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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此刻悄然入陣的正是來自大溪帝國的溪上雀,而大溪這次出動,也和其他大部分帝國的目的截然不同。
殤陽、大浩等帝國雖然對郭正陽態度很強硬,壓根不管不顧郭正陽自己的意願就強行闖陣,也是抱了把郭正陽劫持在手,從他手中逼問陣法傳承的心思,雖然這是強奪,但殤陽、大浩等帝國修士,還並沒想過要郭正陽的命。
可來自大溪的這位靈尊,因爲溪族大帝最疼愛的幼女身亡,所揹負的使命就是殺。
能把活着的郭正陽帶回大溪,那麼等把郭正陽所得傳承拷問完畢,最終一樣要處死,爲七殿下陪葬,若是不能把活着的郭正陽帶回去,那就當場暗殺。
以他所修暗影意志,只要有陰影的地方,溪上雀就可以藉助術法隱匿蹤跡,以大成期的意志之力輔助,那就是真的有靈尊後期在左右,也未必能察覺他的存在。
而這大陣羣自然也是有陰影的,因爲有光的地方就有陰影,若是沒有光線之地,那更遍地都是陰暗。
可溪上雀還是沒料到,一入陣之後左右竟然是茫茫虛空……
而靈武大陸的陣法一道,卻遠沒有發展到在方寸之地佈施出無限空間的威能的。
所以在第一時間發現自己遁入大陣,竟然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郭正陽等人在哪,溪上雀還真驚了一次,都以爲自己來錯地方了。
“幻陣?”皺着眉打量左右,溪上雀嘴角露出一絲無聲輕笑,跟着才快速沿着前方陰影遊弋,以他的陣法造詣,無疑也就是和當初的浩氏一行一樣,把這裡當做幻陣,以爲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象。
這裡只有那麼大地方,只要他收斂氣息遊動一番,肯定能闖出去。
但他卻絲毫不知道自己引以爲傲的隱匿手段,此刻早已經因爲陣法波動,而被看破。
“動了,剛纔還找不到在哪,現在他一動,陣法自行運轉,干擾他的行進路線,……”
“這人到底是誰?是和黑石帝國那兩個一起來的,還是另外一撥人?”
……
雖然依舊還看不到溪上雀,但根據陣內的陣法波動痕跡,郭正陽兩人還是很快就鎖定了溪上雀的遊弋方位,而後兩人卻也紛紛皺着眉開口。
這位吭都不吭一聲就擅自闖陣的修士,幾乎和黑石帝國那一對靈尊同一時間到來,這還真讓兩人有些摸不準他到底是哪方勢力的人。
不過思索了一下後,郭正陽眼中才又閃過一絲冷意,“這麼偷偷摸摸,他的來意恐怕比之前幾波人更加不善,既然進來了,那咱們就好好招待一下。”
可不是,不管這位擅自入陣的是哪方修士,只從此人入陣方式判斷,那恐怕更加心懷叵測。
想到這裡,郭正陽才立刻給妖蟲母巢下達一縷意念,跟着妖蟲母巢瞬間就吞吐出一大片烏壓壓妖蟲,這一次,它足足吐出數千只妖蟲。
而這些妖蟲氣息全只是真人巔峰。
母巢吞吐道君巔峰妖蟲速度太慢,幾個小時一波,若沒有足夠儲備,對上靈尊還真不夠看,但它吞吐道真人期妖蟲,卻足以做到不間斷吞吐,而且每次數量也是極多,哪怕真人巔峰妖蟲和道君期妖蟲相比實力差了百倍左右。
可一旦數量上去,純自殺式的攻擊,外加無所不吞的能力,也並不妨礙大局。
數千只妖蟲普一出現,很快就震顫着羽翅快速沒入大陣,而後郭正陽親自控陣,直接把衆妖蟲挪移到了溪上雀身邊。
雖然溪上雀隱藏的很好,直到現在,郭正陽和劉夏都看不清他究竟在哪,但等妖蟲席捲而下後,他卻再難以隱藏蹤跡,妖蟲無所不吞,不管是他施展術法引起的法力波動,還是施加在術法中的意志之力,都是妖蟲的食物。
咔咔咔,一大片密集妖蟲在虛空中蠶食而過,一道臉色發黑的身影也驟然跌出虛空。
“該死,怎麼會?這些東西……”
和浩氏一行差不多的震驚,震驚於衆妖蟲不可思議的能力,但溪上雀此刻,卻並沒有當初浩氏等人的心悸和頭皮發麻。
因爲當初圍堵浩氏衆人的是上萬道君巔峰妖蟲,此刻在他面前的卻只有數千真人巔峰妖蟲。
這差距根本沒的說,還是那句話,如果道君初期實力是1,靈尊中期巔峰就是810,而真人巔峰的實力,只是0.1,近萬倍的實力差距,吹口氣就能滅殺無窮妖蟲,溪上雀對此當然一點也不怕。
他只是震驚這些東西的能力,竟然把他施展的術法咬壞了??從而讓他從虛空中顯行,這簡直就是扯淡。
可在震驚了一瞬間後,溪上雀還是綠着臉一揮手,數千只妖蟲瞬間被覆滅,死的乾乾淨淨,雖然在那一擊揮下時,已經有大量妖蟲開始吞食,也吞噬了不少術法之力,但也是剛咬一口,就就被後續的術法波動抹殺。
一擊毀滅襲來的兩三千妖蟲,溪上雀剛想說什麼,卻驟然發現從前後左右又襲來數千妖蟲。
還是真人巔峰的修爲,還是那麼兒戲……溪上雀無奈之下,只能再次一揮手,再次覆滅新來的妖蟲。
“陽兄、浩兄,在下大溪溪上雀,難道這就是陽兄和浩兄的待客之道?”雖然又破滅了一波,但這一波剛隕落,又有新的妖蟲襲來,還是那麼弱,還是那麼多,溪上雀頓時眼角一跳,一邊滅殺妖蟲,一邊綠着臉開口。
他的身影已經暴露,再潛藏也潛藏不下了,所以也不得不開口了。
就是這句話落地之後,讓溪上雀更加鬱悶的是,他卻沒收到一點回音,迎接他的還是密密麻麻的妖蟲大軍。
溪上雀的臉也更綠了一份,媽的,這是逗他玩的吧?不過殤陽和大浩那幾個傢伙,從哪找來的這些變態蟲子?竟然這麼多……
短短十幾個呼吸,他都已經滅殺近萬隻了。
………
“陽兄,浩兄??玩笑開夠了吧?”
“該死,你們有完沒完?真以爲溪某怕了你們不成?”
……
兩個小時後,大陣羣內依舊是一片薄薄霧層下,揮舞着一件寶器捲起一道道法力洪流,再次斬殺數千妖蟲的溪上雀卻沒了最初入陣時的從容,而是臉色微微發白,也多出了一絲焦躁和憤怒。
他真怒了,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竟然殺之不盡?他可以確定從第一次下手到現在,他已經斬殺了數百萬妖蟲了,可殺到現在,左右一直都是無窮無盡的妖蟲涌來。
殤陽和大浩那幫廢物,到底從哪搞來的這些玩意?
當然,不只是對這些小蟲子的無限滋擾感到惱怒,他其實也有些怕了,雖然每一次斬殺撲來的妖蟲都很輕鬆,一擊就能毀滅數千只,但問題是他每一擊也都要消耗一定修爲的。
雖然近萬倍的修爲差距,他打個噴嚏都能吹死幾十上百隻,毀滅數千只妖蟲,也最多隻需要半分力氣,連續這麼長時間下來,一直不間斷斬殺他一樣有損耗。雖然這損耗依舊連他一身修爲的十分之一都不足,可像現在沒完沒了的,也不是事啊。
他都想罵娘了,自己也在斬殺中一而再開口,卻一直得不到迴應,難不成殤陽和大浩那幫傢伙,真的沒把他放在眼裡?
這簡直就是恥辱,要知道殤陽和大浩,兩國加起來連一個靈尊後期都沒有,他溪上雀若是放在兩國內,想暗殺誰,那邊都沒一個能擋得住。
自己實力已經是兩國最巔峰存在了,而且他背後還有大溪帝國,對方竟然還是如此態度?這不是恥辱是什麼?
惱怒中,繼續斬殺來襲的妖蟲,溪上雀臉色也越來越冷,原本在自己暴露後,他還想和和氣氣,準備擺平姿態,先引那邊出來,然後找機會劫走郭正陽就算了。
可現在他對浩氏和陽氏都有了殺意。
…………
“媽的,姓陽的、姓浩的,你們有種!真想靠這些微不足道的小蟲子耗死我不成?這盤算夜未免太可笑了!!”
“該死,等溪某出去,有你們好看的。”
……
又是十幾個小時後,陣羣之內,依舊在揮舞着寶器斬殺妖蟲的溪上雀,卻已經氣喘喘徐徐,臉上向下淌着汗水,雙眼內不時閃過兇厲和驚粟之色,又斬殺一波妖蟲後,溪上雀才惡狠狠對着左右破口大罵。
怕了,他真的怕了。
這些該死的東西怎麼一直沒完了?天殺的,他都屠殺了這麼久,自己斬殺的妖蟲數量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而他一身修爲包括意志之力,都有不小損耗,現在他意志之力都消耗了兩三成,修爲更是損耗了三成多,可是這些小蟲子依舊是殺之不盡,這樣下去,他說不定真會被活活耗死。
他也不是沒想過逃,但不管他飛遁向哪個方向,都只會一頭扎進妖蟲窩裡,若是揮舞強力術法手段攻擊大陣,那麼這些術法波動和寶器的法力波動,也只會剛一揮出去,就站在密密麻麻無窮盡的要妖蟲身上。
然後被這些東西蠶食的乾乾淨淨,根本攻擊不到陣法本身!
他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對這些螻蟻一樣的小蟲子生出恐懼之心。
就像是一個地球的普通人,估計也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對一隻小螞蟻這麼惶恐吧?一腳都能踩死幾十上百隻的東西,你怎麼會覺得害怕?可一旦螞蟻以億萬計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