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安沉默,低着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楊婷望着這樣的蕭若安,嘆了一口氣,孫安似乎想要勸慰蕭若安什麼,卻被楊婷淺淺的瞪了一眼,似乎是在等待着蕭若安自己拿一個主意。
很久很久,蕭若安才擡起頭,堅定的望着楊婷說道:“沒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
說完,幾個人開始在家裡商討策略,從怎麼幫秦楚彥擺脫天樂傳媒的困境,一直到如何幫孫安恢復自己的事業起步,在大家的名單上,所有的問題幾乎是面面俱到,只可惜的是,大家沒有可以完美解決的方法,一時之間開始讓人覺得方寸大亂。
又是秦楚彥也會回到家裡和大家商量一下對策,有時候秦楚彥則是幾天幾夜都不回家,大家也都是潦草的吃了幾口飯就再次圍坐在一起研究方法,可是卻始終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時間轉眼已經過去了一多半可,可是依舊沒有什麼進展。
直到秦楚彥最近一次回來,才欣喜的告訴蕭若安,天樂傳媒的事情已經完美解決了,這下子大家再也不用頭昏腦漲的去想那麼多的解決方法了,最後大家也一致決定找到一個願意代替孫安去接受整容手術的女孩,而費用算是孫安向秦楚彥借用的,明明知道秦楚彥不可能會要,可是孫安還是想着可以分批分次的還給秦楚彥,秦楚彥自然也是同意,就這樣,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在迎刃而解。
這麼久的忙碌下,蕭若安幾乎忘記了秦楚彥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依舊和小雪球沉淪在秦楚彥的別墅裡面,事情解決完畢以後大家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秦楚彥也不例外,睡覺之前,秦楚彥打開牀頭昏暗的小燈,問道:“明天帶你出去逛街好不好?”
“嗯,好。”半夢半醒的蕭若安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就這樣,清晨一早,秦楚彥便拉着已經煥然一新的蕭若安,揹着大家偷偷的溜出去了門,不是秦楚彥不講義氣不帶大家,而是因爲秦楚彥實在是不想讓大家打擾了他和蕭若安單獨相處的好興致。
太陽漸漸升起,蕭若安和秦楚彥買了不少的衣服,又去看了電影,宛如一對普通的小情侶一般,只不過可以出現在這個商場裡面的小情侶,不是一般的那種小情侶罷了。
樑思琪正在和娛樂圈裡面的幾個小演員一起喝下午茶,一直受人追捧的樑思琪,接着《狐媚衆生》的名義再一次火了起來,無論是長相來講還是演技來講,相比於蕭若安這種不在娛樂圈活動的女人來說,樑思琪自然是娛樂圈裡面衆星捧月的對象,隔三差五便有人邀請樑思琪去喝喝下午茶之類的,樑思琪也十分享受這種待遇。
這不,幾個小姐妹又湊在這個高雅昂貴的地方,不停的在樑思琪的耳邊喋喋不休,阿諛奉承的話與非就是:“誒呀,思琪姐演的真的好好啊,什麼時候可以有幸和思琪姐搭戲呢?”,或者是“思琪姐,您什麼演戲的時候可以提拔提拔妹妹,妹妹就感激不盡了。”之類的話。
雖然知道樑思琪不會幫自己,可是這些話說了就比沒有說要強,畢竟天知道會不會有個一巨大的餡餅掉下來,然後猛然砸在自己的腦袋之上。 шшш¸ ttκд n¸ ℃O
“誒,思琪姐,你看!”一個小演員指了指咖啡廳的窗外,有些驚奇的呼喊了一聲。
其他幾個女生立刻火極了,斜睨了那個女生一眼,然後小聲的責備道:“這裡是公衆場合,你喊什麼啊,老老實實的呆着就好了。”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可是這些姑娘們卻依舊齊刷刷的將目光從樑思琪的身上移開,順着小姑娘手指的方向望去。
順着這個小姑娘的目光,大家看到,蕭若安正穿着香奈兒家限量款的一件小裙子,挽着秦楚彥的胳膊,一蹦一跳的在逛商場,兩個人就日通一對金童玉女一般,令人羨慕。
幾個小姑娘看到這樣的場景均是有些吃驚,只有樑思琪是平靜的望着蕭若安和秦楚彥的背影的,因爲樑思琪的心中明白,自己在秦楚彥的心中已經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而蕭若安纔是秦楚彥心中的真愛。
原本樑思琪打算微微一笑,打一個馬虎眼,將這件事情越過去也就算了,原本現在的情況就是她和秦楚彥已經名存實亡了,兩個人除了有一個情侶的關係在,其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而樑思琪也已經對秦楚彥死心了,就算沒有死心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了。
至於爲什麼兩個人一直都沒有挑明這個問題,樑思琪心中也不知道,總之秦楚彥作爲自己的終極大BOSS,自己總不能發表一個新聞發佈會說自己甩了自己的老闆吧,更何況這個老闆還是不知道多少人覬覦的,所以爲了天樂傳媒也是爲了自己,樑思琪在等一個合適的契機來和衆人澄清自己和秦楚彥的關係,而樑思琪將這個契機選在了《狐媚衆生》公映成功後的慶功宴上。
按照《狐媚衆生》現在的公映票房來看,慶功宴是可以開定了,只不多是票房能不能再多一些的問題了。
可是和樑思琪坐在一起的幾位姑娘卻不明白樑思琪生活中的玄妙關係,還以爲樑思琪和秦楚彥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本着“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道理,幾個姑娘立刻開始指着蕭若安的背影喋喋不休的數落起來,將那些罵第三者的話全部替樑思琪說了出來。
罵道最後見樑思琪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其中一個小姑娘便緩緩地說道:“思琪姐,這蕭若安三番五次的打擾你的生活,你怎麼就不知道管好秦總呢,讓這個女人鑽了空子。”
身旁的另一個女人急忙跟着附和道:“是啊,思琪姐,你就是太好欺負了,秦總曾經對你多好啊,都是那麼蕭若安三番五次的從中作梗,你和秦總纔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
“思琪姐,你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蕭若安啊,這可吃了大虧了。”
話說道最後已經是越說越難聽,樑思琪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是在對自己進行譏諷,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是在說自己沒有用,管不住自己的男朋友,纔會被蕭若安搶走了一樣。
樑思琪原本大好的心情被這樣一鬧,全然沒了喝下午茶的興致,眼看着面前的幾個小姑娘越說越開心,越說越難聽,蕭若安再也無法忍受,有些氣惱的拎起包包就要離開,其中一個女生反應過來,急忙拉住樑思琪的手,賠着笑臉說道:“思琪姐,你要去哪裡啊?”
樑思琪瞪了那女生一眼,低低的喊了一聲:“滾開。”
然後用力一甩手,將那個女生甩開,小姑娘一個重心不穩便摔倒在了餐桌上,手臂掃過的地方打翻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咖啡杯,滾燙的咖啡順着傾斜的杯子流了出來,撒在了那個姑娘的手臂之上。
樑思琪甚至看都沒看,便趾高氣揚的揚長而去,只留下被咖啡燙傷的小姑娘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一個極度痛苦的表情,然後哀怨的看了一眼樑思琪離開的背影。
樑思琪一離開,幾個小姑娘馬上圍了過來,然後在那個小姑娘的身邊,長吁短嘆的問道:“寧竹,你沒有事吧,痛不痛啊。”
寧竹搖了搖頭,然後有些不情願的說道:“虧得我還給她賠笑臉,真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了!”
樑思琪走出去沒有幾步,便發現自己出門時手上戴的復古雕花戒指不見了,思來想去樑思琪覺得應該是落在了咖啡店裡面,於是急忙回到咖啡店尋找,由於樑思琪是沿着牆面離開了,加上當時幾個人選的位置就在門的旁邊,所以幾個女孩子依舊沒有發現樑思琪已經回來了。
樑思琪鋼推開門,便聽到距離最近的一個小女孩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她憑什麼對我們那麼視而不見啊,不過就是一個比不過蕭若安的小明星而已,再過幾年,蕭若安一打壓她,她就什麼都沒有了,到時候看到我們估計都要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我覺得我們巴結樑思琪,都不如去巴結蕭若安來的有用,而且蕭若安一看就像是那種很和善開明的藝人,一點兒也不像樑思琪那麼刁鑽。”
“沒辦法啊,誰讓蕭若安從來都不露面呢,就好像娛樂圈從來都沒有過這個人一樣。”那個叫做寧竹的小姑娘也有些泄氣的說道。
“我可不管那麼多了,我決定贊同妙妙的說法了,我還是從蕭若安入手吧,再也不去巴結樑思琪了,我找不到蕭若安可以從蕭若安的合作伙伴方面的入手,再和樑思琪在一起,我覺得我整個人都會瘋掉的!”另一個女生回答道。
樑思琪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關上了咖啡店的門,然後一步一步往停車場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