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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爲沒了退路,一路懷疑過來的狂胖子帶頭響應,翻手取數件法器朝木壁轟擊。他尚且如此,別人更無話說,百餘名情況稍好的修士紛紛動手,各取利器大舉“伐木”,其餘抓緊時間調理氣息,準備接班。
挖洞是大工程,這裡已成爲戰場、乃至兩域戰爭勝負之關鍵,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兩點,縱有千多名強悍修士,時間仍需抓緊。
不砍不知道,一砍嚇一跳,之前只覺斷枝兇猛而且艱難,如今才知道那只是開頭;古木根中砍道通幽,難度提高十倍。
“噹噹噹當!”
懷揣復仇之念,飽含憤怒的少年傾盡全力,潑風殺僅能施展三分之一便不得不停下......斧頭已經廢了。
有人試用道法,效果比法器更糟糕,重法轟擊換來轟鳴滔滔,模樣好看可惜收效甚微,那些精於偏門如幻術的修士乾脆沒了用武之地,瞪眼發呆。
此刻動手的修士,修爲最弱也是生修,羅桑古木等於站着不動任憑攻擊,除狂胖子等少數幾人進展較快,餘者近乎束手無策;羅桑軍團第一重器、號稱比真靈更強的涅級寶物,由是可知。
“不行啊十三。有沒有別的法子?”
連折三把飛劍,燕山老祖來不及心疼,表情泛苦;望着那把靜靜橫躺的大劍。燕山神情微動把目光投向歐陽。
歐陽燕舞搖頭。
“勉強可以拿起來用,沒辦法像十三那樣。”
“可惜本族一時難以恢復,否則的話,再多木頭也把它啃光。”說話的是蟲族化形女,表情獰惡又無可奈何。
“要不等大家恢復,一塊兒試試看能不能以法力催動?”燕山仍惦記那把劍。
“不用急。”
搖頭否決提議,十三郎寬慰大家:“外面亂着。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來。”
言罷轉身,十三郎吩咐阿古王。
“放一隻。”
“呃。”
阿古王放飛黑芒。化形鬼靈芝附壁開始生長......可以清晰地看到,鬼靈芝對羅桑古木的侵蝕速度比外面慢得多。
“多方几只?”阿古王建議。
“時機不到。”
否決之後五指成鉤,十三郎伸手在鬼靈芝周圍扣出一塊,感覺比正常情形輕鬆不少。轉身對羣修言道:“以它爲箭頭,繞圈向前。嗯,這東西鬼的很,胖老辛苦點,監督不要被它偷偷跑掉。”
“你......”狂胖子大怒,心想老夫什麼時候變成胖老,這會兒瘦很多了好不好。
“此事過後,這片鬼靈芝歸胖老所有。”
“啊!那敢情好,多謝先生......先生放心。老朽以性命擔保不出問題。”大怒瞬間變成大喜,狂胖子信誓旦旦。
“燕老統計人數、修爲,把寶物分發一下。這些行囊爲劍宗弟子所有。內裡多爲利器,品質不差;細細鍊寶是來不及了,大家抓緊點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兜手灑落大把空間戒,十三郎繼續說道:“羅桑不會只有這點本事,分出一部分人。由蘇老闆率領負責警戒。再有其它,請燕舞姑娘統一指揮。”
“好。”蘇老闆。歐陽燕舞乾脆答應。
“她?”
狂胖子朝歐陽那邊瞅瞅,心想姓蘇的傢伙實力非凡且與十三親近,負責一方也就罷了,那個丫頭什麼來頭,難道是情人......看神情不像呀。
這樣想着,表情目光難免不善,恰好歐陽燕舞朝他看過來,目光相遇,狂胖子莫名其妙眼皮狂跳,心頭頓其狂瀾。
“我的天!”
“金烏相依爲伴,本性我當然清楚;但我更清楚,羅桑從不依靠掠奪爲生。”
終於有了空閒,十三郎找塊地方坐下來主動向阿古王解釋:“昊陽普照,爲世界提供光與熱,催生生命養育萬靈;羅桑神木怎麼誕生我曉得,但我知道它誕生後對世界只有好處,而不是摧毀。不說羅桑,便是普通木靈,哪個不知道鞏固大地才能讓自己有根,怎會做殺雞取卵的蠢事。”
“反之如果它是的話。金烏身爲鑄陽神鳥,怎麼會選擇這種......”
言語稍頓,十三郎手指四方,鄙夷說道:“奪盡萬物生機、不惜毀滅世界爲己用的邪物爲伴。”
阿古王吃了一驚,問道:“它不是羅桑?”
“是,也不是。”十三郎隨手扣出一把木屑,催動真火將其燒成灰燼,嘴裡說道:“羅桑古木受制日久,根正苗已不紅,非經真火重新淬鍊、洗去魂中戾氣不可。”
無金烏,羅桑不服,簡單道理帶來天大難題,爲了操控這顆不知因何而來的羅桑木,羅桑修士千方百計尋找辦法,最終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把它變成一顆“爲一己之慾掠奪萬靈性命”的邪木。
十三郎說道:“來時可見羅桑有人坐鎮,不把她解決掉、或把其留在古木內的烙印清除掉,事情不可能成功。”
阿古王點頭塞進一塊靈芝,囫圇說道:“她在外面......”
十三郎擺手說道:“進來了,我感覺得到。”
阿古王莫名其妙:“進來?”
羅桑古木不是化境也不是法術屏障,不可能憑藉道法掩飾遁入;綽約女修固然強大,但她是血肉之軀。無論如何不能把自己的身體變沒掉;她要進入羅桑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像十三郎那樣擁有變身靈體,再就是元神出竅。
當下這種混亂情形。真靈也不敢輕易出竅,至於變身......那種機緣可不是大白菜。
“沒猜錯的話,她應該被羅桑反噬,吞了肉身,元神爲奴。”知道阿古王不明白,十三郎解釋道。
“那敢情好,你怎麼知道?”阿古王精神爲之一振。
“我能感應到金烏的氣息變化。另外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相反糟糕透頂。”十三郎回答道。
“爲什麼?”發覺十三郎神色凝重,阿古王一頭霧水。
“羅桑古木並沒有殺她。我估計是她事先留了後手,古木想殺也殺不了。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有點像法寶與器靈,因此最樂觀的估計,收服羅桑的難度大大增加。”
“最壞呢?”
“她因禍得福。能夠自如調動羅桑之力,把我們全部殺光。”
“啊!啊......啊!”
驚呼之後還是驚呼,四面八方重重火影,無數缺翅少腿甚連身體都不完整的火鳥自木壁鑽出,朝見到的一切發動猛攻。
“孽障!”
“雜毛畜生......十三我沒說你。”
身負警戒之責,歐陽燕舞當先清喝,蘇大老闆緊隨其後,欺負那些火鳥實力不強,十三條身影全部散開。大力轟殺。其餘人也都行動起來,紛紛施法反攻。
戰鬥來的突然,真打起來......情況還不錯。火鳥是羅桑自個兒琢磨鍊出來的東西。連半成都不算,縱然不顧生死自爆、威力也有限。在場修家個個強悍,之前所受衝擊主要對精神,實力並無太大影響,沒有枝條大力抽打的情況下對付這些火鳥,遊刃有餘。
更有意思的在後面。很快有人發現,若能趕在火鳥自爆前將其殺滅。通常會有對神魂滋補的精元之力釋放,及時吸收,對恢復大有好處。
那還怕什麼!
“孽障,送禮來麼!”
隨手將撲到身邊的幾隻火鳥殺滅,阿古王笑罵、忽留意到一事,神情大變。
“糟了!”
“糟了,快點挖!”十三郎已經坐不住,起身準備行動。
旋轉中、羅桑古木以看得見的速度縮小,引發重重變。
最直接的影響有兩條,首先衆人身處的這塊空間迅速變小,原本開闊的空間很快變得擁擠;其次火鳥的密集程度大大增加,後發展到重疊無數,自爆威力越來越強,反之人修擁擠難免顧忌多多,大威力法術難以施展,只好專心採取守勢。
“火鳥明明已經失控,還有你在這裡,它們怎麼敢來?”
“只能說明那個女人被吞噬後被羅桑認可,正成爲其一部分。她是人修,有的是辦法催動殘靈,而且我覺得,這個煉製金烏的主意可能就是她想出來,早有後手。”
冷聲迴應,十三郎沒有理會那些火鳥、也沒必要理會,徑直去找程長老。
幾乎話功夫,此前挖出的空間小了一半,此後任憑大家如何努力,頂多穩住現有局面,難進一步。
誰都明白,大家不可能按照這樣的強度一直幹,力竭時,死期將至。
“十三,準備了什麼手段,能否提前發動?”狂胖子又在大呼小叫。
“羅桑有心,見到它之前、什麼事情都別想。”十三郎斬釘截鐵迴應。
“這麼大的樹,那什麼心到處跑怎麼辦?”狂胖子仍在大喊,令不少人奇怪:這位大佬的心性看起來不咋樣,怎麼就能修煉到如此程度。
“不會跑。”
“你怎麼知道......”
“別吵了!變小有變小的好處,起碼不用挖那麼深。”
一面阻止胖子擾亂軍心,一面自我安慰,蘇老闆爲人們打氣:“大夥兒放心,有狂靈地卡着,咱們待的這塊地方就沒問題,擠不死。”
這話不如不說;沒錯大家不會被擠死,但是會累死、燒死、或因自己人誤傷而死。
此外還有最最關鍵的一條,鬼靈芝懼火。
遍地火海,鬼靈芝要“工作”,因此不能完全封閉,不斷受到傷害;折衝下來,挖洞難度再增一重。
“本王省力了,不用擔心吃爆肚子。”
形勢壞到不能再壞,阿古王苦中作樂,轉身偷偷去問十三。
“那個女人呢,爲何不露面?”
“她敢!”十三郎驕傲迴應,一面偷偷招手叫程長老到身邊。
“咯咯,好大的口氣。”
四面都是聲音,略顯沙啞,初聽像調侃更像玩笑話,內裡怨毒、憤怒、不甘、淒厲,甚至帶有一絲淫邪。
“小官人,本座爲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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