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清早上醒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睡的很是香甜,立刻像是想到了什麼,看了看自己整齊的着裝,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聲音清冽,帶着戲謔。
蘇子清擡頭,看到蕭莫的容貌,不得不說他長得真的很好看。眉毛濃厚,眼睫毛不僅長而且密,鼻子英挺,嘴脣雖薄,但是很性感,可能是沒有來得及搭理的原因,下巴已經有了青色的鬍渣,增添幾分成熟。當然令她最喜歡的,還是他那如墨的眼睛,他總是喜歡用這樣的眼睛,充滿深情的看着她。
“一大早上,你想什麼呢!你要再這樣看着我,我可不敢保證我能坐懷不亂。”蕭莫帶着幾分玩笑幾分真實的說道,畢竟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自己的懷裡,碰不得,吃不得,這樣真的很難受。
“你瞎說什麼呀!”蘇子清蹬着蕭莫,臉頰處的緋紅說明此時她的嬌羞。
聽到這話的蕭莫眉眼一挑,把剛剛坐起來的蘇子清拉住,壓到身下,低頭,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可以感覺到彼此的氣息。
蕭莫看着蘇子清,脣角勾起,很是邪魅,就連聲音也變得有些暗啞,說:“子清,你覺得我是瞎說的?”
蘇子清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蕭莫,嚇得閉上了眼。
蕭莫看到蘇子清的反應,輕聲的笑了笑,自己的額頭,抵上她的額頭,測試着她的體溫。
蘇子清感覺有什麼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那充滿寵溺的如墨眼眸。像是具有某種的吸引力,讓她想要去探究着眸子的背後,到底有着怎樣的秘密。
蕭莫看到蘇子清純淨的目光,此時,他產生了某種恐懼,他害怕這樣的目光會從他的世界裡消失,畢竟她對於自己所存在的世界一無所知,不知其中的骯髒。所以他現在只能盡力的去維護。在那天晚上,南宮一諾倒是說對了,她現在已成了他的軟肋,任何人都有可能那她來威脅自己。
想到這裡,蕭莫感到有些懷疑,第一次對自己沒有這樣的信心,他趴在蘇子清的頸窩處,沒有說話。
“阿莫,你怎麼了?”蘇子清覺得有些奇怪,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
蕭莫擡起頭,看着蘇子清,眼裡慢慢的出現滿足。其實不必懷疑,他有這個能力去保護她,不是嗎?
蕭莫摸了摸蘇子清柔順的頭髮,說道:“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你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蘇子清還愣愣的躺在牀上,剛剛他眼裡出現的是懷疑與擔憂?
過了一會,蕭莫再次,來到蘇子清的房間裡,手裡拿着藥遞給蘇子清說:“子清,來,把藥吃了。”
蘇子清拿起藥,就着水嚥了下去,藥丸很苦,苦的蘇子清整張臉都糾結在一起。
蕭莫輕笑,吻了吻蘇子清的額頭,面帶柔情,聲音輕柔的說道:“子清,你再睡一會,我要去一趟公司,等一會在過來找你。”
蘇子清聽話的點了點頭,蕭莫便出去了。
吃完感冒藥,頭很沉,就這樣,她又睡着了。
沉睡中的蘇子清是被電話聲音吵醒的。
“喂。”聲音朦朧,沒有睡醒。
“喂,子清,我是一諾。”南宮一諾的聲音有些猶豫。
“一諾,你有什麼事情嗎?”蘇子清的瞌睡蟲已經去了大半。
“你現在有事情嗎?”
“沒有。”蘇子清覺得有些奇怪,一諾找她是有什麼事情嗎?
“那這樣,半小時之後,我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廳等你。”南宮一諾言語裡帶着欣喜。
“好。”
半小時後,樓下的咖啡廳。
蘇子清在那裡喝着東西,南宮一諾就這樣看着,沒有任何的言語。
“一諾,你約我到這裡來,不會就是爲了看我長什麼樣子的吧?”蘇子清打趣的說着,況且她也受不了一個人盯着自己看那麼長時間啊。
南宮一諾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心裡有着微微的心疼,他沒有把她照顧好嗎?
他笑了笑,風華顯露,優雅的舉起杯子,掩飾住自己的失態。
“子清,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是關於我和蕭莫的合同與遊戲的事情。你要不要聽?”南宮一諾下了決定,將這些事情告訴她。
他希望在她聽到所有的真相後,能夠討厭蕭莫,能夠看到自己的好。
蘇子清沉默,難道這裡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她點點頭,還是確定自己想要知道。
南宮一諾說:“在三個月前,也就是阿莫遇到你的那天晚上,我和他打趣,對他說,若是能在這三個月裡,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愛上他就算他贏了,作爲獎勵,是我們南宮家與蕭氏的合約。當時以爲他會拒絕,誰知他手裡拿着一個封面,上面是你的名字。他看了好一會答應了。我當時覺得很詫異,沒做多想就同意了。”
蘇子清聽着南宮一諾的訴述沒有說話。
他繼續說着:“過了一段時間,阿莫告訴我,讓我幫他找一個可靠的司機,去開車撞他,然後他假裝受傷的樣子,來贏得你的心。結果怎麼會使得阿莫住院,我就不知道,因爲當天晚上我不在這裡,我去了趟上海,處理事務,直到阿莫的哥哥結婚的那天我纔回來。之後,隨着你和他的交往深入,剩下的事情相信你在那天聽到的也差不多了。”
蘇子清仍舊是沒有表情的聽着,覺得南宮一諾講的差不多了,問道:“你講完了嗎?”
南宮一諾有些詫異蘇子清的平靜,她不應該是很傷心的樣子嗎?她如此的反應超出了她的想象,他開始感到有些不安,但還是點了點頭。
蘇子清能夠感覺到南宮一諾的疑惑,她笑着說:“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我爲什麼我不生氣,對吧?”
他擡起自己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說道:“是的。”
蘇子清笑了笑,回答:“其實一開始,自己還是很生氣的,但是仔細想想,若不是因爲你提出的遊戲,或許我們都沒有見面的機會,就更別提相愛了。所以,之前他無論做過什麼我都不會去計較,只要阿莫他以後不要有事情瞞我就好。”
南宮一諾看着蘇子清滿心的愉悅,心像是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每一塊都是血淋淋的,那樣的疼痛。
“子清,你愛阿莫嗎?”良久,南宮一諾開口問道,緊握着杯子泛白的手,顯示出她的緊張。“愛的。”蘇子清笑了笑,笑容清澈,而又不加掩飾,那樣的肯定。
正是因爲這樣的不加思索,將南宮一諾僅剩的一點點希望都打碎了。
他原本以爲只要將事情告訴過她,只要將蕭莫欺騙她的事情告知,她就會傷心,就會生氣,就會知道自己的好,沒想到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這時,蘇子清的電話響了,她拿起電話,滿臉的笑容與甜蜜,光是看錶情就知道是誰打來的。
南宮一諾苦笑,自己是徹徹底底的絕了那些的念頭。
若是自己在蘇子清的心裡有些位置那還好,自己也能輸的心服口服。可笑的是,自己在她的心裡一點的位置都沒有,一切都是自己的以爲。
等到蘇子清掛了電話,南宮一諾精緻的面容上出現了慌亂,他想要逃,他不想看到他們幸福的樣子,他連忙說道:“子清,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如此拙劣的藉口,南宮一諾啊,你是有陷得多深,深到光是看到他們幸福的樣子,就已經隱隱作痛了。
不等蘇子清的回答,他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南宮一諾坐在車裡,看着窗前等待着的蘇子清,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這樣靜靜的看着。
他直到看到蕭莫進來,溫柔的看着蘇子清,而蘇子清同樣嬌羞,帶着欣喜的看着蕭莫,兩個人在窗戶外,怎麼看怎麼般配。
終於,那顆只有一絲盼望的心徹底打碎,一片一片的,多的難以計數,也難以復原。
開車離開的南宮一諾,打電話,對電話裡的人說道:“父親,我想到國外的分公司。”
不一會,蕭莫走了進來,看到坐在那裡等待的蘇子清。
“你怎麼出來了,感冒好點了嗎?”蕭莫有些擔心的看着蘇子清,伸手摸摸她的額頭,看看還燒不燒。
蘇子清很是享受他的關心,沒有說話,只是一味的微笑着。
“你傻笑什麼呢?”蕭莫有些失笑的看着傻乎乎的蘇子清。
“沒什麼。對了,你公司裡的事情忙完了?”蘇子清拂去額頭上的手,說道。
“恩,差不多了。你和誰出來的啊?”蕭莫有些支吾,明顯不想告訴她關於公司裡的事情。
“和一諾出來的,他約我出來喝喝咖啡。”蘇子清不在意的說道。
蕭莫看着窗外那遠去的車子,眼裡有着深沉,再看看坐在沙發上的人,心裡嘆氣,還好她對這方面遲鈍。
其實她不是遲鈍,南宮一諾對她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一個女人太過聰慧了,不是一件好事情。
有時也是要裝做不知道,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