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卻不合我的口味
所以她很莫名地瞧了一眼容月天瀾,便又轉開目光,也壓根懶得猜測容月天瀾此刻到底是個啥樣心情。
容月天瀾瞧了她片刻,忽然開口:“既然是四個人喝酒,那其他兩個杯子在哪裡?”
姬神月微微蹙了蹙眉心:“這個,我不知道會有這麼多人,所以隨身就帶了我和他的杯子。”她又不是常常請人喝酒的人。
容月天瀾手指在袖中微微一握:“看來你們的關係確實很不錯。”
容月天恆笑的見牙不見眼,手臂搭上姬神月肩膀:“那當然!我們可是過命的朋友,生死與共不離不棄的那種……”
姬神月脣角一抽,這小子今日說話有些讓人倒牙。
不過他這樣的說辭也不能算是錯誤,她和他確實是朋友的,也共患難過幾次……
這個時候反駁這個也不像話,所以她笑了一笑,沒說話,端起一杯酒:“來,爲我們的交情乾一杯。”趁機將他的狼爪撥拉下去。
容月天桓自然是豪爽地和她碰杯然後再豪爽的一飲而盡。
他咂摸咂摸嘴,轉頭向着容月天瀾顯擺:“八堂兄,我和沈兄弟不但交情鐵,就連興趣愛好都差不多的,譬如說這酒,我喜歡這個洛神香,可巧的是,沈兄弟也喜歡這個。你說這是不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姬神月被他這番言辭雷的手一抖。
這小子今日說話魔怔了一般,什麼叫上天註定的緣分?那不是形容夫妻或者情人的嗎?
不過,親情,友情是不是也能用這個比喻?
姬神月一時也拿不準。
而且容月天桓雖然擔着個文武雙全的名,但其實文這一方面他的造詣確實不算高,成語偶爾也有用錯的時候。所以他現在就算用錯典故也無可厚非……
容月天瀾脣角淺淺一勾,沒有說話,指間化出一個杯子來,自己斟了一杯酒,淺淺抿了一口,眉峰一蹙,淡淡開口:“,太寡淡。”
容月天桓不服氣:“這酒夠烈的啦,後勁很足。你這吃白食的不要挑三揀四的!有本事你拿出更好喝的酒來!”
姬神月揉了揉眉心:“這個時候不要做這些口舌之爭,他身上壓根沒帶什麼東西,到哪裡拿好酒?不要擡這些閒槓……”
一句話沒說完,忽然閉了嘴巴,目光落在容月天瀾的手指上。
容月天瀾像變戲法似的,自指尖化出一罈酒。
他一掌削掉壇上的泥封,一股濃烈又甘醇的酒香頓時滿溢出來……
姬神月好酒,所以她只聞酒香就能辨別酒的優劣,此刻一聞之下,頓時神清氣爽,全身的毛孔都似要舒張開來。
好酒!
單純的兩個字似乎已經無法形容這酒的品質。
姬神月喝了這麼多年的酒,但和這個酒一比,那些酒似乎都不堪入口……
容月天桓就差伸手搶酒罈子了:“好酒!八堂兄,有此等好酒你怎麼現在纔拿出來?來,滿上,滿上。”把手中的酒杯直接湊到了酒罈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