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月兒爲什麼要怪孃親呢?”落戀月有些不解。
“如果月兒發現,孃親把屬於你的一切給了別人,你會怎麼做?”
他的東西,給了別人?給了誰啊?難道有人要跟他搶孃親?那可不行,孃親只能陪他,邪魅的眼眸裡閃出落塵星沒有見到的戾氣,淡淡是殺氣浮出,跟天真童顏的容貌那般的不符合,冷淡的說道“我會把他殺了,一片片的變成肉末,就像孃親要吃的肉末一般。”
落塵星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她的兒子什麼時候這邊的冷血的?曾經當年,她也不過是個毒後,也不曾這般的冷血過。
如果,月兒知道,穹隆國的皇位,有一半是他的,而卻被她這個孃親私自的決定,他會不會殺了陌上陽?兄弟相殘,上演曾經落崖上的那一幕嗎?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兄弟相殘。
“月兒,殺盡天下,也殺不盡手足,有些事情你不懂。”
“那娘,你講給月兒聽,讓月兒懂了就好了啊!”擱在落塵星肩膀是小臉,有些淡漠,眉頭淡淡的蹙起,他不知道他的孃親怎麼了,爲什麼變成這般哀憐?他的孃親不是那種,他殺了毒獸之後,拍手叫好,給他一個大大的親親的嗎?
“月兒,以後這個天下的人跟物會把這些都講給你聽的。”拉開了肩上的人,對着他“好了,我們梳洗一下下去吃早飯。”
落戀月一下子跳到了地上“娘,我都醒了好久了,早就梳洗好了。”
“月兒這麼厲害啊。”落塵星溺愛的捏了一下落戀月的臉頰“那月兒等一下娘。”
“好!”落戀月乖巧的點頭。
樓下,一陣紛紛擾擾的聲音,不太安靜。
落戀月牽着落塵星的手臂仰問身邊的人“娘,低下這是怎麼了?”
落塵星冷眸看向樓下,紛紛擾擾的人羣。
“他們在聊事情。”
“什麼事情要那般激動?”
“我們下去聽聽就知道了。”
“你們知道嗎?”一男子神秘的說道“江湖追殺的盜賊,昨天個夜裡被掛在了城門上,今天早上開城門的時候被發現了,你說這個殺他的人也真是夠厲害的,那個高的城牆,而且還有那麼多巡邏的官兵,他就能徒手把他給掛上去,這要什麼樣的身手才能做到?”
“聽說這一期人命案子跟以前的都不一樣,以前的都是筋脈具斷而亡,這一個是中毒而死。不過相似的都是,那臉頰之上的毒後宮標記,血淋淋的,看的人都會做噩夢。”
落戀月擡頭詢問身邊的人“娘,你夜裡揹着月兒出去了嗎?”
落塵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點頭。
落戀月有些不悅的嘟嘴“不帶月兒出去也就算了,一定又把火焰畫在那人臉上畫的很醜,不是月兒都跟您說了嗎?以後讓月兒畫好了,月兒畫的一定比孃親畫的好看。”
“孃親知道了,以後會給月兒畫的。”
他們輕描淡寫的談話,好似根本不是在人臉上畫什麼般,就如一般般的在宣紙之上作畫一般。
“你們聽說嗎?現在官府跟江湖都在緊密的關注着這件事呢,他們懷疑啊,這個作案的人有可能是毒後宮要捲土重來的表現。”那個男的說的是那般的帶勁。
“還聽說,有可能是八歲毒後所爲。”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八歲毒後當年名震江湖,這樣的做事風格跟她很像。”
“不是說八歲毒後早就在落崖遇難了嗎?”又有一人發出聲音來。
“又有傳說,她根本就沒有亡,而是練就高深莫測的武功,從新出入江湖了。”
“她不是皇后嗎?怎麼可能會出入江湖,我看你應該去天橋說書了。”另一個人很不給面子的發出倒喝之聲。
“八歲毒後不是被安葬在她的鳳儀宮嘛,這件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爲了她,違背祖訓,沒有把她葬入皇陵,獨葬在鳳儀宮。”
身邊的人不停的在爭吵,落塵星似乎什麼都聽不到般,安靜的吃着自己桌上的早點。
落戀月有些忍不住好奇,問落塵星“孃親,八歲毒後是誰啊?”
八歲毒後是誰?落塵星苦笑,擡眸淡聲道“多年前,你的孃親。”
“孃親?”落戀月轉過頭去看身邊一羣人講的是興致盎然,聽着他們的爭辯,有些不解“孃親,是不是發生過很多月兒不知道的事情?”
“吃早點,以後時間會告訴月兒一切的。”落塵星沒有回答落戀月的話,只是第一次。
爲什麼又一次的,孃親會讓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來告訴他?到底?到底這中間有什麼事?
落戀月小小的腦袋裡,不停的在思考,假設着多種可能,可是去假設不出個結果。他不曾接觸過外面的世界,所以他不懂外面的世界,他多外面世界的瞭解,都源於孃親大人當催眠曲講給他聽的。
如果他要了解一切的來龍去脈,他就必須自己去探查清楚。
天真的眼眸在那一羣人人身上打轉,嘴角淡淡的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嗯,娘我知道了。”
“從新洗牌江湖排名。”曾經,她也仰問過身邊人,江湖排名第一的人是誰?他們說沒有,現在她就要讓天下知道,江湖排名第一的人是誰?是玉魔笛,是問月,亦是他的養女落塵星,藍月的皇后,穹隆的王妃。
“然後呢?”
“然後?”然後她做什麼去?去藍月的皇宮,還是穹隆的皇宮?是去見一見三年日日夜夜思念的人,還是見一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孃親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嗎?不知道爲什麼又要帶着他出落崖,還不如在落崖低下逍遙自在好。
“那可以讓月兒選擇嗎?”
“月兒想去哪裡?”
“有爹爹的地方!”
有爹爹的地方?落塵星愣住,傻傻的站在人羣中。心底最深處的弦被觸動,有爹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