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興負手而立,眼底滿是淡漠冷意,‘是不是.奸.細,你心裡清楚,看在以往情面上,我不會多加爲難你,從今往後,你離開歐陽府,再也不許踏入這裡半步!“
說話間,周圍便上來兩個下人,看樣子是準備趕若曦走的。
“老爺!我冤枉啊!”
若曦猛地上前,臉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取而代之的死深深恐慌和疑惑。
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歐陽興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底細的啊!
就在她走了幾步之後,便被下人們擋住。
若曦擡頭看去,只聽歐陽興冰冷的說話,“有這事情不說開,是爲了給你留着顏面,若曦,你做好不要太過分,不然,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
“老爺我……”
若曦本想衝過去,可依照目前這個陣勢,絕對不能衝動,她深呼吸了口氣,恢復鎮定說道:“好,既然老爺說我是.奸.細,那麼,你有什麼證據?我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家,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被趕出去啊。”
歐陽興剛要說話,這個時候,清狂站了出來,說話了,“爹爹,女兒有件事要問若曦。”
“你說。”
歐陽興想了想,點頭。
若曦看向歐陽清狂,總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難道,又是她害自己?
想到這,她臉色也變得不好起來,望着清狂的目光中盡是警惕和防備。
清狂脣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若曦,當初你來歐陽府,那麼,你來之前,你的家是哪裡的?你從何處長大,又是如何出現在的路上被我爹孃撿到。”
若曦心頭一慌,隨後故作鎮定的回答,“我只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可憐人罷了,自小就在一戶農家院生活,後來,農家院着火了,養父養母都死了,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流浪中才被老爺夫人救下。”
清狂挑眉,似笑非笑,“哦?可據我所知,你是在一家青樓長大的,不是嗎?”
若曦臉色又是一變,指着清狂,喝道,“你胡說!我清白人家的女子,怎會出現在青樓那種煙花之地?你侮辱我也就罷了,可你不該侮辱我的母親!”
說着的同時,若曦目光有意無意掃了眼歐陽興,原以爲他聽到自己提及母親會動容,可他竟然還是那麼的冰冷!
彷彿,她的母親再也不能引起他的情緒一般!
歐陽清狂淡笑不語,反倒是一旁的李香蓮站出來說話,半是譏諷,半是嘲笑的說道:“我說若曦啊,你反應這麼大作甚?可是心裡有鬼?亦或者是心虛?”
“我纔沒有!”
若曦當即反駁,眼睛瞪了眼李香蓮,這個該死的賤女人,早就該弄死她了!
見她如此,李香蓮臉上的嘲諷更甚,“你分明心虛了,害怕了,纔會這般激烈。”
若曦這次沒有說話,而是低下了頭,掩住了裡面的狠戾之色。
表面上看起來,像是她受了莫大委屈一般。
歐陽清狂笑了笑,緩緩說道:“若曦,我自然有證據證明你乃是青樓出身,你別忘了,那個青樓裡面還有很多老去的女子,當初你可是他們看着長大的,我已經問過,你的身上有一塊被燙傷的疤痕,就在你的後背上,若是你能夠證明沒有,我們便相信你,怎樣?”
若曦繼續低着頭,帶着哭聲的哽咽傳出來,“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般欺負人,我還是黃花大閨女,豈能隨便讓人看後背?嗚嗚嗚……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眼淚啪嗒啪嗒一直掉。
周圍的下人們有些已經在小聲的議論了。
“哎呀,看她哭的多可憐,說不定真的是冤枉她了呢。”
“就是,這樣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是.奸.細呢?”
“太可憐了,這麼一個孤苦無依的少女。”
聽着周圍的議論聲,若曦心裡得意,面上卻表現的更加委屈和難過。
歐陽清狂笑了,對於周圍的指指點點忽略,輕聲說道:“我自然不會讓你在大庭廣衆之下脫衣服,不過爲了證明你的清白,我會親自驗證你後背是否有沒有疤痕。”
李香蓮對着周圍人們掃了一眼,頓時下人們的議論聲小了。
接着他把目光落在若曦身上,態度不容拒絕,“清狂說的不錯,你想證明清白,除非你的後背上沒有疤痕。”
若曦死死咬着脣瓣。
後背的疤痕絕對不能被他們知道!
可是……
若是不同意,就代表默認。
這可怎麼辦是好?
“老爺,您真的不肯相信我嗎?”
若曦丹鳳眼裡面含着淚水,緊閉着嘴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在地上。
這幅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在場很多的男.性.僕人都心軟了。
歐陽興的眼底劃過一抹猶豫之色,可又想到昨晚上聽到的,當即心一橫,冷聲道,“我說了,你若是清白的,自然不會有疤痕,但你若是假裝……”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若曦,我爹不想讓你難堪,你若是認爲自己清白,又何必害怕被我檢查?”
歐陽清狂嘴角笑意伴隨那詭異而妖嬈的弧度輕輕挑起,精緻而絕麗的容顏散發着迷人的魅力,然而,這種美麗笑容在若曦的眼中,彷彿一根刺,直直扎進她的心坎兒。
李香蓮也跟着附和,幸災樂禍的掩脣,“你若是在猶豫,老爺可就命人把你脫光了在這裡檢查。”
轉過頭,若曦死死咬着脣瓣,泛着淚水的眸子一直盯着歐陽興,彷彿等待着他放過自己。
可是半響過去了,歐陽興的神態還是那般的堅定。
這一次,似乎不再想往常那般,對她寬鬆了……
李香蓮見她猶猶豫豫不肯離開,不由得大聲的喊了一句,“來人啊,把這個.奸.細給我抓起來,我要嚴刑拷打好好逼問出她的主人是誰!”
此言一出,若曦大驚。
歐陽清狂依然笑得柔和溫暖,她瞥了眼無動於衷的歐陽興一眼,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深邃。
“老爺……”
若曦掉眼淚,楚楚可憐的模樣十分揪人心。
歐陽興轉過身,淡淡的揮了揮手,“你走吧,不要逼我讓人將你亂棍打死。”
若曦花容失色,當即死死咬着脣瓣,“老爺,您這般冤枉若曦,若曦也不想再這個地方呆下去了,且不說女子的名譽有多重要,就說若曦不辭辛苦的伺候了您這麼久,卻得不到您半點信任,實在是令若曦心寒,也罷,若曦這就走,絕對不會礙你們的眼!”
若曦這番話說的鄭地有聲,彷彿所有的理都被她佔到了。
最後,她揚起下巴,挺直了腰板,離開了。
清狂看着她那一副悲慼失望的神色,心下不禁好笑。
着若曦的演戲的本領可是越來越見長。
不知道,若是她知道真相後你,該是怎樣一種反應呢?
突然間,清狂笑了,十分期待。
這時,若曦猛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兩個人的目光對上。
若曦瞧着少女詭異的笑容,心下猛地一動,隨後,胸口燃起了滿滿的怒火。
歐陽清狂,這個賤人!!!
這一切,絕對是她搞的鬼會!
當初,自己就不該小瞧了她。
不成想,這個看似最是無害的女子,竟然成了最不好對付的人!
若曦心裡那個悔啊,早知如此,當初早就弄死清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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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她即便很想弄死她。
無奈,此時不能衝動。
不過,沒關係,風水輪流轉,早晚有一天,那個賤人會栽倒自己手心。
最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帶着滿心的不甘與怒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歐陽府。
這個時候,歐陽興看了眼清狂,說道,“你隨我來書房。”
“好。”
清狂笑了笑,擡腳跟了上去,李香蓮想要跟去,卻被歐陽興一記冷眼嚇到,“你丟下。”
“妾身遵命。”
不得已,李香蓮只好福了福身子。
……
來到書房後
歐陽興便嘆了口氣,對着面前的少女說道:“你是如何發現她的?”
清狂挑眉,輕笑一聲,“其實這不是我發現的,而是寒王發現的,寒王勢力範圍廣闊,這點小事,自然逃不了他的眼。”
她把皇甫絕擋在面前做了藉口,歐陽興定然不會懷疑。
果然。
歐陽興皺眉,“想我對若曦那般好,萬萬沒想到她竟是個.奸.細。”
“爹爹不用煩惱,若曦身份被查了出來,以後,外人再也不能坑害歐陽府了。”
“你說的對,自從我在假山後面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聲,便什麼都想開了。”
歐陽興看向遠處的枯樹,眉宇間染上了一絲哀愁,怕是在想那個心愛的蝶舞吧。
“爹爹,女兒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
“你說。”
“若曦從小所在的那座青樓,乃是東方鈺門下的產業。”
聽着她說完後,歐陽興一愣,隨後苦笑,“怪不得我派人勘察若曦身世卻總也查不到真相,原來,東方鈺一直都在暗中搞鬼。”
清狂挑起眉梢,“你說的不錯,這一次若曦離開,定是會去找東方鈺,也許,還會想出別的計謀來害我們歐陽家族。”
歐陽興冷笑一聲,“被我識破他們的計謀,若想在混進歐陽府?休想!”
身後的少女,聞言嘴角的笑意越發動人。
“爹爹,女兒有個建議。”
“什麼建議?”
既然若曦離開了,爹爹不妨派人暗中跟着,這以後的事情,將會掌握在爹爹的手中,不是麼。“
聽完清狂的話,歐陽興的眸子頓時亮了,“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應噶讓人盯着她。”
此刻的歐陽興卻不知道,一方面盯着若曦是不假,但是,這也等於間接.性.的和東方鈺發起了挑戰牌子。
當然,歐陽清狂要的就是這個。
不管他們兩方哪一方勝利,悲慘輸掉的那一方,都是她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