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有私人力量來援助他們搜尋船的下落,所以到時候找到船的機率會大大增加,搜尋的工作人員是這樣告訴聶聲曉的。
聶聲曉沒能買到船票,只能又跑回酒店,誰知道華真竟然陰魂不散跑到酒店找他們。
“把你女兒給我抱抱。”華真看到家家搓着手,特別是看着她可愛的大眼睛到處亂看,無時無刻不聯想到她肚子裡流掉的孩子。
他還沒成型,他要是出生了,大概也能有這麼可愛。
“你也別太傷心,身體健康,往後還有很多機會能有孩子。”聶聲曉把家家給她。
家家在華真身上打了個滾,又伸出兩隻小胳膊過來探她,掙扎着不讓華真抱。
“她怕生……”聶聲曉只好接回來,看着家家已經扁着嘴巴了,怕她再哭。
華真剛要逗逗她,接了個空,神情有些落寞,看着他們母女一動不動。
聶聲曉不想讓她跟着,這女人總歸太危險,經過嚴景緻的事情,怎麼想怎麼邪門,特別是她那雙眼睛,格外不對頭。
可是華真直接在這酒店也開了間房,就挨着她的。
聶聲曉很不解,“華真你跟着我幹什麼?剛被甩了感覺孤單要找心理安慰?”
華真只是看了她一眼,還有她懷裡的孩子,沒多說什麼。
“我給不了你心理安慰,你嚴格來說還是我仇人,我能救你已經很不錯了,別再讓我看到你。”聶聲曉越想越受不了她。
“誰說要你安慰了,我現在身體虛弱要休息不行啊,這酒店只有你能住?”華真挑着眉。
分明就是心理孤單,這是病,聶聲曉也不跟她多說了,轉身回了房間。
這天氣導致碼頭上不了船,飛機家家又不能坐,她還暈汽車,只能等着了,等到什麼時候洪水停了再過去。
家家這幾天倒是玩的很開心,南鄉這地地方,雖然並不是很發達,但是水上樂園,連帶着也給孩子建了不少設施。
“不好意思我想問下,碼頭能通船了嗎?”聶
聲曉第二次打電話去問渡口的人,在這裡待着總不是長久之策,這幾天家家都跟華真玩的越來越好,她都有點害怕她分分鐘被華真控制。
那邊的人這次倒是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最早明天,早晚後天就可以通船了,因爲失蹤的那船已經找到了個倖存者,大概這兩天就能鎖定沉船。”
聶聲曉眼皮一跳,“那船……船上的人怎麼樣了?”因爲要不是家家的原因,她現在就待在那船上。
電話那頭的話務嘆了口氣,“我們現在也不能把話說死,請問還有什麼其他問題嗎?”
“沒有了。”聶聲曉掛掉電話。
想了想也只能爲那一船的人默哀,當天晚上夢裡驚醒了一次,聽到了嚴景緻的叫聲,嚇得她一身冷汗,爬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想了想還是睡不着,開了電腦開始翻看關於辰東的各種信息。
去H市的門戶網站上,財經相關的報道真的很多,他成功了,再次打敗了強大的敵人,辰東當初流失的一些客戶現在又紛紛回頭,很多資深點評家都說,辰東有望能夠達到當年的鼎盛狀態,並將一直繁盛下去。
聶聲曉心裡的擔憂放下了很多,但是翻了翻去,卻是沒翻到任何關於嚴景緻的消息,他這個首腦,在這個時候竟然不露面,一面都沒有,甚至在今天舉行的一個重大商貿會上,看到的也只是金特助。
不明白他現在走的是什麼低調路線,但結果是好的,聶聲曉的心裡沒了當初拿走他在東西的負罪感,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補了一個好覺。
次日,她沒什麼事,去渡口轉一轉順便看能不能買到票,走之前把家家照例交給酒店的人幫忙看管。
華真出來斜着眼睛看她,休息了幾天她的精神顯然好了很多,“聶聲曉,你相信我一次能死啊?我現在絕對不會亂來的,我說不定還會去你的家鄉當個幼師。”
聶聲曉冷哼一聲走了,“請你去別的地方當幼師,別來禍害我家鄉的人。”說完便走了。
“你!”華真還要說什麼,但是
她已經走遠了,不過對聶聲曉的冷嘲熱諷都已經習慣了,她反倒能感覺到一絲人氣,相比起服務員沒有感情的微笑,相比起男人甜言蜜語的僞裝,她寧願聽這冷嘲熱諷,這麼多年一個人,到頭來,孩子一丟,卻是發現孤單怕了。
聶聲曉去渡口的時候,那邊也滯留了一批人,大概也是想坐船離開的,有人告訴她已經開始售票了,但是去南立那邊的船今天還不能開。
聶聲曉買完票,看到了那次上船的時候懷疑她是人販子愣是把她扣押下來的警務人員,帶着感激地走過去跟他打招呼:“先生,你還認識我嗎?”要不是他堅持,或許她就上了那條船了。
這警務那天聽了船消失的消息也是心驚膽戰,因爲那天他也是要隨航的,被聶聲曉這麼一鬧才留了下來,也算是被她救了一命,現在見到她也有些激動。
“記得記得,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了。”
聶聲曉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耳朵,“那個,那條船現在怎麼樣?”
警務這幾天也一直在關心那條船,這時候只能很抱歉地告訴她,“根據搜尋人員的初步斷定,因爲是捲進海底漩渦了,被海藻纏住才搜索不到,今天已經出動了深海打撈船,應該等他們回來就會有結果了。”
聶聲曉聽完臉色有點蒼白,那麼多人命,都捲進了海底……
“我們現在只能盡力搜尋了,看能不能多救出一個倖存者,昨天救回來的倖存者已經安然回家了,他和我們一樣,命大。”警務人員緩緩說道,言語裡也是滿含了悲哀。
“上次不是說會有很大的私人力量來幫忙搜救嗎?怎麼結果還是這樣?”聶聲曉想起來上次問他們的。
“哦來了啊,那位先生很着急,有家屬在船上,聽說還有個很小的女兒,好幾天沒好好吃飯,昨天聽到判斷結果,差點暈過去。”
“哎我們都親眼看到了,來的時候挺風姿瀟灑的一個人,愣是被自己折磨成那樣,我們看了都不忍心,但能有什麼辦法,誰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