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這邊早就準備妥當,杜若和莫驕陽回來的時候,特意買了點特產,正月初一,要不是特意打電話找人準備,估計想買也沒有商場開門。
東西的包裝到談不上多精美,可是卻符合莫偉天這個地位的人送東西的作風,華而不實是擺在面上的,他這次進b市,要走動的,都是老關係,東西不過是恍子,可又大有文章,要是真學了別人送禮那樣,包裝精緻,華而不實,這關係,只怕也近不到心裡去。
“呵呵,還是驕陽媳婦有心,這下子,那羣老傢伙也不用說我空手套白狼了。”
這話自然是玩笑,只是這會兒瞧着莫偉天陰轉多雲,有日光破雲而出的面色,一屋子壓抑的氣氛總算是得到了舒緩。
莫首長也滿意的看了一眼杜若,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語態溫和的說道:“你媽不在b市,你要是有什麼事兒,就給你媽打電話,外頭的應酬要是身體吃不消,也別爲難自己,男人幹大事兒,不在女人的應酬上。”
杜若笑着點了點頭,其實跟莫驕陽在一起,她應酬的次數,真是寥寥無幾。
賈美雲是跟着莫首長一塊起身的,瞧了一眼落地鐘的時間,不免催促道:“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天冷路滑,還是早點過去吧。”
小劉開輛車,莫驕陽開輛車,家裡李嫂也跟着一塊過去了,原本想讓小劉也過去開車的,只是小劉對b市的路況不熟,再加上莫首長在b市那邊也配有通訊員,所以小劉的位置也就被人取代了,不過這樣正好,大院這邊可以有個看家了。
莫首長走的是政要專機,有專用通道,所以不必在候機大廳等機,杜若和莫驕陽也沒有再跟着進去,左不過一會就上飛機了。
賈美雲拉着杜若的手又小聲的交代了兩句,無非是讓她好好照顧身體,定期去醫院檢查,等到休養好了,就抓緊和莫驕陽要個孩子。
杜若一一應了,對於賈美雲的心情,多少能理解一些。
莫驕陽已經和杜若達成了共識,所以兩人從機場離開,便直接回了鼎盛豪園。
晚上兩人又做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一番清洗過後,莫驕陽圈着失了力氣,軟軟的趴在自己胸膛的杜若,一隻大手環着她的肩膀,另一隻手似有若無的在她的身體上游走,彷彿不在意的問道:“打算初七上班?”
“嗯。”應了一聲,杜若便閉目休息,對莫驕陽的體力,實在是佩服不已,怎麼就這麼有精力呢?
莫驕陽目光晦暗的看着杜若的頭頂,短髮從她的肩上垂落,搭在他的胸膛,柔滑的就像他的巨龍闖進她的身體,明明緊緻的讓他以爲再進一步就會撐破她,可是偏偏,她的包容力又那麼的強,哪怕他把自己脹的再大,她那裡也一樣會絲毫無縫隙的吸附它。
一次的歡愛對於如狼似虎的男人不過是一場開胃小菜,可是昨天后半夜到今天早上,杜若的身體的確是吃不消,所以,他不得不把自己還在蓬勃的慾望壓下,只這般隨意自在的與她說着話。
“初六魯大夫值班,先去做過檢查,再看看能不能上班。”
杜若趴在莫驕陽的胸膛,手肘微微的撐起一點空間,讓她擡頭可以看到男人眼裡幽暗不明的光,那裡,隱有火苗躥動,卻被男人壓抑制,在火苗之外,又透着一層隱憂,搖頭失笑,語氣有些不以爲然,“我又不是養在溫室的嬌花,別人流產連小月子都不做就直接上班了,我這不單做了小月子,還讓媽和李嬸花費精力調養了幾個月,身體早就沒有大礙了。”
“一天晚上三次都受不住,怎麼就叫沒大礙?”莫驕陽慾求不滿的語氣裡帶着濃濃的抱怨。
呃?
嘴角抽搐的想從這個男人身上跳開,杜若腹誹,有這麼比較的嗎?再說,試問,誰家的男人有她家的男人精力這麼旺盛?
莫驕陽似乎接收到了杜若的腹誹,脣角彎起一抹誘人的弧度,眼角微挑,得意盡顯,仿似在說,你該慶幸你家男人精力這麼旺盛,不然,怎麼能滿足你的性福呢?
杜若其實想說,她對性福的要求指數可以降低一點的,只是這樣的想法,在莫驕陽跟前不自覺的搖了搖頭,癟了癟嘴,調開與男人對視的目光,小聲嘀咕着,“小女子的體力怎麼能與書記大人相提並論,你這分明是強人所難。”
呵呵——
莫驕陽收緊手臂的時候,一聲輕笑,帶着一股熱氣呵在了杜若的頭頂,那嗓音渾厚卻又帶着魅惑,明明說出來的話是那樣的不正經,可是偏偏被他用最正經的語氣表達着,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說話的方式有什麼不妥。
“怎麼是強人所難呢?不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嗎,柔能克剛,你那兒的水兒,那麼充沛,每次都讓我如潛龍如海,舒服的想要大叫,若若,每次我那麼賣力的進出,你都感覺不到它在舒服的尖叫嗎?”
杜若窘迫的擡手握成了虛拳,直接就招呼到了莫驕陽的肩頭,雖然這個男人皮糟肉厚,可到底沒把拳頭落實,只虛虛的捶下,悶悶的鈍痛之聲,從莫驕陽嘴角逸出來的時候,就像是,就像是他埋在她身體裡,盡情馳騁,咬着她的耳垂,嘶吼着他身體裡最真實的愉悅一般。
那一刻,窘迫頓時成了羞赧,杜若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起了變化。
“莫驕陽——”
仿若呢喃的聲音帶着微顫的抖動,雙腿在悄無聲息的時候,已經被男人的大手打開了一道縫隙,這會兒,甦醒的巨龍正抵在她幽穴的邊緣,似有若無的撩撥着。
“若若,你看,我控制不了它了。”
男人的聲音是無可奈何的不知所措。
杜若明明不相信他控制不住,卻因爲那裡抵着的東西正在慢慢的探入她的身體而越發的失了神智,“我累了,真的不行了。”
繳械投降,杜若仰着小臉一臉祈求的看着身下的男人。
明明她只是側躺在他的懷裡,可是這會兒因爲男人的動作,一下子變上了女上男下。
莫驕陽眼裡的光帶着誘惑,說出來的話更像是染了魔力一般,“寶貝,一晚三次,體力不支,就不許上班。”
話落,低吻封緘,杜若要辯駁的話,通通逼了回去。
眸光裡那一點不滿,很快在男人有技巧的運動中,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又一番沉淪。
正月初二,杜若又是一覺日上三竿,虧得家裡沒有長輩,也不需要去走親戚,不然——
眼睛還沒睜開的時候,身體就有一個感覺,累。
腰像斷了一般,整個人賴在牀上都不想起來。
後背的熱源還在盡職盡責的散發着能量,兩隻溫潤的手掌,正一邊一隻的罩在她的山峰上,這個男人到是將公平二字,充分的發揮出來。
“幾點了。”
不用睜眼,杜若就知道身後的人是醒着的,習慣使然,很難見到莫驕陽睡懶覺的時候。
“中午十二點三十五分。”
莫驕陽的聲音裡隱隱帶着嘲笑,至於這嘲笑的意思,自然是彼此心知肚明。
應付了他一天晚上三次的索取,早上起牀都要日上三竿,試問,哪個單位對員工的要求會降低到每天四至五個小時?
莫驕陽以實際行動在驗證杜若的體力還不適合上班。
“唔,怎麼這麼晚啊?”
杜若揉着額頭,皺眉自怨着,她這是送上門的羊讓男人給宰了啊?
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第二次之後,她就不行了,可是爲了證明自己可以上班,可以應付男人一日三次的索取,她硬逼着男人又做了一次。
杜若一想到昨天晚上莫驕陽那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兩人哪裡是做愛,分明是拉據戰啊,你贏我輸,你輸我贏的拉鋸戰啊。
只是那第三次……
猛然轉身,在眼前還冒着星星的時候,就滿目怨懟的瞪向那個不關我事兒的罪魁禍首,這男人得有多腹黑啊?
明明前兩次加在一塊也就用了一個多小時,可是最後一次,那個她硬逼着他再戰一回的第三次,這個男人,竟然一直把她做到,做到頭昏眼花,幾度昏厥還沒有結束,甚至到後來,她都沒有力氣去看手機上的時間,只迷迷糊糊的記得,有溫熱的毛巾在身體遊走,那是男人在幫她擦身體。
不過那會兒,她的神智已經開始跟周公約會了。
杜若苦悶的想着,她容易嗎?
爲了上個班,晚上豁出命去陪睡,這會兒瞧着男人邪魅的目光,指不定她把病豁出去了,還不能達成所願呢。
脣角微癟,那是心裡覺得委屈,這會兒兩隻手攀着男人的脖子,語帶柔弱,“驕陽,初七上班的事兒,媽都給我安排好了。”
莫驕陽挑高的眉梢似笑非笑的睨着杜若,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是目光時不時的瞭着牆上的電子鐘,那意思,真是把嘲笑擺在了面上,一點情面都不留啊。
杜若下垂的嘴角,一點點的抿緊,在肚子咕咕叫起的時候,對着男人滑動的喉結就咬了下去。
“嗯……”
明明該被咬疼的男人,這會兒的叫聲,低吟的就像是正在接受sm遊戲的男主一般,爲了讓女人咬的再盡興一些,甚至不惜把頭仰的更高一點,把突出的喉節再往女人的嘴裡送一送,哪怕被咬斷了,也甘之如飴。
“寶貝,什麼時候喜歡這種遊戲了,一會兒從網上訂點用具郵回來,貨到了,老公陪你換着戲碼玩。”
男人說話的時候,喉節就在女人的嘴裡滑動着,一覺醒來沙啞微沉的嗓音透着十足的性感與誘惑,尤其那話裡的意思,更是讓原本膽子就不大的杜若,燒的面如紅霞。
通過昨天晚上的事兒,杜若已經培養了危機意識,尤其現在被子下的兩人還是祼裎相對,一想到昨天晚上喂狼的經歷,這會兒瞬間識時務的把嘴從男人的喉結處抽離,目光遊離在他喉結處的兩排牙印,還有一汪的口水,窘窘的狡辯着,“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呵……”
莫驕陽低低的笑着,用着慵懶散漫的腔調揭穿着杜若的謊言,“不知道你臉紅什麼?”
呃——
杜若擡手摸着面頰,沒有鏡子,看不到臉上紅霞如飛,可是熱度還是燙的手心發熱。
她又不是無知少女,再加上身在醫院,就算她不八卦,也擋不住那些愛議論事非的護士,口口相傳,有些病人的特殊病況,也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她聽的懂莫驕陽嘴裡的用具是用來幹什麼的,尤其是在自己咬着他喉節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意喻,不言自明。
一時無言,卻讓男人越發的得寸進尺,“你放心,你男人捨不得虐你,東西到了,我任你予取予求,可好?”
莫驕陽覺得偶爾跟小女人開些調節情趣的小笑話,實在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兒,瞧瞧這會兒小女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含着似水柔情的盯着他,就像是在邀請着他繼續某件事兒一般。
元旦休假的第一天就出了帝豪大廈的事兒,隨後又鬧了場家裂,裡裡外外,莫驕陽也沒跟杜若好好在一起親熱親熱。
如今過年放假,大白天賴在牀上,他連飢餓的感覺都沒有,就想抱着懷裡的女人一天天的沉淪下去。
食色性也,莫驕陽覺得,老祖宗的至理名言唯有這句,才最爲真諦。
杜若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莫驕陽的懷裡鑽出來的,要不是她反應快,在男人某個物件欲要甦醒的時候就逃離,只怕再過一會兒,她又成了人家的盤中餐了。
從地上揀起了睡裙就往身上套,連髒沒髒都來不及看,反正昨天晚上就穿了一會兒,她現在是分毫不敢把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牀上的男人已經不是人了,實足的大灰狼啊。
莫驕陽兩手伸展放在腦後,後背半靠着牀頭,任由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性感的胸肌,看着杜若欲蓋彌彰的樣子,失笑道:“上學的時候,老師應該教過你一句成語吧。”
呃?
杜若慌亂的找着睡裙的外袍,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肩頭,讓她總覺得不安全,聽到男人問話的時候,詫異的側眸望去,正好看到他因爲呼吸而起伏的胸肌,那暗色的兩點茱萸周圍,清楚可見幾排暗紫的草黴。
轟——
某些情節,突然躍入了眼簾,原本就緋紅的雙頰,就差把皮膚燒化了。
“若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我還以爲就這兩年流行老師跨科呢,想不到早幾年就有了。”
杜若終於逮到了反脣相譏的機會,不過也不敢太得意,拿了睡裙的外袍,從上到下把自己包裹進去,才輕鬆的呼了口氣,“你再躺會兒,我去做飯。”
不規律飲食,直接導致杜若腹肌空空,走路打晃。
莫驕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杜若那句老師跨科的意思呢,瞧着她走路不穩的樣子,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就從牀上跳了下來,攬着她的腰,蹙眉道:“是不是又頭暈了?身體還沒恢復,着什麼急上班?”
杜若撫額,可憐兮兮的睨着莫驕陽,哀怨道:“我餓……”
莫驕陽嘴角狠抽,心下卻一鬆,不是貧血所致就好。
“我去做飯,你躺一會兒,這兩天也沒來得及看春晚,這會兒沒事兒,找個重播臺,你先看着。”
杜若點了點頭,她其實是個春晚迷,每年都會看,只是今年的節奏被打亂了。
冰箱裡沒什麼食材,莫驕陽找了打掃阿姨,卻沒讓阿姨買食材,因爲這邊不住人,買了也是浪費。
所以這會兒能快速進嘴的東西,就只有冷凍格里的餃子,還不知道是哪個月包的。
這樣的東西,自然不敢再喂進杜若的嘴裡,沒辦法,只能拿着兩盒方便麪先對付對付了。
燒了熱水,打了兩個荷包蛋,等到蛋至七、八分熟的時候,又把面下到裡面,雖然簡單,可敢飄出了香味。
杜若肚子已經叫了幾回了,連喜歡的春晚也看不進去了,聞到食物的香味,就自然而然的尋來了。
她也忘了家裡沒食材的事兒了,這會兒看着方面便在鍋裡滾開,也不抱怨,只是感嘆着,“同樣的東西,我煮的怎麼沒你煮的好吃?”
莫驕陽輕描淡寫的睨了杜若一眼,手上的筷子在翻花的水裡一邊攪動着,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煮麪的時候,用的什麼?”
杜若翻了個白眼,她就算是廚藝白癡,也知道煮麪要用什麼,“手唄。”
“我用心。”男人眼底滲着絲絲笑意,手上的動作不停,嘴裡說出來的話,比那滾開的水還要燙人,“所以寶貝,吃進你嘴裡的,不只是面,還有我的心。”
杜若是幾乎沒有思考的穿過了廚房拉門,站在莫驕陽身邊的時候,已經擡手探向了他的額頭,雖然他個子很高,可是她踮着腳,再努力伸長手臂,總能夠到一些的。
“燙,果然是發燒了,一會兒多喝點湯,發發汗吧。”
“呵呵——”莫驕陽拿着筷子的手換到了另一手,空出來的手正好就把杜若圈進了懷裡,脣瓣落在她的耳際,語帶誘惑的詢問着,“杜醫生,聽說人體最準的體溫測量部位是在****,要不,咱們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