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美夢啊,也是我唯一的煩惱啊,怎麼辦;每當滿天繁星的夜空,心中總有一點點虛空……一種說不出來的寂寞,一個沒有依靠的心情,怎麼辦……站在你心房的那扇門前……好想暫停全世界的時間,讓我可以把我的心,讓你看清……”
攬勝車裡,充斥着男人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那是一個歌者的靈魂,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就可次清晰的辨別與衆不同的獨到之處,這個世界上,最難的,怕就是這種獨到吧。
杜若歪着頭,倚着車窗,看着夜景漸漸的遠去,除了cd還在正常的轉動着,男人和女人,似乎都沒有說話的興趣。
行至半路的時候,杜若的電話響了,滑開屏幕的時候,看到的是一條信息,“小若若,聰明的女人是不會選擇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的男人的。”
杜若抿脣一笑,號碼是凌晨的,想來,是跟她解釋電梯裡的事兒吧。
其實,她也沒多想什麼,馮雅倩喜歡莫驕陽是人所共知的事兒,甚至,她還不知道這個世上有一個男人叫莫驕陽的時候,馮雅倩就已經在喜歡他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若說沒有一點執着,估計也是扯蛋。
她算不得大方,只是有些事情不會太過矯情,這會兒不想說話,就是單純的不想說話,她沒覺得莫驕陽跟莫雅倩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是想有,早八百年就有了,男人跟女人,就他媽這麼回事兒,要是想來電,一眼萬年,要是不來電,哪怕只隔了零點零一寸,也像是橫了道海一般。
她其實腦子裡也是亂七八糟的,想着賈峰嬉笑的話能不能算得數,想着小姨這個關能不能平穩的度過去,她不能去要求賈峰什麼,這裡面到底有沒有賈峰的事兒,她也只能憑猜的,她這個腦子也就拿起手術刀的時候,還能算的上靈光,這種商場上的事兒,真的不是她能應付的,她想找個人商量,卻不知道會不會給莫驕陽添麻煩,心下一直猶豫不定。
手機屏幕照在臉上,手指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收件箱裡按了回信,然後,一條信息就編了出去。
凌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手欠發了這麼一條短信,頗有幾分閒吃蘿蔔淡操心的意思。
只是想着杜若走的時候臉色可不怎麼好,莫驕陽那人,又不是個擅言辭的,再加上今這事兒趕的忒他媽巧了,一個賈少,一個馮雅倩,八杆子打不着的兩個人,愣是湊到一堆了,這都叫他媽什麼事兒啊。
上次的事兒,莫驕陽一直對賈少有芥蒂,杜若嚇的更是連夜場都不敢去了,原本以爲這輩子見到賈少都得掉頭就走的人,竟然跟賈少混到了一個包間去,他剛纔問服務員的時候,服務員也不知道是誰先來的,誰後來的,反正那個包間裡就兩個人,吃的菜還在桌子上擺着呢,三個菜,三副碗筷,凌晨皺着眉,想着會不會還有一個人,還沒等着去調監控呢,杜若的信息就過來了。
凌晨微皺着眉頭掃了一眼,隨手就回了一條信息過去,“把你小姨的公司名發給我,我讓人查一下,回頭再給你回覆。”
杜若看着電話屏再次亮了起來,眉頭微皺,她也不知道方嬌那個公司叫什麼,想了想,信息重新編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們公司叫什麼,就是說有塊地皮,原本是公開招標的,聽說是幾個億的市值,被幾千萬拿到手的,現在被當作軍事用地了,我小姨父的錢被套裡了,我小姨說好像是借了高利貸,我就是想問問這高利貸的事兒,而且,我懷疑,賈少好像跟這事兒有些關係。”
信息剛發出去,杜若又緊跟了一句,“沒有依據,就是直覺,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幫我查查,我小姨父是不是被人算計了,要是沒有,這個虧,吃了也活該。”
末尾,杜若想了想,又加上了幾個字,“不要告訴驕陽,我不想讓他爲這種事兒煩。”
手指按住了發送,看着信息很快傳送過去的時候,杜若的心鬆了口氣,似乎,她就是想找個傾訴的人一般,而且,她相信凌晨一定會盡快幫她弄清楚來龍去脈的。
一路上,莫驕陽的手一直按在方向盤上,幾次用眼角的餘光瞟過副駕上的小女人,卻沒得到小女人一個目光上的迴應,莫驕陽有些生氣,哪怕眉頭滑蹙起,可是臉上已經沒有半分暖意,若不是顧忌着女人此刻懷着孕,沒準寒氣都要把女人浸透了。
一路上,莫驕陽都在等杜若的解釋,他也不是懷疑杜若揹着他幹了什麼事兒,只是芥蒂她怎麼跟賈峰湊一塊了,難不成她就看不出來那傢伙對她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
莫驕陽氣悶的想着,是不是自己平時太寵着小女人了,所以讓小女人做起事來都大膽的無所顧忌了,下了班不回家也就算了,還揹着他見別的男人,尤其這個男人還是賈峰,一股氣悶在胸口,他可沒錯過賈峰挑釁的眼神。
心下嗤之以鼻,也不撒泡尿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長什麼樣子,能出來見人就不錯了,還想跟他比,呸,杜若腦子被門弓子抽了纔會看上那副德性的,小白臉到什麼時候也裝不成男子漢。
莫驕陽心裡把賈峰踩到了地底下,又狠狠跺了幾腳才覺得解氣,那邊小女人自己玩起了手機,還樂此不疲的。
一時間,莫驕陽胸口像是被壓了塊大石頭似的,臉色更黑了,這個世上,最堵心的事兒,莫過於你正跟人家生着氣,人家卻壓根不知道你在氣什麼。
莫驕陽覺得杜若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典型,要是別的女人,早他媽上趕子巴結他,來哄他了,哄他還不算,還得準備一籮筐的好話,任君挑選,然後他不屑一顧的撇了個嘴,哼上一聲,把頭扭到另一邊,裝作不愛搭理的樣子,然後女人委屈的眼圈紅了,咬着脣,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最後還得視死如歸的來一場酣暢淋漓的表演才能算把這篇翻過去,不然,沒完。
攬勝車子一路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待車子停穩的時候,杜若已經歪在副駕駛上睡着了,甜美的睡顏嘴角還上揚着一抹嬌笑的弧度,兩隻手臂緊抱在一起,原本被拿在手裡的手機已經滑了下去。
莫驕陽微皺下眉,心裡來不及變幻任何情緒,人已經下了車,繞過車頭,轉到了副駕駛的一邊,因爲杜若的頭靠在車玻璃上,他連開門的動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力度大了,杜若一個失控從裡面掉下來。
門,只找開了一道縫,看着女人的頭隨着門板的微動而傾斜着,左手連忙從門板的縫裡伸進去托住女人的身體,掌握好力度,不會讓女人被突然的動作驚醒,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打開車門,另一隻手繞過女人的膝蓋,把女人打橫抱了起來,順便還不忘把女人的兜子搭在手上,抱出來的時候,又小心的關好了車門,按了電子鎖。
莫驕陽連自己都沒注意到,這些動作,做的自然而流暢,就像是每天晨起會喝一杯水一般的自然,生活中的兩個人早就水乳交融了,哪怕前一刻還在冷戰,下一刻,只要對方有一個不適,那麼所有的藉口都會被拋開,心裡,眼裡,只餘關懷。
或許是因爲懷孕的關係,杜若有些嗜睡,這般被莫驕陽一路抱着,竟然沒有醒來的打算,兩隻胳膊自然的垂落着,整個腦袋埋在了莫驕陽的胸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甚至還打起了小鼾。
莫驕陽形容不出來此刻的心情是什麼樣的,眼裡的冰寒早就被柔光所取代,尤其看到杜若下意識貼進胸口的小動作,更是能把那柔光擰出水來。
每天晚上夫妻相擁而眠,杜若都會枕着他的胳膊,貼着他的胸口睡,她說,聽到他心臟的跳動,能讓她安心。
莫驕陽不明白爲什麼所有的電梯都會把按扭設計成紅色的,哪怕此刻電梯裡就兩個人,可他的腦海裡還會閃現剛纔在摩根酒店電梯裡的那一幕,眸色微冷,裡面隱藏着懾人的光芒,賈少嗎?
數字鍵一路跳到了十五樓,莫驕陽抱着杜若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小心的拿着鑰匙轉動着門把手,開了門,門口齊整的擺放着兩雙拖鞋,陽臺的玻璃窗透過外面星星點點的光,還有路燈照進來的鵝黃色的光暈。
淺色的裝修被夜色的鵝黃所包圍,整個室內有一種曖昧的暖意,莫驕陽目之所及,每一次都有杜若的痕跡,沙發墊子是杜若最喜歡的顏色,茶几上擺着他習慣用的生活用具,擡手就可以拿到,脫掉腳上的鞋子,換了拖鞋,穿過客廳,抱着小女人進了房間,莫驕陽瞧着牀單是新換的,黑白的顏色,眼裡突然就多了笑意,昨天晚上沒回來,這應該是前天出門前杜若換的,他說,這樣的顏色裡,兩人汗水淋漓的時候,能看到女人的肌膚都閃着光,那種黑與白的視覺衝擊,兩個赤裸糾纏的男女,似乎,特別的有感覺。
心情,似乎因爲這件牀品而變的明快起來,小心的放下杜若,坐在牀檐俯身脫掉了女人腳上的鞋子,皺着眉,看了眼女人身上的衣服,莫驕陽覺得這樣睡覺,一準不舒服,他們都習慣了不穿衣服睡。
嗯,雖然這個習慣是兩個人在一起以後共同探討下達到最滿意的一種睡眠狀態,可是實踐起來,的確讓他更加暢快。
莫驕陽覺得他的女人,他得自己照顧好,尤其還是一個懷了孕的女人,他是男人,得大度,不能跟個女人一般見識,再說,他天天號召着爲人民服務,不能只喊口號,不幹實事兒不是。
鞋子扔到了牀角,兩隻大手一粒一粒的解開女人長裙的扣子,還好上半部分是襯衫的款式,看到女人飽滿的胸脯被罩色黑色的蕾絲內衣裡面,莫驕陽眸中的光又深了幾分,似乎,女人現在的內衣款式大多是黑色的,還有紫色的,恩,小女人越來越會取悅男人了,知道什麼樣的顏色讓自己看着更誘人。
莫驕陽覺得小女人學的挺快的,鑑於小女人充分的記下了自己說過的話,那麼這一次對於小女人的自作主張,他就大方的原諒吧,等到一覺醒來,他就好好的給小女人做頓飯。
雙手小心的褪去了女人的衣服,入目的就是女人祼露在外的白嫩肌膚,還有那不盈一握的纖腰。
莫驕陽的手,帶着微溫,附在了女人的小腹上,那裡,還平坦的一如往昔,看不出半分變化。
莫驕陽忍不住在心裡慨嘆,女人,真他媽是個奇怪的生物,這會兒,看不出任何的不同,卻已經裝載了一個生命,然後,這個地方,就會慢慢的長大,在你肉眼所及的時候,看着她一點點的變大,然後,裡面的小生命通過母體的營養,一點點的變大,終於,長到幾斤的時候,破體而出,會哭,會笑——
身子前傾,解開女人胸衣的暗釦,看着女人得到解放的胸部,莫驕陽的眸光又是一縮,每次,每次面對女人這般的時候,莫驕陽都很難把持住。
杜若於他,就像是吸食了罌粟一般,妖冶誘人的讓他恨不得天天把自己埋在裡面不出來。
大手,不自覺的罩上了女人的前胸,慢慢的揉捏,女人老實的像只小兔子,壓根就不知道有隻大灰狼在做着什麼,只是身體隨着男人的揉捏像是起了本能的反應一般,不自覺的扭動着,那微微蹙起的眉,像是在表達什麼不滿一般,兩隻原本規矩的放在兩側的手也不禁抓緊了騷擾她睡眠的罪魁禍首。
女人還在睡眠中,並沒有掙開眼,抓住男人的手,也沒有大力的推開,而是就那般按着,原本虛空的手,這會兒,到成了實實的罩了下去,飽滿嫩滑,莫驕陽忍不住一聲輕嘆,像是某把乾柴上被甩了個菸頭,噝的一聲,燙了一下,然後,甩菸頭的男人或許忘了,在森林裡抽菸是要把明火掐滅的,哪怕一絲絲的火星,都有可能燃起整片森林大火。
莫驕陽現在就像是在火源點上,眼睜睜的看着那一點點的火星把乾柴的尾部點燃,開始的時候,只是冒着黑煙,然後,黑煙一點點的擴大,再然後,纔看到有細小的火苗,黑煙也變了顏色,然而火苗卻一點點的躥大,原本只是一根小柴火,可是現在卻燒成了一堆,再往下燒,就是一片,一大片,甚至是整個森林都要被灼燒殆盡。
莫驕陽暗吸了一口氣,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小兄弟鬥志昂揚的挺立着,甚至興致高昂的想問問自己爲什麼還不行動。
眸光閃過惱色,不知道是惱自己受不住女人的誘惑,還是因爲自己的小兄弟不爭氣,不過就是摸了兩把,自己就站立起來了。
手一下子就從女人的胸前抽了出來,似乎,用力過猛,還讓女人的眉頭微蹙了一下,然後,女人嘴角似乎有不滿的嚶嚀聲傳了出來。
莫驕陽以爲杜若要醒了,連忙扯過一旁的被子搭到了她身上,然後看着她翻了個身,又熟睡過去,擡着手指恨恨的點着女人的背影,嘴裡喁喁的嘟囔着,“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莫驕陽無奈的起身,得想辦法安撫自己的小兄弟,嘆了口氣,扯開襯衣的扣子,哼道:“看來,今天晚上又得衝個冷水澡了。”
離開之前,莫驕陽細心的去拉上了窗簾,不讓外面的星光照進臥室,然後纔開了房門去了衛浴間。
不一會的功夫,就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應該是男人開始洗澡了。
牀上的女人,在暗黑的屋子裡,終於捨得睜開那一雙狡黠的眼睛,偷偷的吐了口氣,嘴角上情不自禁掛着一抹,壞笑。
眼神,清明如水,哪裡還有半分睡意,剛剛,分明就是裝的。
杜若翻了個身,讓眼睛注視着門口的方向,只要男人一回來,她就能發現。
心裡,忍不住腹誹,還真是個慾望超強的男人呢,剛剛,差一點,她就以爲男人會把她給x嘍。
被子裡的手,不自禁的摸向了小腹,那裡,有個小生命,是個讓人又愛有憐的小生命,是個生命的奇蹟。
杜若輕聲的誘哄着,“寶貝,爸爸好像有些想你了,要不,一會兒你乖乖的,讓爸爸去看看你,好不好?”
杜若的聲音微頓,像是在等待迴應一般,過了一會兒,水流聲漸漸的小了,應該是男人洗完澡了,杜若甚至都能聞到男人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那是她挑選的,莫驕陽在這方面的習慣很好,從來不會注重什麼品牌,或者像某些矯情的男人,非國際品牌不用,只要是杜若選的,只要東西能達到物盡其用的效果,莫驕陽就一概不挑。
杜若抿了抿脣,眼裡的光,越發的柔和,被子裡的手偷偷的去掉了最後一層束縛,其餘的,都被男人代勞了。
嘴裡還小聲的嘟囔着,“寶貝,你爸爸今天做的有些不合格呢,竟然還讓媽媽動手,看來,媽媽的馴夫計劃,還得再精修精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