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小呆騎着白馬,帶着八名錦衣衛奔來玉春堂青樓。
走在街上,他忽然想到了刁小禿對他曾經說過的話:“玉嬌小姐的柔骨功到牀上更柔,燕公子是否有意與她柔一柔呢?”
溫玉嬌就是玉春堂的名妓。
而今晚小呆去玉春堂就是專門要拜訪溫玉嬌。
耳畔又響起溫玉嬌在侯府爲他敬酒時說的話:“玉嬌以前認定世上出了情帝沒有完美的男人,但見到公子,玉嬌知道情帝之後更有燕公子!
“所以,這杯酒我未飲便已先醉了。日後公子忘得了玉嬌,玉嬌又怎能忘得了公子!”
想到這些,小呆對今晚之行更有信心了。
小呆此行並不是要欣賞溫玉嬌的柔骨功。
也不是要與溫玉嬌到牀上柔一柔。
他是去求助溫玉嬌。
小呆在他奪魁三天後到“無敵將軍府”走馬上任,帶在身邊的是三個女人:
江玲、令狐小欣和那個已與他有肉體關係的貼身婢女。
江玲和令狐小欣在小呆心目中是危險人物,他必須帶在身邊。
而那個婢女侍候他飲食起居體貼周到,他有點離不開她了。
在燕府留下了白氏雙豔和素手仙姑、唐歌爲的是防備雷絕不知什麼時候去狂轟濫炸。
小呆到將軍府走馬上任時色魔帶人在府內等他,在府內正廳的桌上放着十萬兩黃金。桌旁站着二十名美女。
見到小呆,色魔轉達了九千歲魏忠賢對小呆的問候,然後告訴小呆已爲府內派來五十名錦衣衛暫作爲他手下。
並說九千歲魏忠賢和皇上說了話,小呆暫不參加朝會,何時需要參加現告知。
最後色魔把小呆領到一間密室,交代下九千歲魏忠賢讓小呆完成的第一項任務——
儘快除掉信王府的夏侯先生!
並說道:“據內線提供的情報:夏侯先生有個紅顏知己,就是玉春堂的溫玉嬌。
“但兩個人關係一直是秘密的進行,不爲別人知曉,也許這情報對你的行動有幫助。”
色魔走後,小呆感到事情嚴重。
他留下江玲、令狐小欣爲他看守府宅,自己連夜返回燕府與白氏雙豔秘議。
秘議結果由白氏雙豔立即去和真的夏侯先生聯繫,請示對策!
白氏雙豔去而復返,帶回夏侯夏侯的意見——可以把那個假夏侯先生除掉!
三人又開始商議殺掉假夏侯先生的辦法:關鍵是不能引起色魔的懷疑!
而且還要避免與信王府的高手硬拼!
最後小呆決定先從溫玉嬌身上入手:如果溫玉嬌肯幫忙,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現在,小呆帶領幾名錦衣衛來到玉春堂,兩名錦衣衛先進去通報:
無敵將軍駕臨玉春堂讓老鴇子出來迎接。
果然,不長時間,妖里妖氣的老鴇子領着一羣濃妝豔抹的妓女出來迎接小呆。
小呆留下四名錦衣衛在院內看守馬匹,帶四名錦衣衛隨老鴇子等女進樓。
他被領進一間寬敞的花廳,老鴇子招呼衆妓女進廳一字排列站好,讓小呆挑選。
小呆掃了兩眼,讓老鴇子把那些妓女都打發走了。
老鴇子笑道:“莫非將軍是爲玉嬌姑娘而
來?”
小呆呷了口茶,道:“嗯!”
老鴇子道:在“給你看看去,蘇州有位大富豪已包了她三天了,不知今晚能不能脫開身。”
小呆道:“你對溫玉嬌說,燕南飛來了,她不見我,我立刻就走。”
老鴇子離去不多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豔妝淡抹,千嬌百媚的溫玉嬌一陣香風撲進花廳,美目神采熠熠,對小呆襝衽施禮,道:“玉嬌拜見燕將軍!”
小呆道:“你來了,那位大富豪怎麼辦?”
溫玉嬌笑道:“讓我打發走了,他的銀子我寧可一點不要了,將軍,到我房裡去吧。”
小呆把護衛他的四名錦衣衛打發到樓下喝酒去了。
他就和溫玉嬌往她的房間走來。
走在走廊裡,兩旁房間傳出絲竹之音和男女的調笑聲,甚是喧鬧。
但溫玉嬌的閨房卻在一個極爲僻靜的角落。
到門前,溫玉嬌打開門鎖,兩個人便走進漆黑的房間。
溫玉嬌忙着點亮明燭,又去把門閂好。
小呆見房裡錦幃繡被,珠簾軟帳,鋪着織有紅色玫瑰圖案的地毯,窗前桌上放着女子梳妝應用物品,到處擺設精巧,散發出淡淡芬芳。
在窗前一角放着畫架,畫框裡是一幅未完成的人體肖像畫。
小呆遊目一見,覺得那人像竟是他!
溫玉嬌搬過把軟椅讓小呆坐了,自己坐在他身邊的軟墩上。
她離他這麼近,快碰到他的腿了。
她註釋着他,目光脈脈含情,道:“你相信嗎?自從我來到玉春堂,到這房間的男人你是第一個。”
頓了頓,又道:“因爲我沒把你當成來這尋歡買醉的男人,而是當成了朋友。
“我也知道你來找我,一定有比玩樂更重要的事。單單爲了玩樂,你絕不會來找我。”
小呆灑然一笑,道:“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不想與你繞圈子。你和信王府夏侯先生關係怎樣?”
溫玉嬌笑了笑,道:“他是我的靠山,你知道像我們這樣的沒有依靠,甚至連一天都活不下去。”
臉兒紅了,又道:“不瞞你;他每月來兩三次,看我表演,讓我陪他……睡覺。
“但不在這兒,這一切都屬於我自己,是我自己的世界,是乾淨的……”
小呆道:“不知他的位置我是否能夠替代?”
溫玉嬌一怔,道:“你什麼意思?”
小呆道:“我想做你的靠山……”
鼓起勇氣,握住了溫玉嬌潔潤的纖纖玉手,又道:“相信我!”
溫玉嬌嬌軀微顫,臉紅如醉,握緊了小呆的手,因極度興奮和激動聲音打顫了,道:“公子不是開玩笑吧?”
小呆道:“難怪你不相信,我也覺得太唐突。但我必須這樣說。”
溫玉嬌似鎮靜下來,道:“公子看見那幅畫了嗎?玉嬌閒時喜歡亂塗亂畫……
“玉嬌心想今生無福無緣陪伴公子身邊,便想讓那幅畫日夜陪着玉嬌……”
小呆哪還會不理解溫玉嬌對他的一片深情。
點了點頭,道:“誰對我有情,我必不負她,玉嬌,我來是想求你……”
“求我?”
“對。求你幫我殺一個人……”
“誰?”
“夏侯先生。”
“他?”
“他牽扯進宮廷的政治鬥爭,我是奉命行事,但這事要十分隱秘。”
“你……是想利用我。”
“你可以這麼認爲。但我會予你報酬,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溫玉嬌鬆開小呆的手,起身站到窗前,面對窗子,半天沒說話。
她的香肩微微抖動——莫非她在飲泣?
小呆起身站到溫玉嬌身後,放柔了聲音,道:“我現在說愛你,喜歡你,那是對你的欺騙,但我不敢說不愛你……愛可以一見鍾情,但真正的愛是需要磨鍊的。”
溫玉嬌慢慢轉過身,她已淚流滿面,輕輕偎到小呆胸前,摟住小呆,柔聲道:
“我幫你……不管你以後對我怎樣,我都願意幫你……但我希望你對我不僅僅是利用……”
小呆摟住胸前軟玉溫香的嬌軀,動情地道:“此時辦成,你若不再幹下去,我可以讓你來到我身邊……”
溫玉嬌猛的擡起淚涔涔的俏臉兒,道:“真的?你不嫌我是……”
小呆灑然一笑,道:“不瞞你:我有一個夫人以前和你一樣。”
溫玉嬌像看到了極大希望,又把臉貼在小呆胸前,緊緊,摟住,嬌聲道:
“玉嬌聽你的!從現在開始,玉嬌的心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
小呆的大嘴封蓋了她的小嘴兒。
吻着,懷裡的嬌軀在微微顫慄着。
小呆知道適可而止,道:“今晚能把他約這兒來嗎?”
“你今晚就想下手?”
“事不宜遲。要約,他差不多能來,但他每次都帶好幾個高手保護……”
“只要他來就行,而且誰都不會懷疑到你。”
“我不怕,反正過了這事我也不幹了。”
小呆心中又暗暗叫苦:恐怕又要粘手上!都怪自己剛纔心血一熱放了“虎”炮!
臉上卻展顏一笑,道:“咱話可說在前頭:我可不是一個夫人……”
溫玉嬌臉又紅了,道:“誰會在意呀!只要能在你身邊,別說做夫人,做牛做馬玉嬌也心甘情願啊!”
小呆心說:做個美男子真不錯!
再加上有權有勢,有花不完的金銀……唉,一個人要啥有啥,反而一定活的無趣。看來追求什麼,一定比得到什麼有趣。
小呆道:“那好吧。咱們現在就行動!”
兩個人遂熄滅了明燭,走出屋,溫玉嬌又把門鎖好。
他們進了溫玉嬌以往招待客人的一間雅室。
室內燈火通明,裝飾得也很闊氣,是個套間,外間可飲酒歌舞;裡間是臥房,可滅燈留客,入幕歡愛。
進雅室之後,溫玉嬌對室內一個婢女模樣的少女低聲耳語幾句,那婢女就悄悄走出雅室去了。
小呆道:“我藏在哪裡?”
溫玉嬌道:“只能藏到裡屋牀上去。”
小呆想到樓下和院裡的錦衣衛,若“夏侯先生”看見必然警覺。
他遂謊稱去小解,到樓下把那四名錦衣衛打發走,讓他們叫上外面的四個錦衣衛先自回府了。
然後他回到雅室,和溫玉嬌來到裡屋臥房。
臥房內未點明燭,但有月光和外屋燈光透進卻不怎麼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