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陳家,像是逃離了那一團烏煙瘴氣,周鬱神‘色’淡冷又不掩疲憊之意,沒什麼‘精’神的窩在凌晨身邊,靜默着。,
“總裁,飛機還有兩個小時起飛。”
比預定的行程提前了一些,尹嘯報備了時間,想看總裁有沒有別的安排。
“我想去個地方。”
在凌晨開口之前,周鬱突然搶先說了一句。
“好。”
沒有任何追問,只一個好字,便是滿滿的縱容。
周鬱咬了咬‘脣’,側眸看向凌晨,“可能時間會耽誤飛機起飛,要不……”
“沒事兒,讓朱崇聯繫改下時間就行。”
阿嚏――
朱崇:“……”
沒事兒躺槍估計說的就是他吧?
如果讓他知道,這會兒某人唸叨他跟唸叨大蘿蔔似的,指不定就有立刻掛職的衝動。
尼瑪,老子這市長領你工資了,還是拿你福利了?
尹嘯也被總裁這輕描淡寫的口‘吻’說的臉部狂‘抽’,只是狂‘抽’過後,他又變得懊惱,因爲可以想像,這能電話,沒準總裁就會指派到他頭上去打。
尼瑪,不帶這麼哄媳‘婦’的。
尹嘯淚流滿面的控訴着。
只可惜,後座的男人壓根連份眼角的餘光,都沒舍給她,哭,哭倒長城都不會有人憐惜一句。
單身狗就是這麼悲慘。
周鬱要去的地方,並不陌生,是她外婆和母親的墓地。
記事以後,外婆還活着那會兒,每年的清明,忌日,都會帶她來陪着母親說說話。
後來,外婆也去了,于丹喬幫着她料理了後事,把外婆和母親葬到了一處,每年清明,忌日,也會派司機送她過來,上香,呆一會兒,說說話。
可是,去了s市以後,她好像把這個習慣忘了。
大學生活雖然不那麼緊湊,可是爲了賺生活費,她的大部分時間,還是‘浪’費在了工作上,以至於,她好像有足足兩年多,沒來外婆和母親的墓前看過了。
“是這裡?”
凌晨看着墓碑上一老一少的兩張照片,側眸問着周鬱。
墓地並沒有荒廢或是雜草漫布的跡象,看起來,像是被人清理過。
周鬱以前因爲經常來,這裡看不到荒草也有情可緣,可一恍兩年多沒來,這裡竟也沒有一粒雜草……
眸子,一時間複雜莫明。
“外婆,媽媽,我是凌晨,阿鬱的男人,以後,我會把阿鬱帶在身邊,好好照顧,請你們放心。”
凌晨恭恭敬敬的朝着墓碑鞠了三個躬,一臉的認真虔誠。
周鬱,眼睫‘潮’溼,隔着雨霧看着身旁用最簡單的語言,說着最真誠話語的男人,只覺得他身上虔誠的光芒刺的她眼底發酸,發脹。
“我在下面等你。”
凌晨似乎總能掌握周鬱的心緒變化,鞠過躬,並不多留,起身退後兩步,轉身,朝着臺階下方走去。
墓地偏高,站在這裡,四下遠望,即可看到青山暮藹。
彼時還小,她並不知道這樣一塊墓地,有什麼難得。
可時至今日,她已長大,經歷了社會上的風雨,對於這一片地的價值,也多有耳聞。
想來,母親當初能葬在這裡,怕也是有心人爲之。
身體,慢慢的蹲了下來。
周鬱顫着指尖朝前伸,隔着微毫的差距,去描摩墓碑上面‘女’子的相片。
‘脣’角淺笑,眉眼彎彎,朗朗雙眸,竟是訴不清的高遠清澈。
“媽媽……”
她幾次啓口,因爲從來沒有得到過迴應,便漸漸學會了把這句稱呼念在心裡。
如同現在,就算想發聲,也發不出來了。
山風偏冷,即便這會兒午後的陽光還好,可吹在身上,也輕易的穿透了那件不算薄的外衣。
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周鬱蜷縮着身體,把自己抱成一團,萎靡在地。
她雙眸氤氳着溼意,目光從付蘭曦的相片,移到外婆的相片上。
心裡,有許多許多的疑問,想問外婆,知道不知道媽媽懷她的時候,不是所謂的爸爸的骨‘肉’?
想問外婆,把她託付給陳家,是不是因爲她心裡知道,她的親生爸爸,本就在陳家?
如果知道?
爲什麼不告訴她?
是因爲年紀太小嗎?
大可以留些書信筆跡讓她在後來發現啊?
若是不知道,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外婆,爲什麼不讓我自生自滅呢?”
終於,吐出了聲,哪怕聲嘲微啞,可好歹,是發出了聲。
只是,如今,人死如燈滅,回答她的,除了山風呼嘯,又何曾有一道溫藹的聲源。
“外婆,沒關係的,對嗎,我有你們,多了那個人,少了那個人,其實,都不要緊的。”
周鬱如此安慰着自己,也如此安慰着九泉下的亡靈。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原本說要在山下等她的人,這會兒,悄無聲息的把自己的外衣,罩在了周鬱的肩上。
“走吧。”
不是時間問題,是山上太冷,他怕周鬱的身體受不住。
到是,聽話。
只是剛起的時候,趔趄了一下。
“小心。”
凌晨及時的攬住了她,半抱着周鬱讓她舒緩了一會兒麻痛的‘腿’部,這才擁着她,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路程過半,凌晨目光微凝的回首看了一眼剛剛周鬱坐過的地方,那裡的兩座墓碑,照片上的兩個人,似乎都在展笑。
到底還是晚了點。
到底,也是給朱崇打電話,調了航線。
不過,尹嘯高估自己了,這樣的差事兒,直接對話,還真沒輪到他。
這會兒,他任勞任怨的當起了跑‘腿’。
一會兒給總裁和太太安排晚餐,一會兒又去安排勢水驅寒,總之,前前後後,不算忙碌,可也夠瑣碎。
這一通折騰下來,回到s市,夜已近半。
飛機停落在停機坪,凌晨抱着已經睡過去的周鬱,用大衣裹好了她,這纔等着尹嘯從停車場把車開過來,上了後座,一路駛回公寓。
一路上,周鬱一直沒醒。
凌晨以爲她累極了,再加上今天經歷的多,心裡承受力也受了考驗,所以,這會兒睡覺,比清醒,更好一些。
等到車子停在公寓,他如法炮製的抱起她進了電梯間。
尹嘯這會兒完成了任務,沒再多留,開着車便走了。
回到家,凌晨把周鬱放到了‘牀’上,先褪了她身上的大衣,這才掀了被子給她蓋上。
怕她晚上渴,沒急着換衣服,先去廚房燒了壺熱水備上,等到一切準備妥當,他纔拿着衣服去衛浴間洗漱。
一通折騰下來,差不多也有零晨一、兩點了。
他沒看具體的時間,只把溫度適宜的熱水壺拿到了房間,放到‘牀’頭櫃上,這才掀被子上‘牀’,擡手,關了壁燈。
手臂,習慣的伸向‘女’人的頸下,一個用力,便把她撈進了懷裡。
可是,好熱。
凌晨不自禁的皺了眉。
剛洗過澡,他以爲是自己身上涼,所以纔會這樣。
可是等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身上的熱度足夠跟周鬱正常的體溫相對了,可他還是感覺到她身體燙的緊。
突然,他翻身而起。
因爲動作太大,還牽扯着周鬱也跟着動了下身體。
雖然不算大幅度,可若是平常,周鬱就算不被驚醒,也會不舒服的嚶嚀一聲。
現在,什麼都沒有。
意識到不對,凌晨回手重新開了壁燈,一邊下‘牀’找體溫計,一邊拿着手機撥電話。
冷墨璃大半夜被‘騷’擾成習慣了,這會兒接起電話,也是聲音清朗,“有事兒?”
“我在公寓,阿鬱應該是發燒了,你帶‘藥’箱過來。”
匆匆‘交’代,甩了手機,凌晨拿着體溫計直接探到了周鬱的腋下,一邊盯着牆上的掛鐘掐時間,一邊在心裡默默的自責自己的粗心。
應該在下飛機的時候,就叫她起來的。
怎麼會沒發覺,她的異常呢。
平時,怎麼可能睡的這麼熟?
冷墨璃一路上開飛車,白天三十分鐘的路,大半夜,僅用了七分多鐘就踩了煞車。
好在,這會兒是在小區裡踩煞車,速度沒那麼快,要是在大街上,必然要拉響一道刺耳的聲音。
“三十九度四,高燒。”
凌晨拿着體溫計的手都有點顫,臉‘色’更是別提有多難看了。
冷墨璃看的微愣,說實話,還真是少見能讓凌晨變‘色’的事兒。
邁步進了周鬱休息的臥室,這會兒見她額上已經鋪開了涼‘毛’巾,他拿着‘藥’箱,一件一件的翻着東西。
“應該是吹冷風凍着了,之前沒有其它症狀。”
凌晨這會兒到是冷靜下來,能有條不紊的把周鬱的病情報備出來。
冷墨璃心裡有了數,先兌了‘藥’,收起針管時,剛要開口要個掛‘藥’瓶的東西,就見凌晨已經提着衣架進來了。
冷墨璃,“……”
‘藥’水紮上之後,凌晨提着的心,算是安穩下來。
“第一瓶是退燒的,第二瓶是消炎的,第三瓶是抗病毒的,今天晚上應急,明天你帶她來醫院做個檢查。”
冷墨璃扎完針,收拾了東西就準備撤了。
“你住客房。”
凌晨目光撩過三瓶‘藥’水,見冷墨璃拿着‘藥’箱‘欲’走,便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冷墨璃,“……”
防患於未然,其實,沒這麼可怕吧?
不過,大半夜的,不折騰也是好事兒。
冷墨璃從善如流,轉身去了客房。
在家睡前就洗漱了,這會兒脫了外衣,躺‘牀’就能睡了。
就在他覺得睏意襲來的時候,半合的‘門’板被敲響,緊接着,魔音入耳,“換‘藥’。”
冷墨璃:“……”
折騰到大概清晨四點,三瓶‘藥’水總算滴完了,冷墨璃一身煙氣的推‘門’進來,準備拔針,只是這會兒,他還沒等伸手,就被某人嫌棄了,“臭死了,回你屋睡覺去。”
冷墨璃:“……”
是誰不讓他睡覺的?
不用煙支撐着,能頂過來嗎?
開電話聲大不行,聲小不行,到陽臺吹冷風他還怕感冒呢,這下好了,躲在廁所‘抽’了兩根菸,都被嫌棄了,早知道,他就應該在換‘藥’之前,先躲到廁所‘抽’煙去。
不管他如何腹誹,主臥那邊已經安靜了下來。
凌晨又給周鬱試了體溫,降到三七度一,有點低燒,不過,不嚴重。
噓了口氣,他這會兒終於能安心掀開被子,鑽到裡面好好睡一覺了。
時近九點。
尹嘯轉着錶盤,時而徘徊在總裁辦的‘門’外,時而擺頭張望着電梯間的方向,期盼着遲來的總裁大人,能不能再加快點腳步?
尼瑪,一樣出差,他就得跟狗一樣,定點爬起來,安份的呆在總秘的辦公室裡聽差譴。
人家總裁大人,就能高‘牀’暖枕的睡個夠,想什麼時候來上班,就什麼時候來上班。
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就在他腹誹未完的時候,他有些不情不願的從口袋裡把手機掏出來,上面一條未讀信息躍於眼簾。
“今天不去了,沒有重要的事兒,不用電話。”
我擦――
要不要這麼搞啊。
總裁大人,能問一句,什麼叫重要的事兒嗎?
尹嘯真特麼想編這麼一條短信回過去,可他太清楚了,如果他回了這麼一條短信,下一步,很可能總裁就會用同樣的語氣回他一條,如果你分不清的話,就可以直接滾蛋了。
靠,蛋滾起來都是碎的。
他可不想當煮熟的蛋被滾。
不管接受,還是不接受,尹嘯都開始了他忙碌的一天。
不過,另一邊,凌晨到是不怎麼着急的哄着周鬱起‘牀’吃飯。
“熬了你愛喝的粥,先起來吃一點,吃完了,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
周鬱不知道昨天晚上燒了三十九度多,只知道手上多了個針眼,這會兒身體也沒那麼難受,有點低燒,也不打緊。
她縮在被子裡,一副耍賴的模樣,一邊往後退着,一邊搖着頭。
凌晨還真沒有哄孩子的經驗,不過,看着她把自己包成蠶蛹狀,眼看着再往後退,就要退到‘牀’邊了,很可能,再不出聲阻止,就要掉下去了,他……
“哎呀……”
周鬱本來是想跟某人展開拉據戰的,想找點距離上的優越感,可一下沒掌握好,直接從‘牀’邊摔了下來,頓時叫出了聲。
還好有棉被包着,不那麼疼。
可被嚇了一下,也是免不了的。
“‘精’神了?”
瞧瞧,什麼叫幸災樂禍。
凌晨絕對是真真正正的詮釋者。
他抱臂像是看熱鬧似的彎着嘴角,一雙眸子,興味盎然的盯着周鬱,彷彿在說,原來你喜歡用這樣的方式醒覺啊?
周鬱:“……”
咬着‘脣’,這會兒想再耍賴,好像也沒資本了。
不管是情願,還是不情願,周鬱都被他拉了起來,推進衛生間洗漱,順便轉動腕錶掐着時間。
“十五分鐘解決,之後吃飯,現在開始進入倒計時,八百九十九秒,八百九十八秒,八百九十七秒……”
周鬱:“……”
凌先生,你數學老師還健在嗎?
“一百秒,九十九秒,九十八秒……”
倒數的聲音紛沓傳來,在男人不厭其煩的數到九十六秒的時候,周鬱終於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還剩一分三十三秒,速度不錯。”
周鬱:“……”
當總裁的數學都這麼好嗎?
“你……”
隨着凌晨走到餐桌,周鬱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家裡竟然還多了一個大活人?
餐桌上,被忽略的接近氣體的冷墨璃,這會兒終於找到了存在感,不過,他現在沒什麼說話的‘欲’望,而是很榮幸的繼續品着手裡的粥品。
剛剛,在凌晨跟周鬱在衛生間玩數數的時候,他已經對着桌上的早餐拍了幾張照片,現在嘛……
呵呵……
冷墨璃不動聲‘色’的動了動嘴角,等到對面兩個人坐下的時候,像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喝粥。
只不過,這頓早餐,有點不消停。
沒隔一會兒,‘門’鈴就被按響了。
“我去開。”
多識時務。
冷墨璃竟然主動的放下了碗,準備去開‘門’。
凌晨埋頭繼續照顧着周鬱吃東西,對於誰敲‘門’並不在意,反正有冷墨璃應付就好。
只是這人,把敲‘門’的人應付進屋裡來,也是夠有速度的。
“哎呦喂,我沒看錯吧,還真是啊?”
白沐川誇張的瞠着眸,連鞋子沒換都沒覺得,直奔餐桌,一寸一寸的掃過上面的早餐,頓時有種被打擊的無以復加的樣子,擡手撫着額,一臉鬱郁的看着凌晨,“你,你……”
武子衍剛好和白沐川在一起,兩人收到冷墨璃發過去的照片之後,不約而同的衝過來湊個熱鬧,這會兒,他比白沐川自覺,直接繞到廚房,拿了一副碗筷,自動自發的坐到餐桌上,盛了碗粥,就着小菜,開始吃了起來。
白沐川:我的呢?
武子衍坐的是冷墨璃身邊的位置,這會兒,冷墨璃站在兩人身後,所以,白沐川到是更懂得利用資源,直接拿了冷墨璃還沒吃完的碗,半點不嫌棄的往自己嘴裡送了起來,一邊送,還一邊嘖嘖嘆道:“又一個男人倒下了,子衍,你還能站多久?”
冷墨璃:我的碗……
周鬱被這三個活寶一通‘亂’耍,本來不算晴朗的心情,好像也舒朗了一些。
看到她嘴角展了笑意,凌晨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色’,這會兒,到也跟着放了晴。
嘖嘖……
武子衍幾個對視一眼,均都不着痕跡的搖了搖頭。
臨近中午,一行人才從凌晨的公寓分開。
凌晨帶着周鬱去晨光醫院,冷墨璃開車,武子衍和白沐川約了晚上大夥聚聚。
本來,考慮周鬱的身體,凌晨是打算拒絕的,不過,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點了下頭,表示同意。晨走到餐桌,周鬱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家裡竟然還多了一個大活人?
餐桌上,被忽略的接近氣體的冷墨璃,這會兒終於找到了存在感,不過,他現在沒什麼說話的‘欲’望,而是很榮幸的繼續品着手裡的粥品。
剛剛,在凌晨跟周鬱在衛生間玩數數的時候,他已經對着桌上的早餐拍了幾張照片,現在嘛……
呵呵……
冷墨璃不動聲‘色’的動了動嘴角,等到對面兩個人坐下的時候,像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喝粥。
只不過,這頓早餐,有點不消停。
沒隔一會兒,‘門’鈴就被按響了。
“我去開。”
多識時務。
冷墨璃竟然主動的放下了碗,準備去開‘門’。
凌晨埋頭繼續照顧着周鬱吃東西,對於誰敲‘門’並不在意,反正有冷墨璃應付就好。
只是這人,把敲‘門’的人應付進屋裡來,也是夠有速度的。
“哎呦喂,我沒看錯吧,還真是啊?”
白沐川誇張的瞠着眸,連鞋子沒換都沒覺得,直奔餐桌,一寸一寸的掃過上面的早餐,頓時有種被打擊的無以復加的樣子,擡手撫着額,一臉鬱郁的看着凌晨,“你,你……”
武子衍剛好和白沐川在一起,兩人收到冷墨璃發過去的照片之後,不約而同的衝過來湊個熱鬧,這會兒,他比白沐川自覺,直接繞到廚房,拿了一副碗筷,自動自發的坐到餐桌上,盛了碗粥,就着小菜,開始吃了起來。
白沐川:我的呢?
武子衍坐的是冷墨璃身邊的位置,這會兒,冷墨璃站在兩人身後,所以,白沐川到是更懂得利用資源,直接拿了冷墨璃還沒吃完的碗,半點不嫌棄的往自己嘴裡送了起來,一邊送,還一邊嘖嘖嘆道:“又一個男人倒下了,子衍,你還能站多久?”
冷墨璃:我的碗……
周鬱被這三個活寶一通‘亂’耍,本來不算晴朗的心情,好像也舒朗了一些。
看到她嘴角展了笑意,凌晨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色’,這會兒,到也跟着放了晴。
嘖嘖……
武子衍幾個對視一眼,均都不着痕跡的搖了搖頭。
臨近中午,一行人才從凌晨的公寓分開。
凌晨帶着周鬱去晨光醫院,冷墨璃開車,武子衍和白沐川約了晚上大夥聚聚。
本來,考慮周鬱的身體,凌晨是打算拒絕的,不過,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點了下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