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覺得下面那場仗打得有點眼熟?”
九天之上,庫亞塔看着下面如修羅地獄般的戰場,不由自動地挑了挑眉‘毛’。 *79小說&
“眼熟?”
看了庫亞塔一眼,就站在他身邊的洛克搖了搖頭。
“三千年前,那場葉皇爲阿弗羅迪斯的復仇之戰!”
見洛克搖頭,庫亞塔便發出一聲嘆息,做出提醒。
而庫亞塔這一提醒,洛克果然想了起來。
的確!
下面這場仗打得很像那場復仇之戰的開始!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那就是一個輪迴。
“那場復仇之戰,是葉皇人生以及之後整個歷史的轉折點。這一次,會是誰的轉折點呢?”
看着下面的戰場,庫亞塔喃喃自語中,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
……
三千年前,現如今國都‘輝煌之城’的前身,‘新城’城主府的會客大廳。
葉飄與朱麗雅剛剛趕到,便第一時間看到了空曠大廳裡,那兩個遙遙對坐的身影。
一個毫無例外的是大哥蘭特,另一個,卻是一個穿着華麗衣裝,趾高氣揚,貴族模樣的傢伙。
只一眼,葉飄的眼睛裡就‘射’出了濃濃的厭惡意味。
趾高氣揚?
哼!
在新城裡,除了獅子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之外,包括自己在內都不敢在大哥面前擺出這樣一副嘴臉和態度。
這傢伙……
他憑什麼?
如果不是猜想到這之間可能有什麼問題,葉飄在剛剛的那一刻就叫朱麗雅抓着他的衣領像死狗一樣的拖出去了。
皺着眉頭行到兩人之間,葉飄伸出手掌讓朱麗雅停了下來。
第一時間身體微轉對着大哥點了點頭,葉飄微笑打了招呼。
“大哥,我來了。”
還沒等蘭特做出任何的反應,一把趾高氣揚,語氣之中透‘露’着濃濃囂張意味的聲音,便從葉飄的另一側響了起來。
“你就是薩格拉斯新城城主,阿瑞納斯.葉飄?沒想到,你果然和傳說的一樣,只是一個小孩子,我現在突然很想知道,這個新城的城主,到底是我對面這位蘭特大人的,還是你這位城主大人的。有道是,城無二主,國無二君,可你這位開明的城主大人,好像卻恰恰做了這麼一件城有二主的事情,讓我都不知道應該我手中的聖旨‘交’給哪一位了。”
原本自己的心裡就一直憋着一股邪火,只能依靠着與兩‘女’纏綿的時候發泄一下,現在,葉飄立刻找到了一個能發泄自己心中不爽的倒黴存在。
冷冷的轉過頭,葉飄那彷彿能沒事穿萬物的眼神立刻直身向另一邊的人影,毫不客氣發出一聲冷喝。
“你是什麼東西?我與我大哥說話,哪裡有你‘插’嘴餘地,新城是我的,同樣也是我大哥的,如果你對這個有意見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去和尊貴的冥神冕下討論這個話題。”
“砰!!”
重重的一拍身邊的桌面,趾高氣揚的貴族沒有絲毫畏懼的站起了身體,對着輪椅之上的葉飄便是一陣咆哮。(當時的葉皇由於在某場戰鬥中受了重傷,已經雙‘腿’癱瘓變成了殘廢)
“大膽,你好大的膽,我是卡敖奇帝國皇帝陛下親封的伯爵,此次來這裡是對你宣讀陛下旨意的,你意然敢侮辱我,侮辱戰無不勝的卡敖奇帝國皇帝陛下親封的伯爵,如果你現在識相,就立刻向我下跪道歉,並且‘交’出旁克逃亡的皇子哈墨,我還會在陛下的面前替你美言幾句讓你保住這個領主的位置,否則,來日卡敖奇大軍掃平旁克,大軍揮師西進,你們和費爾德南將會與旁克一樣,落到一個滅族的下場,別以爲憑着你們這點實力能和強大的卡敖奇對抗,對抗的下場,是你們這裡所有人的鮮血與生命。”
冷冷的等着這名高貴的使者趾高氣揚的這翻話盡數說完,葉飄‘脣’邊‘露’出了一個極端嗜血猙獰的冷酷笑容,冷冷的從嘴裡擠出了一句話。
“你是豬嗎?”
……
“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辱罵我,你竟然敢……”
“砰!!”
帶着雷霆之勢重重拍上了輪椅的扶手,葉飄橫眉冷對,滿面寒霜,一雙殺意凜然的雙目徑直望向了勃然變‘色’正準備破口大罵的卡敖奇特使,口中,冰冷到極點的不屑冷喝,伴隨着殺意的不斷提升,被狠狠的喝了出來。
“你算是什麼東西,豬羅獸一樣的人,也敢在我的面前趾高氣揚,別以爲你是卡敖奇的什麼狗屁特使我就不敢殺你,天大地大,班迪斯卻還管不到我葉飄的頭上,想用一張破紙來命令我,班迪斯和他那羣大臣都是一羣腦子裡進水的蠢貨,一羣比豬羅獸還愚蠢的蠢貨。”
顫抖着身體,憤怒着表情,卡敖奇特使一臉震驚的指着葉飄,口中已經憤怒的完全吐不出一句完全的話語。
“你……你……你大膽……”
“我大膽?尊貴的特使大人,如果說我大膽的話,我到是覺得你更是大膽的很,只帶了幾個人就敢來到我的地盤上趾高氣揚威脅我‘交’出我的朋友,特使大人,你覺得我會怎樣對待你呢?”
冷笑着將滿‘胸’的殺意提升到了最高點,葉飄看向這個白癡的眼神,已經‘射’出了**‘裸’的殺伐之光。
而被葉飄充滿殺意的鋒利眼神‘逼’視的連連後退,重重跌坐進身後的坐椅裡,特使伯爵直到現在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處境,以及,一個自己之前幾乎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問題。
貌似,對面這個少年城主說的不錯,陛下做出的這個決定,不但完全沒有一絲可行的希望,而且,還過於愚蠢了,無論從哪個方面看,眼前這個曾經被外界傳的神乎奇神的傢伙,都不是一個能出賣自己朋友的人,否則,之前傳說之中所發生的一切,也便都不會存在了。
但是,這樣一個現在自己都能想明白的問題,一向‘精’明的陛下和滿朝大臣怎麼可能會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因果道理嗎,還是,這裡面真的還有什麼不被自己知道的秘密?
一瞬之間清醒了不少,伯爵身上原本那趾高氣揚的神氣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強烈的害怕與恐懼。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皇親,我的‘女’兒是陛下親點的側妃,我……”
冷冷的一笑,葉飄直接用最冰冷,最無情的話語打斷了這位皇親國戚對自己所做的最後陳訴。
“可憐的犧牲品,現在纔開始害怕和恐懼嗎,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無論我殺不殺你,你都將沒有辦法活着回到卡敖奇,如果你不死,班迪斯怎麼會有足夠的理由公然開闢第二條戰線,如果你不死,他又怎麼能冠冕堂皇的出兵藉着討伐我的名義一舉吞下費爾德南與薩格拉斯兩個行省,最後進攻索倫王國,特使大人,我不得不說,你真是一條不折不扣最爲愚蠢的可憐蟲。”
坐在椅內的身體瞬間癱軟下去,伯爵的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無比,內心裡,對方剛剛說的話,頓時在自己的對比之下空前清晰了起來。
不過,儘管內心如何確定這個讓自己都無法辯解的殘酷現實,伯爵都還是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掙扎着大吼。
“不……不……我是皇親,我是皇親,陛下不可能犧牲我,絕不可能,我的‘女’兒是陛下最最寵愛的側妃,陛下不可能會犧牲我,不可能……”
冰冷的目光依舊毫不放鬆的緊‘逼’着伯爵散發着恐懼的眼眸,葉飄自‘脣’邊挑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看起來,你不只是一個可憐蟲,更是一個愚蠢到極點的蠢貨,用一個皇親的命去換取兩塊行省的土地,這樣的買賣,班迪斯又怎麼會不去做,如果死的人身份不夠尊貴,班迪斯怎麼堵住世人的嘴,又怎麼讓滿朝那些勸止兩線做戰的大臣乖乖同意,特使大人,怪,只能怪你的身份剛好適合,還有你那和豬羅獸一樣的智商。”
眼眸裡的殺意越閃越濃,葉飄將冰冷的話語微微一頓,冰冷的語氣頓時急轉直下,‘露’出了深藏的嗜血寒鋒。
“好了,我們說的也夠多了,既然班迪斯那麼喜歡演這場戲,我沒有理由不陪他演下去,你的這條命,我阿瑞納斯.葉飄接下了,他的這張戰書,我阿瑞納斯.葉飄也接下了,現在,就讓我們把最後的一段戲碼演完,也好讓班迪斯‘精’心設計的這場會碼,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伴隨着伯爵全身一震,葉飄突然大喝。
“來人!!”
片刻之間,一隊全副武裝,幾乎武裝到牙齒的金甲武士就從客廳正‘門’衝了進來,直直站到了葉飄的兩側。
代表死亡的手指輕輕向前一指,葉飄冷冷的下令。
“給我把這個即將爲新城帶來災難的蠢貨拉出去,連同那些隨他一起來的人一道砍了,記住,一個不留。”
直望着那些毫不猶豫衝上來的金甲武士,伯爵原本癱軟在椅內的身體突然奇蹟般的恢復了力量,從嘴裡喊出了一聲殺豬般嘶喊。
“住手……住手……”
可惜,那些只忠於葉飄的金甲武士當然不會聽從這個外國使臣的話,只是兩個呼吸的時間,伯爵的身體就徹底落進了金甲武士的手裡,變成了一隻被牢牢拿住的豬。
嘴裡不斷的狂吞着口水,伯爵在被金甲武士拖下去的瞬間,開始了向着葉飄所在方向的狂瘋掙扎與吶喊。
“等等……等一等……我有話要說……我還有話要說……”
手掌輕輕堅起,止住了金甲武士的步伐,葉飄微微皺起眉頭,冷冷的道:“你還有什麼遺言要麼說麼?可惜我不會替你去實現。”
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恐懼的兩‘腿’同時發軟,伯爵拼命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大聲狂呼。
“大人……大人……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如果你殺了我,那不是正中了班迪斯的圈套了麼,只要大人不殺我,並且派人保護我安全的回到卡敖奇的首都暴風城,那麼班迪斯就沒有理由出兵了,這樣的話,對我們不是都有好外嗎?”
自己的小命受到威脅,皇帝陛下不能直呼的名諱立時成爲了伯爵口中吐出的關鍵字詞,再也沒有了一絲往日的尊敬。
平靜的凝視着滿臉期望與恭敬的伯爵,葉飄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彷彿將剛剛的冰冷與‘陰’暗都盡數‘抽’到了遙遠的虛空,再也不見了蹤影。
突然看見了生存的希望,伯爵在看到葉飄笑容的瞬間,便同樣迎合的乾笑了起來,那笑容裡,除了像狗一樣的謙卑之外,就只剩下了能夠活命的興奮。
笑聲漸漸收止,葉飄將充滿笑意的眼眸望向了彷彿野狗一般,正在向自己搖尾乞憐‘露’出謙卑笑容的伯爵。
冷冷的看,冷冷的望,葉飄眼眸裡的笑意,就那樣在伯爵充滿期望的眼眸裡漸漸的淡去,最終變成了比剛剛還冰冷‘陰’寒的殺伐之‘色’。
被葉飄突然變化的表情嚇得急忙收止住笑容,伯爵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將複雜的目光望向了已經一臉冰冷的葉飄。
淡淡地望着伯爵的眼眸,葉飄‘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玩味微笑。
“你出的主意非常好,一般情況下我應該會同意你給出的主意,送你回去。可惜,你這隻蠢豬太低估班迪斯這一次所下的決心了,我相信,現在你的死訊,應該已經傳回到暴風城了吧,或許,班迪斯正在追封你榮耀的公爵爵位,爲即將出師的大軍‘激’發戰心,你說,這樣的你,還有必要回去嗎?”
全身瞬間癱軟在金甲武士佈滿鎧甲的手掌裡,伯爵全身向後用力,使勁向後挪動着腳步,聲音哽咽的哭求。
“不,不會這樣的,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你聽我說,你放我一條生路,送我回去,我一定讓我‘女’兒請求陛下不出兵討伐您,我一定讓我‘女’兒……”
狠狠的一揮手,葉飄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將特使後面的話全部堵進了腹中。
“拉出去……砍了。”
金屬鎧甲摩擦之聲再次響起,金甲武士彷彿拖小‘雞’一樣,拉着伯爵的兩隻手直接經過了葉飄的身邊,迅速向廳外大步走去,一路之上,只留下了伯爵最後響起的哀號慘呼之聲。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我求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做什麼都行啊,不要殺我,我求你不要殺我……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阿瑞納斯……班迪斯……我詛咒你們,我詛咒你們……”
……
當惡毒的詛咒之聲最終被關起的大‘門’阻擋在廳室之外,消失的無影無蹤之時,蘭特才緩緩從另一邊的坐椅之內站起身,說出了從葉飄進‘門’以來的第一問話。
“三弟,你怎麼看。”
眼眸裡閃過了一絲濃濃的擔擾,葉飄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在朱麗雅輕輕服‘侍’拍打之下緩緩的止住了咳嗽。
“我也是剛剛纔想到了卡敖奇的‘陰’謀,相比之下還是大哥要細心的多,早已經看穿了卡敖奇的‘陰’謀,我想,現在當務之急,我們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派出大軍去支援二哥了,否則,我怕二哥不知情之下會吃大虧。”
輕輕點了點頭,蘭特先是緩緩在原地來回的輕踱了幾步,然後,這才擡起頭,對着臉‘色’已經開始蒼白葉飄說道:“三弟,我剛剛已經傳令,命令新城‘獅營’‘狼騎’‘魔法師團’‘黑甲騎兵’全軍整備,我想在過大約半個耀時就可以整備完畢,整軍出發了。只是,這領軍將領的人選,我卻還沒有定下來,不知三弟心裡可有合適的人選。”
眼眸望向了眉頭微皺的大哥,葉飄直到現在這一刻才突然發現,大哥原本耀眼如黃金般燦爛的金髮裡,已經出現了許多的銀白髮絲。
而且,這些髮絲彷彿像最近一段時間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月餘的時間就讓大哥滿頭的金絲白了小半。
至從知道了自己生命所剩無多,大哥每日裡除了處理煩重的公務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關進了吉安娜之前做魔法試驗的小黑屋裡,也許別人會不知道大哥到底在做一些什麼事情,但大哥所做一切所爲何人,自己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爲了自己,大哥沒日沒夜的做着各種古老的試驗,試圖在這之中找到一種能治療自己身體鬥氣禁錮的方法,哪怕是隻能延長自己生命的方法。
可惜,這些讓大哥熬白了頭髮的試驗,一次接一次的失敗,一次接一次的打擊着大哥那顆本以十分痛苦的內心,甚至,葉飄無意之中看見了大哥在試驗失敗之後,發狂似的痛苦砸東西的情景。
那一刻,葉飄緊緊攥着拳頭,流下了已經許久再沒有流下過的眼淚。
而現在,看着大哥微紅的眼睛與略微憔悴的臉‘色’,葉飄咬了咬牙,最終沒有在現在的時刻,向大哥捅開這層自己已經必死的窗紙,勸說大哥不要在爲自己‘操’勞下去,保重身體。
這不單單因爲葉飄怕斷了大哥最後的一點希望,說不出口,更因爲,現在還有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二哥與二嫂的‘性’命,二哥家人的‘性’命,二哥家族統制了百餘年的領地,這一切,也許都將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時間,已經不容許自己再有許些的耽擱了。
將右拳握緊重重的一拍輪椅多災多難的扶手,葉飄痛苦着自己的內心,咬牙做出決定。
“讓黑亞特立刻去飛鷹要塞接費爾斯特,大軍暫由提爾特與馬克率領,立刻出發趕往費爾德南,在費爾斯特與大軍會合之後,由費爾斯特出任大軍統領,這樣,有兩位堪比九階的存在與五萬大軍的助陣,二哥那裡應該能擋住卡敖奇的進攻,如果不行,在調獅子過去,總之,就算拼盡了所有,我也無論如何不會讓二哥的費爾德南落到卡敖奇的手裡。”
緊皺着眉頭沉思了片刻,蘭特冷靜的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三弟,我知道你着急救二弟的心,可是調費爾斯特前去,飛鷹要塞又派誰去駐守,沒有費爾斯特做威懾,索倫十四世一定會察覺到我們的行動,到時候他也許會在我們的背後爲我們狠狠的‘插’上致命的一劍,而且,雷禪也決不能離開新城半步,那個能戰敗殷白樓與費爾斯特聯手的羅爾,也許正在等待着機會對我們出手,如果新城少了雷禪,單憑殷白樓一個人,根本無法保證這裡所有人的安全。”
緊握着雙拳,葉飄凝視着蘭特的眼睛,‘射’出的目光滿是堅定。
“大哥,我知道你的擔心,也知道這裡面所有一切的歷害關係,不過,大哥,費爾斯特我是一定要調的,卡敖奇這次找藉口出兵,一定是有了很充份的準備,高手一定會有很多,也許還會有九階強者也說不一定,二哥父親病重,費爾德南已經沒有了能夠威脅到卡敖奇的高手,而如果我們還是隻派武威黑亞特與大軍前往,我怕會很難擋住敵人高手的進攻,所以,費爾斯特必須去,至於飛鷹要塞那裡,我們在另想辦法,總之一定要先保住二哥的領地,否則,我們將會是第二個費爾德南。”
緩緩的閉上微紅的雙眼,蘭特重重呼出一口積留很久的空氣。
“三弟,也許你是正確的。”
正在兩個人爲了出兵的問題傷腦筋時,葉飄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朱麗雅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也許,你們並不需要傷腦筋,費爾斯特還是可以去前線,而且飛鷹那裡也會有人代守。”
目光一瞬間之間同時集中到朱麗雅身上,葉飄與蘭特轉過輪椅面向朱麗雅,有些疑‘惑’。
“難道,我們還有別的人能帶費爾斯特守着飛鷹要塞嗎?”
給了兩個人一個安心的微笑,朱麗雅突然指着自己。
“難道,我就不是新城的人嗎?我可以去飛鷹要塞代費爾斯特守城,而且,我一個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多去幾個一起防守,這樣,費爾斯特就可以‘抽’身安心去前線了。”
微一皺眉,葉飄再次疑‘惑’的問道:“可是我們哪裡還有那麼多人手,能用上的幾乎都用上了,總不能讓馬克和瑞恩去守吧。”
正要回答葉飄剛剛的問題,朱麗雅的耳尖突然一動,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你們兩個大男人還真是粗心呢,這不,你最需要的人手,已經來了。”
順着朱麗雅目光指向的地方望去,葉飄與蘭特在陷入疑‘惑’的瞬間,那扇被金甲武士關閉的大‘門’又被人推了開來,並且,三個出現的人影快速的走了進來,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裡。
身着一套黑甲騎士穿戴的黑‘色’重鎧,哈墨直接行到葉飄的面前重重的單膝跪了下去。
“阿瑞納斯,剛剛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哈墨自己都沒想到,走到今天這一步居然還有你這樣一個好朋友願幫助我,今天,我哈墨面對衆神立下誓言,我哈墨將拋棄皇子的身份追隨新城城主阿瑞納斯,成爲城主手中的劍,成爲城主手中的盾,現在,阿瑞納斯,我以朋友的身份請求你,讓我參加去費爾德南與卡敖奇的戰鬥,我哈墨今後的一生已經別無所求,只希望能打敗卡敖一雪前恥,報仇雪恨,請城主成全。”
完全被哈墨說出的這一翻話震驚的呆坐當場,葉飄甚至忘記了扶起跪倒在地的哈墨,整個人,一言不發的呆坐在輪椅裡,陷入的沉思。
看起來,自己這個地方快成落難皇子的第二故鄉了,先是獸人皇子提爾特,現在又是哈墨,不知道,在過一段時間,身爲教皇繼承人的尼古拉斯會不會也會因爲落難跑到自己這裡,這樣一來,自己這個地方可就真熱鬧了。
被朱麗雅輕輕推推發呆的身體,葉飄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伸出手掌將哈墨從地面上扶起。
“哈墨,我們是朋友,所以無論誰來,我是都不會把你‘交’出去的,這是我葉飄做人的原則,況且,在我葉飄遭遇危機的時候,你不是同樣拼出命去幫助了我嗎?這樣的朋友,我葉飄怎麼會出賣,所以,你儘管留在新城,不過,追隨什麼的,就不要在提了。”
伸出手掌制止了又‘欲’再言的哈墨,葉飄堅定着語氣,再度開口。
“哈墨,先不說那些,你不是想去費爾德南嗎?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要把梅麗爾留下來幫我另一個忙,不知道你的意思……”
看了一眼伴在身邊的梅麗爾,哈墨直接點頭。
“阿瑞納斯,你有心了,我原本就想將梅麗爾留下,只是不好開心,沒想到你卻先想到了。”
注意到兩人身旁莫休斯的身影,葉飄點了點頭。
“哈墨,我是真的想讓梅麗爾幫忙,費爾斯特將會去往前線,飛鷹不能沒有大將鎮守,所以,我想讓梅麗爾,莫休斯,朱麗雅,連同費爾斯特的妻子吉安娜,在這段時間裡一同鎮守飛鷹要塞,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把所有的實力都拿出來與卡敖奇拼,保住這兩塊土地,否則,我們將全成爲一羣喪家之犬,永遠沒有能落腳的地方。”
緊握着雙拳,將雙手握着聲聲做響,哈墨牙關堅咬。
“好一句喪家之犬,我哈墨已經成爲了一隻喪家之犬,這裡的人,絕不能在和我哈墨一樣,阿瑞納斯,放心的和卡敖奇戰吧,我相信,有他們四個在,飛鷹要塞絕不會有問題。”
再次重重的一拍已經飽經磨難的輪椅扶手,葉飄大喝着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好,就按照剛剛的計劃,大家分頭去準備吧,半個耀時之後,我們大軍開拔,直指費爾德南,在那裡與卡敖奇的‘混’蛋們,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
重重的行了一計軍禮,葉飄的命令,得到的,是在場所有人用盡全身力氣喊出的整齊嘶吼。“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