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塊巨大的落石從獸人自制的簡陋投石車上彈射而出,搖搖晃晃的砸進了外堡由紅土岩石磊成的堅固城牆,引起了一陣劇烈的搖晃。??天空之上巨石翻滾,城牆之上石屑橫飛。
整個空間裡,除了飛舞互射的利箭,就只剩下了撲到在城牆之下的無數獸人屍體reads;。
戰鬥,絲毫沒有因爲獸人的大量傷亡而有些許的停止,雙方,依然在傾盡全力的進行着瘋狂的血拼。
“報……”
冒着敵人射上城頭的箭雨,一名傳信兵急急的衝到了正在指揮右城作戰的阿彼得面前,單膝跪了下去。
一把拉起正在施禮的傳信士兵,阿彼得立刻用呼喝地已經嚴重嘶啞的嗓音,問道:“什麼事?快說!”
平息了一下因爲快速奔跑而導致的劇烈喘息,傳信兵用最快的語速將自己帶來的消息吐了出來。
“報阿彼得大人,剛剛敵人又組織了一隊五千人的衝鋒隊,試圖衝到我們的城門下引爆隨身捆綁的炸藥,炸開城門,不過,負責守衛城門的莫休斯大人在弓箭手的掩護下用魔法將大量的敵人擊殺了,剩餘成功衝到城門的敵人在引爆了身上的炸藥之後並沒有破壞我們的城門。現在,莫休斯大人依舊在擋着敵人自殺式的衝鋒,敵人的攻勢很猛,莫休斯大人擔心會守不住,所以讓屬下請大人速派弓手進行增援。”
爆發出鬥氣將兩支射中身體的箭矢震落,阿彼得皺起了眉頭。
現在的情況,幾乎所有還能動的人都上了城牆投入了戰鬥,自己還哪裡有另一隊弓手派出?而無論從哪裡進行抽調,都會讓那裡本以很吃力的防守陷入致命的被動裡,這種拆了東牆補西牆的戰術,無疑是兵家大忌。
可是,如果不拆,自己又要從哪裡變出士兵呢?少主應該會抽調新城所有的兵源對這裡進行增援,但卻還需要時間才能到,畢竟,大軍行進的速度是不可能和那幾位少主朋友的速度相比的。
想到少主的那幾位比自己還要強大上許多的朋友,阿彼德頓時眼前一亮。
帶着數天沒有休息堆積在眼眸裡的血絲,阿彼得拉過傳信兵,在漫天的喊殺聲中,大聲道:“立刻去左城請梅麗爾魔導士前往城樓與莫休斯一同守城,相信有兩位法師配合弓手進行防守,城門的壓力會少很多。”
看着傳信兵快速遠去的背影,阿彼得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眼眸裡,卻依舊充滿了凝重。
一斧將整架攻城長梯的頂端劈成粉碎,洛克看也沒看跌落城下的獸人,徑直走近了阿彼得的身邊。
沒有對剛剛因爲擊碎巨石而受傷的手臂進行任何的治療,洛克提着手裡的兩把單手巨斧,表情憤怒的悶聲道:“這些專給獸人丟臉的傢伙,自己不從事生產,只知道掠奪別人的勞動果實,每到大饑荒之年,便要發動戰爭減少自己的人口,或者瘋狂掠奪其它部落的過冬糧食,千年以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就連歷代的獸皇嚴令也沒有絲毫的作用,這些長着尖牙的可恥巨魔,他們不配成爲獸神與戰神的子民,不配。”
緊握着手中的長劍,凝視着洛克一張牛臉上現出的咬牙切齒的表情,阿彼得濺上了些許敵人鮮血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苦笑道:“洛克老兄,看起來,之前在獸人帝國的時候你就應該已經領教過這些‘強盜’的手段了,是嗎?不過,有一點,我們必須對對方加以肯定,這些長着尖牙的傢伙,戰鬥力真的很強,就連身穿重甲的黑甲騎士,在不着衣甲的他們面前也佔不着任何便宜,我們這一仗,很難打。”
帶着巨大鼻環的長長牛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屑的冷笑,洛克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巨斧,大喝道:“這些傢伙的戰鬥力也叫強?如果遇上我們牛頭人的圖騰戰隊,只用一萬人,我們就能把眼前這些傢伙踏成肉醬,甚至連圖騰柱都不用揮舞。如果不是這些家們的人口衆多,無論經過了多大的消耗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也許他們早就被獸人國度裡的其它上位種族給幹掉了,現在留着他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眼眸掃了一眼城下無數藍綠相間的巨魔們,阿彼得伸手拔出了長劍,嘶啞着聲音淡淡的道:“叫馬克把正在休息的士兵叫起來,敵人又一次瘋狂的進攻,開始了。”
……
……
細劍閃爍飛舞,在天空之中劃出了數道銀色的劍虹,朱麗雅拖劍回身的瞬間,十數道壯碩的藍綠色身影便割麥子般齊齊的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
火紅的馬尾伴隨着靈巧的轉身輕輕劃出了美麗的弧線,朱麗雅的身影再次閃動,撞進了另一處從垛口戰梯處爬上來的獸人之中。
長劍幻影般連連點出,鬥氣爆發加速之下,朱麗雅如入人之境,摧枯拉朽般將那些剛剛爬上城牆,連腳步都還沒有站穩的巨魔與狗頭人徹底送進了死亡的深淵。
相距朱麗雅身影的不遠處,哈墨的鬥氣正在不斷爆發,手盾與長劍的配合,讓啥墨一個人就發揮了驚人的防禦能力,獨自守住了三個垛口,沒有給敵人絲毫的機會在城牆上集結兵力。
整段城牆,此時此刻,箭矢飛射,土石翻滾。
無數射手,站在垛口之間瘋狂的將手中的箭矢射出,甚至連射箭的兩根手指被磨的鮮血淋漓也沒有發覺。
其它的士兵,則快速的不斷搬運着沙石,從城頭之下沿着敵人的戰梯瘋狂的砸下,阻止殺傷着攻城的敵人。
帶領着守城的士兵成功的將登上城牆的敵人盡數殺死,奪回了整段左城的完整控制權,朱麗雅短暫的嘆了一口氣,等待着敵人稍後再一次的瘋狂進攻。
這樣激烈的攻擊,整個左城已經經歷了不下十數次,城下那曾經被敵人炸出的缺口,現在被臨時填堵上的城體,始終都是敵人重點進攻的目標,左城遭受攻擊的慘烈程度遠遠要比右城大的多,所以,阿彼得纔會將整個左城纔會交給朱麗雅這個強悍的小團隊來進行防守。
之前,有梅麗爾這個擁有強大限制能力的水系進階魔導士在,使得整段左城的防禦還算是比較輕鬆,但是,至從剛剛梅麗雅被調走助守城門之後,整段左城的城牆便遭到了獸人巨大的威脅,甚至,一度被獸人殺上了城牆。
所幸,在朱麗雅,哈墨,尼古拉斯強悍實力的爆發下,敵人數次衝上,數次又被殺了下去,成功保住了這一段的城牆。
不過,守城士兵還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傷亡了很多。
持着細劍,朱麗雅兩個閃動來到了遠離城牆另一端,正在救治傷員尼古拉斯的身邊。
將細劍插入劍鞘,朱麗雅淡去了滿臉的疲憊,對着正在不斷施展着魔法的尼古拉斯說道:“尼古拉斯,如果不是特別危急,你就不要出手了,節省魔力,儘量多的救治傷員,敵人的攻擊很兇猛,我們士兵有限,而且減員減的很歷害,再這樣下去,單只是我們三個是守不下去的。所以,儘量多的讓士兵們恢復戰鬥力,這樣,我們應該能撐到援軍。”
施展了一個‘治療光帳’將周圍的輕傷的士兵盡數的治癒,尼古拉斯略微蒼白着臉孔,對着朱麗雅淡淡的道:“你相信阿瑞納斯還能派出援軍嗎?馬克的人馬,應該就已經是最後的一路援軍了,如果阿瑞納斯還有辦法,也就不用讓我們出手幫忙了,他現在的境地很不妙,所差的只是時間,只要讓他錯過這段關鍵性的時間,就沒有人能奈何他了reads;。”
輕輕嘆了一口氣,緩緩的搖了搖頭,尼古拉斯緩緩的吐出了一個事實。
“可惜,現在沒有人會給他時間,無論是索倫還是獸人,只要是被他們在現在這個時刻衝進來,給新城帶來的,將是毀滅性的打擊,也許,阿瑞納斯將會失去一切,包括他的領主地位。”
緊握着手中的細劍,朱麗雅帶着滿臉的清冷之色,緩慢而堅定的道:“我相信阿瑞納斯,他一定會想出辦法,派出援軍,他從沒有將自己的朋友獨自留在過危險裡,我們應該相信他。”
將手中範着聖潔光輝的法杖負在身後,尼古拉斯緩緩的轉過身,在零星射過的利箭之中走向了另一處的傷兵聚集點,同時,將一聲無奈的苦笑留在了佈滿濃濃血腥的空氣中。
“愛情,已經佔據了你整個的心靈,朱麗雅,你,真的已經無可就藥的愛上他了。”
全身一震,望着漸漸遠去的有些傷感的尼古拉斯,朱麗雅突然被尼古拉斯的一語點醒了。
是啊,自己真的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無可就藥的愛上了他,現在,就是想拔,也再也拔不出來了。
……
……
騎在唯一的一匹戰馬上,瑞恩回頭望了一眼身後三千餘名正在用兩條腿趕路的新城士兵,苦笑,順着嘴角就爬上了臉龐。
抽空了整座新城所有的防禦力量,居然只是集結了這樣一隻連馬都沒有半隻的步兵大隊,而這其中,大部分竟然還只是一些根本沒有上過戰場,甚至連訓練都沒有進行完畢的新兵,帶着這樣一支數量稀少,戰鬥能力低下的隊伍,瑞恩甚至覺得自己是在爲那些飢餓的獸人送糧食。
不過,現在瑞恩卻正在爲了怎樣將自己這些‘糧食’快速送到進攻土石堡的獸人口中而發愁。
從新城前往土石堡要塞,快馬,也需要兩日才能到達,而正常步兵則至少需要六日以上,就算自己這些人不眠不休的連夜趕路,恐怕到達前線的時候,也已經過去了四天,而且,自己身後的這些士兵,估計都要步上了那名被夜風吹襲至死地傳信兵的後塵,成爲未戰前折最悲哀的一羣人。
用了兩日急行軍,意然連一半的路程都沒有走過,沒有戰馬,自己率領的這支‘慰問’獸人的部隊,恐怕,打死也不可能‘快速’到達了。
將苦笑進行到底,瑞恩與身後這些奔跑得汗流浹背的三千士兵們,頂着入秋正午依舊熾熱的日光,絲毫沒有一刻停息的徑直向着正北土石堡的方向繼續狂奔。
騎在馬上保持着與身後士兵同樣的速度,瑞恩眼眸微轉之間突然現發,一陣如被狂風席捲的漫天煙塵在自己部隊的西南方突然興起,並且,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席捲而來。
眼眸瞬間空前的凝實,多年跟隨羅布切爾的經驗,讓瑞恩瞬間想到了一個駭人的可能。
難道,索倫那邊的混蛋已經衝過了費爾斯特大人把守的飛鷹要塞了嗎?
突然停住前進的腳步,瑞恩迅速拔出長劍,呼喝着發出了準備戰鬥的命令。
巨盾在前,長槍在後,手拿重劍的士兵擺出了準備斬殺躍入內圈敵人的姿勢,弓箭手拉弓上箭,第一時間開始了尋找敵人的身影。
雖然經過了一陣混亂,但好在擁有足夠的時間,瑞恩帶領的這支三千人,沒有馬的新軍,最終還是擺出了防禦的圓陣。
勒馬站在圓陣的正中央,瑞恩雖然臉色發白,但卻沒有絲毫的動搖內心的信念。
自己好不容易纔有了發揮的機會,在城主大人手下擔任了重要職位,現在又怎麼能讓索倫那些混蛋來毀了自己或是所有草原盜賊的夢想。
發出一聲冷笑吸引了所有士兵的注意力,瑞恩凝視着迅速由遠及近的滾滾塵煙,大笑道:“兄弟們,看起來我們還是很幸運的,不用走那麼遠的路,就遇上了敵人,反正大家在戰場上面對的都是死亡,到不如在自己體力充沛的時候多殺幾個敵人來墊背,省得那些在戰場上拼命的夥計們笑我們是孬種reads;。”
似在給予瑞恩堅定的回答,又似在爲自己壯膽,整支隊伍,在一個突然出現的呼喝聲帶領下,猛然爆發出一陣震天的吶喊與咆哮。
快速奔襲而來的煙塵猛然減速,在又奔過了一段長長的距離之後,突然撕開了一個口子,緊接着,無數身披輕甲騎着巨狼的騎士從捲起的塵煙之中躍了出來。
將手中的狼牙棒猛一揮舞,一名騎着巨狼身材高大壯碩的虎族獸人,策着跨下威武雄壯的巨狼跳了出來,發出了一陣憤怒的大喝。
“你們是誰手下的軍隊,居然敢在這裡阻攔新城‘狼騎’執行城主軍令,你們好大的膽。”
將眼眸瞪大,瑞恩看見這個獸人之後,差點高興的從馬上跳起來。
千趕萬趕,居然在這裡遇上了同樣接令前去支援的‘狼騎’,而且,那頭騎在巨狼背上的老虎,與自己還有着一些不錯的交情。
看來,自己這些人可以搭上一段順風車了。
策馬前衝,直接從士兵頭頂之上躍過,瑞恩提着長劍,對着眼前這頭明顯正處於爆怒中的老虎,呼喝道:“提爾特殿下,我是瑞恩,正奉城主令帶兵前去土石堡增援,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上你,剛剛真是嚇了我一嚇,還以爲索倫那羣混蛋打進來了呢。”
瞪大了一雙虎眼將眼前的人看了個清楚,提爾特同時發現遇到熟人瞬間,直接將口中的話喝了回去。
“瑞恩?原來是你小子,你也奉令前去增援嗎?不過看你這個速度,等到了那裡的時候,估計仗都打完了,還增援個屁。”
直接對提爾特的話報以一陣苦笑,瑞恩無奈的道:“戰馬都被徵光了,我哪裡還有戰馬可用,所以只能用兩條腿跑了。”
目光掃了一眼瑞恩身後的士兵,提爾特皺眉道:“小傢伙們到是不錯,可惜就是少了點,難道城裡的人都被抽調光了嗎?阿瑞納斯怎麼就派了這麼一點人去增援?”
繼續苦笑,瑞恩對於提爾特這個問題卻是沒有回答。
點了點頭,提爾特畢竟不是笨蛋,立刻猜到了新城現在的窘境,和葉飄面對的難題reads;。
如果還有可調之兵,那傢伙還會派自己與‘狼騎’去增援嗎?面對自己這個獸人,那傢伙是在冒險,冒很大的險。
將巨大的狼牙棒重新掛在狼背上,提爾特突然對着瑞恩大喝道:“讓你身後的那些小傢伙都騎到狼背上來,我們沒有時間在浪費下去了,如果不能在今天傍晚趕到土石堡,我怕他們堅持不到明日第五天的日出。”
立刻下令所有士兵騎上狼背,瑞恩無奈的放棄了自己的戰馬,跨上了提爾特坐下的巨狼。
一聲呼喝,提爾特在所有士兵都爬上狼背之後,立刻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在巨狼啓動身形開始奔跑的一瞬間,瑞恩很好奇的問了一個對提爾特來說很敏感的問題。
“身爲獸人,你好像對支援土石堡並不是很排斥,反而有些極積,能告訴我原因嗎?”
重重的夾了一下狼腹,提爾特回過頭看了瑞恩一眼,然後,將一句咬牙切齒的呼喝冷冷的留在了耳邊颳起的狂風之中。
“我要親手掐斷那些丟獸人臉傢伙的脖子,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
……
……
“哈哈,過癮,過癮,好久沒殺的這麼爽快了,可惜,這些傢伙裡沒有什麼高手,不然,一定更有意思。”
一盾牌將幾名爬上城牆的狗頭人直接扇落城下,哈墨在與敵人交戰之中,居然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徹底蓋過了小半片城牆的喊殺之聲。
維持着身邊的‘治療光帳’持續治療着那些受傷的士兵,源源不斷的將他們再次送上戰場,尼古拉斯在聽到哈墨狂笑的瞬間,立刻嘲弄道:“哈墨,如果你喜歡打仗,那還不容易,你現在回到旁克帝國,那裡一定有很多仗等着你去打,你身爲旁克帝國的大皇子,不爲自己的國家征戰,現在卻在這裡殺的過癮,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一劍將兩名巨魔斬的身首異處,哈墨頓時漲紅了臉龐,大怒道:“尼古拉斯,你這個混蛋,現在卡蓮加與蒙提塔就在你們火焰教庭勢力範圍的邊界上打的你死我活,你這個教皇唯一的孫子卻在這裡和我一樣幫着別人守城殺人,你這又叫什麼?”
射出數道劍氣將幾個垛口的城梯斬斷,朱麗雅帶着衣甲上的許些鮮紅血漬,閃到了正在鬥嘴的兩人中間。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如果你們真想回去過‘那種日子’,現在就給我滾回去。”
瞬間把嘴緊緊的閉了起來,兩個人同時沉默了下去,對於朱麗雅口中所說的‘那種日子’,兩個人的心裡都是清清楚楚,如果真的想過,自己就不會跑出來了。
事實上,無論是哈墨,梅麗爾,穆斯,尼古拉斯,還是朱麗雅,他們每一個人,最初都是因爲不想去過‘那種日子’才走到的一起,成爲的朋友,如果沒有這個共同的特點,幾個人也就不會有之後那麼許多的感情糾葛了。
一塊從天而降的巨大落石成攻打斷了三個人的思緒,哈墨第一時間騰空躍起,將鑲嵌在左臂上的圓盾狠狠的砸在了正直飛落向尼古拉斯的巨大石塊。
鬥氣瞬間爆發,哈墨沒有選擇將這塊巨石在城牆的上空擊碎,而是手臂重重下壓,將這塊巨大無比的石塊在空中改變了軌跡,狠狠的砸向了城牆之下正在瘋狂衝鋒的獸人聯軍。
成功落地的瞬間,整個左城的所有士兵都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緊接着,半個城牆都微微的搖晃了起來。
蒼白着臉色注視着城下那砸死了數百獸人的巨石,城牆垛口裡的弓箭手,一瞬之間都忘記了將手中滿弦的箭矢射出。
片刻的寂靜過後,一陣空前激烈的吶喊聲,在整面左側的城牆之上轟然響起,士氣,剎那之間便提升到了最高點。
看着哈墨那穩穩落地的威猛身影,尼古拉斯對着哈墨狠狠的豎起了一根拇指,臉上的笑容,彷彿一隻狐狸一般的狡黠。動作僵硬的微微轉身面向豎起拇指的尼古拉斯,哈墨抽搐着嘴角的肌肉,在震天的吶喊聲中,用最小的聲音,對着一臉壞笑的尼古拉斯怒喝道:“媽的,你想老子死嗎?還不快給老子來點高級治療魔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