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蕁微微擡頭,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身子,怕自己過重,壓傷了身下的可人兒。
一雙眸子中燃燒着慾望的小宇宙,卻被極力的壓制着。楚楠蕁沙啞着聲音說道:“爲什麼?除了一個亂——倫的藉口,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理由?寶貝,你真的好殘忍。不許我愛你,還要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嫁給他人。真的,真的好想要了你!狠狠的讓你只屬於我。可是,我怕,從此之後,生命中再也沒有了你。”他害怕,她會絕情的消失,從此之後天地間再也尋不到叫他一聲蕁哥哥的紅衣女子。
火淚影黯然,她傷他很重吧?如果沒有南宮紫薰,也許她也會愛上這個叫楚楠蕁的男子,只可惜,沒有如果!
“蕁哥哥,寶貝沒有別的藉口。若愛,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蕁哥哥做不到獨寵,就已經輸了一切!”楚楠蕁妃妾成羣,還怎麼可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楚楠蕁收回了自己的手,一個翻身讓火淚影趴在了自己的身上,也趁機把被褥抽了出來,蓋在了兩人的身上,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上,運用內力爲她取暖。
沙啞的聲音在火淚影的頭頂響起:“至今,我未寵幸任何人。”
火淚影聽着他的心跳喃喃道:“不管如何,蕁哥哥只會是我的蕁哥哥。”
貪婪的吸着她秀髮上的香味,楚楠蕁閉上傷痛的眼眸,淡聲說:“讓蕁哥哥睡一會,蕁哥哥很累!”
爲了能早一天見到她。他日夜兼程的趕路,把原本設定的路程提前了幾天。
火淚影沒有回答,頭頂上不一會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腰被緊緊的摟着不放手!
門外,青龍和白虎帶着人交換着班守衛。
南宮齊緊鎖着眉頭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冰冷的眸子中沒有一絲的溫度。
四個時辰,傾城郡主和瀚海太子在房間裡四個時辰不曾出來一步。
“薰,你認爲呢?”
南宮紫薰微微擡起眼眸:“靜觀其變!”這天下人都知道傾城郡主養在瀚海蕁皇子身邊很多年。如果不是四年前的事,根本就牽扯不出她來。
“據探子回報,北疆也打過這位瑤王爺郡主的意思,只可惜被轟了出來。最近,連天魔堡、逍遙山莊的人都出現在她的身邊,她的身份不得不懷疑,連瀚海皇帝都在暗中做手腳!這一次明的傾國公主選駙馬,暗地裡做什麼,誰都不知道。大哥,不是太子有問題,就是瑤王爺有問題!”
“爲什麼不是傾城郡主?”南宮齊問南宮紫薰。
“她也許只是一枚棋子,瀚海和託渤的棋子。”
他們沒有想到,猜錯一步,滿盤皆輸!
“這麼好一顆棋子,如果被我們借一把力,會是什麼結果?”南宮齊面無表情的沉聲問道,似乎說着毫不關己的事情。
“大哥,你想怎麼做?”南宮紫薰玩弄着手中的繡花針問道。
“皇兄,我們舍公主,搶郡主!”南宮齊淡漠道,不管如何,這一招他們也虧不了。如若傾城郡主不是枚棋子,那麼得到的也許是兩國的力量,如果是,也許可以用這枚棋子,反牽制兩國。
南宮紫薰低頭佯裝專心繡着自己的繡品的樣子,默語。
南宮允似乎在考慮南宮齊的話,也沒有說話。
等楚楠蕁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漆黑一片。
身上的女子安穩的吞氣吐蘭,楚楠蕁擡手撫了撫那散亂着披在自己胸口的青絲。兩年,兩年未曾睡過如此安穩的覺了。寶貝,我還能擁有幾天?
“寶貝,醒醒,天黑了。我們要進宮了!”
火淚影緊皺着眉翻了個身,嘴裡嘟噥了幾下,有些抗議,卻沒有睜開眼睛。
楚楠蕁無奈的嘆息,在一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男子身邊也敢睡這麼死。寶貝,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輕輕的推開了火淚影,楚楠蕁下了牀。
“來人。”
門被推開,隨即又被關上了。白虎站在楚楠蕁面前,放下了手中的熱水。
“主子,白虎伺候您梳洗。”
“下去讓青龍準備一下,我們要進宮了。”
“是,白虎知道。”門輕輕的打開,又合上了。
楚楠蕁洗漱一番,走到牀邊,替牀上的人擦拭了一下。丟下手中的毛巾,彎下腰來抱起牀上的人出了門。
門口 青龍白虎已經站在那等候,見自己的主子出來,迎了上去。一人一手提着燈籠在前面開路,後面跟了幾個侍衛隨從。
一出西院的門,正巧碰上住在北院的南宮齊一行人。
南宮齊的目光落在楚楠蕁懷中的火淚影身上,倦容,紅腫的嘴脣,脖子上細碎的吻痕,這一切都在說明了,從早上到現在的幾個時辰,傾城郡主未出西院的原因,看來,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好玩的多了。
兩國的人只是微微目光接觸了一下,並沒有開口說話。
青龍白虎已經在前面開路了,他們知道,再不把堡主送回去,主子的下場應該好不到哪裡去。
等他們走遠,南宮允說道:“沒有想到這個郡主會是如此下賤之人,未出閣的女子,竟然跟男子做出苟合之事。”
南宮紫薰默不吭聲,目光隨着那遠去的人,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那一抹紅色的身影灼的他眼痛。
“走吧!”南宮齊淡淡的說道,心裡卻在盤算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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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到驛館大門前的時候,亦鳯紫已經抱走火淚影放在自己的車轎中。
亦鳯紫見他們出現,上前寒暄客套了一下。
“幾位皇子請隨本宮入宮。”
除了鳳宇是瀚海,還有其他幾個小國的皇子都出現了。
黑夜 ,行走在京城皇宮外的大道上,一間客棧的窗戶外開着,冷漠的兩個男子站在窗前,看着下面從眼前走過的人。
另一個小身影瞅着下面的某一個轎子,望眼欲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