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前眼數把長槍同時重重的刺在身上,葉飄此刻的眼睛裡除了希爾頓本陣漸漸遠去的背景,再無其它。
自己一切的努力,一切的拼搏,連同家人,兄弟,朋友,屬下,都將在新城失守的那一刻盡數失去。
痛苦,無盡的痛苦在這一刻狠狠的刺進了葉飄的心裡,讓葉飄在痛恨自己無能的同時,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難道自己在這個異世之中註定了不是主角的存在,難道自己即將再一次嚐到前世失去親人時那種極端痛苦的滋味嗎?難道自己將把自己的兄弟朋友全都推向無盡的死亡深淵嗎?
“不!!”
葉飄發出了一聲痛苦的狂嚎
!
緊握雙拳,葉飄在將手中戰神槍握的聲聲做響的同時,體內的力量彷彿暴風一樣,瞬間狂躁的爆發出來。
數把刺在身體上的長槍同時碎成漫天碎片,在巨大力量的爆發之下狠狠的將四周的騎士打成了篩子。
身形閃電般向前直衝而去,葉飄一拳將一名衝上來的騎士連人帶馬轟成了漫天血雨,之後,葉飄手中的戰神槍彷彿發出了萬丈光芒,每一道光芒都狠狠的刺進了衝上來的剩餘騎士體內。
齊齊的噴出了漫天血霧,剩餘的騎士帶着‘胸’前的巨大血‘洞’,跌落馬背,永遠的倒了下去。
雙目一片熾紅,葉飄踏足的梵天之境,都在葉飄那已經漸漸無法掌控的力量之下,變的瘋狂搖曳起來。
狠狠地噴出一口鮮血,葉飄用出了超越自身力量的最強一擊,成功幹掉了前眼這些讓自己功敗垂成的可惡騎士。
無視自己的身體情況,葉飄在鮮血噴出的瞬間便閃電般向前‘射’去,目標直指已經與東城士兵成功會合的希爾頓本陣。
就是死,自己也要拉着希爾頓一塊死。
帶着堅定的信念,葉飄無視那早以達到極限幾乎能自我燃燒起來的血液,依舊拼盡全力飛馳而去。
蒼白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弄’似的冷酷笑容,希爾頓冷着眼睛看着葉飄那在自己眼中可憐的瘋狂舉動,眼神之中滿是冰冷的不屑。
剛剛沒有成功殺死自己,讓自己保住了‘性’命,那現在你就不會再有一絲殺死自己的機會。
失敗,早以註定,無論你怎樣掙扎都無法逃過親眼目睹整個慘劇的發生。
毀滅就在眼前,可惜你再也沒有一絲力量去阻止它的發生,可憐的傢伙。
揮動旗號,希爾頓又一次派出了攔截葉飄的軍隊,而自己的本陣,也在無數士兵的簇擁下,迅速轉向北城。
只要沒有人能阻止時間的腳步,那麼自己在今天這場戰役就沒有失敗的可能。
除非,天要亡我!
帶着轉晴的心情與極端的自信,希爾頓在一羣士兵的拱衛下,轉過了東面的城牆。
在視線轉換的一瞬間,希爾頓冰冷的笑容立時凍結,那原本充滿着自信的眼神剎那間駭然震狂震。
幾乎連一絲的反應時間也無,自己的本陣就被從正面急衝而來的大量鐵騎撞個正着。
如狂風一般,無數穿着黑盔黑甲的騎士瘋狂策動着戰馬,將手手中豎起的騎士槍狠狠刺進了索倫士兵的身體。
人刺馬踏,希爾頓的本陣幾乎是頃刻之間,便被徹底的衝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如果留在希爾頓身邊的依舊還是自己原本的‘精’銳師團,那麼在這種與敵人突然相遇的情況下,斷然不會如此輕鬆的便被敵人從正面擊潰。
鮮血,徹底的映紅了希爾頓的眼睛。
危險,在索倫軍隊與這支不名身份騎兵相遇的瞬間,便襲遍了希爾頓的全身
。
眼看着敵人幾乎是瞬間就殺到了自己的面前,希爾頓的腦子裡陷入了一片‘混’‘亂’。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這支突然出現的騎兵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桑特斯家族的那小子真的隱藏了一支自己不知道的‘精’銳騎兵嗎?
只是片刻的思考,希爾頓便立刻否決了自己的這個猜想,如果那小子真的再有這樣一支數量龐大的‘精’銳騎士,那就不會直到現在纔拿出來使用。
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這支突然出現,對自己造成嚴重威脅的‘精’銳騎兵從何而來,希爾頓心神狂震之下,還是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
分兵,再次分兵。
用這些炮灰士兵擋住敵人鐵騎的衝鋒,自己帶着一分部分‘精’銳的人馬迅速撤離戰場,這樣才能保證最局最後的勝利。
只要自己還活着,只要自己還能發出命令,只要攻城的部隊能騰出手來,那麼今天的最終結果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拋下被糾住的士兵,希爾頓果斷的帶着不多的人馬沿着戰場的外圈,啓途繞路而過,直接穿越到擁有主力攻城兵團正西面城牆。
只要分出萬餘人,自己也就不用怕這突然冒出來的騎兵了。
飛速奔馳,希爾頓拼命策着跨下的戰馬迅速脫離戰場,將一衆士兵丟給了這些手持鋒利長槍的‘精’銳屠夫。
全速奔馳,希爾頓目光橫掃,再看到自己人死傷慘重的同時,更是看到了一隊衝破士兵糾纏的騎隊。
雖然人數不多,只有二千餘人,但希爾頓只看一眼,便清楚的知道,這隊自‘亂’軍之中還能衝殺而去直奔自己而來的黑甲騎士,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騎士中的‘精’英。
雙方距離迅速拉近,希爾頓那早以奔跑多時的戰馬,終於在這關鍵的時刻‘露’出了疲態。
頂着元帥的頭盔,希爾頓帶着身後的追兵在‘混’‘亂’的戰場之上劃過了一個大大的弧度,向着西面城牆狂奔而去。
距離漸近,希爾頓再回首時已經能夠清楚的看清對方的衣甲。
狠狠的咬着牙齒,希爾頓再次將身邊爲數不多的人分出了一半,迎向了狂衝而來的敵人,而自己的本陣則瘋狂的繞着正不斷‘激’烈‘交’戰着的戰場邊源,快速的前進奔馳。
就在希爾頓本陣變化的瞬間,後面的追兵之中突然‘射’出了一道駭人的劍氣。
瞪着眼睛,希爾頓眼睜睜看着那道型如彎月的腥紅‘色’劍氣跨過了雙方那已經近‘欲’五百步的距離,在自己的眼中越變越大,
左腳勾住騎蹬,希爾頓多年的馬背生崖救了自己一條老命。
身體左側,希爾頓幾乎是以毫釐之差躲過了這道奪命劍氣。
削斷了一截希爾頓頭頂的頭盔,腥紅劍氣幾乎是擦着希爾頓的頭皮斬在了身旁的一名護衛身上。
儘管爆發出鬥氣,那名護衛依然被這一道強悍的劍氣斬的身道異處,墜落馬下
。
帶着額角的冷汗,希爾頓後背那着甲的衣衫一陣發涼,瞬間便被冷汗浸透。
眼看着自己的分出的騎士撞入了對方的騎士之中,希爾頓狠狠的輕了一口氣。
直到奔出一段距離,將雙方距離拉遠之後,希爾頓纔敢再次直起身形。
口吐白沫,戰馬拼命奔跑間,希爾頓看到了兩百步外的東城轉角。只要過了那裡,自己就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本能的回過頭,希爾頓帶着一絲劫後餘生的笑容想最後看一眼敵人的動向。
可是,當他回過頭的瞬間,卻看到了他這一生之中最不想看到的景像。
……
……
如果能再讓希爾頓再選擇一次的話,希爾頓絕對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刻回頭。
這樣,希爾頓就不會在心情達到天堂的瞬間再重重的跌回到地獄中去。
一道人影,一道本不應該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人影,如今,卻在刺痛自己的雙眼中的同時,出現在自己那以被恐懼覆蓋的眼眸之中。
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會見到這個人影,自己在剛剛明明已經看到了他被派出的騎士成功擋住了啊!而自己也早以與對方拉開了距離,甚至連看都看不見了啊!難道是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嗎?還是由於自己這一段時間太過於緊張從而出現的幻覺。
總之,這個人是不應該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的。
眼神駭然狂震,希爾頓本能的想將自己的身體再隱藏在馬背上。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遲了,希爾頓在看到了那道人影之後,自己也知道自己繼續生存下去的可能等於零。
銀‘色’的光芒如夜空中的璀璨流星,在留給人們燦爛景像的同時,迅速的消逝在人們的視線中,快的讓希爾頓連最後的願望都沒有成功許下。
沒有一絲痛苦,甚至希爾頓自己在跌下馬背的甚至還產生了自己活着的錯覺。( 棉花糖)
所有的聲音在流星消逝的瞬間盡數消失,希爾頓最後的視角在經歷了一段短短的墜池墜落之後漸漸黑暗下去。
在最後的一刻,希爾頓只感到全身上下說不出的勞累,勞累到自己只想迅速的睡去,長眠不起。
希爾頓的願望最終的實現了,不過幫他實現願望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個隻身從數千軍隊之中殺身而出嗜血少年。
皮膚之下滲出無數血珠,葉飄全身的衣衫都被自己身體滲出的鮮血盡數染紅。
戰神槍斜‘插’在地面上,葉飄伸出的手掌尚且不曾收回,眼神之中‘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輕鬆神‘色’。
隨風浮動之下,葉飄如鮮血一般血紅的長髮猶勝兄長阿弗羅迪斯。
‘脣’邊‘露’出一絲笑意,葉飄梵天之境隨風破碎的同時,全身的皮膚如網紋一般龜裂成絲
。
全身滲出更多的鮮血將衣衫浸透,葉飄口中突然鮮血狂噴,眼神微微轉暗的同時,身體沿着斜‘插’在地面上的戰神槍緩緩的跪倒下去。
熾熱的鮮血灑在滿是雜草的地面上,瞬間就將滿是雜草的地面熔的深深的凹陷下去。
一陣青煙冒起,地面周圍的雜草居然在如此高溫的血液之下燃燒了起來。
身上同樣冒起縷縷青煙,葉飄身上的衣衫被透體而出的血液盡數焚燬,如果不是葉飄那從獅子那裡剝削來的那件‘‘毛’衣’恐怕現在的葉飄同志,已經把自己的‘‘玉’體’光榮的展現在所在士兵的眼前了。
瘋狂的策騎而來,一道人影在葉飄倒下的瞬間便從馬背上飛身而起,落在了葉飄跪倒在地的身型旁邊。
一把抓着葉飄的手臂將葉飄提起,高大的人影全然不在意自己的手掌被葉飄的鮮血灼得青煙直冒,焦急的問道:“三弟,你怎麼樣,三弟,三弟!”
不斷的搖晃着手中的葉飄,高大人影的目光中滿是焦急的神情。
空‘洞’的眼神被身旁的呼喚喚回了一絲神志,葉飄目光微轉,虛弱的發出一聲驚呼。
“二哥?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着全身皮膚龜裂,如同血人一般,模樣悽慘無比的葉飄,阿弗羅迪斯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自己剛剛目睹的恐怖一幕。
數千人,整整數千人的騎陣,在與葉飄接觸的片刻之間便被葉飄盡數殺死,一個不留,其慘烈程度完全可以冥界的煉獄相比。
那一個瞬間,銀光飛舞,槍氣橫空,巨大的鮮血風暴在席捲了整個騎陣之後停止的瞬間,葉飄的身後便在也沒有了一塊完整的骨‘肉’。
那由最狂暴最極端力量創造的可怕景像,讓強如阿弗羅迪斯者都看的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就在自己率領騎士擋住希爾頓的片刻,葉飄的身影便由如一道閃電,飛‘射’而來。
最終,葉飄在希爾頓即將踏入安全地帶的那一刻,那其成功‘射’殺。
不過,葉飄超超力量極限所付出的代價也是同樣巨大的。
梵天之境破碎的虛弱,不死印超越極限所帶來的負作用與疼痛,讓葉飄在爲一刻連一個拿着劍的小孩都能輕易殺他。
如火焰般沸騰的血液,讓葉飄的身體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火爐,全身每一刻都遭受着火焰灼燒的痛苦。
如果沒有不死印的強悍功效,葉飄現在早就成爲一具焦炭,熟的不能在熟了。
咬牙看着還在發愣的二哥,葉飄輕輕咬破舌尖讓自己那幾乎被熱血燒得有些模糊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用盡最大的力量握緊戰神槍,葉飄對着阿弗羅迪斯堅難的道:“二哥,讓我站穩,不能讓索倫的士兵看到我倒下。不過,接下來的事,就要靠你了,二哥。要讓索倫的每一個士兵都知道他們統帥的死亡消息
。反攻……咳咳……”
還沒等葉飄將口中的話講話,一陣劇烈的咳嗽夾雜着從口中再次吐出的鮮血,就從葉飄的嘴裡吐了出來。
將葉飄的身體扶正,讓葉飄讓腰桿盡數‘挺’的筆直,阿弗羅迪斯冷冷的道:“三弟,之後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把索倫的這些狗東西全部宰了,奪回新城的控制權。難道我們費爾德南的騎士是索倫那些廢物可比的麼?加上你的狼羣,我有十足的把握在內外夾擊之下將敵人全宰了。”
殷紅着臉‘色’點點頭,葉飄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支撐自己的身體上,連說話的力量都完全的喪失了。
正準備將自己麾下的騎士招喚過來,阿弗羅迪斯剛伸出的手便頓在了空中。
一陣馬蹄之聲傳來,一隊全身‘欲’血的騎士,帶着濃濃的肅殺之氣,飛馳而來。
目光一凝,阿弗羅迪斯剛要拔出巨劍,便看清了飛馳而來的當先第一人。
阿彼得,是阿彼得,那個本應該脫離戰場,爲手下兄弟帶來活路的人。
一陣馬嘶,阿彼得全身‘欲’血的停在了葉飄與阿弗羅迪斯身前。
先是重重的施了一禮,阿彼得用那早以吵啞的嗓音呼喝道:“報告少主,阿彼得攜麾下獅營騎士前來報道!”
虛弱的喘了一口氣,葉飄堅難的開口。
“你怎麼沒有走,我不是讓你走的嗎?”
展顏一笑,阿彼得回答的語氣充滿了堅定:“少主,我阿彼得與手下的兄弟曾經發誓效忠於你,所以,我和手下的這些兄弟是絕對不會臨陣逃脫的!”
看着明顯又經過一翻血戰,只剩下幾百人的騎士,葉飄重重的點了點頭,對着身旁的阿費羅迪斯道:“二哥,煩你主持大局,阿彼得與這些騎士會保護我!”
明顯有此不放心,阿弗羅迪斯沒有立刻離去,而是用擔心的眼神看着葉飄與阿彼得。
微微一笑,葉飄對着阿弗羅迪斯道:“二哥放心,經過剛剛一翻血戰,我相信阿彼得的忠誠,二哥可以放心的離去,收復失城了!”
飛身上馬,阿弗羅迪斯向着前方已經分出勝負的戰場飛快的奔馳而去。
看着二哥帶領着生力軍,擊潰敵人,漸漸的遠去的背影,葉飄喃喃的道:“二哥啊二哥,這次真要感謝你帶來的奇蹟了!”
……
……
兵敗如山倒,真正的兵敗如山倒。
當阿弗羅迪斯率領二萬生力軍一路衝殺,將希爾頓陣亡的可怕消息傳遍整個戰場之時,原本就緊繃着一線弦的索倫大軍終於陷入了一片無法挽救的驚荒。
殘餘的軍隊在新城與阿弗羅迪斯的鐵騎兩面夾擊之下,瞬間就死傷慘重,陷入了絕對的‘混’‘亂’當中。
沒有任何命的傳達,沒有任何有效的作戰指揮,索倫的所有攻城軍隊一瞬之間全部癱瘓下來。
而有了阿弗羅迪斯率領新軍的加入,那些‘亂’成一團的部隊,再也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守與反攻,一派各自爲戰的景像
。
爆發出全部的力量,獅子在看到阿弗羅迪斯率領鐵騎敢到之後,毫不猶豫的將身體內所有的力量一瞬間全部爆發了出來。
火焰四‘射’,雷電橫空。
獅子在費爾斯特幾名強者的支援下,將城牆之上變成了一片修羅地獄。
當獅子最後一爪將那名保護莫克的魔法師拍飛,把城牆上血戰到最後的老莫克抓成兩半之後,整個新城的城頭,除了自己這些強者之外,就只剩下了百餘名全身是傷的守城士兵。
依舊用雷電與火焰攻擊着那些慌‘亂’逃跑的攻城士兵,獅子帶着滿身的各種傷痕,咬着牙齒做着瘋狂的報復。
看着那些在阿弗羅迪斯鐵騎之下傷亡慘重,迅速退走的索倫邊隊,重傷的費爾斯特與臉‘色’蒼白的莫休斯都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鮮血染紅了城頭,索倫軍隊在新城將士瘋狂的反攻之下,徹底拋棄了那些還在城頭上的士兵,狼狽的向後撤去。
毫無憐憫的將留在城頭的索倫士兵盡數殺死,四面城牆上倖存的獅營將士拿起一切能進行遠距離攻擊的東西,對着城牆下那些狼狽逃跑的索倫士兵發起了瘋狂的反擊。
痛打落水狗,索倫的軍隊在狼狽的逃跑之下,不知道被‘射’死多少。
留下了一地屍體,索倫軍隊再也顧不上自己的傷亡,只知道拼命的脫離這個充滿着殺伐與血腥的戰場。
由如一陣染血的旋風,阿弗羅迪斯率領着身後的兩萬餘黑甲鐵騎,一路殺伐無數,徹底將索倫那僅有的一絲抵抗,無情粉碎。
一劍將一名師團長級別的索倫軍官劈成兩半,阿弗羅迪斯舉目橫掃,滿眼之下,盡是數萬索倫大軍狼狽敗退的身影。
旋風般經過城牆,阿弗羅迪斯掃了一眼城牆上的衆人之後,毫不停留的帶着身後的黑甲鐵騎殺進了索倫敗退的步兵大隊中。
長槍巨劍之上帶起了無盡的鮮血,整個被阿弗羅迪斯鐵騎銜尾追殺的萬餘步兵,只有被無情屠殺的命運。
騎在馬上,葉飄在身體稍好一些之後,帶着一身的駭人血漬,強忍着全身被烈火焚燒般的巨痛,在阿彼得數百騎士的保護之下,轉過了東面的城牆,出現在如修羅地獄般的西面戰場之上。
看到葉飄一身駭人的鮮血,獅子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原本還算冷靜的情緒。
凌空一躍,獅子巨大的身體劃過長空,直接砸進了滿是鮮血的地面,出現在葉飄的面前。
濺起了一地的血漬,獅子全身第一時間冒起了一道微弱到極點的聖潔白光,成功的注入到葉飄身體之內。
全身龜裂的皮膚恢復了一些,但在獅子已經如此微弱的光系力量之下,還是留下了許多無法復原的血痕。
幾乎是在片刻之間,費爾斯特與武威兩員大將也託着重傷的身體與沉重的步伐,快速的來到了葉飄的身邊。
烈慘到極點的戰鬥已經耗盡了衆人幾乎每一分力量,如果不是阿弗羅迪斯帶領費爾德南的兩萬大軍及時趕到,以及葉飄在最後的關鍵一刻將敵軍統帥希爾頓斬落刀下,現在的情況完全將被徹的扭轉
。
索倫士兵狂攻之下,將再無一人能從新城這塊土地上活着走出去。
看着眼前被阿弗羅迪斯率領鐵騎殺的全無一絲還手之力的索倫大軍,即使堅強如葉飄者也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渾濁的空氣。
眼前,勝利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葉飄三兄弟用不足敵人五分之一的軍隊打贏了這場戰爭,創造了這個以少勝多的奇蹟。
心神一動,葉飄再次回過頭看向城牆之時,看到了大哥蘭特的身影。
不許要任何話語,兩個人只是相視一眼,便將對方內心深處的所有話語盡數讀懂。
強忍着一口鮮血沒有噴出,葉飄在給了大哥一個勝利微笑的同時,也將這絲來之不易的勝利喜悅帶給了身邊的每一個人。
眼神之中‘射’出一絲劇烈的‘波’動,全身染血的費爾斯特望着遠方那被追殺的潰不成軍的索倫軍隊,喃喃的道:“我們打勝了?我們真的打勝了嗎?”
如鮮血般熾紅的眼眸看向費爾斯特,葉飄從費爾斯特身上傷勢就能猜到費爾斯特在城頭上到底經過了怎樣慘烈的戰鬥。
堅定的點點頭,葉飄帶着嘴角那刺目的鮮血,用最堅定的語氣,給出了費爾斯特以及其它同樣不敢相信眼前事實的所有人。
“是的,我們打勝了,我們打敗了索倫的軍隊,我們勝利了!”
先是武威重重的噴出一道呼吸,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鳴之聲,隨後,費爾斯特與阿彼得突然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呼喝。
之後,是數百名騎在馬上的騎士發出的震天吶喊。
聲音迅速傳遞之下,整個新城也幾乎是在片刻之間便爆發出一陣瘋狂的勝利吶喊。
劫後餘生的感覺將每一個倖存士兵的內心緊緊的聯接了起來,興奮的情緒幾乎是一瞬之間便衝破了所有人的心防。
望着城頭上那些瘋狂吶喊的士兵,獅子終於忍住了堅起中爪的衝動。
媽地,整個戰鬥從一開始到結束,老子都是最辛苦的一個,造結界擋着敵人魔法師的狂轟‘亂’炸,爲所有受傷的士兵治療傷口,最後還是靠自己自己的力量才守到援軍的到來。媽地,沒有老子,你們老成漿糊,或者被索倫大兵拉去爆菊‘花’了,還有命在這裡慶祝嗎?
雖然心裡很不平衡,但當獅子想起這些人同樣的拼死禦敵時,還是把這邀功的話吞回了肚子。
帶着一身的恐怖傷痕,獅子伸着舌頭感嘆道:“媽的,真他媽危險啊!只差一點,老子就要成爲索倫那些狗雜種嘴裡的烤‘肉’了,讚美前世的所有神靈!”
被獅子的話逗了有了一絲笑意,葉飄心情輕鬆之下,剛想去說兩句打趣獅子的話,一聲憑空在耳邊炸響的巨大響聲,突然打斷了葉飄那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眼神迴轉,葉飄在看清戰場的瞬間,一口鮮血直噴而出,身形一晃,險些從馬背上跌落下來。。--80609+dpataioin+23538951--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