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帝於嘉德57年3月,向宗廷提議組建州級行政單位,將會把整個帝國的二百多個郡,設置爲三十六個州!而這個決議,在4月4日,得到了宗廷認可,開始發文天下。正式確定帝國多了三十六個州級行政單位!”
“宗廷之所以認可這種會帶來動盪的提議,是因爲嘉德帝明確表態,三十六州,除了京畿所在的中州由朝廷直轄,其餘三十五州將實行州牧負責制。就是說,那三十五州,將不再如同郡縣那樣的三巨頭互不管轄互相牽制的制度,而是由州牧一言而決的州牧負責制。”
“在這州牧負責制中,州牧擁有對麾下軍事和人事的所有管轄權,在不出州的情況下,完全是爲所欲爲的土皇帝權力。但同理,州牧沒有資格向中樞求援,州內發生動盪,中樞也不做理會,就是說,中樞不管你州牧在州內幹嘛,只有州牧被殺死才視爲失敗,中樞纔會更換新任州牧。”
“從這些情況來看,可以說這州牧完全就是實封貴族的變異版本!”
“而這次嘉德帝的州牧負責制,也被後世稱爲帝國大壩崩潰的起因與第一道裂痕。”
“因爲,雖然三十五個州牧的任命權都在嘉德帝手中,但他任命的第一任州牧,只有寥寥幾人坐穩了州牧位置,其餘第一任州牧,全部上任不久就因各種意外死亡。從而開始了城頭變幻大王旗的州牧之爭。”
“爭奪各州州牧的主力軍,第一種是各地實封貴族,第二種是帝國一統時潛伏在各地的邪魔宗派,第三種則是修士宗派!”
“在第一任州牧大量死亡的時候,帝國就進入了內訌狀態,從此威懾天下的帝國,開始踏入了黃昏!直至最後崩潰!”
“而包攬了廣龍郡、福龍郡、東海郡三個沿海郡,左江郡、右江郡、江源郡、東山郡四個內陸內河郡在內,一共七個郡,被統合成了面積達到三百餘萬平方公里,總人口約八千萬人,經濟除京畿中州最爲富裕的炫州!”
“炫州的第一任州牧,則是原八里亭男,新的實封八里湖縣子——張仲軍!”
記憶涌現到這,就跟以往一樣停了下來,而且同樣和以往一樣,開始慢慢地消退。
但大青蛙顧不上這些,他還是呆呆地蹲坐在張仲軍頭頂,他不奇怪張仲軍這貨爲毛會當上州牧,也不奇怪帝國因爲州牧的存在而崩潰。他萬分奇怪的是,自己他喵的怎麼會得到這些沒有發生,屬於未來的記憶!
因爲現在纔是嘉德57年三月初四!也就是嘉德帝剛把提議發給宗廷,宗廷還沒有召集所有貴族決議的時刻!
可他喵的,老子不但已經知道了這個劃分州的決議一定會通過,還知道了帝國會被劃分爲三十六個州!也知道這些州牧等同實封貴族,任由他們在州鏡內折騰。折騰出什麼事情,帝國中樞都不做理會,只有這州牧死亡後,帝國中樞纔會重新任命新的州牧!
媽蛋,這是嘉德帝故意要引起帝國動盪啊!但這依舊不值得驚訝!大青蛙現在腦子裡只有自己爲何會知道未來的情況這個念頭。
但是可惜,他那貧乏的腦容量又開始發揮作用了,任由他怎麼想也想不出個理由來。
而這時張仲軍已經和人市官員打探完畢,他臉色嚴肅地在腦中對大青蛙說道:“師兄,看來我們得跑帝都一趟了,我絕對會在宗廷會議上投否決票的!陛下這次設定州的決議,不但違背了太祖的規矩,而且這還是讓帝國陷入動盪的先兆!我雖然肯定無法制止,但我也要履行一個帝國實封貴族的職責!”
大青蛙只是嗯的一聲,沒有其他語言,他正滿眼奇怪目光地看着張仲軍:“媽蛋!腦子裡的記憶消退得差不多了,就記得這天下劃分爲三十六個州的事情,以及就張仲軍這貨居然然當了這福龍郡附近七個郡統合起來的州牧!”
“媽蛋!這種還沒發生的事情居然就這麼詭異的出現在我腦子裡,難道老子我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這種事情好像很正常呢,只要有強悍到不可思議的偉力扭轉時光,讓在這偉力下的靈魂來到過去一點都不奇怪。”
“只是老子要告知張仲軍這貨嗎?說他的否決投票一點用處都沒有,而且他還會成爲炫州的第一任州牧,將會成爲黑暗中的燈火,天下野心家的目標。”
“算了,告訴他這些,老子又得頭疼怎麼解釋老子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還是不吭聲好了,反正這貨有老子這個師兄存在,根本不需要擔心被人幹掉。”
帶着這樣的念頭,大青蛙就是一直不吭聲地看着張仲軍安置好那些奴隸,收起豆兵,帶着一票熊人,趕往廣龍郡的傳送陣,大筆元珠塞入傳送陣,傳往帝都了。
本來張仲軍還以爲能夠再次從傳送陣的器靈中得到好玩意,但是可惜,這次他灌輸了上千顆元珠,只是得到傳送陣器靈的感謝聲,然後就啥狀況都沒有了。顯然要想有後續,還得等張仲軍把便攜式傳送陣搞出來才行。
胡思亂想着這些,張仲軍重新回到了帝都,一從傳送陣出來,就感受了一下帝都特有的水簾過濾裝置,讓身體上多了一層氣味。
張仲軍還沒什麼,鼻子敏感的狗熊們已經是噴嚏連連。
無奈的張仲軍只好第一時間把他們給帶回家裡去,和驚喜萬分的管家哈拉一下,嚴厲命令那幫狗熊不能多事,乖乖地縮在家裡吃喝睡。然後就立刻趕往李慕德的宅邸。
但很可惜,李慕德的管家告知他,李慕德早幾個月前接了一份任務,去執行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張仲軍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他這纔想起自己在帝都的人脈真是貧乏得很,除了個義父就有一個義兄。在他們在帝都的時候,自己在帝都完全就跟魚兒在水裡一樣。可現在一個執行任務去了,另一個陪着自己姐姐逛天下,兩人都離開帝都,自己在帝都直接就成了睜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