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瘦子的手往他肩上這麼一搭的時候,他就明白這回肯定出事了。按理說瘦子是沒興趣來這種場合的,他若來了那肯定是跟他姨父來,他跟他姨父關係一向不好,一個貪色,一個貪利,看管瘦子的瘦子姨父還一直恨鐵不成鋼,而他姨父跟總經理在生意場上的戰鬥一直是打的水深火熱,今天怎麼會齊刷刷的現身生日宴?
兩叔子來會有什麼目的呢?他總覺得這事蹊蹺。突然,他腦袋一醒,跟香港這筆單子有關?香港這筆巨單可是明天就是籤合同的日子了,不會再有什麼變故吧?
這猛烈襲來的想法震的面試官如若襲雷。他假裝鎮定,先是回了瘦子的話。讓他心頭稍微一鬆的是瘦子的話裡指着是燕子的事,看瘦子臉色語氣還看不出來判不出來像是出了什麼事。燕子?瘦子要是看上了燕子,這事也夠他急呀。
“鬥亂而不可亂,亂生於治,亂而取之。”上學時讀過的《孫子兵法》這時提醒了他,於是他決定先解決心頭的疑問。故作輕鬆的問:“今天又是什麼風把哥子吹到這兒來了,我剛在屋裡雜沒見着你?”
“你在哪兒去見着我呀,你那眼裡巴不得多盯看人家幾眼,把人家臉給燒着了,沒把你自個兒燒着吧?”
遭了!火藥味。這引燃了可不好。於是他又趕緊陪笑道:“我那哪是在跟自己看呀,我不探個路,那怎麼給哥子買保險,我這還不是想讓哥子你走的更快更穩當嘛!”
這話一聽,瘦子纔沒生氣面試官在他面前說讓中介所那小子給他換個更絕色的來,看來他還真看上了燕子。這話聽得他有幾分舒服,他立馬變色的說:“那行啊,我認你這兄弟我就知道沒認錯,以後你小到去廁所拉屎的事也包在我身上,我叫人給你打門。你今晚就去把她給我弄來?”
這那哪能啊,他還等着燕子變膠水,粘緊他和總經理呢。只是這猴急的瘦子雜又有點試探他口氣的味道,他看這事不能妄辦,這話不能妄說,他故不明其意帶着些許驚訝的說:“哥子你什麼時候到的,小第剛剛眼拙,呆會進屋一定要讓小第自罰三杯!哥子的事就是小第的事,哥子放個屁,小第都一定牽起衣裳角把屁接住,不讓它摔着傷着!只是哥子,你不是跟你那姨父合不來,今天雜會跟他一起過來吃酒?”
“我那是被那老東西逼的,非拉我過來給我上這趟課。說這是他生意場上敗的最慘痛的一次,竟然讓你們公司搶了這筆單子,我沒辦法啊,我只有勸他,‘我那舅舅就是這麼勢利的眼,不看親情不看人情,你自己公司實力抵不上人家那公司嘛,這還有什麼好氣的嘛,丟自己的臉!’”瘦子臉上一副鄙夷的神態,還透着些許的幸災樂禍。
這神色讓面試官打從心眼裡高興。本來他那回話裡還帶着氣的,他也諒他那指桑罵槐的話瘦子聽不懂,瘦子一向是頭腦簡單,**沖天,擺平一個好色的瘦子就像只需在貓食上掛上線,頻頻利誘而不讓它嘗腥,這貓就是他手裡的玩具了。就像他玩瘦子從兩年前玩到了現在。
記得那個大雪飄紛的新年夜,熱鬧狂歡的夜總會,所有人的意識都開始迷糊的時候,他挺了身名牌西裝往那瘦子的位置上一坐,瘦子身邊的女人就是他的了。而瘦子卻在夜總會的舞臺中央像賣弄風騷的小丑一樣討他的歡。
他調戲瘦子的女人,他yin亂瘦子的女人。瘦子在夜總會的沙發上四個同睡,他就在夜總會的沙發上睡下八個,擠的緊緊的,細皮嫩肉的肌膚摩挲着,擠壓着,疼痛着,尖叫着,吵鬧的他的耳朵裡像嗆滿了金珠子在滾動,着實要往外掉。那滋味回想起來現在都還讓他臉泛桃化,飄飄欲仙。
“哥哥,你的皮膚好好噢……”一女孩長睫毛閃動,粉亮粉亮的眼影塗在她的眼皮上,他看她就像看星星。讓人醉了的是她的身旁又立馬圍聚過來好多星星,他感到他去了一片星星園。
“帥哥,你的身材好棒啊,瘦的精緻又結實……”這個女孩兩眼放光的對他驚聲尖叫,她一襲薄紗裹着玉體,玲瓏若隱若現。他的手臂裡塞下了這個女人,有一種舒服從他的手指穿透到他的心臟。
“哥哥,來,我敬你……”這個女孩被壓過來的人擠在前面,似乎被擠的很痛苦,還一邊苦苦的裝淑女,把說的話弄的個就像唱的,細小的手還一邊在他的名牌西裝上害羞的亂動。
“哥哥,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張有線條的英俊不凡的臉,還有你這修長的手指,雜那麼白皙呀,想你的胸肌也一定很美吧,我的房間在307,今晚你要來陪我噢。”說完,這穿着低胸的束身黑衣女子,又把兩隻呼之欲出的小白兔朝他晃動了兩下,看的他兩眼發直,大腦發熱。
等瘦子從臺上跳完舞下來,他剛好勾着兩個妖豔女子正準備絕塵而去,還當是能蝕骨的大幹一翻,不料他卻把懷中的美人送到了別人的懷抱。那個人不是瘦子,也不是在場的所有男人,他是這麼給瘦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