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邊給杜若拍背順氣,一邊有些無語的看着武靜,這丫的,有這麼說話的嗎,他從小跟莫驕陽穿着一條褲子長起來,這會兒又被指和杜若穿着一條褲子長起來的,且不說他跟杜若還有年齡差呢,就算沒有,他這輩子難不成就沒有自己穿自己褲子的時候了嗎?偏偏還非得跟莫驕陽兩口子扯上呢,合着他就是專門撿人家剩下不要的那個?
武靜很沒良心的拿着手機把杜若被嗆的小臉通紅的樣子拍了下來,然後瞧着照片裡杜若那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忍不住感慨着,“若若,要不是你嫁人了,我真覺得凌少跟你在一起挺般配的。”
“渾說什麼呢。”杜若幾乎瞬間就反駁了回去,這丫頭,沒事兒找死呢吧,這種玩笑也開得。
凌晨的手卻是一僵,甚至心,都漏跳了一拍。
在杜若回嘴的時候,手已經極自然的從杜若後背離開,又遞了杯水過去給她漱口,一雙眼睛似乎非笑的睨着武靜,“武小姐這番話要是當着小若若男人的面說,不知道,會是什麼效果?”
武靜嘴角一抽,她就是覺得剛纔那幅畫面挺和諧的,也就順嘴說了出來,真沒別的意思,腦子裡一想到杜若老公如鷹隼一般的眼神,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看來,以後還得管好這張嘴。
“玩笑,玩笑,凌少,男人長舌可?緩謾!?
武靜訕笑的作揖,真不想被這個男人給賣了。
凌晨鳳眼微眯,“這個世上,估計沒人說過八卦是女人的專例吧。”
武靜揚了揚眉,有些不相信這話是從凌晨嘴裡說出來的,千萬別告訴她一個集團的總裁,沒事兒還拿她一個小白人的話去當八卦去,要不要這麼搞啊。
武靜認真的看着凌晨的神色,這傢伙是嚇唬她的吧,不過凌晨的目光裡,偏偏就是一副衡量算計的模樣,一時間心肝都跟着顫了起來,她可沒忘了杜若帶着她男人回她們租的那個房子拿東西時的樣子,那種對自己所有物獨自佔有的眼神,哪怕是女性朋友都要經過嚴格篩選一般,到現在,她都覺得有些惡寒。
“若若,我剛纔真是隨口一說,無心的。”
武靜可不想面對杜若老公的質問,所以識時務者爲俊傑,更何況她是女人,又不是君子,沒必要裝牛X。
杜若覺得武靜的樣子特別好笑,明明挺大膽子的一個人,怎麼就被凌晨三言兩語的震到了,“他逗你的,你當他天天那麼閒啊。”
凌晨腹誹,我的時間都被你男人規劃了,哪裡算的上閒啊。
杜若起身上衛生間的時候,包房裡就剩下的凌晨和武靜,武靜輕呼了口氣,看了眼凌晨,似乎在想自己想說的話,問出口合不合適,若是沒碰上凌晨,或許她就不會想到還知道這麼個人,可是碰到了,她就想從凌晨身上多問問,多學學,她沒想過請凌晨幫忙,可是若能看在杜若的份上,指點一下經驗也好過她現在的茫然無措。
“凌少——”
聲音有些艱澀,帶了些牽絆,又有一股子豁出去的架勢,或許,連她自己也形容不出來這會兒心裡的真正感覺吧。
凌晨閒適的擺弄着手裡的酒杯,裡面放的是水,跟人出去吃飯,不喝酒,拿着酒杯喝水,這樣的經歷,於他,還是第一次,新鮮,又覺得甘之如飴。
“有事兒?”
有些人,或許就是這般,明明自己想得到某些東西,可是偏偏不會急於表現,而是把?約悍?在一個閒適的位子人,等着別人開口來求,然後自己纔會在百般的躊躇之下,擺出一個姿態,以一種救世主的面容出現,甚至讓別人對自己還要有幾分感恩的心裡,這樣的手段,凌晨,一向運用自如。
武靜咬了咬脣,點了點頭,“凌少,要是方便,我,能耽誤你一點時間嗎?”
“說吧。”凌晨非常大方的看着武靜,似乎作爲杜若的朋友,他很樂意聆聽一般。
武靜很有自知知明,凌少這樣的人,不是跟她一個層次的,若是沒有杜若,凌少這樣的人,壓根就不會跟她坐在一塊吃飯,更何況還能在一起有說有笑,所以,她唯一的優勢,也就是杜若朋友這一點,因此,她要做的事兒,必然不能讓杜若爲難的。
“凌少,我可能要耽誤你很長時間,要是方便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另外約個時間,或是凌少晚上沒安排的話,我請凌少去夜色。”
武靜不會忘了凌晨在夜色救過她們的事兒,想必凌少常去那種地方。
凌晨挑了挑眉,像是有些看不明白武靜的意圖一般,眼神微帶着迷惑,“是很重要的事兒嗎?”
武靜重重的點着頭,“凌少,你放心,我不會爲難你的,只是想向你請教一些事兒,可能要用掉一些時間。”
“我自然相信,武小姐沒有什麼可以爲難我的。”凌晨似乎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出口的聲音略帶幾分譏嘲。
武靜?諏璩課⑽⑻羝鸕拿寄恐校幌戮禿熗肆成倉欄詹拋約核檔哪腔疤似繅?了,在S市,能談得上爲難凌少的,不能說沒有,不過,只怕也是屈指可數吧,她,還真沒有這個資格。
訕笑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明天上午九點,淩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我會通知秘書,看在小若若的面子上,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要是遲到了,就只能抱歉了。”
“好,好,明天上午九點,我一定不會遲到。”
武靜以爲沒有希望了,可沒想到又能看到希望,一下子激動的語氣都開始打顫了。
杜若回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屋裡的氣氛有些怪,凌晨身上還看不出什麼來,就是武靜身上,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感覺。
有人結帳,三個人吃完飯,服務員又送回了五百塊錢的預留金,凌晨戲笑道:“你那位叔叔到是慷慨的,連預留金都留下了。”
武靜拿着那五百塊錢,陸啓超提醒她的話又像是響在耳邊一樣,一時間有些訕然。
“靜靜,上車先送你吧。”
杜若坐到了副駕駛,一雙清潤的眸子彎成了半圓看着武靜。
武靜揮手揚了揚手裡那五張紅票子,“陸叔叔可是連打車的錢都留下了,我要是不用,豈不是太過客氣了。”
杜若一瞧,也不強求,笑着道了別,“哪天晴晴要是有時間,一塊吃個飯吧。”
“好啊,晴晴過兩天休息,到時候電話聯繫。”
凌晨一直把杜若送到鼎盛豪園的樓下,看着杜若關了副駕駛的門,笑嬉嬉的問道:“真的不用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又不是爬樓,你回去吧,開車小心些。”
杜若笑着擺了擺手,在凌晨的目光下開了樓道門,又回身揮了揮手,便進了樓道。
凌晨又等了一會兒,估計着杜若應該從電梯裡出去了,便撥了個電話過去,“進屋了嗎?”
“凌晨,你要不要這麼體貼啊。”
電話那端是杜若調笑的聲音,凌晨還聽到杜若說,“凌晨,要是你有了女朋友,一定會把女孩寵壞的。”
“你家男人不寵你?”
凌晨是想說,要不讓我寵寵你,跟你家男人比比,看看誰對你更好。
杜若一邊換着鞋,一邊笑道:“當然寵啊,不然你怎麼被驅使成我的小兵了。”
凌晨嘴角一僵,似乎剛纔和諧的調笑一下被打破了,原來,他就是受人驅使的小兵,他的一切行動,都是因爲那個男人交代了一句,讓他代爲照顧。
嘴角,輕扯了扯,感覺到面部的表情有些溶化,凌晨才又恢復了那副嬉笑的面具,哪怕,這會兒,沒人來看他的臉,“哎,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地位啊!”
剛纔電話裡一瞬間的靜音,讓杜若以爲凌晨已經掛了電話呢,把電話拿離耳朵的時候,纔看着上面的秒數還在提示着,“呵呵,覺得小兵委屈了?那好,本姑娘封?愀齟蠼桑映夥藉伲?指揮若定,不錯吧。”
“切,你心裡一定想着你家男人是帝王吧,到時候,我這個大將軍,還不是被帝王調遣,說到底,還不就是個小兵,只不過是在這個小兵身上加了個頭銜罷了。”
杜若呵呵笑的更加開懷了,“凌少不愧是凌少,自知之明這幾個字,就是學的深刻。”
凌晨這個電話真沒法再聊了,再聊,他的心該疼了。
“行了,別貧了,早點歇了吧,你不累,你肚子裡我乾兒子還累呢。”
杜若無語的放下電話,也不知道凌晨這一口一個乾兒子,就像是註定了她這肚子裡一定是兒子似的。
晚上七點半,杜若接到了賈美雲的電話,問問她吃沒吃晚飯,都吃了什麼,現在在家幹嗎?
杜若一一都答了,最後賈美雲囑咐她早點休息,不用等莫驕陽回來,杜若也應了。
屋子裡,就她一個人,噢,不對,還有肚子裡現在沒有任何反應的寶寶,一手摸着肚子,杜若嘴角揚起了笑意,打開電視,挑了個娛樂節目,最近不怎麼喜歡看電視劇了,到是對娛樂節目有些偏愛,輕鬆搞笑,時不時的還爆點明星的猛料,看着那些如今光鮮的站在鎂光燈下的男男女女曾經青澀的時光,不禁感慨娛樂圈的造星能力,還真是有化腐朽爲神奇的本事呢。
電視裡演到好笑的地方,杜若就跟着笑笑,時間就像是流沙一般,等她覺得有?б獾氖焙潁?已經是九點半了。
“打。”
“不打。”
“打。”
“不打。”
杜若心裡嘀咕着,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呢,心裡想着要是打,是不是顯得自己太膩人了,杜若一向不大喜歡女人太膩着男人的,幹什麼都要問一遍,像莫驕陽出差的時候,兩人也只是每天通一、兩次電話,如今莫驕陽不出差,下班的時候還給她打過電話了,早上走的時候也說晚上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杜若想着,自己要是打了,會不會影響男人的工作呢。
猶猶豫豫,時間一晃就到了九點五十,電視裡的節目已經不能吸引杜若的視線了,想了想,杜若還是撥了出去,心裡一遍遍的說着,這麼晚了,也不知道男人吃飯沒,太晚回來,家裡總得準備點宵夜啊,不然空肚子睡覺多難受啊。
“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杜若的神情一怔,沒想到會是關機,不過很快就釋然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兒,不方便開機吧。
“驕陽,冰箱下面第二層有速凍的餃子,回來的時候自己蒸一下就好,不要餓肚子睡覺。”
想了想,杜若還是編了個短信發過去,洗澡,上牀,睡覺。
明明前些日子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在大牀上睡覺,可是這些日子被子裡又多了個人,那種熟悉的肌膚相貼的感覺再次回來的時候,身體,就像是自動找回了記憶一般,輾轉反側,閉着眼睛數星星都睡不着了。
有些氣悶的坐了起來,屋子裡是外面路燈和星光照進來的淡光,起身拿了個抱枕蓆地而坐,望着空中的月影婆娑,想起神話裡住着的嫦娥,聽說月宮裡很冷,一個女人,只抱着只兔子取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該是何等的寂寞。
寂寞——
杜若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發燒了,不然怎麼會這麼燙呢,從裡到外的一種燒灼,而且,她怎麼會想到寂寞這兩個字呢,她什麼時候有這麼慾求不滿了。
思緒就這麼東一下,西一下的飄蕩着,眼裡半分睏意也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很短,也或許長,杜若隱約聽到了開門聲,身子,像是反彈一般的跳了起來,要不是突然想起自己懷孕了,肚子裡有個寶寶,她都要衝出去了。
莫驕陽沒想到這個時間了,杜若還沒有休息,刻意看了眼客廳的鐘點,十一點二十,眉頭一下子蹙了起來,“怎麼還沒睡?”
杜若一眼就瞧出莫驕陽眉間的疲色,連忙上前接過他手裡的公事包,“電話怎麼關機了?”
“你給我打電話了?”莫驕陽都不知道自己電話關機的事兒,這回才從兜裡拿出來,“我沒注意,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
開機的時候就看到了杜若那條短信,心裡,一瞬間就被暖流包裹了。
“想我了。”
因爲疲累,聲音有些低沉,可是咬着杜若耳垂的薄脣,又呼出滿滿的熱氣,似乎,還在證明着男人的體力。
杜若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聲音誠實的沒有矯情,“嗯。”
“嗯什麼?”莫驕陽從後面攬着杜若,一邊往客廳走,一?咼杌孀哦湃舳溝幕《齲睦鐫僖淮?怨念着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可是孩子要是不來,他又怕杜若的心裡壓力大,再說還要吃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藥,他又怕對杜若的身體不好,現在多好,有了孩子,什麼藥也不用吃了,只要按時吃飯,吃水果,吃各種有營養的東西就好了。
杜若覺得這男人怎麼這麼會變臉呢,明明剛纔還滿臉烏雲,嫌棄這麼晚還沒睡呢,這會兒就曖昧的拉着她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你說嗯什麼。”
杜若的聲音帶着撒嬌的軟懦,聽的男人抓心撓肝的,兩隻手落到了女人的小腹上,那裡,有一個生命正在成長着。
某隻狼咬着女人的耳朵不厭其煩的追逐着,“女人,嗯什麼也代表不了,我喜歡聽你說出來。”
莫驕陽坐到了沙發上,杜若被他圈在了懷裡,背靠着他的胸膛,頭貼着他的側臉,就這樣,倆倆凝望着,男人的大手,如火鉗一般,覆上了女人的腹部,流連,徘徊,那股熱力,似乎,從那一層肚皮的阻隔鑽到了宮頸裡面,然後,有一個小小的胚胎,正在向那股熱力游去,嬉戲,互動,做着父與子的遊戲。
杜若穿着紫色的員帶裙,這個顏色還是莫驕陽挑的,說是紫色有一種魅惑的感覺,尤其在晚上,燈光不明的時候,這種顏色,最能挑起男人的慾望。
“若若,知道男人爲什麼都喜歡女人穿裙子嗎?”
莫驕陽的一隻大手已經流連到了杜若的大腿根處,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男人的大手,像是有魔力一般的帶着女人身上層層顫慄着。
“若若,還不說嗎?”
男人的聲音帶着誘哄,明明已經疲累的身體,可是因爲某一處正在亢奮的甦醒,那點疲累,已經被悄悄的趕走了。
“驕……驕陽……”
杜若的聲音有些嬌顫,孕婦的神經總是比沒懷孕的女人神經還要敏感,甚至孕婦在某些方面的需要,比沒懷孕的女人還要強,那裡,已經起了反應,偏偏,男人的手,正在一寸一寸的收起膝上的布料,然後,少了一層阻隔,那點熱度,全都落到了肌膚上,如烙鐵一般。
一個激靈,杜若側眸微仰的角度,讓莫驕陽更能欣賞到女人越來越豐滿的曲線。
一想到這個女人身體變化,是因爲自己的愛撫所引起的,甚至這個女人明顯越來越豐滿的曲線都是由自己一點點的挖掘出來的,那股男人的自尊與驕傲瞬間就讓莫驕陽膨脹起來。
眼神帶着期待,看着女人越來越迷離染上慾望的眼神,莫驕陽只覺得呼出的氣,都是那樣的曖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