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麗說:“你現在過來他她酒吧,我告訴你一個方法,能夠化解嚴景緻的危機,而且這個方法只有你能用。”
聶聲曉去了,並不是一定要聽她的什麼方法,而是她覺得自己接下來不知道要去哪裡,哪裡都是落腳點,但哪裡都不能落腳。
他她酒吧是個很文藝的名字,但是裡面裝着的卻只有一羣酒鬼,聶聲曉站在門口看了一陣,還是想走,她覺得自己是有病纔會聽丁佳麗這個酒鬼兼情敵的話。
“來,再親一個。”丁佳麗的聲音出現,但是說的確實沒羞沒躁的話。
聶聲曉直愣愣地盯着她,扯着一個男人的領帶,被吻得兩頰通紅,這個男人她有印象,是跟嚴景緻關係很好的一個導演,姓王。
丁佳麗剛說完,那導演還真的就這麼吻了下去,完全不管有沒有別人在,吻得如癡如醉。
聶聲曉猛地轉過身,不明白丁佳麗怎麼會從一個清純玉女變成這副德行。
“你躲什麼躲,就準你和嚴景緻接吻,不允許我跟其他的男人接吻,我倒是很像吻你男人,你同意嗎真是的。”
聶聲曉沒在意她的話,“你喝醉了。”她提起腳準備走,並不指望這麼一個喝醉了女人能給自己提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是啊,我醉了,每天都是醉的,這感覺還挺不錯的,所以想建議聶小姐也嚐嚐。”丁佳麗突然上前扯住她。
她身上的氣味太多,酒會和化妝品的味道還有男人的煙味,讓聶聲曉一時有點難以適應,她轉頭對着那個王導演道:“早點送她回去休息吧,再見。”
王程明衝她笑笑,並沒有拉開丁佳麗,而是上前來,“怎麼?你就不問問她怎麼被我搞到手的嗎?”說着還親了親丁佳麗的臉,“要說被嚴景緻遺棄的女人,也不是那麼好搞定的。”
“我沒興趣。”
“怎麼能沒興趣呢,”王程明繼續道,“我就不明白趙遠方,怎麼還要費那麼大的功夫,不就是個女人嘛。”
聶聲曉已經走遠了。
丁佳麗讓王程明在一旁待着,打着嗝追上了聶聲曉,“你給我站住!”
聶聲曉有
點後悔過來了,現在的丁佳麗儼然是個女流氓,她甩了甩她的手,“抱歉,我要走了。”
“現在趁機要搬空辰東搬空嚴景緻的大頭就是趙遠方,只有趙遠方!你看着辦吧。”丁佳麗也不多說,但也多說不了,她剛說完便蹲下來吐了一地。
前面有輛車閃了幾下車燈,聶聲曉反應過來丁佳麗要表達的意思,頓時有種要摔掉那車燈的想法,“你什麼意思,讓我去求趙遠方?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出賣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丁佳麗,你知道景緻爲什麼要放開對你的豎着的所有後臺嗎?他想讓你學會自己站穩腳跟,你現在在幹什麼?你以爲這裡沒有狗仔嗎,形象毀了跟着導演有什麼用!”
丁佳麗吐完也聽完了,像是清醒了許多,但下一秒卻癱倒在了地上,從下往上看聶聲曉,眼裡一片晶瑩,說不出話來。
那閃車燈的車主繼續閃了幾下,許是見他們沒打算動之後,終於放棄閃車燈這種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聲曉?怎麼是你。”
誰?聶聲曉一時聽不出來聲音,直直的看着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男人,然後“哦”了一聲,“大哥,很久不見。”
嚴景深的律師職業在這個時候爲家族起了作用,至少爲嚴景緻起了作用,他以在業界響噹噹的名號站在嚴景緻身後當了首席辯護律師,目前正在蒐集證據,也正好在找聶聲曉。
“你找我?”聶聲曉看着車窗外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丁佳麗,最後變成了一個點,但是剛剛丁佳麗的話卻反而在她心裡不斷擴大,現在要趁機搬空辰東搬空嚴景緻的就是趙遠方,只有趙遠方。
“是這樣的,這次我要給景緻打官司,不管起訴人是誰,我現在都必須站在我當事人嚴景緻的這一方找證據你明白嗎,我現在目的是要證明景緻沒有任何商業欺詐的行爲,你這邊也可以作爲一個證詞,日常生活的證詞如果說的夠動人的話在法官那裡也是個加分項……聲曉,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嚴景深發現她的注意力不太集中,不由得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這場官司沒有太大問題的。”
聶聲曉這才懨懨地擡頭看了他一眼,“大
哥,如果官司敗了會怎樣?”
嚴景深嚴肅起來,“如果敗了,輕則罰款,重則入獄。”
過了良久,他聽到聶聲曉在私語,很低的聲音,她說:“但是如果辰東沒了,他會死。”
嚴景深手上頓時有點打滑,把一隻手從方向盤上拿下來擦了擦汗,纔在前面鏡子裡盯着她的眼睛緩緩道:“別擔心。”她的心一亂,他這邊開車都跟着亂。
時值聖誕夜,外國人的新年在中國越來越受重視,從車窗往外可以看到一對一對的情侶在互贈禮物、親吻,幸福且甜蜜。
嚴景深突然把車停在路邊,看着窗外道:“聲曉,要不要出去走走。”這個飄雪的美麗夜晚是應該屬於快樂的,他想她需要散個心。
聶聲曉下車,發現往常平靜的路邊今天多出了許多商販,大多都是一些年輕的兼職學生,臨時弄些與聖誕主題相關的東西飾品在賣,她看笑了,上大學那時候頑皮過,讓嚴景緻陪着她扛着一袋蘋果站在學校門口,嚴景緻特別彆扭,幾次要甩包袱走人,但是怕她凍着又不敢走,結果是那蘋果在半個小時內便銷售一空。
原因無他,她賣的不是平安果,是嚴景緻的色相,買家全是些單身或花癡的小姑娘。
“想什麼這麼開心。”嚴景深笑着問,指了指攤前的平安果,“要不要來一顆?來年平平安安的。”
攤主看起來也是一對校園情侶,格外熱絡,“美女,你男朋友真體貼,蘋果每天都要吃啊,來今天一顆明天一顆,對皮膚好……”
聶聲曉笑着打斷他,“同學,你搞錯了,這是我大哥,不是男朋友。”
那對情侶連忙道歉,但還是在嚴景深和聶聲曉之間看了一圈,竟然發現他們男方比女方還尷尬,於是不再說話了。
聶聲曉拿了條圍巾,紅黑相間的男款,她在猶豫,這種地攤貨嚴景緻從來沒用過,不一定會要,但是摸起來又不錯。
“大哥的膚色和氣質配這條圍巾不錯的,這是今年的爆款,而且料子超好,不起球不褪色。”
聶聲曉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嚴景深,覺得這同學既會說話但又不懂得做生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