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暗中走出來,清狂連忙收住步伐,繼續躲在暗處,定睛一看,竟是羽?
東方鈺落在他的面前,眯起眸子,“你跟蹤我?”
清狂拍了拍胸口,原來說的不是她呀,嚇死她了……
繼續躲着,一雙靈動黑眸緊盯前面兩個大男人對持。
羽輕笑一聲,沒有半分被發現的尷尬,雲淡風輕的說道:“東方鈺,你既已知曉我的目的,爲何還要留下我?難道就不怕,我哪天翻出你的罪證?”
“羽,你很清楚原因不是麼。”
低低的笑了一聲,東方鈺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睨着面前那個,突然變色的男子,看到他臉上裂痕,東方鈺嘴角勾起玩味孤度。
羽冷哼一聲,目光淡漠,“不要再噁心我,我也沒時間跟你扯這些,說吧,你想怎麼樣?皇甫絕已經對你起了疑心,即便我查不到線索,他依然不會放棄,對於他的執着,你很明白。”
提到皇甫絕,東方鈺的紫眸陰沉下來,目光如同狠毒的豹子一般,散發着嗜血和殘殺,“他又能耐我何?你們以爲,我真的會讓你們找到證據?羽,收起你的天真,憑着你對我的瞭解,難道不知道我會留後手?今日暗中跟蹤我,無非就是想要找到線索,可惜令你失望了,證據早已被我銷燬,呵呵呵,難道我還要留着證據等着被你們發現?”
“你銷燬了?”
羽眉頭一皺,這下犯難了,且不說找不找得到證據,可他說已經毀了證據,那他還找下去又有何用?
不過,東方鈺會不會是騙他的?
應該不會,若換成他,恐怕也不會留下證據被人發現。
瞧着羽變幻莫測的神色,東方鈺勾脣輕笑,卻也諷刺至極,“怎麼?不相信嗎?若不然,你就繼續在我的閒雲山莊住下去便可,直到,你找到證據滿意爲止。”
羽沉默片刻,淡淡掃了眼他,“東方鈺,若你還有半點良知,那麼,收手吧。”
說完,轉身,離去,毫不猶豫。
東方鈺卻笑了,雖然看不到他的神色,但紫眸內的嘲弄是那麼明顯,“良知?那東西能吃嗎?”
嗤笑一聲,他也離開了原地。
人都走了,頓時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清狂從後面走出來,皺着眉頭看向東方鈺離開方向,心下猜想,難道他真的把證據給毀了?
不行,她不信。
東方鈺這個人,嘴裡沒一句實話。
緊緊攥着手心的扣子,她悄悄潛進了小蘭房間。
環顧一圈,沒什麼奇怪地方。
她不死心的一點點摸索,再書架上,看到了一個很不正常的現象。
有誰會在書架上放一個碗呢?
雖說這個瓷器很好看,被認成擺設,但還是覺得很可疑。
心隨手動,她慢慢轉動那個碗。
終於,右邊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暗格。
清狂心頭一喜,連忙走過去取出暗格內東西,那是被一塊藍布包裹住的東西,摸起來很硬,長長的,有手掌那麼大。
這是什麼?
帶着一份小心翼翼,她檢查一遍,沒有危險後,纔打開紅布,一看之下,竟是塊可着陌生字跡的鐵牌子。
上面奇怪的字她並不認識,這塊貼牌能說明什麼呢?
清狂十分疑惑,把鐵牌子仔仔細細打量半天,可終究沒看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嘆了口氣,她心下鬱悶,莫非白跑一趟?
還是說,真的沒東方鈺把證據給毀了?
也許是潛意識的不甘心,清狂還是不肯相信會是這麼個結果。
“歐陽清狂,你終於來了!”
驀地,男人陰冷無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清狂大驚,連忙看去,只見東方鈺眯着紫眸,嘴角譏諷的睨着她,看樣子,是早就發現了她蹤跡。
清狂略微一沉吟,才恍然,說道,“你故意裝作沒看到我,是爲了讓我自投羅網?”
“哼,我倒要看看,今天你如何安然無恙從我手底下離開。”
東方鈺冷笑連連,羽被他打發走了,再也不可能會突然冒出來,而面前的這個少女,註定會栽倒他的手上。
清狂一愣,“你好卑鄙!”
“別把你自己說的那麼幹淨,我卑鄙?你還不是在羽面前一直演戲?像你這般心機深沉的女子,真令人十分厭惡。”
東方鈺一步步走過來,高大身軀充滿弒殺血腥之氣,像上次那樣,眼中裝滿了深深的厭惡與痛恨。
“你等等,東方鈺,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你爲何這般恨我?我並沒有得罪過你啊。”
清狂不由得往後退去,回想起上次捱打的時候,那感覺還真令人不想回味。
“哼,你想拖延時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今日,再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男人修長身姿步步緊逼,嬌小少女不斷後退,如同兇狠的豹子和一隻柔弱白兔,鮮明的對比!
氣氛十分緊張,空氣中蔓延着一種令人膽顫心境的煞氣,那是他散發出來的殺氣。
“東方鈺!你真的要殺我?羽哥哥不會原諒你的,你永遠也不可能會得到他的原諒,莫非你當真要冒險?”
“妄想用羽來壓制我?你真該死!”
他步伐未有絲毫停頓,高大身姿散發着致命的嗜血氣息,猶如地獄中的死神,令人望而生畏。
清狂嚥了口吐沫,今天她還要被折磨?能不能不要這麼倒黴,每次都被他打得半死不活……
想到即將到來的危難,她一咬牙,豁了出去,大聲喊道,“你若殺了我,羽哥哥便再也擺脫不掉和我之間的婚約!你就一輩子沒機會得到他!”
“婚約?”
東方鈺猛地一頓,雙眼陰冷如冰,聲音森然,“你怎會和羽有婚約?你居然敢騙我!皇甫絕才是你的……”
“那是假象!那全都是故意用來矇蔽我父母的表面現象!我早已經和羽定下了誓死婚約,若我有事,羽便會剃髮爲僧!一輩子不沾染紅塵!到哪時候,後悔的可是你!東方鈺,你可要想好了,你留下我跟羽解除婚約,還是殺了我,然後眼睜睜看着羽出家爲和尚?”
不管了,爲了保命,她只要拿對方的弱點來要挾。
東方鈺眯起紫眸,忽然間,他詭異笑了,“你以爲我拿你沒辦法?只要我破了你的處子之身,還有哪個男人願意要你?即便是羽,也會厭惡你,嫌棄你!”
“……”
清狂快要抓狂了,這人腦子有毛病啊,明明很討厭她,恨着她,卻還要用這種方式對付她,莫不是人到了變態級別,就會做出很多變態的事情,果然,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怎麼?害怕了?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殺死你,我要你在忍受羽的拋棄之後,然後慢慢把你折磨死去。”
“東方鈺,你有病!”
“有病?隨你怎麼說,等會我看你還能不能嘴硬的起來!”
他目露兇光,身影如同鬼魅般撲了過來,帶着誓不罷休的氣勢。
清狂轉身就跑,可衣領猛地被他抓住,她回身向他一撒藥沫,東方鈺竟是早就料到一般,歪頭躲開,另一大手閃電般鉗制住她兩個手腕,令她無法動彈。
“東方鈺你這個變態!”
他的力道很大,大的差點掐斷她的手腕,痛死她了!
“啪!”
一個毫不留情巴掌甩在她臉上,面紗也被甩了出去,清狂的小臉頓時高高腫起,可見男人這一巴掌有多狠。
清狂目光驚恐,身子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哈哈哈,下面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東方鈺完美下巴揚着,薄脣勾起詭異無比的笑容,連帶着笑出來的聲音,都十分陰森低啞,彷彿地獄中最猛烈惡鬼的撕嚎,馬上要將眼前獵物撕碎!
“救命啊——”
少女拼命掙扎起來,不顧一切的喊叫着。
“喊吧,喊破喉嚨也沒有用。”
男人將她輕而易舉制服在地,傾身壓了上去,一手禁錮她雙手腕,另一手毫不客氣的抓住她衣服,用力一扯。
“刺啦……”
少女外面一層紗罩被撕爛,露出裡面雪色褻衣。
男人暗沉紫眸上下打量她幾眼,冷笑,“我從來沒有玩過未及笄的女娃,雖然我恨不得殺死你,但我更想你絕望痛苦,生不如死!”
說罷,猛地俯身,用力啃咬少女白嫩脖頸。
然,他的脣瓣剛剛碰到她的肌膚,紫眸一怔,他猛地頓住了,不可置信睜大雙眼,“你…你…下毒?!”
清狂收起臉上裝出來的害怕,微微一笑,“怎麼樣東方莊主?我演的不錯吧?”那表情,竟有幾分得意。
小手輕輕一推,便將壓在身上的男人推到,她站起身,輕柔攏了攏自己髮絲,笑的十分溫暖乾淨。
然後,伸出小腳丫。
狠狠踢去——
“讓你欺負我!讓你要殺我!讓你折磨我!讓你打我!混蛋!人渣!敗類!賤男!”
她每咒罵一句,便是在他身上死命的踢,把吃奶力氣都用了出來。
由於東方鈺被她給陰了,無法動彈,只能捲縮在地上悶哼,一雙紫眸卻是毫不示弱狠狠瞪着她。
“看什麼看?不服?呵呵呵,沒辦法,我若一開始不假裝害怕,你又怎會放棄對我的防備?輕易中計呢?歸根結底,是你太着急折磨我,而忽略了提防。”
再度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重重踢了一腳他的肚子,清狂喘了幾口氣,整理了下微亂髮絲,嘴角的笑容仍舊美麗動人。
東方鈺張了張嘴,發出的不是話語,而是沙啞嗓音,他眉頭一皺,瞪着清狂的目光更加陰沉。
“說不出來了啦?呀,好可憐呢。”
她故作憐憫的蹲下身,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搖頭嘆氣,說道:“別以爲我好欺負,早就在來之前,我就在身上塗抹了十幾種毒藥,若你不碰我也就罷了,可惜的是,你竟然還真的碰了我,沒辦法,這十幾種毒藥太過厲害,太過狠毒,我一時半刻也解不了呀?若是讓你落下了殘廢終生的下場,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話剛落,男人的眼睛似是要吃人,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豹子。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這般羞辱他?!
東方鈺氣的恨不能扭斷她的脖子!
可恨身子卻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