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明尊、路瑤珈、白南軒等人也在同時動手,將全身修爲統統灌注到金箭之中,甚至連哮天犬頭頂也躍出一頭黑色細腰巨犬,猙獰兇惡,威風凜凜,張牙舞爪,衝入金箭之中。
只見這支羿皇金箭越來越大,越來越重,化作一根長達數百米的金色巨箭,一道道箭氣四下奔騰,射向四面方。
金箭中,禁寶的氣息越來越強,犀利無匹!
葉旭高舉金箭,大步向殿堂中間的祭壇走去,伽羅明尊等人穩穩跟上,終於與一道巫皇氣息紋理遭遇。
這道巫皇氣息紋理乃是一口口大鼎,連綿幾千米,大鼎在氣息中起起伏伏,撞擊不停。
轟!
金箭插入這道巫皇氣息紋理之中,只見一口口大鼎轟轟破碎,被金箭硬生生碾碎,葉旭等人一路將大鼎掃平,橫推過去,氣勢如虹!
這是他們硬生生與巫皇氣息紋理抗衡,所遭遇的反擊力也是大的無法想象,如果不是有羿皇金箭這種殘缺的禁寶,就算是不滅之寶,恐怕都會被一瞬間撞得粉碎!
轟轟轟!
葉旭等人高舉羿皇金箭,一路橫推,連續破開數十道巫皇氣息紋理,終於闖入祭壇的範圍之中。
卻在此時,只聽走廊上一聲巨響傳來,葉旭回頭看去,但見一口巨鼎橫空,出現在殿堂之內。
夏家以及各大聖地的二十餘位強者,終於趕來。
“九階純陽靈脈?”
衆人的眼睛不由直了,一名元始妖宗的三不滅境老怪物呼吸急促,立刻從夏家天鼎的籠罩下飛出,呼嘯向祭壇飛去。
他的氣勢無比強橫,妖氣滾滾,人在半空便陡然化作一頭四耳白象,體大如山,腳踩妖雲,筆直衝來。
嗤!
一道血光閃過,這位元始妖宗的老怪物慘叫一聲,被一道巫皇氣息紋理硬生生切成兩半,血染長空!
即便如此,這位三不滅境的強者依舊未死,兩半巨象怒吼連連,似乎在努力合攏在一起。
嗤嗤嗤之聲不絕,他的肉身被巫皇氣息紋理攪得粉碎,徹底化作飛灰,泯滅消失,甚至連元神、法相,統統被殘存的巫皇氣息紋理絞死!
一位三不滅境的老妖怪,就這樣輕易喪命,被巫皇氣息紋理輕易抹殺。
天鼎下,本來還有幾人打算衝出天鼎的籠罩範圍,搶奪九階純陽靈脈,見此異狀,不禁打了個冷戰,急忙停下腳步。
太陽神宮那位刀疤臉老者試探着祭起太陽神爐,只見神爐當空,十日齊出,一頭頭三足金烏探出三隻爪子,抓住神爐,狠狠向其中一道氣息紋理壓下!
只聽噹的一聲巨響,十輪烈日嘩啦啦破碎,十頭金烏慘叫一聲,紛紛被震得粉身碎骨,神爐倒飛而回,爐中傳來咔嚓咔嚓的爆裂聲,這口神爐竟然在一次碰撞中,爐壁佈滿裂痕,幾乎被徹底摧毀!
那老者哇的吐了口血,只見鮮血剛剛離開他的喉嚨,便化作一道由太陽真火組成的火龍,噴出數百米高的火浪。
神爐受損,害得他也身受重傷!
夏家三位老者對視一眼,嘴角露出冷笑,心道:“這些人自恃修爲深厚,手段高深,不過還是要不得不依靠我夏家的天鼎,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諸位,九階純陽靈脈被巫皇的氣息紋理包圍,單憑一個人,很難闖入這片禁區,須得集合衆人之力,催動我夏家天鼎,才能平安進入。”
一名夏家長者淡淡道:“葉少保那小畜生已經進入羿皇祭壇,試圖收取九階純陽靈脈,難道諸位要眼睜睜看着九階純陽靈脈落在這小子的手中?”
“夏兄無需多說,咱們立刻動手,殺入禁區,進入祭壇,擊殺葉少保,碾死應宗道的身外化身!”
衆人齊心合力,祭起天鼎,向祭壇橫衝而去。
這座天鼎的威力被他們催發到極限,從一道巫皇氣息紋理上碾過,這道巫皇氣息乃是一道道黑色箭氣,應該是羿皇的徒弟所留,叮叮撞擊天鼎,卻被天鼎紛紛震碎。
“諸位,我來幫你們一臂之力!”
葉旭哈哈大笑,站在祭壇之上,與伽羅明尊等人合力祭起羿皇金箭,只見金光大放,巨箭刺破虛空,狠狠撞擊在天鼎之上,將這口巨鼎撞得倒退不止,退出巫皇氣息紋理的攻擊範圍。
夏家三位長者大怒,再次聯合衆人催動天鼎,不料金箭再次撞來,將天鼎逼退,讓他們無法越雷池一步。
“葉少保,你這小畜生,有種出來,不要躲在裡面做縮頭烏龜!”太子喜恨得牙齒癢癢,向葉旭破口大罵。
伽羅明尊肩頭的小黑狗站起來,睥睨羣雄:“小畜生罵誰?”
“小畜生罵你……”太子喜此言一出,頓時醒悟,氣得麪皮發紫,他昏頭昏腦之下,竟然被一條狗佔了便宜,險些吐血。
“你是狗日的!”哮天犬得意洋洋,擡起前爪指着他道。
太子喜怒叫一聲,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將這條小狗大卸塊。
東皇牧冷哼一聲,淡淡的聲音傳來,輕聲道:“葉兄,你讓一條狗出來罵人,這是君子所爲?”
“你也是狗日的!”小黑狗哈哈大笑,氣死人不償命。
東皇牧臉色鐵青,攥緊拳頭,胸口怒火中燒,隨即拳頭鬆開,臉色恢復原狀,輕笑道:“我豈會與一條畜生一般見識?葉兄,你若是大丈夫,便堂堂正正出來,我與你公平一決生死!各位前輩都是高人,不會干預!莫非,葉兄你怕了?”
小黑狗拖着鐵鏈,跳到伽羅明尊頭頂,人立起來,冷笑道:“狗日的,你爲什麼不進來?老子和你單挑!老子能把你打得連你娘都認不得你,打得你滿地找牙,滿眼繁星!”
東皇牧雙手顫抖,長長吸了口氣,森然道:“好,好!我正好缺一張狗皮……”
“少廢話,有種進來單挑!”
東皇牧臉色漲紅,那位太陽神宮的刀疤臉老者沉聲道:“牧兒,不要動怒,我們修煉之人,首先要煉的便是自己的心志,把自己的內心,煉得天塌不驚……”
“老東西,有種進來單挑!”
這頭哮天犬趾高氣昂,向他挑戰:“老子打不過你,老子就是狗日的,你不敢進來,你就是狗日的!”
那位太陽神宮的老者怒叫一聲,氣得一口鮮血噴出,化作一條火龍,卻是他原本受傷,被這條狗一氣,頓時壓不住傷勢。
“寂寞啊,這世間竟然沒有人做老子的敵手,難道我已經站在巫道的巔峰,天下無敵了?”這頭哮天犬站在伽羅明尊頭頂,它垂頭低聲嘆息道,一股清風吹來,它額頭的黑毛閃閃發光。
夏家與各大聖地的強者怒哼不已,臉色都變得極爲難看,如果是被應宗道這樣的強者挑釁,他們不敢應戰倒也罷了,但是此刻向他們挑戰的,居然是一頭連奶牙都沒有長齊的黑狗妖,這讓他們心中憋屈萬分,彷彿被人用黑狗血從頭澆到腳一般晦氣。
“嘯天這張嘴,抵得上十萬天兵天將,連三不滅境的老前輩,都被你罵得吐血。”
葉旭不禁讚歎,笑道:“明尊,你有沒有把握,收取純陽靈脈?”
“這是當然,老弟,老哥哥我好歹也是三不滅境的強者,九階純陽靈脈的威能雖強,但這條靈脈已經破碎成十幾段,收取它們不在話下!”
伽羅明尊當即祭起靈柩青燈,棺木打開,被他全力催動,黑棺呼的一聲變成數十里大小,向其中一條純陽靈脈罩下。
那條金龍狀的純陽靈脈如同巨龍盤踞身軀,張牙舞爪,與靈柩青燈抗衡,卻不敵伽羅明尊和靈柩的吸力,被漸漸拉得身軀筆直,向黑棺中落去。
轟!
各大聖地的強者趁機祭起天鼎,連破兩道巫皇氣息紋理,伽羅明尊急忙放棄收取這條純陽靈脈,與葉旭等人合力祭起羿皇金箭,再次將他們逼退。
如此再三,葉旭也不禁犯愁,這些人顯然是拿捏到他的短處,如果伽羅明尊收取靈脈,這些人勢必可以趁機進入祭壇的範圍。假如他們進入祭壇,那時只怕便是葉旭這些人的死期,因此伽羅明尊只能放棄收取靈脈,抵抗他們的入侵。
“葉兄,在下有個提議。”
東皇牧站起來,朗聲道:“你可以收取一條純陽靈脈,然後轉身便走,我們絕不會阻攔你。今後如果再相遇,咱們便是不死不休的大敵,但是今日,我等放過你一條生路,你意下如何?”
葉旭微笑,輕聲道:“東皇兄,你說出這句話,你自己信麼?”
東皇牧怔了怔,身後一輪大日緩緩升起,烈日之中,三足金烏飛騰長嘯,散發出一種無比高貴,無比莊嚴的氣息,這是天帝的血脈!
他聲音中帶有一種驕傲,淡淡道:“信,當然要信。我東皇家乃是天帝世家,光輝榮耀,我太陽神宮乃是魔道第一宮,世間沒有哪個門派,哪個世家,可以與我東皇家,與我太陽神宮媲美。這個世家這個門派的傳人,他的話,便是天理,我又怎麼會不信?”
葉旭盤膝坐下,身後一輪大日冉冉升起,烈日中一株玉樹千枝千條,瑞氣抵擋,光芒照耀四方,散發出濃烈至極的生命氣息,與東皇牧身後的那輪大日交映生輝,天空中如同升起兩輪烈日,相互爭奪光輝,要將對方的光芒掩蓋下去!
葉旭看向東皇牧,微笑道:“天帝世家?抱歉,我不信。”
東皇牧死死的盯住他身後的大日,臉色陰晴不定。那名太陽神宮的老者臉色陡然變得無比陰寒,尖聲道:“昊天大日真經!小子,你從哪裡得來的我太陽神宮的不傳之秘?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