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女人是淚水做的

齊女士也是這次應徵中的一個,52歲,現在在一家福建人家裡當保姆。福建兩口子白天都出去賣DVD,她就在家照看兩個小孩,一個5歲,一個1歲。她英語不是很好,有些話要我翻譯給提姆,我一聽她在電話那頭說話,就能感覺這個女人很能幹。她說她和前夫還是很好的朋友,前夫現在在香港的一個金融機構工作,19歲的兒子在英國讀大學。她一再強調她的兒子非常懂事,一直鼓勵她有合適的人就找一個。她其實現在在英國有一箇中國男友,但最近失業了,房子也被銀行收回去了,情緒不好,兩人天天吵架,這不,提姆的出現,也算是一個機會。

梅一進我的藥店就說她要離婚了,叫我幫她想想辦法。

梅當然不是我的病人,她是我的老鄉,事實上進中藥店看病的中國人還真的不多,大家有病都扛着,的確捨不得花錢啊——掙兩個錢是想着怎麼存着,今後好買房子或者供子女讀書用。

在我眼裡梅是那種生存能力特別強的人,她來自川北的一個窮小山村,生得天生麗質,有着四川姑娘特有的細膩膚質。她上面有兩個哥哥。大字不識的父母,從梅懂事起就沒有一天不打打鬧鬧,每次都以好強的母親被打得滿身是血而停止,這對梅的影響很大。當現任在英國的香港丈夫有時爲一些小事而大發雷霆的時候,梅每次都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像母親那樣傻,吃虧的最後是自己。

16歲時,家裡爲了給大哥娶媳婦,託人介紹把她嫁到一個小縣城,丈夫大他15歲。因爲這家人是花了錢把梅娶進來的,一家人連丈夫在內還真沒把梅當人看,那時家裡沒有洗衣機,全家大小加上梅一共9個人的衣服都是梅用手洗,還要打掃衛生,做一日三餐。

梅也沒把這些當回事,因爲能離開那個貧瘠的山谷,到縣城生活是村裡那些姑娘夢寐以求的事。年輕活潑又美麗的梅,給這個小縣城也增色不少,也吸引了一些小青年的注意,這其中包括一個叫華娃的本地小青年。

他從小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雖然年輕但在當地也算一霸。梅剛到來,華娃就被這個天仙似的美女吸引住了,再加上梅是買來的,華娃斷定梅不會幸福,下決心要把梅弄到手。剛開始他試着送些小玩意,口紅什麼的,見梅不反對,又進一步約梅吃小火鍋什麼的。但小縣城太小了,加上民風淳樸,還沒等到這段戀情展開,輿論已讓兩個小青年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過華娃想到一個辦法,到他的表哥那裡去。表哥在城裡打工,梅不介意,只要不回到鄉下,只要華娃對她好,到那裡都行。這樣他們兩個來到綿陽,一箇中等大的城市,這也是梅真正意義上的走出鄉下。他們直接找到在一家夜總會打掃衛生的表哥,表哥也積極的把他們引見給領班,領班又帶他們去見人事經理,人事經理一看兩個風華正茂的青年,自然不想Lang費資源,當時就按排第二天上班,華娃被分在餐飲部打雜,梅分在KTV做服務員,卻不料惹出一段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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