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被向敏晴說的無語的想跺腳,想拿手裡的白菜幫子塞住她的嘴,可是她兩手都提着菜,沒有第三隻手去幫她實現這個願望。
向敏晴還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越說越順,“人這一輩子,總得過的舒服自在纔算是對得起自己,對吧,凌少那人吧,一瞧就比你老公體貼,溫柔,而且瞧凌少看你的眼神,比你老公看你的眼神柔和多了,你老公那樣的男人,太強勢,跟他在一起,你一定心裡壓力挺大的,雖然你的性子找個強勢的男人沒什麼不好,可是要是男人能既強勢又溫柔,豈不是更加完美,怎麼樣,姐兒們夠意思吧。”
向敏晴一副我理解你,你不用表現的這麼強烈,大家都是好同學,好死黨,幫親不幫理,你沒必要覺得不好意思。
杜若咬牙切齒的想反抗,可是在向敏晴看來,都是一份無力的狡辯。
“晴晴,杜若,你們倆說什麼呢,神秘兮兮的?”武靜和向陽手挽着手剛進小區,就看到杜若和向敏晴兩人一邊拎着菜,一邊小聲說話,又怕被人偷聽的樣子。
武靜本來是想偷偷的上前嚇唬兩人一下的,不過被向陽拉住了。
“靜靜,你昨天回來的時候不是說凌少跟若若在一塊的嗎?”
向敏晴好像是抓到更有利的證據似的,側着身子看着走過來的武靜求證。
武靜點了點頭,上午她跟凌少簽了?環菪椋攣綹習秩チ說緇埃蛩忝魈旎厝ヒ惶?呢。
“對啊,怎麼了?”
杜若暗道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去捂住向敏晴的嘴,向敏晴已經小聲的嘀咕出來,“若若,你們兩都開始私下約會了,你還不承認舊情復燃,其實,真沒什麼的,雖然凌少的身份特殊些,可也大多出現在財經版,你又不是娛樂圈的小明星,沒誰會拿你去炒作的,不用擔心狗仔跟拍,再加上你老公的工作性質那麼忙,你們倆完全有的是機會發展戀情,要是覺得感情成熟了,直接跟你老公攤牌就是了,沒有愛情的婚姻再維護下去也不過是給各自增添煩惱罷了,還不如各自分開過的精彩呢。”
“晴晴,你說什麼呢?”武靜聽的耳根子都像是被針紮了似的,這丫頭,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天啊,她不會在想着杜若跟凌少搞婚外戀吧?
“若若,你不會真的像晴晴說的那樣吧?”
武靜一想到杜若老公那張冰山臉,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還有那種王者歸來的霸氣,嘖嘖,她可不想當炮灰。
更何況,這年月,誰他媽腦子抽了,有官太太不做,去當個商人太太去,要是以前,她還能說一句偉大的愛情啊,可是現在,經歷了她爸的事兒,武靜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世界生存的規則,商人,說白了在那些當官人的眼裡,不過是一個工具,賺錢的機器,人家想給你條活路,你就能魚躍龍門,人家要是不想給你條活路,那就得在罐子裡悶着,這就是法則。
更何況莫驕陽什麼人,凌晨什麼人,長相上各有千秋,可是實力上卻屬莫驕陽更勝一籌,武靜覺得杜若這丫頭既然一開始就被那頭狼一樣的男人盯上了,想逃,作夢。也就向敏晴這樣的腦子,天天在會所跟那些有錢的商人們接觸多了,看着那些人胡天胡地的亂吹一通,以爲個個都有通天的本領呢,其實,不過是個屁,痛快痛快嘴罷了。
杜若現在真是恨不得把向敏晴那張嘴給縫上,這都是哪兒跟哪?。糾此目誆啪兔揮邢?敏晴好,而且向敏晴又是當教練當多了,說起話來,語速快不說,還沒有斷句,讓別人想插話都插不上,只能站在那乾着急。
瞧瞧,這誤會,越鬧越大了吧,要是再不讓她解釋,估計她的同學都得知道她婚內劈腿了。
“靜靜,你別聽晴晴胡說,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那種事兒,壓根也不是我的風格啊。”
向敏晴擠眉弄眼的看着武靜,一副杜若心虛急於辯解的樣子,“若若,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現在時代變化的這麼快,祼奔都不算稀奇事兒了,風格誰還能定義一輩子。”
向陽這會兒不好插話,畢竟他是男人,不是女生,不過他也覺得杜若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我懷孕了。”杜若真是敗給向敏晴了,爲了節省本就不太豐富的口舌,乾脆挑個最重要的說出來算了。
“啊?不會吧,雖然你跟凌少挺般配的,可是婚內劈腿我還能支持你,要是婚內就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這個事兒吧,若若,就算是好朋友,死黨,我也得說一句,你有點不厚道了。”
向敏晴這下也驚到了,她能接受前者,這個後者吧,實在是有些驚訝,果然啊,老實人幹起大事兒來,還真是驚天動地呢。
武靜驚詫的看着杜若,剛剛在心裡那樣的篤定似乎因爲杜若這幾個字給衝破了,心裡,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若若,不會是真的吧?”
天啊,她的小心臟啊,要不要承受這麼爆炸性的消息啊,雖然這世道御姐不少見,可是自家姐妹幹出這樣的大事兒,武靜還真有些接受不了,不爲別的,腦子裡一想到莫驕陽那樣的男人,冷冽俊朗,能忍受住這麼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戴在腦袋上?
“孩子是我老公的。”杜若無可奈何的瞪了一眼向敏晴,目光掃過向陽和武靜,砰的一下把手裡的兩個菜口袋扔到了地上,呼了口氣,“我老公最近忙,怕我一個人來回走不方便,所以才讓凌少接我的,昨天碰到靜靜是凌少帶我吃晚飯,然後送我回家的,今天碰到你,是因爲凌少不能來接我,就讓白沐川去接我,不過在酒店門口出了點意外狀況,所以,到現在我連飯還沒吃上呢。”
微頓了一下,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杜若耍賴般的指着向陽,“看在我是孕婦的份上,這點活,你代勞吧。”
向陽痛快的接了杜若扔在地上的兩大袋子菜,又想去提向敏晴的,被向敏晴翻了個白眼拒絕了,“得了吧,向陽,不是我鄙視你,你那點小身板,再不加強鍛鍊,我都怕你哪天在牀上滿足不了靜靜的需求。”
“向敏晴,你這張嘴,真該讓皮丘給你封上。”向陽咬牙看着向敏晴,要不是個女人,要不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他一定……
向敏晴不服氣的挑釁回去,眼裡分明在說,你打得過?遙憒虻墓衣穡?
向陽氣悶的瞪着向敏晴,心理羞憤的吐槽着,他他媽就真打不過這個女人,一樣是姓向的,他爸媽怎麼就沒想着送他去學跆拳道呢,就算不學跆拳道,學學拳擊也好啊。
提着兩個袋子的向陽,踩着重重的步子往小區裡走去,心裡一遍遍的吐槽着,這他媽都是什麼世道啊,女人都他媽這麼厲害,還要不要男人活了。
向敏晴瞧着向陽那滿臉不服的樣子,用胳膊撞了撞武靜的肩膀,“靜靜,我可沒說錯,你們兩昨天晚上動靜可不小,我可都聽到了,什麼不行了,時間短了,還有不夠長了,這話可都是從你嘴裡出來的,聽說現在好多坐辦公室的男生都有前列腺類的疾病,從而影響性福生活的質量,你沒事兒多勸着點向陽,早上早點起來下去跑一圈,要不然,等我回來跟我練兩手也行,這男人中用不中用可是一輩子的事兒,雖然當初向陽追你可是下了狠力氣的,咱們看着也挺感動的,可是再感動,你也得好好想想自己未來的生活,知道吧?”
抨擊完武靜,向敏晴還不忘眼帶疑惑的跟杜若確認,“你老公就這麼放心讓別的男人照顧自己的媳婦?”
這是什麼素質啊?她天天在健身會館要是陪客人吃個飯,或是晚上有個應酬,回來的晚了,皮丘都得三、五十個電話,七、八十個短信的催着,那感覺,就像是生怕她跟別人跑了似的。
杜若看着武靜一張臉都快燒出血來了,咬着牙,恨恨的看着向敏晴的樣子,自己也有些無語,“晴晴,你這張嘴,可真是,讓我怎麼說你。”
武靜更是緋紅了臉頰跺着腳,“0向敏晴,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愛好了。”
再說,她昨天晚上明明就沒跟向陽那啥,怎麼就讓她聽成那樣了呢。
向敏晴對着杜若有些無辜的訕笑,誰讓杜若講電話的時候嘴角一直都沒落了笑呢,而且還是那種挺幸福,挺甜蜜的,這會兒才知道,是因爲懷了孕的關係。
不過對武靜,向敏晴就理直氣壯多了,“靜靜,我發誓,我真不是有意偷聽的,實在是你們兩口子這動靜有些大,我不過是晚上起來上衛生間,然後你們兩口子動靜就傳過去了,我總得解決了人生大事兒才能回屋睡覺吧,不過這種事兒,大家都是過來人,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理解個屁,我們倆昨天晚上啥也沒有。”武靜氣哼哼的瞪着向敏晴,心裡忍不住在考慮是不是該分開住了,而且這次回去,要是真能跟凌少把合同簽下來,那她爸也沒必要在留在家那邊了,礦都沒了,她爸還不如出來跟她一塊住呢,到時候再租個,或是買個房子就成了。
“咦,不對啊,我明明聽到了,咱們屋裡又沒別人,難不成我還能聽到隔壁的動靜?”
“行了,你們兩個也別糾結了,沒準就是隔壁的動靜呢?!倍湃粢皇滯熳乓桓鋈說母觳玻扌Σ?得的往小區裡走去,向敏晴這丫頭天天在會所接觸的都是什麼人啊,說話還真是越來越沒顧忌呢,這種事兒,那是能用嘴往出說的,明明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嗎。
“對了,靜靜,今天跟你在一塊那男人是誰啊?”
“什麼男人?”武靜詫異的目光在向敏晴和杜若之間來回轉着,她還納悶這兩人怎麼碰到一起了。
向敏晴到是半點不心虛。“一個客戶,這些日子說辛苦我了,要感謝我來着。”
杜若瞧着向敏晴大大咧咧的樣子,想了想,“那套衣服,也是他送你的?”
向敏晴點了點頭,“我沒說要,不過他說給他老婆買的時候,順便多買了一份,他老婆挑的顏色,說是以後還要去會所跟我學呢,我就收了。不過你朋友穿到是挺合身的,告訴她不用還的。”
“向敏晴,你不是說不收客戶的東西嗎?要是讓你家皮丘知道了,還不得跟你大鬧一場。”
武靜氣悶的瞪着向敏晴,這丫頭最近行情看漲,送東西的越來越多了。
杜若還不知道這裡面的關係,好奇的看着武靜,兩隻眼睛裡都寫着八卦的字樣。
武靜一手接了向敏晴左手的東西,心裡再憤悶,也知道替她減輕負擔,一邊說道,“從打過了年,晴晴的爛桃花就開始氾濫,開始的時候,送花的,送化妝品的,後來,送衣服的,送卡的,送名牌箱?踔粱褂懈魴±習灝桑米藕賢禿勒閬胂耄で鷲獯蟀肽輳氖鞘裁慈?子吧。”
杜若抽着嘴角,終於明白向敏晴這腦子運轉怎麼這麼非常規呢,估計她現在要是看到一個男人對着一個女人樂,都能編出一段緋聞來。
“晴晴,我們身邊可都是正正經經的朋友,跟你遇到的那些人動不動就搭個小三,掛個小四的可不樣,今兒這話,哪說哪了,以後可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
武靜的脾氣一向都直,在說杜若人家可是官太太,不像她們,嬉笑打鬧,渾說一氣,也沒什麼影響好不好的,要是萬一被人拿了把柄,到時候十張嘴都說不清。
杜若這次也不幫向敏晴了,以莫驕陽的脾氣,要是真聽了這話,信到是不會,不過一定會把向敏晴拉成拒絕往來戶的。
向敏晴吐了吐舌頭,她都在會所跟人家學遊了,說起話來也有些着三不着兩了。
“好了,好了,算我錯了,腦子裡筋抽了,小腦短路,大腦斷電了,以後絕不再說這種話了,行了吧。”
杜若失笑的看着一臉懊惱的向敏晴,“我的事兒是真沒有,要是真有,你說了也沒什麼,至於靜靜的事兒嗎?呵呵——”
“若若,不帶你這樣的,過河拆橋,連節都不過的,我那是幫你,好不好?”武靜一邊按着太陽穴,一邊嗔着兩個損友,這纔多大會兒功夫,又穿上一條褲子。
“哎,?故峭г諞黃鷙冒。腖凳裁淳退凳裁矗揮貌匭乃跡膊揮玫p囊蛭瘓浠八檔牟?好,就惹了別人的怨,明明臉上笑的比誰都親熱,說不定肚子裡已經問候一遍你祖宗十八代了。”
向敏晴頗爲感慨的用空着的手拉着杜若。
“誰說不是呢,其實,說起來,咱們最幸福的時候,也就在學校那幾年,無憂無慮的,一起打鬧,那會兒,米米跟鄧辰在一起的時候,咱們還一起出主意,讓她硬氣點,盼着哪天她能跟鄧辰大吵一架呢。”武靜目露回憶的說着,眼裡,帶着嚮往的神色。
提起米米,杜若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哎,若若,我一直想問你,米米是不是得罪你了?”
向敏晴覺得杜若的態度有些怪,其實也不是這一次才發現,之前一直都有發覺,只不過她心粗,沒在意。
“哪有。”杜若從來不善於撒謊,這會兒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武靜也看出不對勁了,她比向敏晴還心粗,這會兒用胳膊輕輕碰了下杜若,知道她懷孕了,卻不敢用力氣了,“晴晴這麼一說,我也反應過來了,好像從去年,到今年,就不大聽你提米米了,怎麼了,不會是你們兩個發生什麼不愉快了吧?”
嘴上雖然這麼問,心裡卻想着不應該啊,杜若的性子,那是天下太平的性格,跟誰也難鬧個紅臉,看她跟別人打仗,爭吵,估計比世界大戰爆發的機率還要低,怎麼可能?
杜若垂下的眸裡掩住變幻不定的眼神,“沒有,我就是覺得鄧辰管米米挺嚴的,所以不大打電話罷了。”
武靜一聽這話,到是信?思阜鄭斃睦鐗姆嚦哺嗔耍翱剎瘓褪鍬穡で鴯芮縝縋牆寫?情罵俏,鄧辰管米米,我瞧着比米米她爸管的都多,偏偏米米還是個不知道反抗的,就這樣的性子,現在就這樣,這人生還有一大半沒過呢,也不知道要受氣到什麼時候。”
向敏晴對於武靜的理論很是不滿,“什麼叫皮丘管我就是打情罵俏了,你也不是不知道,皮丘都快在我手機上安監控,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監聽了,你見過誰家打情罵俏是這麼打的,你看看人家若若老公,多大方,對老婆多信任,讓凌少那麼優秀的?腥蘇展俗嘔共淮緣拇椎模夷切┛?戶,叫上一個也沒人家凌少的資本啊,可你聽聽他每次聽着我客戶打電話約陪練的時候,掉下來的臉色,嘖嘖,要不是我脾氣硬氣些,指不定比米米還要受氣呢。”
杜若有些無語,剛剛還說她揹着老公劈腿呢,這會兒又說她老公大方了,向敏晴這風向還真是東南西北,想怎麼刮就怎麼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