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寶這個二愣子竟然主動在工作的時候離崗,而且理由還是關心朋友?
金貝娜頓時來了興致,“男的女的。”
那保鏢被問得一冷,“呃,娜姐我也不知道。”
金貝娜回頭看了一眼丁佳麗病房緊閉的房門,一般這個等待嚴景緻休息的時間是她最無聊的時候,何不給自己找點樂子。
想着她便順着保鏢指着的門摸去,在外面徘徊了半天,她作爲一個美國人,是格外在意人權的,並不敢隨意闖人家房間,雖然算不上是民宅,但好歹也是私人場所。
可是門竟然是半開着的,她也實在耐不住好奇心,要知道一個糙漢子的春天,在她看來比嚴景緻和丁佳麗那無聊的糾纏還好玩。
她就這麼鑽了進去,正打算出聲的時候,卻聽到了王龍寶輕柔地不可思議的聲音,“對不起,我昨天應該送你回家的。”
什麼情況!已經好到直接送回家的地步了?金貝娜腦子裡突然浮起一個不怎麼純潔的畫面,那畫面太美……她想得津津有味。
可女方發出的聲音陡然讓她再也聯想不出任何畫面了。
“沒關係的,我現在都沒事了。”
金貝娜揪起耳朵聽着,並不是這話有什麼不對,而是這聲音竟然讓她產生熟悉的感覺,好像熟悉到她不該忘記,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的。
就在遲疑的時候,王龍寶突然告辭,“那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來看你。”
女方突然猛地叫住他,“我跟你一起出去啊。”
一旁的特護還在提醒,“小姐,趙先生交代過的,讓我好好照看你,病剛穩定點,不要亂到外面吹冷風。”
“沒事的,我就送一下王先生,馬上就回來。”
金貝娜還在想這女孩倒是挺懂事,對王龍寶這粘着勁看起來有戲。可是有戲兩個字還沒完全經過腦袋,便聽到王龍寶很失落地問她:“你是要出去去看總裁吧?”
總裁,嚴景緻。
聲音很熟悉,聶聲曉。
嚴景緻,聶聲曉。
金貝娜瞬間從這裡面找到了聯繫,待找到聯繫後,她竟然蹌踉了一下,腳步竟然有些浮。
這病房裡面的竟然是聶聲曉!
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莫過於我就在你附近,你卻走向別的女人。金貝娜想起還在另外一個病
房裡跟丁佳麗格外濃情的嚴景緻。
金貝娜沒來由地一陣愧疚,轉身便跑。
可是這時候聶聲曉已經送着王龍寶出來了,正好看到拉開門往外跑的金貝娜。
聶聲曉曾經在短短時間內,順着自己的習慣熟悉嚴景緻的一切,包括他的特助和保鏢們。
此刻金貝娜那高挑的身高和一頭象徵國籍的金色頭髮,聶聲曉不肖想便猜出了是金貝娜。
“金特助!”聶聲曉叫住她。
金貝娜心裡鼓聲大作,很沒出息地真的停了下來,但是思維也轉得快,也只停了三秒,等到聶聲曉靠近的時候她還是跑了。
王龍寶看着這個因爲聶聲曉突然跑的比兔子還快的特助非常訝異,也跟着叫了一聲,“娜姐?”
金貝娜此刻真想鑽進地洞裡,她爲什麼要好奇地進這間病房啊,不進不就什麼都不發生了嗎。
可是她能跑到哪裡去,嚴景緻還在隔壁丁佳麗的病房裡,她又不能跑遠,而且這樣跑着真的很可疑,瞧外面一票人都在看她。
而且更鬱悶的是,陌生人竟然都用看小偷的眼神看着她!
而後面追來的“失主”,追着她來找丟掉的“男人”。
金貝娜突然想學學失憶後的嚴景緻,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不就行了?聶聲曉還能拿她怎麼樣?想着她突然停下腳步。
聶聲曉沒料到她會突然停下來,對她來說,金貝娜算是個救星,金貝娜因爲多年工作的關係現言儼然成爲嚴景緻最信任的夥伴之一,說出來的話是有一定份量的,如果把她拉攏,那將是一個很大的進步,所以她纔要追出來。
可是金貝娜這突然急停,讓聶聲曉一時難以抑制住自己的衝力,與此同時,側面一個護士推着一輛餐車路過,上面裝着的都是病人吃完之後回收回來的餐盒。
聶聲曉便這樣光明正大地跟這餐車來了次親密接觸。
砰!砰砰砰!
伴隨着聲音,金貝娜眼睜睜地看着聶聲曉跟餐車一起倒了下去,而後面的王龍寶爲了救聶聲曉,抓了她一把,但也被餐車帶來的油漬滑了一腳,結結實實地也摔了下去。
聶聲曉很用力地閉上眼睛,等待着這突然摔倒的疼痛,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這次上天彷彿也在對她和嚴景緻投反對票,有嚴景緻在的地方就有她的不幸。
可是等待來的沒有預料之中的疼痛,腰瞬間被人提住了,她感覺自己壓在一個比地面稍軟的身體上面,睜開眼睛一看,瞬間對上王龍寶的眼睛,聶聲曉嚇得趕緊爬起來,可是身上此刻已經沾滿了油漬,狼狽萬分,腳下完全站不住。
她剛要站起來,便被鞋子滑了一下,最終還是跌了回來,就這樣又保持着壓住王龍寶的動作。
“娜姐?”王龍寶臉紅之後,還是很在意剛剛發生的事情的,金貝娜對待聶聲曉的態度有點奇怪,剛剛的逃避,現在看到她跌倒時的皺眉。
金貝娜看到這兩人身上泛着綠色的油光,而且一股菜葉子味,好在醫院裡的飯菜很素,味道還不至於讓人聞不下去,但這兩個人就像剛從垃圾桶裡撈出來的,金貝娜站得遠遠的,“幹嘛?”
“你認識聶小姐?”
“不認識,你趕緊去換身衣服,在總裁休息完出來之前趕回來!”金貝娜說着恨不得這兩個人立馬從這裡消失。
特別是聶聲曉。
她瞅了一眼丁佳麗的病房,好在門還是關着,剛剛打翻餐車的聲響沒有驚醒總裁。
金貝娜剛鬆一口氣,啪嗒一聲,病房的門竟然在這時開了,開了!
嚴景緻陰着一張臉走了出來,氣宇軒昂的臉上滿是不耐煩,顯然被人打擾了休息,他正在生氣。
所以他一出來,便把這怒火投向了剛剛大聲響的始作俑者——地上的聶聲曉和王龍寶。
王龍寶此刻已經小心翼翼地把聶聲曉扶了起來,“總裁,對不起,我這就處理乾淨。”在嚴景緻身邊待久了的人都知道他是愛乾淨的,自己這幅樣子他怕是見都不想見。
聶聲曉當然也知道這點,她在心裡咆哮,爲什麼!爲什麼每次都要被他看到這麼狼狽的自己!好不容易準備好的清純面容他看不到。現在的她面色蒼白,還帶着昨天的病態,然後滿身泛着綠色的油光,如果去她身上認真檢查,說不定還能發現菜葉子。
嚴景緻果然很嫌棄地後退了一步,吸了吸嗅覺受傷的鼻子,“怎麼又是你!”
聶聲曉現在有點想哭,不知道是該慶幸他記得自己呢,還是該爲現在自己這尷尬境地感到不幸呢?
她下意識地上前一步,嚴景緻便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最後聶聲曉也吸了吸鼻子,“嚴景緻你個混蛋!”跑着進了隔壁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