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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一掌揮過去,洪妃娘娘直接被扔到了空中,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花溪鬱爬到洪妃娘娘身邊,哭泣的淚吼道:“傾城,只要你開心,怎麼打我都行,放了我母妃,我求你,求你了。”

火淚影冷冷的一笑:“當年你母妃跟她的姐姐對我孃親下手的時候,可又曾手軟過?如若不是邀月,就不會有哥哥。如若不是爹爹的破腹取子,又怎麼會有我火淚影存活在這世間。”

花溪鬱震驚了,她剛剛聽到了三個字——火淚影!火淚影!火淚影是誰?天下無人不知!天魔堡的少堡主,勤王府的小王妃!四年前,天魔堡少堡主一死,多少人陪葬啊!四年前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現在變成瑤王府的瑤王爺的女兒了?瑤王爺是誰?

洪妃娘娘吐了一口血,冷笑的張狂:“這是你們的一個局,你是來複仇的。”

“洪妃娘娘,挺聰明的。”

“姐姐之死,太子亂-倫,都是你們做的。”

“沒錯,都是我火淚影做的。”火淚影邪氣一笑,眼眸中盡是嗜血的冷意:“讓他們死的太舒服,我可是難過了好一段時間呢。”

“火淚影,你說了這麼多,就不怕我把這些都告訴鳳宇王朝的人嗎?”花溪鬱冷笑的問道,目光中都是殺氣,恨不得撲上去撕了火淚影的笑容。

“你不會,洪妃娘娘已經陪葬,我會留着你母妃一命,聽你告訴鳳宇王朝的人,我是火淚影。”

火淚影玩弄着自己的丹扣鳳爪,似乎無心般的漫不經心的說道。

“花溪鬱,收起你的殺氣,你身手雖然出色,那也僅僅只是對於你來說。我身邊的這個四個殺手,你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要是花溪鬱能打贏其中一個的話,她天魔堡就可以倒閉了。

地上的宮女在顫抖,傾城公主身邊的侍女是殺手。在皇宮中,知道的越多,能活着的機會就會越渺茫。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花溪鬱擡眸,一臉的冷意。

火淚影知道是誰來了,眼眸都沒有擡一下,更別說回頭一下了。

修長的手指拉上火淚影玩弄的手指,冷漠的聲音響起。

“乾淨,血不可以。”說着拉起火淚影的手指到自己的脣邊,淡淡的吻了一下。

火淚影囧了,芍藥美人,你想做什麼?

“我殺。”芍藥美人放開火淚影的手淡聲的說道,面無表情的說着兩個字,卻讓一殿的人寒意直冒。

“我答應過你們,不會再讓這手指沾染上鮮血。芍藥美人,別緊張。”火淚影淡笑道:“爹爹進宮了?”

四人沉默,這種情況堡主還能笑的出來?果然不能把堡主當成正常人!

“瑤,找紫。”芍藥美人擡眸,淡掃一地的宮女:“殺。”

火淚影站起來,淡聲道:“春花秋月,好好照顧洪妃娘娘跟傾國公主。出了事情,提頭來見!良辰美景,一個不剩的處理乾淨點。”

火淚影說完,拉着芍藥美人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去找爹爹。”

芍藥美人點頭,牽着火淚影的手,走出大殿。

門前飄起了鵝毛大雪,有些落寞,有些蕭條。

一地的宮女倒在血泊中,花溪鬱瞪大了眼眸。

這輩子,她雖然打罵過宮人,也下狠手打死過人。死一兩個人對她而言什麼都不算。可是,一下子就殺死二十來個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怕了。傾城,不,火淚影是惡魔!

這四個女子是劊子手!看她們殺人的手段,一招致命,快又狠!良辰打暈了洪妃娘娘帶走了她,美景當着花溪鬱的面,用化屍水化了一地的宮女。

花溪鬱跌坐在地上,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後悔惹上這個沒有溫度的惡魔,這個嗜血的火淚影,她的心還有溫度嗎?

她還能做什麼?和親鳳宇王朝,火淚影又會怎麼治他?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死!

耳邊卻響起了秋月的冷冷之言:“公主可以選擇死,我們有的是辦法救活你。公主死一次,洪妃娘娘身手就少一塊肉。公主,你現在就可以選擇自殺。”

花溪鬱擡頭看向秋月,她貴爲公主,卻落破到如此地步。

“我跟他同年,不曾參與過此事。爲什麼?爲什麼她要這般的對我?”那些都是父輩做的事情,爲什麼要牽扯到她?

秋月不曾回答,堡主就是這般,對她好的人,她會十倍,百倍的相還。對她不會的,她也是如此!

御書房內,火淚影鼓着臉,很不悅的瞪着眼前的人。

“爹爹,爲什麼不許我過問這件事了?”走到這一步,卻說不要插手了,一切都交給亦鳳紫哥哥處理,太欺負她了,都把她當廢人了。莫家的男人,都欺負她!

火淚影控訴眼前的三個男人:“你們三個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楚楠蕁拍了一下火淚影的頭,淡聲道:“你要是弱女子,這天下的女子都死絕了。”

火淚影抗議,她是柔弱到風吹倒的地步了,還不是弱女子嗎?

“準備嫁人,這些都交給紫。”莫裳瑤淡聲道。

“還有好些天才過年啊!”過完年才嫁她,好不好!

“聽話。”莫裳瑤整理了一下火淚影頭上偶有的一撮不聽話的繡花:“不許再沾血了,不然爹爹會生氣的。”

妖孽美人一生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到時候倒黴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火淚影點點頭,至少,他們還是縱容了她,至少他們還是給了她對付洪妃娘娘跟傾國下手的機會,至少他們所做的一切,最後都沒有少她一份。

在孃親的血海深仇上,有她火淚影一筆。這最後的一手,也只是因爲他們愛她。

曾經,這個三歲就說出背叛她,他就站在她的身後背叛天下的話。天下負她,他站在她面前負天下的誓言。

到如今,他還是這般。

伸出自己纖細的十指,它手握天下,卻因爲他們在不斷的給她天下。這三個男人,爲的只是讓她坐擁天下。

在男尊女卑的時代,她得到這些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