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羽千夜雙手攏在身後,翩翩行至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碧波閣外。
他剛從宮中回府,身上尚穿着彰顯皇家貴胄氣勢的親王服飾,於威嚴和尊貴中,透無邊的華麗與張揚,幽深的眸光微微地掃過一羣垂首侍立的丫鬟僕婦,揚起精緻到完美的下巴問五月等人:“你們幾個,怎麼都在門外?王妃呢?”
在燈火的照耀下,他肌膚如玉,眉飛入鬃、美目波光流轉、睫毛長長、脣如塗丹,那種攝人心神的容顏令人心悸,也令人自慚形穢!
丫鬟和僕婦們屏氣斂息,不敢直視這道風華絕代的身影。五月強自鎮定,僵硬地笑出兩個笑渦:“王爺,王妃命奴婢們在外聽傳。”
“那誰在裡面侍候王妃?”羽千夜凝目一掃描金雕花的精緻房門,神情嚴厲起來。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驟然寒冷了,衆人噤若寒蟬,六月抖着嗓子道:“王妃說不用人侍候,但安姑娘在裡面。”
羽千夜美目裡的寒意散去,面色略緩,微擡手去推房門。
嗯?房門竟然閂着?他深遂的眼眸裡浮起淺淺的狐疑,稍縱即逝,再次伸手按上房門。
唰!房門被人拉開,美豔絕倫的安夏站在門口,黑漆漆地眸光迷離且含情,火焰般地紅脣噙着動人的微笑:“王爺。”
許是匆匆而來,跑的太急,她氣息不穩,嬌喘吁吁,烏黑的鬢角滲出細密的汗珠。羽千夜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旁若無人地提步往裡走:“玥玥呢,怎麼閂着門?”
“小月啊!”安夏面色微赧,旋即若無其事的掩脣輕笑,笑聲魅惑撩人:“她……你自己去看吧,我就不杵在這裡礙眼了。”說罷,身子輕盈地一旋,便向門外走去。
她身高腿長,婀娜多姿,逶迤長裙隨着她的動作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楊柳般美麗。conad1;丫鬢們豔羨的目光追隨她好久好久。
萌紫玥正在屏風後面有條不紊地着衣,鼻尖嗅到熟悉的淡淡香氣,還來不及開口,便落入一具帶着強有力的懷抱。“真不乖,又瞞着我行壞事。”話音未落,纏纏綿綿的熱吻撲天蓋地向她襲來,堵住她欲出口的抗議。
衣服才穿到一半,半遮半掩,她無可奈何的一手拉住要掉下去的衣服,一手攬住他的頸子,仰頭承受他如火的熱情。
“唔!”羽千夜雙臂緊緊箍着她,恨不得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原本只想一親芳澤,奈何懷裡的人太香軟,觸手的肌膚太柔太滑,再加上面對她時,他的自制力最爲薄弱——只要是她,他幾乎是沒有抵抗力的,除了束手投降,還是束手投降。
兩人脣舌交纏,你追我逐,身子也同樣糾纏在一起抵死磨擦。不到三秒,羽千夜的手就開始不規矩了,不住地在萌紫玥的身上游移,吻也轉移方向,順着她嬌俏的下巴,膩白的玉頸,在精緻而性感的鎖骨處流連忘返,舔吻啃噬。
他氣息急促,依依難捨的離開鎖骨,尋找新的目標。
低喘聲在耳畔響起,萌紫玥同樣嬌喘吁吁,身上剛穿好的衣服又一件件滑落,腿軟的站不住,只好捧住埋在她胸前肆虐的黑色頭顱,轉移他的注意力:“皇上怎麼樣了?龍體要緊嗎?”
羽千夜非常不滿地咬了她一口,雖然是輕輕地咬,卻換來她似痛非痛抗議,然後才道:“身體還好,主要是心情鬱結,不開心。”
他打橫抱起萌紫玥,繞過屏風,來到內室的牀榻上。
“心情鬱結?”兩人依偎在榻上說話,萌紫玥伏在他的懷中,半信半疑地道:“皇上也會心情鬱結嗎?有這閒功夫?”
當皇帝的人,不是忙着治理國事,便是在後宮與衆多妃子嬉戲玩鬧,哪會有空鬱悶,還悶成結?她努力回想自己當女帝那會的情景,想了半天,許多事都不記得了,唯獨清晰地記得“忙碌不堪”這四個大字。conad2;
羽千夜的思緒不在上頭,吻着她膩白的肌膚,灼熱的手心撫弄着她,心不在焉地道:“許是因爲他年紀日漸大了,卻一直沒有孩子的緣故,嗯。”邊親邊低語:“反正就是吃嘛嘛不香,睡龍榻都嫌硌的慌。”
“富貴病!慣的。”萌紫玥深深鄙視皇上:“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讓他去……”本想說讓他去要幾天飯,做幾乞丐看看,指不定和豬狗地一起搶食,睡草堆都覺得是奢侈。
轉念又想到那句老話——當了三天乞丐,給個皇帝也不換。乞丐的生活無拘無束,也許羽寰那個怪胎嚮往也說不定,遂改口:“也是,宮裡那麼多嬪妃,卻沒人給他生個皇子和公主,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她擅自揣測:“未必是皇宮不接地氣?……還是皇宮風水不好?”猜到最後竟然道:“沒道理這麼多女人都不會生啊?皇上那方面沒毛病吧?莫非和太監在一起久了,這功能也和太監……”
“哎呀!”她小小的叫了一聲,捂着左胸,瞪着羽千夜道:“混蛋,你屬狗的呀,又咬人。”
“叫你口沒遮攔。”羽千夜又在她右胸補上一嘴,霸道地道:“不許把心思放到別的男人身上,更不許你意淫別的男人,不然要你好看!”
萌紫玥又好笑又好氣,掐了他一把:“誰意淫別的男人了?我不過是替皇宮裡的女人惋惜罷了。皇宮裡成堆的絕色美女,大好的青春,你哥倒是享盡了豔福,可那些美女,全被你哥浪費了。”
羽千夜不置可否,從古至今,皇宮歷來如此,就算沒有這些女人,也依舊會有人往皇宮裡送美女。
萌紫玥越想越替宮裡的女人不值,喟然感慨:“皇宮裡的女人,在民間好有一比。”羽千夜問比什麼。conad3;她理直氣壯地道:“好白菜都讓獵拱了!”
“你這混蛋!”羽千夜衣服一拋,欺身而上:“罵我哥是豬,那我是什麼……”
萌紫玥被他壓在身下,吃吃地笑個不停,嬌滴滴地喊救命:“救命啦,有豬來欺負人家了。”
“你是白菜,活該被獵拱!”羽千夜被她氣笑了。
萌紫玥仰起雪白的頸子,主動親吻他:“你就算是豬,也是最美的最帥的那一頭。”
這種誇獎,羽千夜絲毫不覺得光榮,狠狠地吻了回去:“就算是白菜,你也一定是最壞的那一顆!”
“……”萌紫玥淚——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九月十六,晴空萬里無雲,湮國元盛帝率大臣至黃山秋獵。
圍場上,馬蹄陣陳,疾如奔雷,怒捲菸塵,吶喊聲震天。一衆侍衛和大臣不敢離皇上左右,簇擁着羽寰在行獵,就見烏壓壓的一羣人奔馳來去,中間的明黃龍袍颯颯飄舉。
羽千夜縱着高頭大馬奔上一個山頭,面無表情地替皇上掠陣,他今日着霜色錦衣,玄色繡金披風,着黑色錦靴,俊美如儔的模樣,宛若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神祗。
耳邊是驚天動地的喊聲,山風吹的披風獵獵作響,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一道火紅絕豔的窈窕身影,他冷峻地眼神立刻漫上了脈脈溫情,柔的彷彿能滴出水來,揚手讓小風了小陌替下自己,策馬向那抹令人驚豔的色彩奔去:“玥玥——”
他騎着一匹白色的神駒,錦衣墨發,仿若從九重仙闕踏雲而來,姿態飄逸若仙,俊煞他人。惹得跟來行獵的嬪妃和衆女眷對他共垂目。
獵場邊,萌紫玥神采奕奕地騎在一匹駿馬上,一襲紅衣如火,青絲如瀑,宛媚天成,美得令人觸目驚心,聽到聲音,擡起明眸望着那道向自己奔來的人影,嬌豔欲滴的櫻脣情不自禁的彎起優美的弧度,聲音柔媚地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千夜。”
兩人並駕齊驅,喁喁細語,姿態親密無間,緩緩往山頭行去。身後,無數人議論紛紛,更是有無數道豔羨嫉妒的目光跟隨,其中,有一道陰沉狠戾地目光死死盯着他們兩人,直到看不見人影,纔不甘心地收回。
“安樂公主。”有人柔柔輕喚。
安樂公主倏地回頭,臉上陰鷙妒恨的表情尚在,眼神惡狠狠地像要吃人。來人明顯被她臉上的表情嚇了一跳,錯愕地半張着嘴:“……公主殿下,你?”
“哦,原來是晴妃。”見是棠睛宮的晴妃,安樂公主臉上的表情迅速轉換,恢復成笑容可掬的模樣:“方纔皇上正在射一頭灰狼,本公主替皇上擔心,甚是緊張。”
原來是這樣啊,那倒也說的過去。晴妃臉上的表情放鬆,重新笑着道:“早聞安樂公主騎術了得,箭法高妙,何不下場試一試身手?”
這次秋獵來了不少女眷,但下場射獵的還是極少,僻如晴妃雖然是兵部尚書之女,騎術卻很一般,箭術更不用說了,要不然,她早陪着皇上去打獵了,哪能只同其它女着站在獵場邊觀戰?
多好的接近皇上的機會啊,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看看那個原本身份低微,卻一躍成爲護國王妃的女人,人家騎着馬,大剌剌的陪在寶睿王身邊,無視周圍各種各樣刺探的目光,兩人要有多親密就有多親密。
同樣是女人,且同樣美貌,爲什麼萌紫玥這麼幸運,不但獲得護國王妃的稱號,還能得到寶睿王的專寵,並且生了個粉妝玉琢的漂亮兒子……反觀自己,除了晴妃這個份位尚可,別的不提也罷——
她越想越煩,不屑地目光一一睇過幾個笑逐顏開的嬪妃,這些人,以爲能跟皇上來狩獵就了不起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切,都不得皇上歡心了,還得意個屁啊!有本事,讓皇上召你們侍寢啊!
“啊,老虎來了!”
突然,一聲尖叫讓這羣女眷們慌亂起來,也打斷了晴妃忿恨而雜亂的心思。她瞪大眼睛,駭然地望着緩緩向她們逼近的白色大老虎,嚇得腿都軟了,若不是宮人在身後撐着,早癱到地上了:“快來人啊,老虎來了,御林軍,快射死它……”
大老虎身後有個英俊青年,着鮮衣,拿着皮鞭,對着一衆女眷行禮:“各位貴妃娘娘,各位夫人和小姐,這是貓神,奉皇上聖旨而來。”應公公策馬跟在青年後面,尖着嗓子道:“諸位貴人莫慌,這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縱然有應公公的解釋,但一隻老虎不關在籠子裡,就那麼虎視眈眈而來,人們還是抑不住心中的恐怖,紛紛往後退去。
所幸那老虎真沒有傷人,對衆人視若無睹,昂首闊步地直奔萌紫玥而去。
“貓神,去吧!”萌紫玥姿態瀟灑的躍下馬,檢查了一番貓神頸上粗大的金鍊子,淺淺一笑,摸着貓神的頭道:“不是老嫌呆在王府憋悶嗎,今日你可以暢所欲爲的迎風奔跑。”
貓神發出了幾聲低低的咆哮,令人不寒而慄。
萌紫玥拍了拍它,對杜武道:“帶它去向皇上覆命吧!”
……
羽寰今日難得開懷,英姿諷爽,彷彿又成爲那個威風凜凜,征戰沙場的將軍,英俊而不失儒雅的臉,五官神采飛揚,朗目星眸尤其生動迷人,斜飛入鬟的長眉帶着凜然霸氣,明黃的龍袍彰顯無上的尊貴。
他箭法過人,幾乎少有落空,一衆侍衛和臣子不停的大聲贊着皇上勇猛。侍衛撿回來的獵物血淋淋的,上面都插着皇上的羽箭。
塵土飛揚中,見到貓神,他騎在馬上,開心不已,大聲命令道:“貓神,你是獸中之王,朕是人王,朕和你比賽,看誰獵的獵物多。”
貓神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許是沒聽懂,不太感興趣,動都沒動一下。
杜武鞭子一揚,向前一揮:“貓神。”貓神聽懂了,把老虎屁股轉過來,往前跑,去打獵了。杜武嘆了一口氣,向皇上請罪:“皇上恕罪,它就是個孽畜。”
羽寰心情好,哪會計較這等小事,雙腿一夾馬腹,追着貓神後面而去。
儘管事先做了許多妨範工作,羽千夜和幾位將軍依然不敢放鬆警惕。爲了能讓皇上盡興,他甚至不曾下場,只讓萌紫玥陪他在小山坡替皇上掠陣。
“玥玥,如果悶的慌,我讓侍衛陪你下場,如果射了獵物,晚上咱們擺宴慶祝,怎麼樣?”羽千夜知道萌紫玥最近因爲坐月子悶壞了,他又忙着秋獵的事,也沒空陪她,就想趁此時讓她高興放鬆一下。
萌紫玥朝他嫣然一笑:“不了,等皇上盡興再說,你不是說他最近精神很差嗎,現在看來,他是放鬆了許多。”她眯着美眸,眺望着遠處:“他這麼猛射,跑的又這麼急,如果身體素質不好……”
她突然停住話頭,一眨不眨地望着灰塵滾滾處。
“王爺,王爺!”正在這時,有個太監一臉驚惶失措,喘着氣跑了過來:“王爺,大事不好了,那邊女眷……貴妃娘娘們遇……”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還沒說完。
“到底什麼事?”羽千夜迅速一調馬頭,玉雕似的手指一揚,吩咐幾位將軍過去看看。
突然,萌紫玥素手一指向右方的樹木,語氣驟寒:“那些是什麼?”
“啊——救命啦——”
“啊……”與此同時,獵場邊邊的女眷徹底亂了,一個個尖叫不停,甚至有人哭泣起來。
夫妻倆對視一眼,萌紫玥猛地一抖繮繩,馬腹一夾,清脆地聲音無比冷厲:“千夜,當心點,分頭行事!”
話音未落,她已如出弦的利箭一般,策馬向右方疾馳而去,纖細的身影如一團燃燒的火焰,衣袂飛揚。數名全副武裝的侍衛立即打馬跟上。
“玥玥——!”羽千夜眸色寒冷如霜,眉一挑,不假思索地縱馬飛躍下山坡,朝萌紫玥的方向追去。
“來人啦!保護皇上,有人刺殺皇上!”
“有刺客!保護皇上!”羽寰那邊的大臣和侍衛在拼命嘶吼,看來情況極爲不樂觀。
萌紫玥在奔馳的馬上掉過頭,如瀑地青絲在風中絲絲縷縷,紛紛揚揚,對緊緊跟在在身後的羽千夜道:“千夜,快去救皇上,我去救貓神!”
羽千夜抿着漂亮的紅脣,俊面猶如覆上了一層冷霜,漆黑如墨的眼眸似冰晶一般明亮逼人,白皙如玉的手被繮強勒出一圈圈紅印,兀自定定地望着她,固執而倔犟地默默跟隨。
萌紫玥倏地抽出腰間的黑色皮鞭,“啪”地一聲,狠狠甩在他的坐騎上:“快去,皇上不能出事,不然你會是最大的嫌疑人,到時我和小萌萌怎麼辦?聽話,我馬上就來跟你會合。”
不得不說,她的話命中紅心。羽千夜的駿馬捱了一鞭子,嘶鳴一聲,揚蹄往遠處疾奔,羽千夜咬牙回頭:“玥玥……”
“囉裡囉唆!我會去找你的,相信我!”萌紫玥淡淡丟下這一句,頭也不回,絕塵而去。
羽千夜絕美的容顏佈滿嗜血的殺意,眼神冰冷的寒天徹骨,他冷着臉,手腕微動,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把精緻的油紙傘,緊接着,他驟然飛身而起,如閃電一般向前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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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頂級調香師慕念秋被人撞下樓梯,一睜眼就聽人家小姑娘叫她娘,鏡子裡一張陌生至極的女人臉,慕念秋驚悚了!
小姑娘乖巧聰慧,早熟懂事,只可憐剛死了娘,又沒有爹,慕念秋咬咬牙,收了!不就是多個閨女嘛,她還養得起!
什麼!?母女倆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只有曾阿婆留給她們的三間小木屋兩畝小荒地,這也有人搶!
叔可忍,嬸不可忍!這都能被你們給欺了去,她慕念秋還怎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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