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遠侯一生爲國,雖然爲這個國家立下無數汗馬功勞,但爲官清廉,真正的兩袖清風,就靠那點俸祿養家。
靖遠侯府原本就清貧,將軍夫婦死後,宅內值錢之物又被各路親戚爭奪一空,早已只剩一個空架子。
昨天這身體的原主人出了那檔子事後,那唯一的老僕也被人趕了出去,流落街頭。
還是寧雪陌回來時,無意中又碰到了他,就又將他撿回來。
在那場鬧劇中他被踩傷了腳,此刻正瘸着一條腿擦桌子抹凳子,陀螺似的忙個不停,嘴裡還絮絮叨叨不停。
無非就是感謝上蒼開眼,讓小姐沉冤得雪等等。
寧雪陌知道,原主和這老僕一直相依爲命,感情如同父女,這老僕也是唯一對原主好的人。
此刻聽他絮叨,她倒也沒有不耐煩,由着他說。
說話的功夫,季雲昊的侍衛又高調送進來兩千兩黃金,當那箱子打開的時候,那金燦燦黃澄澄,碼的整整齊齊的金元寶讓那老僕眼睛也要直了!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金子!
那侍衛向着寧雪陌一躬身:“寧姑娘,這是我家王爺送給您的金子,共計兩千兩,您點收一下。“
寧雪陌正喝着老僕泡出來的劣茶,聞言擡頭:“不是說好一千兩?”
那侍衛傲然道:“我家王爺憐憫寧姑娘您家貧,特意多給了一倍。”他一副對着乞丐施恩的嘴臉,斜眼看着寧雪陌。
那老僕臉色一變,士可殺不可辱!
他家小姐可是靖遠侯府的小姐,生就一身傲骨,寧死不受這嗟來之食!
他張口正要義正詞嚴斥責那侍衛,讓他把多餘的一千兩帶回去。
沒想到寧雪陌吹了一口茶葉沫子,笑吟吟地道:”那雪陌多謝你家王爺了。”
隨手捻起一錠金子在掌心掂了一掂,拋給那個老僕:“老鍾,這個送你買酒喝。”
那老僕只有接着。
她這個反應倒讓那侍衛一呆,他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堆上,說不出的空落。卻又說不出別的,只得灰溜溜去了。
老鍾望向寧雪陌的臉,神色有些複雜:“小姐……”
寧雪陌擺了擺手:“老鍾,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必開口,我自有分寸。”
她站起來圍着那盛滿黃金的箱子轉了一圈兒,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本姑娘正缺錢,難得有個冤大頭自動多送,不收白不收!”
又在大廳中踱了兩步:“老鍾,你年齡大了,有些活也幹不動了。你再去貼個告示,就說靖遠侯府招僕從,手腳麻利,忠心護主者優先,月薪三兩白銀,擇優錄取……”
老鍾嚇了一跳:“小姐,僕從的月例都是一兩白銀,咱這價位會不會太高了?”
寧雪陌道:“重金之下才能招來優質人才。你照我說的去做就是。我要招兩個頂尖廚師,四個侍候我起居的侍女,四個打掃庭院的小廝,八名念力三階的護院。廚師月銀五兩,侍女,小廝月銀三兩,護院月例十兩……”
她說出的這些條件每一個都比外面的價碼要高一倍,分外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