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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到這裡,是不是壞女人啊?”在私人出租房裡,燕子想起剛纔衆人相送的情景,心有餘悸的問。心裡的幸福卻連腳趾頭尖尖都灌滿了。的確,她剛跨進這所大學的頭幾天,內心充滿了驕傲,比起高考落榜和只能讀專科的同學,她有理由驕傲。但很快發現校園也是江湖,那些有錢的,那些大城市的,各有各的圈子,根本不屑與她們農村出來的交往,更讓她鬱悶的是,連農村出來的自個兒也不團結,寧肯給有錢的提鞋子,也不願幫老鄉捎盒飯,好像沾上了就會被借錢一樣——今夜阿才的壯舉讓她揚眉吐氣了一盤。

“誰說你是壞女人?那些恐龍女生羨慕你還來不及呢。”阿才嘴上說着,手上也沒空閒,伸手一拉,燕子睡衣的帶子就掉了,裡面白花花的肉,以及翠綠的胸罩和丁字褲便跳到眼前。

燕子只覺得兩股熱Lang從阿才的眼裡噴出來,從大腿燒到胸部,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已走得急,穿着睡衣就下樓了。驚呼一聲,忙把胸部遮住,臉騰地紅了,卻忘記了兩條白皙的腿還露在外面。

阿才嚥着口水,嘴裡說着“別勾引我犯錯誤哈”,起身給她蓋好,從包裡取出一瓶劣質紅酒倒上。“生日快樂”,跟壽星幹了一杯。心道:還是酒爲媒吧,獵物進入了瞄準鏡,摳扳機早晚的事,而這種玩弄的過程纔是泡妞的最高意境。

燕子看阿才拉開自已睡衣的帶子,以爲他猴急的要幹那事,嚇了一大跳,等他若無其事的給自已的大腿遮住,她又有些感動。看來人家阿纔是真心愛我,不是光衝着**來的。其實踏進這道門時,她已經知道今個不脫光是沒法交代了,想今天阿才當着全校學生的面,把男人的臉面和尊嚴都豁出去了,小女子再不以身相許,何以爲報?只是從理想的白馬王子到接受眼前的灰黑驢子,這個彎轉得也轉得太大了。後來我有幸見到阿才,發覺他長得跟後來成爲美國總統的奧巴馬很相像,方知道表妹看中國影視劇多了,中了小白臉的流毒。但當時她只能安慰自已:喝酒吧,還是喝酒好,喝醉了母豬當貂蟬,鍾馗當潘安。

於是兩個人各懷心思,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臉上紅霞飛。“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別生氣哈。”酒酣耳熱時,阿才終於把憋了許久的疑慮說出來,“嗯,你是處女嗎?”

燕子的**如同她的血液一樣正被酒精燃燒,冷不丁聽到這個問題,差點把含着的酒噴到阿才身上。這些個死男人,怎麼老關心人家的膜膜呢,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難道讓我去做個假的不成?問題在於,若說是,萬一被發覺撒謊就不妙了;若說不是,他一定問跟誰幹的,什麼時候乾的,還給多少人幹過,沒完沒了。還是沉默是金吧,不是處總可以裝處三。於是她故作害羞狀,用指頭戳一下阿才的額頭,嬌滴滴說:“你好壞啊!”誰知道,這一戳,阿纔像聽到發令槍響,嗖的一下把她雙腳放在自已腿上,再伸手拉開她的睡衣,一幅美人圖就橫陳在側了。他一邊順着小腿朝上摸,一邊嘿嘿笑着:“乖乖,今個兒就讓我享受一下秀色下酒的滋味哈!”

燕子臉漲得通紅,很不好意思,眼看他開始扯自已的蕾絲內衣,忙掙脫起來關了燈。阿才拉開燈,燕子推開他,又把燈滅了,調侃道:“哥哥,你不會說媽媽給了一把槍,23年沒摳響吧?”阿纔沒理會,或者說已經忙不過來了,他把燕子撲在牀上,像一個忠厚農民似的埋頭在田裡做起活路來。

依阿才的本意,他喜歡亮着燈操燕子,過去有幾次熄燈,那是迫不得已,因爲女生太醜了,曾有醜女要開燈大戰,他都把枕巾蓋在人家臉上,怕身體舉而不堅。但跟燕子這類**肌膚相親,他卻願意睜大雙眼,看着**在自已的猛烈炮火下,經歷由生到死,飛進天堂,再悠悠死去而活轉來的劇烈變化。用他話說就是,短短十分鐘,濃縮前世今生兩個世紀!

但那天的事比較喜劇。燕子的房間由於很久無人造訪,年久失修顯得低矮狹小,阿才的傢俱朝裡硬塞時,免不了磕磕碰碰,弄得她生疼,加上燕子的姨媽剛走,房間還來不及打掃,結果阿才老兄第二天早上專門檢視牀單時,發現上面有血絲,立馬朝着西方三磕九拜,熱淚盈眶。據說他們老家那一帶有種說法,破一個處女生意可以紅三年,他破了一打,豈不是三乘十二要紅三十六年?——照這種發財速度,甭說一個李嘉誠,十個也不在話下。以至畢業後沒合適的薪酬配他的鴻雀之志,乾脆寫了一部自傳體小說在網上發表,名字就叫《我在大學幹了12個處女》,結果火得一塌糊塗,西紅柿都是幾大車皮的傾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