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開玩笑,張仲軍這貨起碼也指揮部隊大了好多場的戰鬥,當然知道一個軍陣的威力是如何強大的。三人陣的軍陣足以滅掉自己這樣實力不足的傢伙,按照這種對比,12人軍陣,更是可以滅掉青銅騎士實力的存在。
別說自己不想一步登天的了,就算自己想,也沒法做到呢。至於說給戰勝者那麼高的待遇,卻很正常,想想一個比青銅騎士還要牛逼的傢伙,特別是能夠一個人打12個成陣型的足輕的武士,如何能夠不加厚賞賜?這可是猛將種子來的。任何時候這種人才都是稀缺的。
張仲軍靜靜的等待着,前面幾個接受考覈的傢伙顯然有些認不清自己,在一對一獲勝後,立刻就去挑戰3人陣的戰鬥。
結果無一例外,之前還能單打時還能快速獲勝的傢伙,反過來被那三人陣給快速獲勝了,一個架住證明攻擊,左右兩個從側邊攻擊,牛逼的還能格擋幾下,一般水準的直接就被長槍刺得腎疼要命。
本來張仲軍還想顯示一下自知之明,可看到前面幾個傢伙明明有失敗的先例在前,依舊在單打獲勝後無一例外的選擇三人陣,這就讓張仲軍忍不住眨巴下眼睛,然後有些恍然的點點頭:“媽蛋,死命追求勝利的心態得表現出來才行啊,不然自知之明一出來,卻又與衆不同了,自己可萬萬不要與衆不同呢。”
有了決定的張仲軍在輪到自己後,自然上前在兵器架上依次選擇木刀劈砍了一番試試手感,最後選中一把合手的木刀,場中已經出現一個全身鎧甲包裹,也握着一把木刀的考覈目標了。
互相行禮後,張仲軍毫不隱藏實力的開始全力攻擊,不過很可惜,他的全力也就是比足輕強一點而已,而現在這個考覈官顯然應該是標準武士,所以很是輕鬆的就抵擋住,並且開始反攻。
不過張仲軍的經驗非常豐富,可謂是實力不足經驗來湊的類型,所以也擋住對方的攻擊,並且還趁機抽冷子襲擊,一時間倒也是打得有來有往熱鬧非凡。
雖然懂行人都撇撇嘴不以爲意,但這種有來有往的打鬥纔是最好看的,比之前瞬間決定勝利的比鬥好看不知道多少倍,自然一下子把那些站崗的足輕,那些記錄的筆吏,那些侍候的雜役的目光都給吸引過來了。
廊閣深處是一處廳堂,一張大了許多的文案擺在中央位置,一個武士裝扮的中年男子懶洋洋的賴在靠椅上,邊上跪着兩個小姓,一個打着扇子,一個沏茶,看起來很是享受的模樣。
從這中年武士的位置朝外看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演武場的戰鬥場面,而外面的人往裡看,卻陰沉沉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是一種特殊的建築格局,爲的就是預防外人窺視和襲擊。想想看,外面的人在拜見,他們什麼神色,內裡的人一目瞭然,可內裡的人是什麼面容,外面的人卻根本看不透。這是預防臣下窺視上頭心思的設施。同樣想要襲擊的話,你都看不到裡面有沒有人,怎麼來襲擊?要知道所謂的襲擊,很多時候都是隻有一次機會的。這點就又保證了上位者的安全。
同樣而且另外還有一個大家心知肚明的意義,那就是上位者在這種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可以輕鬆一些,不需要那麼拘束的一板一眼做事,心情寬鬆做事也快許多也有效率不是?
現在這位中年武士可就比外面的筆吏輕鬆自在了許多,腿都伸得直直的,還時不時打個呵欠什麼的,身子也歪着靠在椅背上,完全是一副怎麼舒服怎麼來的樣子。
而外面的筆吏,雖然可以扇涼喝茶甚至聊天什麼的,但身姿始終保持着標準的跪坐姿態,衣服也弄得很整齊,哪兒像那位大人肚皮都露出來的透涼呢?
“嗯?這是那位據說早晨練劍施展出劍氣,從而踏入權九品武士的黑川正德?”中年人眼神輕飄飄的朝練武場瞄了一眼,隨口詢問道。
邊上兩個侍候的小姓沒有出聲,只是繼續忙着自己的事情,不過中年武士側邊則突然出現一個矇頭蒙面的黑衣人,他跪地恭敬的說道:“是的大人,資料已經奉上。”
“哦,他的身份沒有問題吧?是真實存在的嗎?我記得京畿黑川家的家主很年輕,可沒有這麼大的後裔呢。”中年人淡然的說着。
“大人,根據這位黑川正德的身份證明顯示,他是黑川家前代家督黑川隆正的嫡子,身上佩戴的那把刀就是黑川家的傳家寶黑菊丸,而且身份文書上有着京都德光寺的勝文大師的簽押,看字體應該不是假冒的,但具體如何卻沒法判斷。”黑衣人如實說着自己知道的事情,但卻不作出絲毫的判斷。
中年武士打個哈欠,很是隨意的說道:“既然有名人畫押,身份資料齊全,並且黑川家的寶刀也攜帶在身,咱們就當他真的是黑川家前代家督的嫡子好了,這樣的人物顯然是看到本家蓬勃發展纔來投靠的,咱們也不要失了人心不是?”
聽着這些話,那個黑衣人沒有吭聲,只是繼續保持單膝跪下隨時可以領命行事的動作不動,那兩個小姓就更是像是沒有耳朵一樣,只自顧自的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中年武士砸吧下嘴,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這個黑川正德的實力不怎麼樣,只是權九品武士的實力,連真正的九品武士都還不是呢。不過算了,真達到九品武士的實力,還得主公親自出面招攬,而咱們也得花時間仔細覈實他的資料,還不如現在這實力,咱直接給個足輕隊長的身份就足以招攬了。”
說到這,中年武士坐直身子,那兩個小姓忙放下之前手中的工作,一個鋪平紙張一個磨墨。
中年武士從身側的書櫃中,隨意抽出一卷卷軸,打開查看了一下,點點頭:“就這地方了。”說着手一伸,接過毛筆,蘸墨在卷軸空隙的地方書寫了幾個字,再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枚印章,沾印油,蓋在之前書寫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