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普通士兵心裡也恨,明明都不敢上前了,可是這兩個三階靈脩偏偏不肯走,大片的術法轟下來,剛剛衝上去的北番兵又撤了下來。
逼得執法隊一連砍殺了十數個人,才穩定住了形勢,這時候幾個百夫長模樣的才反應過來,看來這兩個靈脩並不想走,他們這是在準備接應同夥,於是其中一個揮手,“把大炮給我擡上來。”
他的話剛一出口,就感覺一道陰狠的目光直接盯過來,他擡頭一看,只見兩個靈脩當中的一個面貌古怪的傢伙狠狠盯了自已一眼,這名百夫長一直躲閃在人羣的後面,他是一個精明的傢伙,他更喜歡背後偷偷的下手,他甚至將自已的聲音壓的很低,只不過現場太亂了,即便是他沒有大喊大叫,但聲音依然不會太小,可不,這就讓對方聽到了。
不過他不太在意,他身前至少有三十幾名北番兵,雖然這些傢伙也是普通人,但他也不信對方可以透過這麼多人直接秒了自已。
他喜歡像鮑里斯一樣靠腦力指揮,他認爲一個合格的指揮官更重要的應該是頭腦,而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因此他曾經還被葉夫根尼胖揍過一頓,雖然他也承認,在攻城拔寨的時候少不了葉夫根尼那樣的硬漢,但他始終認爲,讓葉夫根尼領導一個軍團是非常不合適的。
看他的人正是郭老鬼,與雲從風不同,郭老鬼其實並沒怎麼出力,像他這樣的老油條,只要柳玄沒有死盯着他,他是能少出幾分力就少出幾分力,就算柳玄質疑他,他也不在乎,畢竟他是有傷在身,如果不是有傷在身,也不會被柳玄壓制住。
郭老鬼心胸一向狹窄,這時候突然聽到有個北番鬼要拿大炮來對付自已,他立刻盯起了眼睛,呦呵,這還藏着一個小頭頭呢,怎麼着?這是想死的節奏,他放眼一看,哦,原本是個百夫長,這傢伙一直隱得挺深的,這麼半天才看到他。
玄虹世界是有炮的,雖然是高靈位面,但是火藥的發展也依然不錯,像是民間採石,開礦,節日的禮花,不過因爲與術法的衝突,所以火銃槍發展的並不好,火銃雖然不受待見,那是因爲火銃的攻擊力不夠,那火炮就不一樣了,火炮的威力那絕對是公認的遠超普通靈脩的利器。
如同符紋火銃一樣,火炮也是有符紋加持的,所以火炮的威力要遠遠大於氣凝階的術法,說是一炮下去抵得上化脈階全力一擊也不爲過。
但凡事有有一利必有一弊,雖然火炮威力驚人,但能夠承受火炮的金屬卻是極爲有限,有一些的金屬都已經成了靈脩的禁忌了,世俗想要獲得談何容易,有以就只能加重加厚,這樣一來,火炮的威力雖然大,但無論是移動還是發射都是相當的不容易,北方要塞僅有的十門火炮全在北門。
當然,這是天秦人用來防禦北番人的,現在今非昔比,北方要塞已經成了北番人的大本營,自然是要把火炮都挪到南門來,南門的城門附近只有兩門火炮,而且移動起來特別的艱難,想要搬過來對付他們倆,那絕對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可以做得到的,所以這個百夫長才會下令讓人去搬。
可惜他的話恰好被郭老鬼聽到了,郭老鬼自然不能讓他如願,他單手一託,控制住自已手上的一件龜甲一樣的靈寶,這龜甲雖然看起來很是普通,但勝在面積龐大,有它存在,檔住了城頭上大部分的攻擊,即便是隱藏在人羣當中的破靈弓手,也沒有辦法穿透它的防禦。
郭老鬼一擡手,另一件靈寶被他放了出來,那是一柄長柄戰錘,這種靈寶沒有什麼技術含量,貴在沉重,一般煉器手段差一些靈脩,都會選擇這樣的煉製這樣的靈寶,雖然手法不高明,但勝在材料厚實。
郭老鬼的戰錘也是如此,不過,讓雲從風也爲之一驚的是,他的這柄戰錘過於沉重了一些,戰錘一出,就如同憑空多出一門火炮來,轟轟之聲不斷,北方要塞厚重的城牆都震動起來,那戰錘竟然就對着那名躲閃在羣堆裡的百夫長,一下一下的砸下去。
城牆上的區域本來就狹窄,要不然也不會被兩個化脈階死死的檔住了幾千個北番兵,這戰錘型的靈寶,在這個區域內發揮出了極大的威力,幾乎每一錘下去,至少都有十幾個人被震飛,一時之間,城牆上竟然形成了一股浪潮,當然,這個浪潮是指人型的浪潮,那原本頂在前面的北番一個接一個的飛起來,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場景就像是一臺剷車,轟隆隆的碾壓過去,大量的北番兵被戰錘震飛掉到了要塞之外。他們可不比靈脩,多數都是普通的士兵,即便是有些一階的戰士,但是面對十幾丈高的距離,沒有任何攀接之物,這些人下去就只有一個結果。
“哈哈,想不到郭道友這戰錘看起來不起眼,威力倒是不小,幸虧咱們只是借道,這要是攻城,光憑着你的戰錘估計就差不多了。”雲從風一見郭老鬼發威,心情頓時也愉快起來,離了那些討厭的抗靈軍,這些普通的士兵在他們兩個化脈階眼裡只是任他們宰割的菜擺了。
“哈哈,我也沒想到,早知道這東西這麼好用,我早就拿出來了。站住,往哪跑。”前面的話是對雲從風說的,後面的話則是對那名百夫長說得,郭老鬼眼見這傢伙節節後退,頓時火起,再也不簡單的御錘了,直接來了一個高跳,人躍到了半空之中,那戰錘瞬間變得無比的巨大,對着不遠處的牆頭狠狠的一錘。
那城牆再也承受不住戰錘的力量,轟隆隆的一陣聲音,竟然被戰錘直接砸塌了半邊,連帶着,幾近百人掉了下去。
柳玄看他們在城牆上鬧的厲害,身體突然一頓,對身後的林應維道,“好了,這次要看咱們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