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看到的樣子!”莫驕陽坦然自若,一點也沒有自覺覺得自己做的哪裡不對的。
杜若幾乎壓制不住胸口翻涌的怒火,尼瑪,斷章取義沒見過這麼幹的,那都是文字截圖好不好,誰見過用這麼個視頻作爲她簽字的證據的。
沒錯,莫驕陽給杜若看的視頻,的確都是在民政局裡出現的杜若的影像,也有杜若在那裡簽字的圖像,不過這些圖像的旁邊都沒有日期,若是細看下來,還能發現,杜若的頭髮長短都有些不一致,明顯證明這些東西不是在一天收集了。
最關鍵的是,杜若去民政局辦的都是正事兒,而且還是入職以後院方特意叮囑她去走的一些程序,雖然當時她也不知道應該去人事局走的程序,怎麼會挪到民政局,不過既然能入職,她也不在乎這些了,反正材料都是正常上交的,可是她不明白,這些東西怎麼會被莫驕陽拿到手,如今又成了這樣一副模樣。
自始至終,杜若都不會懷疑是單位那邊出了紕漏,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把這些東西的泄露與莫驕陽提到的特殊渠道聯繫到了一塊,心理暗自想着,莫驕陽一定是在那裡有熟識的人,不然這些東西怎麼會被他拿到手。
“莫先生,你這是侵犯人權。”
莫驕陽交疊着雙腿,看着杜若終於豎起了爪子,非但沒覺得生氣的杜若有何面目猙獰,反而覺得杜若生起氣來更有一種生動的美感。
“我們家的男人一輩子只結一回婚,沒有婚外情,除非是兩人絕對過不下去,否則只要一方不同意,就不可能離婚。”
莫驕陽心理加了一句,那方一定是男方,因爲女方不同意無效。
杜若騰騰的火氣突然間被澆了下去,沒有情理的澆了下去,然後就是一片清冷。
莫驕陽顯然對自己達成的效果很滿意,再度開口道:“這間房子的房產證是你的名字,算作你的私人財產,平時若是不喜歡跟老人住在一塊,咱們就住在這裡,若是你不討厭與老人相處,咱們也可以隔三、兩天的回去家裡那邊住,那邊的屋子也夠大,我的房間也寬敞。”
莫驕陽一邊說着,一邊起身拿了個更大的紅本本,壓在了剛纔交疊的兩本結婚證上,燙金的大字差點晃花了杜若的眼。
房屋產權所有證。
杜若就像是做夢一般,一夜之間,擁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以S市地產的價格,一平方米至少要6000元左右的均價小區,這麼大的一處房子至少也要七十萬左右,若是高檔小區,自然就更貴一些,平均價一萬塊錢一平也不在話下,她就算是再迷糊,也知道這不是普通小區,也就是說,她瞬間就擁有了一處價值一百多萬的房產,這不是天上掉餡餅是什麼?
Www● т tκa n● c○
“物業費多少錢一平?”杜若覺得自己的聲線有些顫,問出的話連她自己都想抽自己個嘴巴。
莫驕陽是經過大風浪的人,即便是心理翻江倒海,可是面上一樣會是波瀾不驚。
瞬間的躊躇,便翻找了起來,好在裝房產證的牛皮紙袋裡面各種票據都是齊全的,心理一邊讚賞着凌晨辦事牢靠,速度,一邊在裡面找起了收據,終於看到了一張寫着物業費的票子,遞到了杜若眼前。
一平二塊五的物業費,杜若咂舌,她租的地方一平米才一塊錢的物業費,還是三人均攤,莫非這是高檔小區裡的模板,就是一般的高檔小區也不過一塊八左右,這足足一平多了七毛錢,這上面的票據顯示着已經繳足了五年的物業費,一共差不多兩萬塊錢的物業費,一年平均算下來也要將近四千塊錢,杜若咂舌,物業費一年就要交出去四千塊,再算上網費,煤氣費,水電費,採暖費,一年的費用至少要在八千塊錢左右。
“費用太高,我養不起。”杜若把房照又推了回去,第一次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高尚呢!
莫驕陽忍不住揚起了嘴角,實在是杜若的思路太逗了,莫驕陽禁不住在想,杜若她媽和她爸當初是怎麼組裝的細胞能造出這麼一個女兒出來,簡直是個寶啊!
“這裡面是我所有的附卡,你可以隨意花用,額度無上限。”莫驕陽又拿出個深錢的錢夾遞了過去,一副請君笑納的樣子。
杜若嘴角都不會抽了,這是什麼狀態,產權上交,卡上交,新世紀的二十四孝嗎?杜若瘋了。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杜若覺得她是不是應該出去買張彩票,沒準就真的能中個五百萬呢。
“我們去添置些生活用品吧。”莫驕陽起身欲拉杜若,這處房子,說實話,莫驕陽也只來過一次,房子的產權是凌晨給他的,今天突然間想把結婚證領了的時候,凌晨就笑話他連花都不準備就這麼把人騙到手了有些不地道,他就突然間想到了這處房產,他是個講究時效的人,同時也更注重實用性,若是大雨傾盆,或是嚴寒酷暑,那些溫室裡的花能受得住摧殘,還不得有這麼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叮咚,叮咚。
杜若原本拒絕的話還沒出口,門鈴意外的響了起來,莫驕陽同樣是一愣,微皺了下眉頭,卻沒有動彈的意思。
杜若詫異的看了一眼莫驕陽,“不去開門嗎?”
因爲外面的人一直在按,顯然是知道里面有人的。
當然,杜若並不知道莫驕陽算上今天也不過是第二次光顧這間屋子,所以說能知道莫驕陽住在這處房產裡的人,除了凌晨,目光還沒有。
“你是女主人。”莫驕陽很是愜意的翹着腳靠在沙發上,一副杜若應該適應新角色,馬上上崗的樣子。
“我沒同意。”
杜若一臉的不屈服,哼,金錢打不垮姐兒的堅強意志,姐兒是有抱負的人。
“若若,我累了。”莫驕陽的聲音放的很柔緩,略帶些低沉暗啞,魅力的男性氣息毫無保留的瀰漫在杜若的周身。
杜若突然想到了一個很老的笑話:1949年9月28日,我被捕了,敵人讓我坐老虎凳,我沒招。第二天,敵人給我灌辣椒水,我還是沒招。第三天,敵人用美人計,我招了。第四天我還想招,可全國解放了!
杜若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做色女的潛質,可是看着莫驕陽一粒粒的解開襯衣釦子,露出小麥色皮膚的胸膛,她還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再看到莫驕陽的手已經隨意的把襯衣從褲子裡面拽出來,然後襯衣的扣子已經全部解開以後,那健美的六塊腹肌,正在展示着這個男人的陽剛。杜若的臉再次燒了起來,這是什麼男人,難不成是惡魔變的嗎?
“我去!”杜若聽到了自己後槽牙磨的嘎嘎直響,可是還得無奈的起身開門去。
莫驕陽眼帶笑意的看着杜若的背影,對於自己剛纔出賣色相的行爲一點也不覺得恥辱,至少自己的女人喜歡不是嗎?
他可不會錯過杜若眼裡的火花。
“你好,請問你找誰?”杜若客氣的看着門外的身穿黑白格裙子的女人嫋嫋婷婷的立在那裡,笑顏如花。粟糉色的捲髮垂至腰際,皮膚白皙,五官精緻。
吳桐望着突然打開門的女人,有一瞬間的怔愣,若不是多年的修養,幾乎都要打破她刻意展現出的笑容,“請問這不是莫驕陽的家嗎?”
“啊?恩。”
兩個音階,杜若一揚一挫,然後目光扭轉着看向了廳裡那個閒閒的坐在那裡看着電視的男人。
“驕陽,找你的。”杜若抽搐了嘴角,就不明白自己怎麼喊的這麼順口,就像是這樣喊了幾輩子似的。
莫驕陽顯然對杜若的稱謂很滿意,慵懶的起身,目光都沒掃隨着杜若鬆開的門把兒而進來的人,只灼灼的盯着杜若,道:“我沒什麼認識的人。”
“陽……”
絲絲的,柔柔的,癢癢的,杜若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然後她很不禮貌的搓了下手臂。
“冷了?”莫驕陽很隨意的把自己已經敞開的襯衫欲脫下來披在杜若身上,顯然對門口的那道聲音還沒有來得及留意。
杜若連忙上前攔住了莫驕陽的舉動,潛意識裡,並不想讓莫驕陽的好身材暴露在別的女人面前。
“不冷。”牙疼,杜若深切的痛恨自己後槽牙怎麼今天磨的次數就這麼多呢?
瘦田無人耕,耕來有人爭,杜若覺得自己原本還挺矯情的,可是女人的第六感一迸發,突然就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麼不矯情。
吳桐詫異的看着莫驕陽的舉動,從不曾想過印象中的莫驕陽還會做出這般憐香惜玉的動作,危機意識幾乎在一瞬間就彈出了體外,掃向杜若的目光已經帶着不善的打量,可是再轉身莫驕陽的時候,一瞬間又迴歸到了那個優雅得體,淺笑從容的吳桐。
“陽,在樓下看到你的車,便過來看看,轉業了怎麼也打個電話,我說過要爲你慶祝的。”吳桐非常曖昧的看着莫驕陽,把慶祝兩個字刻意的加深了含義。
“沒必要。”莫驕陽的聲音又恢復了本來的冷凝,而且還有幾分不耐煩。
吳桐顯然習慣了莫驕陽說話的語氣,並不覺得尷尬,而且詫異的看着杜若問道:“這位是?”
杜若淺淡的立在莫驕陽的身側,嘴角掛着淡如清菊的微笑,似乎對莫驕陽即將出口的回答有十足的把握一般,其實心理卻忍不住訕笑,估計這會兒她也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她又不白目,一瞧這女人看莫驕陽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滿臉都寫着姦情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