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間,躺倒牀上,南宮紫薰一把拉住那個準備轉身的火淚影。
火淚影怒了“喝成這樣,放開你的手。”
緋紅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個用力把火淚影拉到他的胸口,趴在他的身上。
火淚影準備起身,她嚴重懷疑南宮紫薰是裝的。頭頂上響起南宮紫薰的聲音“就這樣抱着你,一輩子都不想放開。”
心,微微的一個顫抖,火淚影有些沉默。這樣的南宮紫薰,喜歡她。這樣的南宮紫薰跟自己,都是有着不能說的秘密。不知道,那一天的時候,他們會是怎樣的結果。妖孽美人的要求,她的時間,到最後,南宮紫薰,你會願意跟我走嗎?
“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好不好?”南宮紫薰輕聲的問,當知道她消失,被天魔堡帶走的時候,他以爲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再動心了。沒有了她,也許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去喜歡別人了。就如大哥一般,傷害了,卻心心念唸的放不開。
消失了,恨自己當時爲什麼不再向前一步,狠狠的拽着不放手。是不是就沒有了她三年的天魔堡之難?
火淚影聽着他的心跳,一輩子,她也想。不管最後會是怎麼樣的結局,她要他,一輩子,絕不分離!
“好。”火淚影應聲。
南宮紫薰微微的揚起嘴角,“嗯。”
說完,一把推開火淚影,趴到牀邊吐了起來。
火淚影跌坐在地上,怒了。南宮齊,不是你,南宮紫薰怎麼可能醉。那麼多人,一杯杯的喝下來,兩個南宮紫薰也會倒。
“來人。”火淚影跳起來吼道。
外面衝進來了幾個丫鬟,一見裡面的情景,忙的上前伺候收拾。
火淚影站在那裡,看着丫鬟們收拾南宮紫薰的嘔吐物,蹙眉。
一房間的酒臭味,薰的火淚影恨不得把南宮紫薰給扔出去。
丫鬟們受傷好之後,又用薰香把房間裡裡外外的給薰了幾遍,在確定沒有酒臭味之後,才退出了房間。
火淚影老老實實的爬到牀裡面,閉上眼睛睡覺。
有什麼賬,明天慢慢算。
滿屋子的紅,南宮齊微微的睜開了睡眼。懷中的女子是自己想了多年的那容貌,只是這樣抱着入眠,他就已經夠幸福了。他會慢慢的等,等到她願意真心接受自己的那一刻。
這個容貌,多少年了?自己有多少年沒有真正的看到過了?修長的手指撫上那完美無瑕的臉頰,容顏,不管你是爲什麼嫁給我,這輩子你都只會是我南宮齊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不管多少年,我南宮齊都會等。
“容顏,陪我一生一世好不好?”南宮齊失神的望着那帶些清秀的容貌,喃喃道。除去那淡漠無表情的冷顏,他的容顏其實還是一個很清秀客人的女子,只是那非人的折磨,已經讓那些東西塵封在最深處。欠缺她的,他只想用這輩子來償還。
“容顏,我愛你。”低言輕語,吻上了那有些冰涼的脣。
容顏沒有動,她向來淺眠,只要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的,她就可以知道。南宮齊的話,她又怎麼會聽不到。那略微冰涼的脣,卻帶着他的火熱,吻熱了她的身。
對他,她有恨,卻又無法忽略心底的那一抹的愛。
南宮齊,給我一個不恨你的理由,給我一個可以全心全意愛下去的理由。
容顏微微的睜開眼眸,對上那帶着情慾迷離的眼眸,有些冰冷,有些深不見底。
南宮齊放開容顏,淡淡的揚起嘴角“少王妃,早。”
少王妃,不是容顏,她是他的少王妃。
“我要換衣服。”容顏推開南宮齊。
南宮齊下了牀,拿起衣服,遞到容顏的面前。
“要我讓丫鬟伺候你更衣嗎?”南宮齊詢問。
容顏接過衣服“不用。”她不習慣這些東西,也沒有讓人伺候的習慣。
外面守候的丫鬟聽到裡面有動靜,出聲問道“少王爺,奴婢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南宮齊看了一眼已經穿好衣服的容顏,淡聲道。
七八個丫鬟端着盆,拿着梳洗的一套用品,託着首飾走向容顏。
微微的對容顏彎腰了一下,行禮“少王妃,奴婢伺候你梳洗。”
容顏只是冰冷冷的回了聲“不用。”
丫鬟心底一顫抖,這少王妃好冷。
“是。”
南宮齊在丫鬟的伺候下梳洗了一下,走到容顏的面前,柔聲的笑道“要不我幫你梳洗,畫眉?”
容顏只是賞了一個可以凍死人的眼神給南宮齊,南宮齊一笑也不以爲意。
丫鬟們卻一致認爲,這個少王妃比小王妃恐怕。小王妃活潑可愛,少王妃冰冷如臘九寒冬的冰,惹不得。
“我不喜歡這些珠珠釵釵,礙事。”容顏掃了一眼那幾托盤的珠釵,形態各異,各種材質的都有,還有不少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更多的是逍遙山莊出的貨,上面都刻着逍遙山莊的圖案,火苗暗紋在反面看不到的地方。
只要是逍遙山莊出來的寶貝,她跟舞衣還有靈鷲雪鶯都收到過。每一次出出色的新品,她們都會收到。
南宮齊拿起銀子打造的一簇珠花,花瓣是鏤空般網紗式樣的,鑲嵌着水晶般的寶石。
“有的時候,這東西會是致命的武器。”南宮齊淡聲,把珠花插在了容顏的秀髮上“容顏,很美。”
他的容顏,好美!
致命的武器!這個她怎麼會不知道,殺手能做的,就是把身上的每一件東西都變成武器,哪怕是自己。
“逍遙山莊的東西,太價值連城了,我用不着。”
南宮齊捏了一下容顏的鼻子,微微的笑道“你身上的那一件東西不是價值連城的,你就是我的無價寶,用之無愧。”
容顏黯然,她怎麼忘了。她的東西基本上都是芍藥從天魔堡送到她手上的,那一件不是天魔堡名下出的。衣服是雲錦做的,首飾是逍遙山莊的,她真傻,南宮齊是什麼眼睛。怎麼看不出她身上的一切!一切習以爲常了,所以她犯了最低級的錯誤。她把所有人都同化了,以爲他們都是穿這些的。她忘了,這要何等身份的人才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