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正常起飛,因爲s市機場降落的情況不好,在上空盤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安全降落。
彼時,夜已過半。
被凌晨強迫着在飛機上睡了會兒覺的周鬱,這會兒面色還好,只是晝夜的溫差,還有外面的飛雪,讓她在走出機場大廳的時候,瑟縮了一下。
“很冷”
第一時間感知她身體變化的凌晨快速的擡臂將她摟了過來,用半邊身子的溫度護着她不被風雪侵襲。
有了避風港,冷風和飛雪灌的也不那麼兇狠了,周鬱兩隻手自然的摟在凌晨的腰上,搖了搖頭,“沒事兒,適應一下就好了。”
“嗯,車子在前面。”
凌晨揚着下頜,搜尋到來接他們的車,帶着周鬱,快步走了過去。
“總算落地了,還好吧。”
“怎麼是你過來”
與迎面走過來的男人點了下頭,凌晨不客氣的拿過他手上的大傘,手腕偏斜,大半部分遮到了周鬱一邊,自己半邊身子露在外面,渾然不覺。
唐七嘴上還叨着煙,灰白色的菸灰還未及彈開,就因爲凌晨這樣的動作,不自覺的抖動下脣角,連帶着把菸灰也震顫了下去。
沒細看菸灰有沒有抖落到大衣上,他擡手掐滅了餘下的半根菸,擡手一彈,漂亮的圓弧形曲線朝着路面劃去。
抖了抖剛剛飛落到他大衣上的雪花,他看着把他甩在身後的夫妻二人,挑了挑嘴角,說道:“家裡打了幾遍電話,估計你們再不下來,老爺子要發飈了。”
“老爺子精力怎麼這麼旺”
玩笑的語氣,半點沒有因爲飛機滯留在空中而影響情緒。
腳步挨近車門的時候,他先是拉開了後車門,示意周鬱坐進去,然後才收了傘,遞給後跟過來的唐七。
唐七:“”
這趟差事兒接的,擺明了是來當小廝的。
不過想着老婆大人的吩咐,唐七也只能認命的把傘扔到了後備箱,繞過車尾,重新坐到了駕駛位,一邊發動車子的引擎,一邊接着剛纔的話題說,“老爺子昨天出門被人煩到了,心氣不順。”
呃
凌晨詫異的挑了下眉,剛要問怎麼回事兒,忽然就想到了什麼,眉心蹙了一下,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周鬱,到了嘴邊的話,轉了個圈,又咽了回去。
“這麼晚,佳蕊怎麼放你出來的。”
這話題轉的,唐七差點沒跟上節奏。
本來有些事兒需要先溝通,可透過後視鏡,看着後面凌晨的眉眼,他想,太監急死,估計後座那人也不會讓他現在說出來。
呸,誰特麼是太監。
有太監當爹的嗎
貨真價實的,骨血相連的。
唐七今天晚上心情不錯,出門前,聽到自己媳婦肚子裡的小傢伙翻了個跟頭,還提着小腳踹了他一下,所以,頂風冒雪的出來接凌晨,也沒什麼怨言。
“佳蕊不是想她嫂子了嗎,元旦的時候沒聚上,我出來那會兒她說一定得把你們接到家裡住兩天。”
“她是悶的沒趣,想找人打發時間吧。”
凌晨瞭然般的失了笑,側眸垂首看着靠在自己懷裡,安靜的不發一語的周鬱,擡手捏了捏她鼻子,惹得她目光不滿的與他對視過來,才道:“這兩天天不好,正好你陪佳蕊在家裡歇歇,她那性子,帶個孩子,跑出去唐七也是不放心。”
“嗯,好。”周鬱乖巧的應了,半點反對意見都沒提。
凌晨目光不由的一沉,卻很快消失在模糊的光線裡。
礙於周鬱,唐七有些話一直壓着,直到車子停在凌家大院裡,唐七熄了火,看着凌晨攬着周鬱朝燈火通明的大廳裡走去。
他沒有急着拔下車鑰匙,而是從儀表臺上拿出根菸點燃,後仰着頭,半眯着眼,靠着坐椅養神。
這個時間,家裡人都睡下來,到是老爺子因爲上半夜睡的好,這會兒起來喝水,正好聽到動靜,便坐在了客廳裡等他們。
“爺爺。”
“爺爺。”
周鬱和凌晨同時開口叫人,本來打算朝着樓上走的腳步,也拐了方向。
老爺子面容和藹的看着兩人,擡手指着周鬱,笑道:“阿鬱折騰的累了,上去歇着吧,小晨精力足,讓他在這兒陪我老頭子說會兒話。”
“爺爺,這大晚上的,你又鬧哪一齣”
凌晨不大情願的鬆開了周鬱的腰,擡手拍了拍她的肩,推着她轉了身,看着她腳步踏上樓梯,才抄着手朝着老爺子旁邊的沙發坐了過去。
“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粘着誰,如今到是被你媳婦管的嚴的。”
呵
凌晨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單手一揚,搭在沙發的椅背上,二郎腿蹺的高高的,腳步一晃一晃的睨着老爺子,回侃道:“上行下效而已。”
撲哧。
老爺子哭笑不得的看着大言不慚的孫子,這是抓準了他爸沒在啊。
“唐七跟你說了。”
眼角的餘光撇見樓梯的人影消失不見,老爺子剛纔玩笑的臉色也斂了幾分,不過,眉眼間到不顯得鄭重,只是像是提點一般的說道:“你公寓那邊,從早上到現在,至少有三家報社的記者在蹲守,而且,唐七查了一下,人都不是本市的。”
也就是說,他們身後的媒體,也不是本市的。
也是,在s市,有哪家媒體會那麼沒眼色,敢挖淩氏的醜聞。
以前見報那些無關痛癢的東西,大多也是他默認,或者不計較的。
凌晨不大意外的點了下頭,看着老爺子目光裡的提點之意,輕鬆道:“小魚小蝦,回頭玩玩就是了。”
“這事兒,你瞞着阿鬱就瞞着吧,後續這塊,讓奚彤君繼續跟進,把阿鬱從這件事兒裡摘出來。”
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這點小功,怕抵不過有心人的惡意炒作。
凌晨其實也想到了這些,尹嘯在那邊的安撫工作做的不錯,奚彤君接觸那邊的時間也不比周鬱短,再加上作爲報社主編的身份,親力親爲,渲染起來,到也有幾分噱頭。
心裡有了打算,凌晨擡腕看了眼時間,想着這兩天在h市,已經把這件事兒給耽擱了,這會兒,想睡覺,估計也得等做完事之後。
他擡手揉了揉額角,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晃動的腳尖從膝蓋下拿下來,碰到地面的時候,人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爺爺,唐七應該還在外面等我。”
“嗯,唐七做生意這塊,有頭腦,有手段,就是人脈上還是缺了些,回頭你帶帶他。”
凌晨聽着老爺子的評斷,心裡腹誹,人家的人脈也不少,只不過都是見不得光的。
唐七的身份,在唐七,除了凌晨,還真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所以,老爺子說完,他便笑着應了,順便擡手指了指樓上,笑道:“要是今天晚上沒回來,阿鬱明天問起來”
“行了,明天一早佳蕊就過來了,你媽也在家,到時候,你媳婦也沒精力找你。”
呃
到底是人老成精,瞧瞧這份周到勁。
凌晨很是有眼色的朝着老爺子豎了個大拇指,道了句晚安,便轉身朝着屋外走去。
車子熄了火,這會兒只有菸頭忽明忽暗的亮着。
唐七燃了第二根菸,吸了近半,就看到凌晨踏步下了臺階。
他推開了車門,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順便拿過了副駕上的大衣,一抖,穿上。
“換輛不起眼的車,現在過去。”
“已經準備好了,大門外等着呢。”
兩個人只一個眼神交匯,便明瞭了意圖。
唐七撣了撣菸頭,手抄進口袋裡掏了一下,大衣口袋裡的煙盒被他拿了出來,連盒帶火機直接朝着旁邊的男人遞了過去,“來一根”
“嗯。”
凌晨擡手接過,自己點了一根,順手把煙和火機塞到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裡,吐了一口菸圈,才道:“人在哪兒”
“呵,自然是他該呆的地方。”
唐七眸光輕蔑的挑了挑,勝券在握的樣子,讓凌晨不由的輕笑一聲,“憐香惜玉,懂不懂”
哈
唐七像是聽到多好笑的一個詞,輕呵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你確定這麼好聽的詞,用到那樣的人身上,合適”
“好像,是挺不合適的。”
凌晨咂巴了兩下嘴,再開口時,語氣裡的嫌惡到是越發的明顯了。
“你們想幹什麼”
駱楠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然還有這種大半夜私闖民宅,擄人的強盜,而且,她這會兒被蒙着眼睛,完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身上,好像有無數雙手在爬,那些手指帶着噁心的味道,貪婪的在她身上亂摸着,這種完全無助未知的過程,讓她害怕的抖如篩糠,下一秒要發生什麼,似乎已經瀕臨到界點。
她慌張的四下扭着頭,想要掙脫臉上蒙着的布,雖然這個動作有點困難,可她還是拼力的蹭挪着。
“求求你們,別碰我,我給你們錢,你們一定是要錢的,對吧,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們錢的。”
“哎喲,這女的在這個時候提錢,不會是想作死吧。”
監控視裡,兩個男人抱臂環肩的看着屏幕裡面齷齪的一幕,對於自家老大這種懲治人的法子,也算是無語了。
不就是強個女人嗎,弄兩個死刑犯過來多省事兒,保管讓那女的一輩子都能念念不忘的。
可老大到好,非讓他們挖幾個帶艾滋的過來,我擦,這麼危險的任務,萬一一不小心,他們也給傳染了呢
當人家小弟的,服從命令這一條記得牢牢的,雖然覺得晦氣,可也沒退縮。
屏幕裡的情形好像有了點變化,之前系在駱楠臉上的黑布這會兒被她誤打誤撞的蹭掉了,然後,她臉上的表情,該用什麼來形容呢
“老大。”
“老大。”
兩個小弟聽到推門聲,同時回頭,見是唐七,快速的站了起來,恭敬的叫了一聲,便退開了位置。
“怎麼樣”
唐七打頭,凌晨跟在後背,兩個男人不疾不徐的邁着步子,朝着屏幕前的兩把椅子走去。
小弟中的一個,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
其實他就算不說,屏幕裡的情況也昭然若揭。
“你們別碰我,求求你們,我給你們錢,你們別碰我。”
駱楠忍着噁心,扭動着身體想要去掙脫腳上的束縛,努力忽視那幾雙長了癩的手時輕時重的揉捏着她的肌膚。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她只想要快點逃離。
哪怕希望渺茫。
看着她徒勞的掙扎,凌晨扯脣一笑,輕哼一聲,“讓他們速度點。”
呃
老大,這種事兒,不該慢慢折磨,纔有效果嗎
唐七忍着輕咳的衝動,偏頭看了一眼兩個屬下。
當人家小弟的,眼色必須槓槓的。
這會兒有一個小兄弟主動走到了監視器旁的話筒邊,微俯着身子,目光透過畫面,一字一字的傳達道:“你們是打算等到死的那一天,也不知道女人是什麼味嗎”
我擦。
這一句導火鎖一下就燃點了那些還躑躅的男人的熱情,他們之前還半了幾拍的動作霎時一變,布料嘶拉的聲音一瞬間從屏幕裡傳了出來。
隨之,女人裸裎的身體,也出現在了屏幕畫面上。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們,我會告你們的。”
駱楠本來還祈求着一線希望,哪成想,突然有人給這些髒男人打了強心劑,她幾乎可以預見,自己接下來的下場是什麼樣的。
女人尖銳的叫聲沒有影響到監控視裡任何一張面孔,唐七擡眸又給了那個小弟一個示意。
“光摸有什麼用,你們那玩意是白長的嗎,想想你們當初是怎麼感染的,這會兒,你們還要對她客氣”
感染
駱楠一瞬間嚇傻的模樣透過屏幕清晰的傳遞到了唐七和凌晨的眼裡。
唐七挑着眉梢津津有味的撇了撇嘴,嗤道:“這女人膽子也沒多大啊。”
一句話就嚇傻成這樣
凌晨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說不定是裝的呢。”
呃
唐七覺得這女人得罪凌晨真是太不明智了,瞧瞧這副趕盡殺絕的樣子,哪還有半點的紳士之風。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把沒什麼真心同情的目光投向了屏幕,招着手示意身邊的小弟把耳朵遞過來。
一句話,像是掩人耳目一般,在凌晨的眼皮子底下傳了過去。
不過,這般做作的形態,沒持續兩秒,就被小弟破了功。
話筒前,小弟用了變音器的嗓音又響了起來,“駱小姐,吃一塹長一智,今天這般際遇,想來駱小姐也該知道出去以後,怎麼辦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說,什麼都不會說,你們放了我,我保證,什麼都不說。”
駱楠倉惶的點着頭,身體已經沒辦法逃脫了,她只能緊閉着雙腿,用最後一絲力氣,去抵抗那幾個如惡狼般的男人。
天啊,誰來告訴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還挺有勁的。”
不陰不陽的聲音透過凌晨緋薄的脣瓣傳遞出來,那語氣裡的不滿
唐七撫了下額,好吧,仁慈這種東西,壓根就不該出現在凌大少的字典裡。
這丫的,就是長了一張迷惑衆生的臉,其內裡,嘖嘖
事到如今,該辦的,也得辦了。
唐七一擡手,小弟的下一句吩咐就到了,“還有二十分鐘,再不行動,就換下一撥。”
下一撥
竟然還有一撥
駱楠幾乎被這樣的聲音嚇的失了禁,她隱約感覺到有異味在她的下體流出,可這些噁心巴啦的男人怎麼會不嫌棄她
“啊”
身體,被第一個男人衝破。
“唔”
嘴巴,被另一個男人撐滿。
“嗯”
兩隻手被強迫塞進來的某個物件脹的滿滿的。
“啊”
她的上半身,被好幾雙手揉着,捏着,掐着,整具身體像裂瓣一樣,被瓜分着。
這樣的場面,別說是少兒不宜,就是正常人看了
咳咳
唐七虛咳一聲,把目光撇開。
“幹都幹了,這會兒裝什麼正人君子。”凌晨撇了撇嘴,雖然他早唐七一步移開了目光,不過,他是不屑,不屑去看這麼齷齪、噁心的一幕,不想髒了自己的眼睛。
唐七半側着身子,避開屏幕,迎上凌晨略帶嫌棄的目光,扯了扯嘴角,撫額問道:“一會兒把帶子拿到手,她也就消停了,那件事兒,牽扯的另外一個人,怎麼辦”
“那個人在哪兒”
凌晨親眼看到了駱楠的下場,便不打算再欣賞下去,兩手抄着兜,輕飄飄的轉了身,對於屏幕裡,時不時的傳來的之聲,不屑置之。
唐七把這邊的事兒交給兩個小弟,帶着凌晨從這邊出去,直接上車,去了另一個地方。
“他只是起了一個催化劑的作用,其實,沒有他,這件事兒,也避不開。”
唐七調查過那個男孩的身份,任何背景都沒有,估計,被利用,大抵也就緣於他叫了那麼個名字。
不過,想到那個名字,唐七看着副駕上的男人的眉眼,突然升起了惡作劇的衝動,“好像還沒跟你說,那個人的名字,你應該不陌生。”
“嗯”
車速不快,凌晨藉着路燈的光暈,偏側着頭,看向唐七,等着他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唐七剛剛被嫌棄的心情,這會兒開始透亮,哪怕大半夜陪着大舅子在風雪裡跑,也沒有怨言了。
“他叫零晨。”
竟然還有一撥
駱楠幾乎被這樣的聲音嚇的失了禁,她隱約感覺到有異味在她的下體流出,可這些噁心巴啦的男人怎麼會不嫌棄她
“啊”
身體,被第一個男人衝破。
“唔”
嘴巴,被另一個男人撐滿。
“嗯”
兩隻手被強迫塞進來的某個物件脹的滿滿的。
“啊”
她的上半身,被好幾雙手揉着,捏着,掐着,整具身體像裂瓣一樣,被瓜分着。
這樣的場面,別說是少兒不宜,就是正常人看了
咳咳
唐七虛咳一聲,把目光撇開。
“幹都幹了,這會兒裝什麼正人君子。”凌晨撇了撇嘴,雖然他早唐七一步移開了目光,不過,他是不屑,不屑去看這麼齷齪、噁心的一幕,不想髒了自己的眼睛。
唐七半側着身子,避開屏幕,迎上凌晨略帶嫌棄的目光,扯了扯嘴角,撫額問道:“一會兒把帶子拿到手,她也就消停了,那件事兒,牽扯的另外一個人,怎麼辦”
“那個人在哪兒”
凌晨親眼看到了駱楠的下場,便不打算再欣賞下去,兩手抄着兜,輕飄飄的轉了身,對於屏幕裡,時不時的傳來的之聲,不屑置之。
唐七把這邊的事兒交給兩個小弟,帶着凌晨從這邊出去,直接上車,去了另一個地方。
“他只是起了一個催化劑的作用,其實,沒有他,這件事兒,也避不開。”
唐七調查過那個男孩的身份,任何背景都沒有,估計,被利用,大抵也就緣於他叫了那麼個名字。
不過,想到那個名字,唐七看着副駕上的男人的眉眼,突然升起了惡作劇的衝動,“好像還沒跟你說,那個人的名字,你應該不陌生。”
“嗯”
車速不快,凌晨藉着路燈的光暈,偏側着頭,看向唐七,等着他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唐七剛剛被嫌棄的心情,這會兒開始透亮,哪怕大半夜陪着大舅子在風雪裡跑,也沒有怨言了。
“他叫零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