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兩個金髮碧眼的百夫長,張仲軍點點頭,顯然他們被變成領民前,應該就是生活在和當前這個世界差不多的世界中,所以雖然被消除了大部分記憶,但這些無關緊要的記憶還是會在觸景生情後而重新冒出來。
不過想到爲了給自己那些不允許被隨便殺死的騎士增加功勳,就把農夫送到戰場上去,張仲軍不由得對這個世界的領主貴族很是無語,媽蛋,人力資源這樣浪費掉真的好嗎?誰他喵的說農夫是野草?割掉會再次生長的?
他們這幫傢伙是沒感受過人多力量的偉力嗎?想來應該是,看他們這幫窮逼,都有藍色雲氣的實力,麾下更有一票綠色、黃色雲氣實力的中間層,結果農夫他喵的才兩千來人的樣子,顯然這兩個陣營麾下的農夫數量不怎麼多。
只是既然農夫數量不多,那幹嘛還如此浪費?真是搞不懂他們的心態啊!
張仲軍無語的看着,看着那兩邊的農夫互相拼殺了好一陣,四五千人在一塊四五米寬,百米長的冰塊上戰鬥了小半個時辰,戰死幾十人,受傷幾百人的低烈度戰況。
然後就是不知道兩邊的貴族們看不慣農兵的懈怠,還是戰鬥這麼長時間,應該輪到手下兵丁去收割功勳了,反正就是一個藍色雲氣的傢伙舉劍一揮,雙方的騎兵、步兵、弓兵立刻吼叫着的開始了全軍衝鋒。
看到這亂哄哄的場面,張仲軍忍不住抹了把臉蛋,這樣的戰鬥場面,實在是太過刺眼了。
張仲軍覺得他們的戰鬥沒有一點看頭,可當這個世界的武裝真正展現威力的時候,還是讓張仲軍下巴快掉下來。
只見弓箭兵首先拉弓搭箭準備射擊,這雙方加起來快一百五十多個的弓箭兵,齊刷刷的讓箭矢冒出一道白光,然後弓弦一放,嗖嗖的一百多道白光就這麼飛射而去。
“我靠!元氣借物外放?這應該是黃色雲氣級別才能施展的技能吧?”張仲軍先是震驚,接着想起什麼的無奈道:“呃,不過好像這個世界和大陳朝相比,同等級之下實力要高上一階,那麼橙色雲氣的弓箭兵居然具備黃色雲氣的實力就不奇怪了。”
不過張仲軍很快又有些發愣起來:“只是按理這樣的弓箭穿石鑽金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爲毛他們瞄準的都是對方的農兵?這不是浪費嗎?不敢說讓他們攻擊那些騎士,但怎麼也應該瞄準那些步兵來攻擊啊!”
之所以會如此說,因爲他發現,雙方那些弓箭兵的準頭都非常好,一箭絕對能射穿一個敵人,一些功力深厚的甚至能夠一箭射穿兩個敵人,只是這些敵人全都是雙方那不值錢的農兵,這些牛逼的弓箭手就根本沒有攻擊過敵方步兵以上的兵種!
不但弓箭兵如此攻擊,那些拿着盾牌和長劍的僕從步兵,也他喵的是如此表現,他們越過自家的農兵陣營,狠狠的衝到對方的農兵陣營,用盾牌拍擊,用長劍劈砍捅刺,殺傷力比弓箭兵還要快捷有效!
可他喵的,明明兩個敵對的步兵,居然擦身而過,不但不理會近在咫尺的敵人,反而兇猛的去追殺那些已經崩潰逃竄的敵方農兵。
雙方的農兵可就真是倒黴催了,之前四五千人的大混戰,他們也就是意外死亡數十人,傷上百人而已。可隨着弓箭兵和步兵進入戰場,傷亡數量直接翻了好幾倍,搞得所有的農兵都往自家陣營後方逃竄。
一陣不要命,不顧生死的逃竄後,冰塊被血染紅,數百具的農兵屍體就這麼鋪就在上面。更多受傷的農兵,捂着傷口哀嚎着的縮在自家陣營後方,他們隱約鬆口氣,只要自家的騎士沒有戰敗,那麼這場戰鬥就不會在有危險了。
雙方的農兵死數百傷一兩千,全都退回自家陣營後,雙方的弓箭兵終於把目標對準了對方的步兵,而雙方步兵也盯上了對方。
只是他們接下來的戰鬥卻讓張仲軍忍不住叫罵:“他喵的,這是做遊戲啊!”
不怪張仲軍如此叫罵,因爲之前還能把元氣灌輸到箭矢中的牛逼弓箭手,像是一個個把體內元氣消耗一空似的,居然只是射出了普通的箭矢,而且更他喵的是,就是張仲軍這樣的旁觀者都能看出,這些弓箭手居然都是瞄準對方的手臂大腿這些不致命的位置射箭。
於是就看到雙方的弓箭手站在第二線,有些懶洋洋的拉弓射箭,而處於第一線的步兵,則是一邊互相拿長劍砍殺着,一邊拿着盾牌格擋住對面射過來的箭矢。
一番極爲熱鬧的廝殺,卻沒有幾個步兵倒下。而且寥寥幾個倒下的步兵,張仲軍清晰的見到,都他喵的是被流箭射中的!就是說,他們只是運氣不好意外身亡而已,根本不是被人特意殺死的!
張仲軍一陣的無語,媽蛋,這是戰爭嗎?怎麼看都像是在玩遊戲啊,而且人家這麼搞,自己想要漁翁得利渾水摸魚的可能就沒有了!
他們這樣傷亡極爲低微的戰爭,哪兒會需要自家這些僱傭兵去幫忙?難怪他們只是丟出10枚金幣,並且限制自己這些僱傭兵參與戰鬥呢。感情人家就是鬧着玩,自己僱傭兵加入進去,反倒是大麻煩呢。
就在張仲軍感慨不已的時候,雙方的輕重騎兵終於出動了,所有還在打鬧着的步兵和弓兵立刻第一時間就往兩邊撤退,讓出一條通道讓雙方的騎兵通過。
張仲軍都不怎麼想看下去了,因爲接下來肯定又是這些騎兵互相打鬧一番,然後雙方的領主出來互相叫囂一下,最後戰鬥結束各自收兵回家的場面。
但,事情的發展又一次的出乎張仲軍的意料,本來雙方的騎兵都慢條斯理的緩緩前進着,而在雙方即將接觸的時候,靠近張仲軍這邊的騎兵突然齊刷刷的身上亮起了光芒,然後坐騎突然迅猛的加速,長長的冒着光的騎搶就這麼狠狠的刺穿了對面騎士的全身甲。
瞬間功夫,河對面的騎士就有五個疏忽大意的被刺成了串葫蘆,而剩下的卻因爲機敏和實力強悍,擋住了這偷襲般的攻擊。
一時間整個戰場都寂靜下來,雙方的農兵、步兵、弓箭兵、騎士,都呆滯的看着那五具被高高舉起的騎士屍體。
張仲軍立刻眼睛一亮,嘴裡叫嚷起來:“媽蛋!有好戲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