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之後的氣溫降的特別快,衛衣換大衣,大衣換棉服。
江勤揣着口袋,迎着充滿了寒意的晨曦,進入到了教學樓。
今夜頭條的侵權由董文豪和路飛宇去處理,拼團的下沉由譚青和魏蘭蘭盯着,他這個當老闆的,已經不會輕易下場了。
而此時,他的大學時光差不多就要的結束了,對於剩下的這段時間,江老闆還是蠻珍惜的。
因爲自打他重生回來之後,一直忙着做生意,實際上在臨川大學的時間,加起來也就夠個大二。
而在人生當中,學生時代大概是最乾淨的時光,這是有錢也買不來的,所以他決定多上幾節課。
學習腦啓動!
江勤默唸一聲,然後眼神就有點傻逼了。
這個硬件他好像沒有搭載……
“江勤,那個……體測表,填一下。”
蔣恬把手裡的體測表放到了桌子上:“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你怎麼了?”
而那些被沒收的抱枕現在還留在宿管室,不知道怎麼處理。
就在此時,蔣恬拿着體測表回來了,她的臉也像是燒紅了一樣,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嚶,坐下後不斷用那張體測表往臉上扇風,企圖降溫。
“我的天……”
簡純沒宋晴晴這麼放蕩不羈愛自由,她低着頭,總感覺江勤還在看她,心臟亂跳的很,完全失去了自己該有的節拍。
冬季嘛,因爲防火災,查違禁物品的次數就變多了,什麼熱得快、小火鍋和變壓插排,都不允許出現。
“簡純同學,你發燒了嗎?臉怎麼這麼紅?”
但就是這樣一位一本正經的淑女,卻在宿舍藏了一個江勤的抱枕,天天用腿夾着睡。
“你怎麼知道男生也這樣的?”
而506的那三個,都帶着一點水漬幹了的印記,像是尿牀的痕跡。
“呃,寫錯了。”
江勤早昨天早上去看過了,不知道怎麼描述,總之十分震撼。
小富婆的那兩隻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剛到貨就被抓住了,就是脖子上有點勒痕,給江勤看的有點瑟瑟發抖。
以前追她的學長就有很多,後來加入到了學生會,給她送奶茶的也不少。
簡純覺得難以呼吸,趴在桌子上一陣嗯哼。
然後她們還聽見阿姨給某個人打了電話,說是503沒收了兩個,506沒收了三個,還唸了她們三個的名字……
“沒關係,男神會理解的,年輕女孩火氣大很正常的,他們男生也經常這樣啊。”
江勤把寫錯的字劃掉,刷刷兩筆填完,遞給了蔣恬,然後下意識地看向旁邊不遠處的簡純和宋晴晴。
到了大四,還有幾個小學弟對她念念不忘,只是全都沒能得手。
除了王海妮,但凡是個黃花大姑娘,誰能扛的住這種刺激啊。
“江勤看我們了,抱枕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了……”
簡純看了一眼,發現在姓名欄裡,江勤寫了個抱和木字邊,結果又迅速地劃掉,寫上了江勤兩個字。
“可以劃掉重寫……”
江勤沒敢想,沒敢問,只是在離開的路上反覆告誡自己,長得漂亮的男孩子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簡純的臉騰一下就紅了,感覺像是火燒了一樣,腦子裡不斷地出現江勤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
“……”
她做了三年半的班長了,後續又混過兩年的學生會,做起事情來挺一本正經的,尤其是隨着年齡的增加,身上已經多了幾分成熟感。
“我的qq空間訪問記錄一到晚上十一點多就爆滿,好多人都是天天來,我有一個去泡溫泉的時候建的相冊,穿着泳衣泡在水裡的,露着大腿,那個相冊最受歡迎。”
“上週三的時候測完了,但是你沒來上課,就手填吧。”
他不知道的是,簡純正一臉緊張地盯着他看呢,發現目光交匯後立馬慌張躲開,縮的像個鵪鶉。
“沒有,我沒發騷,一點也沒有……”
“啊?”
那天晚上,金融學院的宿管阿姨忽然帶人查宿,她們還沒當事兒呢。
但她們萬萬沒想到,阿姨的目標竟然是抱枕,進來之後直接就給沒收了。
蔣恬壓低了聲音:“江勤知道抱枕的事情了……”
“我剛纔去找他的時候,他應該是走神,想到了抱枕的事情,一不小心寫錯了。”
“手填?不測了?”
不過幸運的是,她們都是共犯,也不至於一個人承受這份羞澀。
蔣恬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一頭長髮披肩,微微帶卷,搭配着短裙和加厚的肉色絲襪,說話的時候有點細聲細語的。
簡純的臉更紅了:“你問他了?”
簡純把臉縮到兩個手臂中間,狠狠否認了一句臉比剛纔更滾燙了。
“?”
莊晨微微一愣,心說怎麼還有口音了呢。
與此同時,江勤從座位上起來,喊老曹他們去尿尿,但三個人裡一個想去的都沒有。
他也不好意思喊宋晴晴她們去尿一個了,於是揣着兜出了教室。 馮楠舒此時正站在走廊聽八卦,看到江勤走出去,忍不住鼓起粉腮,有些哼哼哼哼唧唧的,看上去就有點高冷,就盯着他,也不說話。
“怎麼不叫哥哥了?”
“你不讓我掛你的抱枕。”
“真記仇……”
江勤走過去的時候順手捏了一把她水潤的小臉,然後轉身去了廁所。
等回來的時候,上課鈴就忽然響了,在走廊聊天的衆人紛紛回到了教室,而江勤則跟着小富婆去了隔壁班上課。
馮楠舒喜歡和江勤一起上課,但知識就學不下去了,腦子裡都是江勤。
她以前還對江勤說要是高中就是好朋友就好了,可就她這個好朋友腦要真的從高中就和江勤黏在一起,別說臨大了,藍翔都去不了。
“伱不要總是看着我,我是要好好學習的。”
“嗷。”
馮楠舒應了一聲,然後目光朝向下面,一根手指輕輕鉤住了江勤的褲邊,扯開一點縫看了一眼。
江勤嚇一跳:“馮楠舒,你又做什麼?”
“我看看你有沒有穿好朋友內褲。”馮楠舒揚起眼眸,有點理直氣壯。
“……”
江勤眯起眼睛:“穿了!”
馮楠舒抿住嘴角:“我剛纔沒看見。”
“還非得檢查是吧?”
江勤抓住褲邊往外一拽,拽出一條邊邊:“看,穿了吧?不要再找我說話了,我要認真學習了。”
馮楠舒嗷了一聲,轉頭看向黑板。
三秒之後,說要好好學習的江勤轉頭看向馮楠舒:“你……穿好朋友內褲了麼?”
“穿了。”
“給我看看。”
馮楠舒也拽出一點邊邊給他看了一眼,給江勤撩的不行,忍不住伸手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
小富婆的眼神有些茫然,不知道爲什麼會被獎勵。
與此同時,在教室門外,一個穿着灰色大衣的貴婦正隔着窗口的玻璃看着他們兩個。
這個角度看不到他們在桌下的小動作,但卻能看到兩個人誰都離不開誰的眼神,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淺笑。
下課的鈴聲很快就響起了,馮楠舒站起身,乖乖站着,看着江勤給自己扣扣子,而這一幕也落到了窗外的貴婦眼中。
而當兩個人牽着手從教室出來的時候,見到門口站着的人,顯然有些驚訝。
“嬸嬸怎麼來了?”
“當然是想楠舒了你們兩個也太懶了,都不知道回去看叔叔嬸嬸。”
江勤目光嚴肅地看向馮楠舒:“你也太懶了,都不知道帶我回去看看叔叔嬸嬸!”
馮楠舒傻了一會兒:“我不懶,我可勤快了。”
秦靜秋笑盈盈地看着他們,忽然有種回到年輕時候,和馮世華談戀愛的那段時間。
尤其是剛纔,看到兩個人在那裡交頭接耳的,青春的畫面就忍不住撲面而來。
另外,她發現侄女好像又開朗了一些,眼神變得更加靈動了,表情也變得豐富可愛了許多,跟之前冷冰冰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樣子,江勤是真的很寵她。
同爲女人,秦靜秋知道,自家侄女的冰冷是保護自己的盔甲。
越是讓她不安的地方,她就越是會把盔甲穿的厚厚的一層又一層,而待在能給她安全感的人旁邊,她纔會一件件脫下。
“嬸嬸之前來都沒待過太久,這次要不要嚐嚐我們臨大的食堂?”
“可以啊。”
“您應該不着急回去吧?臨川這邊的美食還是挺多的。”
江勤牽着馮楠舒的手在前面領路,隨口問了一句。
其實這句話簡單點問,就是嬸嬸你什麼時候回去啊,如果是清澈愚蠢的大學生,肯定會這麼說。
但這種話其實不是很好聽,就好像迫不及待地等人家離開一樣。
不過換成了江勤的問法就顯得很親切,很自然了。
“我明天下午回去,另外,你能不能把楠舒借給我幾天?”
秦靜秋是馮楠舒的親嬸嬸,而江勤只是個外人,在親疏關係的層面上,其實她沒必要徵求江勤的意見。
但她這樣問,一是表示了對江勤的尊重,也是在認同馮楠舒和江勤的關係,這也是高情商的體現。
江勤愣了一下:“要帶她回滬上嗎?做什麼?”
“楠舒的奶奶要辦壽宴,帶她回去見見老人家。”
“這樣啊小富婆,你要去麼?”
馮楠舒指着江勤看向秦靜秋:“什麼時候給他還回來?”
兩個高情商的人愣了一下,同時看向小富婆,心說原來還有高手!