雙手同時揮出,風團卷着火球直飛向司徒凌歡二人。
“嘭~~呲~~~”然後就被兩人身前一股無形的屏障擋下,火球如被一盆水兜頭淋下了一般瞬間熄滅,風團也隨之消散。
“哼~~自不量力。”盧奕冷哼着丟下一句話,便牽着司徒凌歡的手離開了破廠房。
“奕哥哥,是不是探查到有趣的事情了?”回到車上之後,司徒凌歡笑着問道。
“根據文鳶腦海中的記憶,汪庭帶去投奔泠鳶基地的異能者中,有一隊人並不是跟汪庭一同從刀鋒基地來的。而且看似他們一隊人的隊長是汪庭,其實真正有話語權的卻是那五人中一個叫董賀的中年男人。”盧奕說道。
“奕哥哥看不出那五人的來歷嗎?”司徒凌歡問道。
“有精神力干擾,那五人都具備精神力異能。”盧奕一臉凝重的發動車子,離開了廢棄廠房的大院。
“五個精神力異能者?!境內具備精神力異能的異能者不是都在我們戰隊裡嗎?”司徒凌歡也倍覺驚訝。
“所以那五個人的身份很有問題。我們今天不去泠鳶基地了,先去趟刀鋒基地,泠鳶戰隊的隊長聶之泠現在應該已經進入刀鋒基地了。我們需要跟他聊聊,掌握更多的信息之後,才能評估出正確的危險性。”盧奕將接下來的安排告知司徒凌歡。
如果是它一個人,它可以毫無顧忌的直接去摸摸那五人的底細,可如今它帶着司徒凌歡,它不敢太冒險。
“好的。”司徒凌歡應聲道。
盧奕和司徒凌歡剛剛離開廢棄廠房不久,一箇中年男子便強無聲息的潛入了廠房內,在文鳶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將她打暈扛在肩上帶去了不遠處的一個叢林內。
文鳶還在爲剛剛被盧奕二人戲耍的事情生悶氣,突然感到頸間一痛,人就昏了過去。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是體內一陣撕裂般的劇痛把她驚醒的。
“啊~~~~啊——”清醒過來後,文鳶才明白那陣痛楚意味着什麼。
一隻半人半獸的蜥蜴怪,一邊發出亢奮的嘶吼,一邊壓在渾身赤果的文鳶身上肆意的侵犯着她。
“啊~~~你滾開~~~”文鳶被大力的衝撞着,雙腿被拉開到了極致的角度,埋在她身體裡的炙熱,巨大的似乎要漲破她的身體。
文鳶幾乎要崩潰的再次昏死過去,卻又讓不停釘入體內的劇痛拉回神志。她掙扎的揮手,扔出一個火球砸向身上的怪物。沉浸在肉慾中的怪物毫無防備的被火球砸中,毫髮無傷不說,身下的動作卻被刺激的更加兇猛。
“蠢貨,根本不是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個男人的聲音模糊的傳入文鳶的耳中。
“不是她?!那就是離開的那一個了?”另一個男子先是一怔,隨後恍然大悟的說道。
“那個女人應該是去刀鋒基地了,讓孔豫他們去刀鋒基地外面守着,只要那個女人離開刀鋒基地就將她直接給我抓過來。”中年男子暴躁的說道。
“是,我這就去。”抓錯人的男人立刻應聲道,語畢便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董哥,那這個女人怎麼辦?”旁邊的另一個人問道。
“抓來了就別浪費了,讓她試試吧。如果受孕成功就一同帶回去,如果沒有就直接埋了吧。”董賀冷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