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患豬流感

“快看,香港的小朋友都被停課了。”周鑫手裡端着遙控器,一邊招呼旁邊坐着的燕子和小昭看正在播放H1N1的新聞。“哎呀,澳洲到目前爲止是發現病例最多的國家,哎,這豬流感怎麼還在蔓延啊。”周鑫有些皺眉的抱怨着。

“是啊,連去福利院搞活動也被閉門在外呢。”燕子的頭從小昭的肩上蹭起來說。想起前些日她和小昭說去福利院獻愛心被拒的事情,心就有遺憾。她和小昭在網上參加了一個羣,叫“蓉城愛心同盟之家”。

“自從發現了這病例呀,不只是福利院,好多大點的公共活動都給取消了。”王莉一邊攪着手裡那杯維C,一邊頭也不擡的說。

說起這豬流感還是今年4月2日,在墨東部韋拉克魯斯州佩羅特鎮拉格洛里亞村,一名4歲的男孩是墨西哥首例確診爲豬流感病例的。而當地村民認爲,拉格洛里亞村就是豬流感暴發源頭,“罪魁禍首”是附近一家不按衛生規定經營的養豬場。

也有人說,這起事件關乎到1918年西班牙的流感大暴發,是那時候遺留下的病毒。而那場病毒中有2000萬到4000萬人在流感災難中喪生。相比第一次世界大戰的1000萬人死亡,只及它的1/2到1/4。據估計,在那場流感之後,美國人的平均壽命下降了10歲。

突然之間,遍佈4大洲32個國家,幾乎一夜之間那個城市那個國家全都戴上了口罩。那4大洲爲:美洲、歐洲、亞洲、大洋洲。32個國家又分別是:墨西哥、美國、加拿大、哥斯達黎加、哥倫比亞、秘魯、智利、巴西、洪都拉斯、薩爾瓦多、英國、西班牙、法國、德陽、捷克、意大利、瑞士、丹麥、波蘭、奧地利、荷蘭、芬蘭、克羅地亞、羅馬尼亞、以色列、韓國、泰國、中國香港、日本、印度、新西蘭、澳大利亞。

目前,重災區墨西哥、美國,死亡人數還在刷新,日本、中國內地也陸續暴發新病例。從4月熬到6月,又新增了兩個國家。不過讓人感到欣慰的好消息是,世界衛生組織5月22日宣佈,用來對付人類豬流感病毒的第一批新疫苗,將於6月底或7月初推出。

“你說那得生產多少支豬流感疫苗纔夠用?”小昭好像已經開始在估計那疫苗的數量。

“據專家估算,在最佳條件下,如果製藥廠商開足馬力批量生產,一年將能製出近50億支病毒疫苗。”王莉把端着的那杯維C往沙發上一放,雙腿一盤,在沙發上坐下來。

“哎,我說你這人咋還能這麼閒逸啊,看人家燕子,前兩天才和她老公去獻愛心了。”周鑫拍打了一下王莉的腿,雙眼不離電視的數落着。

“說些高話又有什麼意思。要不給大衆添亂,不讓更多的人染上病毒,那就照顧好自己,注意好自己的健康。像我這樣,天天一杯維C,健健康康,比你們在這假惺惺強多了。”王莉舉着杯子喝了一口,又接着驕傲的說:“最重要的是還要保持快樂的心情。”

“真冷血。”周鑫打個顫,嘴巴一嘟的望着王莉,心裡是沒啥責怪的意思。

“難不成還像憂國憂民的詩**發感嘆,抱憾餘身啊。還不如來點實際的強,要不就像燕子們這樣把小愛變成大愛。哪像你,就知道坐在一個沙發上嘮叨個沒完。”王莉說着,又喝下去一口,濃濃的味道叫她好生享受。

“別說我沒幹什麼事,沒把小愛變大愛啊,我可在網上搜集了很多這種病毒的資料,發放到近百個網站了哈。”周鑫得意的說。

“那不妖言惑衆嘛。”王莉又不贊同,輕笑了一聲。

“行了,你們倆個老是一見着就吵一見着就吵。學學我跟小昭啊,看我們倆感情多好。被你們倆這樣吵下去,那肯定得影響更多的人得豬流感。”

“爲什麼呀?”兩人一齊把臉轉過來,問燕子。

“H1N1主要就是靠飛沫傳播的呀。世衛組織警告說呀,那甲型H1N1流感還會得到進一步傳播。”燕子頭蹭在小昭的肩上,說完又望着小昭的眼睛親暱的笑一下。

“得了,你們倆,別瞎親熱啊。我說我們還是組織個活動什麼的吧,做點有意義的事。”周鑫興致勃勃的提議。

“你那毛病還是不改,熱心,衝動,一個夢想的女孩子。”燕子看着周鑫,一臉的笑意讚揚着周鑫。

“別啊,要輪得上你們,那醫院的護士不都喝風去了。你還以爲這像地震啊,你熱情的跑去當個志願者,別人就接收了你。那受了病毒不像地震受了傷,看得見,人家知道你有傷還是沒傷,這豬流感,我看你就別跑去瞎湊熱鬧了,況且那些疑似豬流感的患者都被隔離了。你這跑出去,不是當個病毒傳染器嘛。”王莉神情淡然的說着。

正說着,王莉和周鑫的電話響了。她倆互望一眼。這不約而同一同響着的電話,不會是哪個認識她倆的人搞的個惡作劇吧。

公司裡,她們倆和燕子,三個人是出了名的。光相貌就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況且三個人還兼具三種不同類型的性格,令多少男人看見她們三姐妹走在一起,都不禁垂涎欲滴數回。

自從燕子跟小昭走在一塊了,對公司已公開自己有男友的身份。就剩下她二人至今名花無主。周鑫和尹社長的關係也因爲燕子那次遇害,更爲明朗。原來尹社長心裡一直沒放下過世的女友。他之所以和她跟燕子兩人情投意合,是在她們身上找到了某些熟悉的東西。他真正的心,卻還未能從過世的女友的影子裡走出來。

周鑫那宿幾乎跟他談了一晚,最終放棄了他們現有的關係。她說:“我等你。等你真正要接受我的時候,我們再在一起。”尹社長望着周鑫的臉,像在看最美的朝陽,或是夜晚最溫馨的花。

或許那個時候,他已經覺得,不要勉強,現在能讓自己天天看到這丫頭的笑,相信那些心裡的痕跡會以最正確的方式存在的。

此時,這電話不假,正是認識她倆的人打來的。

王莉接了電話。

周鑫也接了電話。

“你好嗎?”電話那頭溫柔的男性聲音說。

“你在哪兒?”周鑫神色異常的急問,此時她不但聽明白了王莉接的是誰的電話,她更清楚的聽到要她急速處理好某些文件什麼的,今天不周末嗎,工作的事怎麼沒有放在明天談,她的直覺告訴她好像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