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里斯嘿嘿冷笑了兩聲,“成王敗寇,既然我們拿下了北方要塞,就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咱們還是好好談談交易,你說怎麼樣?”
這時候鮑里斯身邊的親衛兵已經被雲從風和郭老鬼斬殺的差不多了,算上他自已恐怕也不到十個人,這傢伙倒也仗義,用下巴一勾了一圈,“你放我們離開,我把這個天秦的大官還給你。”
郭老鬼突然掃了白衣囚犯兩眼,“你說這是個大官就是個大官了嗎?我可沒聽說北方要塞還有大官留下來,除了燕王戰死以外,好像其它的都逃掉了。”
這個白衣囚犯其實就是林通的父親的林統領林應維,聽到郭老鬼的話,他的臉色極爲古怪,像有想要反駁,卻又有幾分不甘心。
鮑里斯手裡的斷刀連忙一緊,鋒利的刀鋒壓在林統領脖子上,鮮血瞬時間就流了出來,“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得注意一點,也許我一緊張就真得殺了他也不一定,你們到底是不是天秦人?連我們北番人都知道這傢伙是個大官,你們天秦人竟然不知道?”
柳玄再次和雲從風對視一眼,“這個當然了,我們又不是來救人的,我們是來配合攻城的,只要刺殺了你們的卡普什金將軍,然後再裡應外合,自然不難破城。”
既然鮑里斯誤認爲是天秦人反攻,那柳玄讓樂得糊塗,他原本就是想故佈疑陣,可是柳玄不知道的是,其實鮑里斯也是信嘴胡說,一個身爲萬人軍團長的他怎麼可能憑柳玄的一面之詞就相信柳玄的話,雖然柳玄所說的一度是他們相當懷疑的。
北番軍之所以懷疑,還是源自於河間府的軍事調動,林通請調的是一位老將軍,這位老將軍也是十三王當年掃北十八騎的成員之一,老將軍已經年近七十,而他手下這五千老兵,也不是正規軍,而是淘汰下來的老弱殘兵,但是不管兵員的質量怎麼樣,這畢竟是實打實的五千人。
雖然五千人對於北方要塞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就北方要塞的區域來說,五千人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目標了,足以引起他們的警戒。
見柳玄和鮑里斯僵持起來,林應維不由得有些着急,別看他身爲皇親貴胄骨頭倒是硬得很,這時候他明白了柳玄二人的對話,於是他也不顧架在脖子上的斷刀,對着柳玄一拱手,“多謝義士出手刺殺卡普什金,聽到這個消息,我林應維總算是有臉去見燕王了,義士不用管我,快殺了這些番狗。”
柳玄的眉毛不由得一跳,“這位大人姓林?不知道在要塞之內身居何職?”
鮑里斯把眼睛一眯,手裡的刀又往下壓了壓,“怎麼樣?急了吧?我說他是個大官,你還不當回事,你們兩個,給我退後,要不然我可真得動手了。”
刀鋒壓得很低,林統領爲了不讓刀再劃傷自已的脖子,只能儘量的往下蹲,不過他嘴上依然很硬,“不要管我是什麼官職,快殺了這些番狗速速離去,既然你們已然刺殺了敵軍主帥卡普什金,只要將消息傳出去,必定軍心大振,然後揮師北上,定有收回要塞的可能。”
鮑里斯擡手就一巴掌,“別他嗎跟我廢話,實話告訴,這傢伙姓林,是北方要塞的騎兵統領,還是你們皇帝的親戚,快點,你到底讓還是不讓。”
柳玄看着林統領,心裡不由得一陣苦笑,心道你倒是大義凜然,你可不知道我此行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全是爲了你呀,燕王的屍體柳玄已經在東番鬼的房間裡找到,也不知道這東番鬼打得什麼主意,他在房間裡擺了一個陣法,雖然柳玄對陣法還算是有所成,但依然看出這個陣法的端異,實在沒辦法之下,他只能將燕王的屍體和那個房間起收直長生圖,留待以後有機會再想辦法。
實在沒辦法,鮑里斯這一下就像卡住了柳玄的咽喉,他實在是投鼠忌器,於是他對雲從風拱手,“請兩位前輩先生離開,一切按計劃實施,我稍後就來。”
雲從風點了點頭,“你自已要小心,這個鮑里斯戰鬥力雖然不強,但一向詭計多端,你要小心不要他的當。”
郭老鬼卻急於逃走,他是明白柳玄的本事的,再不行,柳玄畢竟還有一個空間寶法在,實在打不過躲進雲就好了,不過這樣一來很容易被人發現他有空間法寶的存在,但這正是郭老鬼喜聞樂見的。
柳玄自然是知道郭老鬼的心思,以他的本意,原本應該直接將郭老鬼煉製成傀儡的,但他實在是沒有時間,再加上他也沒有把握,畢竟郭老是化脈階的存在,如果是同階,柳玄還有幾分把握,如果換成化脈階的話,那怕是長生圖之內柳玄也沒有太多的把握,畢竟化脈階的念力太過於強大了些。
所以聽到郭老鬼的話,柳玄凌厲的眼神立刻看了過去,而郭老鬼看到柳玄的眼神,心裡沒不來由的一驚,瞬間冷汗就把他的後背打溼了。
雲從風和郭老鬼直接奔南門,不管是逃回天秦還是去奴隸營,南門都是必經之路,看着兩人離開後,柳玄聳了聳肩膀,“好啦,化脈階的強都已經離開了,你可以放過這位老先生了吧?”
鮑里斯先是衝其他的北番兵一擺手,任由他們離開,他卡普什金的親衛都離開之後,鮑里斯才掐住林統領的脖子,將被柳玄斬斷的東番刀收了起來.
“你知道我爲什麼非得讓他們先離開嗎?”
柳玄搖搖頭,卻並沒有急着問他爲什麼,他發現鮑里斯並不着急離開,想一想也是,這裡畢竟是北方要塞,現在是北番軍的大軍營,親衛隊的離開明顯是去叫人了,看樣子鮑里斯並不只想活命,他是想要把自已留下來。
想明白他的心思後,柳玄冷笑起來,“鮑里斯,我還以爲你有多聰明,你不會就只有這麼一點點伎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