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在這裡啊?”聶聲曉看着車子直接停在了自家門口,完全反應不過來,她前幾次讓李閒來接她,也只是在公司嚴景緻面前假裝而已,從來沒讓他送回來家裡過。
他竟然連她的門牌號都知道了!
李閒挑了挑眉,“只要功夫深,什麼不知道啊。再說了,我都去接了你這麼好幾次了那位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們得來點猛藥激發一下人家的醋意熱情啊。”他說着看了看隔壁嚴景緻的家門。
嚴景緻正好在這個時候回來,開車的司機,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一直看着窗外,而聶聲曉和李閒站的地方剛好是他視線所及的地方。
看到聶聲曉和李閒竟然站在她家門口,還說着什麼,一會兒挑眉一會兒訝異的,嚴景緻臉上染上一副冷冰冰的神色,最近這幾天他也並不是不知道這兩人走的很近,只是那次在俱樂部之後便斷定他們是在演戲給自己看,也沒太管,沒想到今天竟是真的跑到她家裡來了!
車子經過的時候,李閒還很有禮貌地跟嚴景緻打了個招呼,惹來嚴景緻的一陣反感。
看着車子越過去,聶聲曉對李閒道,“你跟他打什麼招呼呀。”
李閒哼了哼,“你不懂,這叫做挑釁。”
聶聲曉無奈了,既然來了她家,總不能趕出去,走上前去掏出鑰匙開門,“既然來了你進來喝杯茶吧,什麼免費的地方,我家裡一點食材都沒有,最近沒逛過超級市場。”
“我就知道你沒有。”李閒這時候卻是直接打開了自己的後備箱,露出了好幾個塑料袋,還有海鮮袋,見聶聲曉開了門愣着,“發什麼呆,快過來拿東西,哥哥我今天給你露一首,我可是從小在鴨綠江長大的,海鮮是絕活。”
“你逗我呢,以爲我是白癡啊,江裡哪來的海鮮。”
李閒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她的肩,“不過,我還以爲你單戀戀傻了呢,原來竟然還是有理智的,還有救還有救。”
聶聲曉:“……”
嚴景緻下車的時候,遠遠看到的便是他們之間這無比和諧的一幕,這可比那天晚上她說要去酒店和諧度了,讓嚴景緻不禁產生一種這兩人不會爲了氣他假戲真做了的想法。
頓時,
擰了眉毛,一股濃濃的寒霜在臉上蔓延開來。
“總裁,祝你週末愉快。”司機這時候從車裡走出來,也準備回家去了。
“週末?”嚴景緻看了一眼隔壁那剛剛進去一男一女的房子,心裡再次升起了一股煩躁,什麼時候不來,趁着明天週末不要上班的時候過來,今晚他們是不是要喝點小酒?然後藉着酒興乾點不得了的事情!
嚴景緻腦子裡翻江倒海,就像是咬了一口的包子突然被別人搶走了,他纔剛剛嚐到那包子陷的香甜呢,這種心情隱隱揪着他的心。
嚴景緻正要掏鑰匙開門,門便從裡面開了,保姆笑盈盈的探出腦袋來,“先生您回來了,我休假結束了。”
嚴景緻看了她一眼,要不是她不出現,嚴景緻甚至都忘了有這麼個保姆存在了,而當時之所以讓她休假,是爲了不打擾自己和聶聲曉的甜蜜生活。
那時候想法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煩躁。
保姆還是被嚴景緻的眼神嚇了一跳,她心想不管離開了多久,嚴先生還是這麼嚇人啊。
“先生,晚飯做好了,現在要用餐嗎?”保姆小心翼翼地問他,注意到他心情不是很好。
“嗯端上來吧。”嚴景緻這幾天吃着外面飯店的飯菜,再對比起聶聲曉餵飽他的那幾個月,他摸了摸自己擰的放不下來的眉頭,今天這是第幾次想起那個女人了,他甚至都有點對自己的感官細胞感到失望了。
保姆把飯菜端上來,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嚴先生,要不要請聶小姐過來用晚餐?”
嚴景緻剛喝的水還沒來得及嚥下去,被保姆這麼一問差點沒嗆到,立馬惱羞成怒地瞪着她。
保姆嚇得灰溜溜的溜回廚房。
卻是在還沒藏到五分鐘的時候,聽到嚴景緻在外面吩咐,“你過去請吧。”
“啊?”保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嚴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剛剛她提了還一副要殺人的表情,現在怎麼就這麼淡定的讓她去請了?
“快去。”嚴景緻不滿意她的磨蹭。
“哎好的,我這就去。”保姆立馬脫下自己的圍裙,一邊脫一邊往外面走,嚴景緻說的這麼急,她生怕耽誤了一秒鐘又被他瞪。
保姆走了之後一分
鍾就從外面回來了,圍裙還拿在手上,有些侷促不安,因爲交給她辦的事情沒辦好,“嚴先生,我剛剛過去的時候透過他們陽臺那個落地窗,看到聶小姐似乎邀請了一位先生在她家,我這樣貿然去打擾似乎不太好,所以就沒有進去。”
保姆解釋着,希望嚴景緻能夠通情達理一點,人家既然邀請了男性朋友進了家門,最好就不要打擾了,俗話說的話,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呢。
嚴景緻沉吟了片刻,問保姆,“你看到他們在幹什麼?”
保姆擡頭看了嚴景緻一眼,有點不太敢相信一向冷傲高貴的嚴先生竟然會在意起別人的隱私了,但還是老實說了,“我看到當時那位先生在給聶小姐系圍裙,嗯其他的什麼都沒看到……嚴先生您要去哪裡?”保姆說着竟然看見嚴景緻突然站了起來就要往外面走。
嚴景緻聽見保姆這句話反而醒了,自己也鬧不明白怎麼聽到某人給她系圍裙就要上前去理論了,慢慢地強迫自己淡定下來,嚴景緻無視保姆奇怪的眼神。
就在保姆以爲嚴先生確實夠通情達理的時候,他突然來了一句:“你去,直接敲門,問她借醬油。”
“先生……”保姆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說他十指不沾陽春水一點也不爲過啊,現在不流行說醬油了,全都是生抽老抽啊,再說了,家裡的生抽老抽都是剛買的,她都拉不下這張老臉去借。
嚴景緻看她沒動,嗯了一聲,一副要炒魷魚的態度。
保姆趕緊重新系上圍裙出門了,她心覺今天有點不適合來上門,早知道在家多休息幾天好了。
兩分鐘後,保姆回來,還是一臉沒辦好事的表情,“先生,聶小姐說她的醬油要用,不借。”保姆扯着老臉,她忘不了聶小姐旁邊那男人在聽說自己要借醬油之後那略帶鄙視的態度,一定是在鄙視自己丟三落四,那都是什麼男人啊,還不如脾氣壞點的嚴先生呢!
嚴景緻倒沒多追究醬油的事情,問她:“你剛剛過去借醬油的時候,他們在幹什麼?”
“哦,他們炒熟了一個炒,聶小姐問那位先生好不好吃,那位先生說不好吃,然後夾了一塊給聶小姐讓她試試……嚴先生,您怎麼了。”保姆說着看到嚴景緻又突然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